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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俩一块儿从屋里出来，申冠照问徒弟：“你弟弟和方时斌闹矛盾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俩有什么矛盾？又不在一起做事情。”
“你呀，你每天和他在一起，一起吃，一起住，他有事儿都不跟你说吗？”
“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有一次，就是那次养马场着火之前，他回宿舍的时候，身上有淤青。我问他是不是跟谁打架打的，他一口否认，说是摔的。当时，我也没太在意。”
“不管是打架打的，还是摔跤摔的，总之，你要管住他，多劝劝他，不要跟方时斌闹矛盾。他跟方时斌闹不和，经理很不高兴。你也知道，将来人家是一家子，经理能不向着他吗？你们俩虽然是我的徒弟，但是咱们有理说理，不能无理取闹。不然，我在经理面前替你们也说不上话。”
赵万乾答应了一声，心里实在想不明白，弟弟怎么会和方时斌有矛盾了呢？师徒俩巡视一圈之后，回到宿舍去睡觉。赵万乾推门走进屋，弟弟已经钻进了被窝。他想了一下，还是明天再说吧。
清凉湖酒店又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大门外的汽车陆陆续续开走了。方时斌回屋去睡觉，一直到中午吃午饭时才被周强喊醒。起床之后，冲了个澡，立刻神清气爽，下楼去餐厅吃饭。工作人员回家休假走了一半儿，餐厅一下子显得格外肃静。
吃过饭，又到了去对面拜访的时间。他没有丝毫犹豫，连房间都没有回，直接出了酒店大门。这一次，他绕到后院的养马场，先来到湖边。湖水的表面结了一层薄冰，远处的游艇全都休业了，一个挨一个整齐的排列在湖边。
他抽完一根烟，把烟蒂扔在地上，使劲踩了踩，地上的衰草也被他踩得变了形。他转身回去，看见一辆出租车从远处驶来，停在后院楼下。从车上下来一个人，一转身，是慕容海棠。
他有些意外，愣了一下神儿才反应过来，紧走几步，说：“怎么没有打个电话，好让我去接你。”
慕容海棠穿着一件紫色外套，一头乌黑长发，皮肤白皙，涂着淡淡的口红，说：“不用那么麻烦。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啊，刚吃完饭，来这儿走走，没有想到你会回来。来，我帮你拿东西。”
“那就谢谢了。”
慕容海棠没有推辞，背着挎包在前面走，方时斌掂着大包在后面。他问：“还走吗？”
“过完年吧。”慕容海棠穿着高筒皮靴踩在石灰地面上，发出有节奏的清脆的响声。
慕容海棠美丽的背影引发了方时斌初恋时的情怀，他看得有些发呆。
“喂，快点儿。”慕容海棠回过头提醒他。
“你这包里放的是什么？还真沉。”方时斌没话找话说。
“在韩国买的礼物。”
陈修真正在走廊浇她的那些花花草草，望见两个人影走来，离近了一看是慕容海棠，立刻放下手中的水壶，喊道：“海棠，海棠。”
“妈，妈。”慕容海棠跑过去和陈修真拥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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