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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赵万坤说家里住进了韩国游客,慕容海棠一下想到了裴勇俊。
不会这麽巧吧。她心想。如果真的是他,还真应了那句话,狭路相逢。
她很想看看再次遇到他,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景。第一次遭遇裴勇俊,因为没有心理准备,令她措手不及。这次……哈哈,她要还以颜色。
两天之后,她回了家。赵万坤打电话告诉她,说韩国客人天天在湖上拍摄,问她想不想看。这样的拍摄现场,她还真没有见过。
孙西美一听说裴勇俊有可能在慕容酒店,非要跟她一起来。看样子,早把那天晚上打电话时,声称退出亲友会的宣言忘到脑后去了。看来裴勇俊的魅力还真像椰风——挡不住啊!
慕容海棠骑着电动车,带着孙西美,刚走到后院大门,就看见养马场围了许多人。
不知道的,或许以为养马场又重新开张啦!
她把电动车停放在楼下,俩人向着围观人群走去。
两个酒店的人难得到的这麽齐整,爸爸妈妈,方时斌都在人群里站着观看。
两个记者穿着高跟鞋,身高都在170以上,站在人群后面便可以看到里面的一切。
人们的视线都被里面的拍摄现场吸引去了注意力,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两个。
慕容海棠正在人群当中寻找赵万坤,却被孙西美突然拽了一下。
她扭头一看,发现孙西美神色慌张,一只手指着前面,细长的丹凤眼瞪得变了形,张着嘴却不说话。
慕容海棠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也惊的呆住了——原来是一男一女正在接吻,难怪没有人注意到她们。这种场景的确吸引人的眼球。
众目睽睽之下,两个人无所顾忌,对周围浑然不觉,相拥接吻。看着看着,慕容海棠不由得脸颊绯红,心扑腾扑腾乱跳,连呼吸也开始不匀畅了。
这时,两个人慢慢拉开了距离。慕容海棠一下愣住了,原来是他——是裴勇俊,他穿着一件黄色的大衣外套,更显得高大挺拔。
江导演喊了一声:“停!”人群逐渐骚动起来……
看热闹的人们陆陆续续返回了酒店,养马场一下变得空旷起来。
慕容海棠和孙西美站在原地,似乎还沉浸在刚才的一霎那的震惊中。
“那个人是不是裴勇俊?”孙西美不敢确定,问慕容海棠。
慕容海棠回过神来,说:“千真万确,就是他。”
她的语气依然带着敌意,而心里面却莫名其妙被那个吻感化了。吻,毫无疑问,是爱的代名词。她从这个吻中感受到了一丝缠绵的情愫。她被弄糊涂了,这难道就是她所向往的缠绵悱恻的爱情吗?
陈修真看到停放在楼前的电动车,返回身去找女儿。
“海棠。”母亲的一声喊叫,吸引了所有在场人的目光。慕容海棠拉着孙西美朝母亲走去。
张翻译站在裴勇俊身边,目送着慕容海棠,他凑近裴勇俊耳语了几句,裴勇俊若有所思。
下午拍摄时,两个人在现场没有看到裴勇俊的身影。
方时斌走过来跟她们打招呼,看了一眼穿着风衣的漂亮女人,问:“这位是……”
“她叫孙西美,我的同事。”慕容海棠介绍说。
“也是一名记者喽,幸会,幸会。”方时斌大方的和她握了握手。
“你们俩是大学同学还是高中同学?”方时斌没话找话。
孙西美夹在两个人中间,回答说:“我们是高中同学。”
“我怎么没见过你呢?”他惊讶的问。
“你也在明华中学上高中吗?”一听说是校友,孙西美来了情绪。
“对,我是四十一班的,你呢?”
“我们是六十七班的。”
“噢,你们俩是一个班的。”方时斌一边和孙西美搭讪,一边查看慕容海棠的脸色。
慕容海棠眼睛望着前方,不动声色地听俩个人聊天。
她对方时斌的了解仅仅来自于父亲慕容图,从这个角度考虑,方时斌更像个生意人,令她对他的第一印象大打折扣。生意人一直以来被看做是唯利是图、斤斤计较的代名词,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的她,更向往外面多姿多彩的世界,也希望自己的另一半能够给自己带来的是新鲜感。
他们俩人的对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里。她今天才知道,原来方时斌和她还是校友。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也难怪,上次在大街上碰到了她的一个高中男同学,直到现在她也没有想起人家的名字。
都说记者的记忆力是最好的,看来她只是担了个虚名而已。自从知道身世之后,她的自信心就打了折扣,人也变得有些敏感了。
前一阵子有个人来报社登寻人启示,说自己抱养的儿子离家出走了。孙西美和别的同事就开始了议论:“抱养的孩子到底不如亲生的孩子好……。”“养父养母和后爹后妈也没什么区别……。”“关系好的也有,毕竟是少数。”
有个女同事忽然想起最有说服力的证据,说:“海棠和他父母的关系就挺好的,是吧?海棠。”
慕容海棠始终没有参与他们的讨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同事之间的闲聊,有意或是无意,都会让慕容海棠的心里莫名其妙产生一种不舒服不自在的感觉。
那种感觉像带了根须,一点一点,没有经过任何人的允许,逐渐在她的心里安了个家。
报社这种地方,又是滋养它生长的有利环境。每天的报纸都登载着这种人生百味的悲喜故事,要想做到充耳不闻并不容易。尽管表面上她装作无所谓,但思想上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
二十多年公主般的生活,就像是山涧里的涓涓细流,偶尔会有阻隔,但依然向前欢快的流淌。如今却犹如穿着戏服的替身,每天在扮演着别人的角色。
“看海棠多有福气,真让人羡慕。”……仍然还是那个大家所熟知的名字,听上去却有了另外一种含义——养女。
周围处处是怜悯同情的眼光,如霜剑,如利刃,令她感到胆寒。高兴的时候,她也想要摒弃掉所有这些不快乐的想法,但总是挥之不去。她逐渐萌生出离开的念头。反正迟早都是要离开的。
只是,以她现在的心情还不想回去接手慕容酒店,她需要的是一个崭新的环境,不了解自己的新环境来适应自己的这种双重身份——双重身份让她的内心变得复杂而又飘忽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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