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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够想象一位年近半百的皇帝带着他的所有儿子上围场狩猎只是为了让一个大病初愈的待选秀女高兴,那么你就能够想象我现在是多么震惊加无奈。
初到围场的时候,康老爷子手握长鞭指着围场气宇轩昂的对我说:“梦竹啊,你看这片草场不错,那边的林子里有鹿,朕打给你座肉脯补身子怎么样啊?”
“皇上太疼爱梦竹了,倒是皇上龙体要紧…况且,我不杀生…”我越说越没有底气。
康熙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会儿,用煞是安慰的语气对我说:“没关系,朕替你杀生。”
“不是,皇上我…皇..皇上….?”我一人做无奈状,康老已经和众阿哥绝尘而去,目标是“为大病初愈的我做鹿肉脯补身子。”这万恶的旧社会啊,好歹听人把话说完啊….我仰天哀号。
“皇上他男的这么疼爱一个女孩呢,纳兰小姐,你可真是交上好运了。”年氏又一次挺着大肚子出现在我面前,我疑惑的上下打量她,不是快要临盆了么,那天弄得跟羽毛碰她身上都能流产似的,怎么今天还骑匹马甚是矫健,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哪里,只是比起侧福晋学阿房宫的能耐,梦竹把它用在开玩笑上了。”我话带讥讽的回复过去。
“‘学阿房宫’是什么意思?”年氏果然被我绕进去了。
“呵呵,倒是梦竹说的太含混不清了,唐代杜牧《阿房宫赋》中有‘各抱地势,勾心斗角’一句,说的,布政使侧福晋的能耐吗?”我笑道。高中这篇《阿房宫赋》是必考篇目,我背的可熟着呢。
正当年氏气极之时,一声轻笑传来:“这倒是杜撰了。”只见四福晋那拉氏策马而来,面带笑意,却丝毫未及眼底。
“哪里是杜撰呢?只是梦竹娱乐古人罢了,倒是惹到了侧福晋,真是不好意思,您可千万别动了胎气,这出了事情,梦竹可担待不起。”我假装泪眼婆娑再婆娑,愣是把年氏气走了。
“再这么说下去,她可真要动了胎气了。“四福晋似笑非笑的嗔怪道。”谁叫她欺负我了…“我小声呢喃。
“真是个孩子,你这般心性,竟是京城第一才女,真叫人惊讶。”四福晋轻声道,眼中果有疑惑之色。
我笑着搪塞:“谁封的京城第一才女?梦竹可不敢当,才疏学浅,自愧不如。”我相信这几句话一定是不讨人喜欢,因为随即,极其戏剧性的一幕又发生了——我可爱的坐骑再次发飙,突然没命似的向前疯跑过去,由于惯性的原因我在马上不停上演着好莱坞镜头,当然,口中的尖叫也是足够要人命了。
“云儿,停下来。”一声厉喝传来,语气甚是熟悉,我跌坐在地,云儿也乖巧的停了下来。只见不远处向我策马而来的男子,眉眼如画,笑容和煦如春风。
“八爷?”我喃喃道。
“没事吧,纳兰小姐?”他刚要伸手扶我,我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爬了起来,甚是矫健,他不禁一愣。
“没事没事,倒是八爷,这匹马性子烈得很,怎么会听你的话啊?”我拍拍屁股,问他。
“云儿是我的马啊。”神圣之光笼罩着八佛爷微笑的脸。我嘴角抽dong,终于忍受不住:“八爷调教的马果然非同一般,如此讨厌我的动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他见我生气,不禁好笑:“这匹马性子烈,但是步伐稳重矫健,四福晋喜欢,就借她骑了。没想到却阴错阳差的让你骑了去。”
我刚想还嘴,就听见了福格的呼喊声:“竹儿!竹儿!”随即他从马上纵身跃下,一把扳过我的双肩上下打量:“你哪里受伤了吗?有没有出事啊?”
“没事没事,我好得很,多亏八爷出手相救,我什么事情都没有。”福格一愣,忙转身对八爷行礼:“臣纳兰福格谢八爷救命之恩,来日结草衔环,定当相报。”
八爷见状虚扶一下,让福格起身:“不必多礼,我自幼由惠妃养大,惠妃又是你们二位的姑母,我们也算是一家人,就不说这些生分的话了。我们快回去吧,狩猎快要结束了,皇阿玛兴致很高,似乎会举办夜宴。”
果不其然,傍晚时分,康熙就命人在营地搭建篝火,准备宴席。今天他似乎心情非常好,所以宴席也是奢华至极。
半个时辰后,当菜肴终于全部齐全的时候,我已经坐在康熙身边,下巴脱臼状。康老爷子回头见状便笑:“傻丫头,怎么啦,这下巴可都要掉下来了。”
我咽了口口水,很没有淑女风度的说:“下辈子…我也要做皇帝….”众人大笑,康熙也是摇头大笑,只有福格无奈的扶住额头,一副被我丢尽人的模样,我见状想开溜,老十却说道:“纳兰小姐私闯围场,皇阿玛没有究其过错,如今将要回程,纳兰小姐不该给我们奉盏茶,意思意思?”
我听出他语气中的挑衅,只能微笑道:“那么,梦竹今天就专门为十爷上茶,以敬叨扰。”
路过他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老十的席上有挑出不吃的佐料——红辣椒。眼珠一转,诡计便生。
不一会儿,我已经将一杯上好龙井端来,向他行了一个大礼,礼数已经过了,老十见我如此听话,面子上也挂不住,就没有开口讽刺,只是悻悻的端过去张口便喝。我见机对他道:“十爷,茶里有红辣椒…”
“噗!”老十没想到我会来这一招,猝不及防一口茶全部喷在地上,狼狈至极。众人大笑,我便施施然回到康熙身边。他点点我的额头:“你这个鬼灵精,回头看老师不吃了你。”
我摇头,福格见我闯祸,康熙也不怪罪,便添油加醋的说道:“皇上不知,在我们家可专门为她准备了一句话。”
“哦,说来听听。”康熙果然来了兴致。
“唯女子与梦竹难养也…”福格看似正经的吟出这句话,沉吟一秒,大家又是哄堂大笑,我脸上也红云片片,只能瞪着福格,祈祷眼神能够杀死他。
第二天,康熙起驾回銮。
我们跟随四爷的车队回京,绫香替我前去道谢,不久便回到家中。只是迎接的人里多了一男一女,让我愣在当场。
正妻关氏,二哥福尔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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