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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如止水,古井无波,勿寻。
再次望着手中的书信,我久久恍神。
短短十字而已,除却不让我们找她之外,根本看不出二姐究竟去了哪里!
刚自南宫旻手中拿到二姐留下的书信时,我曾怀疑二姐是否一时想不通,便找去了庵堂落发为尼,可之后转念一想,二姐如今怀有身孕,即便要落发为尼,也断不会挑在这个时候。
就若非去了庵堂,这偌大祁国之中,二姐举目无亲,便再无容身之所。
“给,我已灌满了水。”我尚来不及缓过神来,南宫旻已是向着我抛来了水袋,我反应不及,一时接的狼狈,而南宫旻只同我挑了挑眉,随即扬手指了北边道,“按照我们如今的速度赶路,不出五日,便该到玉京了。”
南宫旻仰头喝了口水,而后又抬手将唇边的水渍拭去,轻咳一声,将水袋别放腰间。
堙是了。
如今我同南宫旻正是前往晏国京都,玉京。
自二姐留书出走之后,我同南宫旻便将小院附近的人问了个遍,最后终是在一个马贩子口中得到线索。
记得那个马贩子说,有一个同我长得极为相似的公子,一早便自他手中挑走一匹良驹,之后还同他打听了去晏国玉京的方向同路程。
我一听,忙是忆及二姐那日在紫宸宫中同我说的话。
她说她好想回晏国,她说她想回傅府再看一眼梅林中的梅花,她说她好想再在里边重新走一趟,二姐说,她想要回家……
那时初闻,不过以为大年将至,二姐身在异乡有感而发罢了,可听得马贩子这般一说,连着二姐当初说过的话,我十分确定二姐当真回去晏国了,而且为了行走方便,她改换了男装。
便是此时,我突然很感谢双亲,幸而让我同二姐有了五分相似,若不然,还不知如何才能打探到二姐的下落。
算算日子,离开萕州将近二月之久,我同南宫旻沿途打探二姐的下落,可在离开萕州一月之后,在一个叫做尞城的地方便彻底失去了二姐的音讯。
没有人见过二姐,没有人知道她的下落,那时,我同南宫旻直以为二姐出了什么意外,于是,我们暂时在尞城住了三日,一面打听她的下落,一面等着她到尞城。
我们尚报着那么一点希望,但愿是我们早到了尞城,她还不曾经过罢了。
可三日之后,二姐依然没有消息,反倒是在打听二姐下落的同时得知那晏国去往祁国恭贺新君登基的使臣于三日前经过尞城。
经四方打探,我得知那派往祁国的使臣不是别人,正是昔日在灏南身边当差的莫筠。
昔日名不见经传的禁军一员,在灏南登基称帝之后,官拜校尉,是仅次将军的武将。
提及莫筠,此人倒真是尽忠职守,只是相较那些阿谀奉承,成天拿着一张谄媚的脸示人的伪君子,像莫筠这等不懂阳奉阴违的老实人,便再无晋升的机会,好在之后有幸在灏南身边当差,定是灏南赏识莫筠的才智,这才在称帝之后将他提升为校尉。
短短半年间,不想昔日的玩伴已然成为一国之主,得知灏南称帝,为他高兴之余,更多的还是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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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庙堂之上,有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瞧着那把金光熠熠的龙椅,又有多少人处心积虑地谋算别人,还有那等着他从高处摔下来的人,他们各怀鬼胎,究竟有几个人是真真正正为他,为他手中的江山百姓谋福祉?
高处不胜寒。
灏南,你说过你本就不愿为帝,可现如今,你还是被逼上了那条路,今时今刻,俯瞰天下之际,你可还是当初的心思?你可会觉得孤单冷清?而在你心烦气乱之时,可有人替你一解心中郁闷?
想至此,我不禁嗤笑自己的多事。
如今灏南为帝,大姐同三姐伴与他的身侧,定会为他排忧解难,即便没有大姐同三姐,灏南后宫三千粉黛,总有理解他的人,总有能够听他一诉心中郁结之人。
正如南宫旻曾经说过我的,我总不合时宜地将自己想得很重要,其实,我不过是过于抬举自己罢了。
“若书,真的会同那个校尉在一起吗?”
自打听我说二姐极有可能是同莫筠在一块儿后,南宫旻的这个问题便问了不下百遍,我一次次地同他解释,他却一次次地反问,叫他问得烦了,我便佯装生气不理他,那时,他会识相地闭嘴,说一切都听我的,可不过几个时辰,那原先的问题便又会重复一遍。
我粗粗想着,倘若二姐当真不在莫筠身边,倘若追上莫筠他们我还找不着二姐,倘若二姐出了什么意外,南宫旻的碎碎念可就无止无尽了。
人当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当拥有一件东西的时候往往不懂得珍惜,待失去了,又想拼了命地找回来,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呢?
如若是我,我一定不会做那么蠢的事!
“诶,你说他们坐船,如今是不是当真到了玉京?倘若到了玉京,我们如何才能联系上若书?”见我又如之前一般的不理人,南宫旻自觉地换了一个问题问我,“还有那个校尉,你跟他,很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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