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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至脚踝,触及一片火辣辣地烫,伸手揉了揉,意外发现脚背知觉比以往迟钝了许多。
我的脚,是崴了?瘸了?还是断了?
“喂!你回来!”我冲着远处的他喊,然而回答我的,却是石洞还以我的回声。
黯无天日的石洞内,唯一照明的灯烛也叫他拿走,我的身子逐渐让黑暗吞噬,见他不理会我,便想着靠一己之力蹦也要蹦出去!可刚想借着石壁站起来,伸出手去却在黑暗中摸到了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毛毛躁躁,似草似虫,吓得我赶紧又将手缩了回来。
我不明白,我究竟哪儿招惹他了,分明是一片好心,叫他误会也便罢了,可也不能变了法子的整我,明知道我怕黑,还把我一人留在这不知名的密道里……
“你若有胆量,便将名字留下,等我兄弟伤一好,我定让他收拾你!我兄弟很厉害的,他一定会将你打得屁滚尿流,哭爹喊娘!灏南一定会替我报仇!”
提及灏南,相较如今这人的恶劣,以往灏南对我的好,便一骨碌地全部从消逝的记忆中翻新出来。
自小到大,只要有人欺负我,无需我开口,灏南早就领了一帮人替我出头去了。
自小到大,即便叫恶霸追得满街跑,即便我累得跑不动,灏南也绝不会抛下我不管,而是紧紧牵着我的手,承担我所有的重量拉着我一路向前。
自小到大,倘若寡不敌众,灏南也定会护我周全,通常一场架下来,他披了一身彩,我却相安无事。
自小到大,灏南便知道我所有喜好,知道我喜欢精致新奇的小玩意儿,他便隔三岔五地从各位皇子帝姬手中搜刮一通,知道我喜欢雪,每每落雪之日,他便定会从宫中跑来右相府找我一同堆雪冰嬉,记得他封王拥有自己府邸的那年,他更是腾出了三分之一地皮种上梨树。
那年四月,花开满园,远远瞧去一片莹白,皓然若雪,他说,那是他送给我的礼物,让我不光冬日能够赏雪,初夏,依然可以!
灏南……
倘若灏南如今在这儿,定不会抛下我不管不顾!他一定会立马背我去看大夫,他一定会比我更紧张我的脚伤!
“灏南——”
“又哭了?”一个略显深沉的嗓音同微微亮的烛火出现在转角处,“你们姑娘家,遇到事便只会哭。”
“谁说我除了哭就不会别的了!”我不服地仰头看着逐渐走近的人。
“是吗?”远处的他似乎轻笑了声,“那你还会什么?”
“我还会——”吸了吸鼻子,我拂袖将眼角的泪拭去,“我还会记仇!”
“嗯,这本事不赖,那你听着——”他走近我身畔俯身蹲下,查看了眼我的伤势,之后趁我不备于脚踝处用力一撮,在我鬼哭狼嗥的尖叫声中,他轻笑着道来,“我叫阿承,你要牢牢记住,因为,这是你仇人的名字!我等着你来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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