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天空突然放晴。
阳光和煦,照得外面的行人身上暖烘烘的。
安静的阳光从出窗户外照进来,打在窗边桌上精致的花瓶上,花瓶里的花朵也越发娇艳。
陆九畹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浑身懒洋洋。
坐在床边眯眼看着那一大片暖黄黄的光线呢喃,“这该死的太阳,看着真可爱。”
外间传来白珠白桃稀碎的声音,还有儿子欢笑声。
午睡不能睡久了,不然更累。
懒洋洋地爬起来,走到窗户边。
一阵极柔的微风吹来,拂过陆九畹的面庞。
微暖,带着春的气息,沁人心脾。
脑子也清醒了一大半。
“走吧,逛逛北陵的后宫。”
陆九畹倚在门口,看着三人。
白珠白桃正拿着东西在逗着小太子。
闻言欢喜地点头,“好。”
帝九飒一见娘亲就笑呵呵,伸手要娘亲抱。
陆九畹弯腰,将儿子抱了起来。
白珠白桃两人有些担心地看着。
“娘娘,您现在不适合抱小太子,还是奴婢来吧。”
“是呀,小太子好动,老是喜欢弹腿。”
陆九畹:……
一手搂住儿子,一手将他的两只脚合并起来箍住。
“不许激动蹬腿,懂?”
帝九飒见娘亲和自己说话了,笑眯了眼,“呵呵~”
陆九畹:……
是不是智商有点问题,不像帝江的种。
外面阳光极好。
走下台阶,进入光里,身上便感觉到了暖意。
南晋的皇宫,实在像个牢笼。
那高墙还挡住了阳光,只有头顶在阳光里,身子全被阴影挡住了。
陆九畹抱不动了,儿子越来越重了。
“给,白桃,本宫抱不动了。”
白桃忙接过小太子抱在怀里,帝九飒好想知道娘抱着自己有点累了,也乖乖地没有发出任何不开心的声音。
“鲁公公,这是哪儿?瞧着跟迷宫似的,不会是想把本宫困死在这里吧?”走了半天,陆九畹感觉都被这些宫墙搞吐了。
鲁公公心中猛地一激,皇后娘娘说话向来是这样的吗?
“奴才不敢啊娘娘,御花园就在前面不远了,您不想走这宫墙之间,也可以从外面走,虽绕了些路,但是视野开阔。”
陆九畹:“……早不说,走。”
北陵皇宫御花园和南晋的也十分不同,南晋的花多,北陵的树多。
这里树木茂盛,稍不注意,藏个杀手应该不是什么问题。
陆九畹目光扫过树影之间,没有杀手,有个鸟窝。
前方,两名宫女远远见到几人就停下了,将扫帚放在一旁,跪在原地等待贵人过去再继续清扫。
行至两人面前,陆九畹随意扫了眼,目光从粉衣宫女的身上绕了下。
她喘息的声音稍大,像刚跑完一千米。
信步从两人身前走过,微微偏头,看了眼身后抱着儿子的白珠。
白珠收到皇后娘娘的目光,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
粉衣宫女埋着头,余光却缓缓抬高,最后落在那宫女抱着的孩子身上。
突然一个跃起,冲向白珠。
速度之快,叫她旁边的宫女根本反应不过来。
埋着的头只看见一道残影晃过,耳畔掀起一阵风。
粉衣宫女的速度十分快,但白珠和白桃两人更不差。
这人是冲着小太子来的?
白珠有所准备,游刃有余地避开了。
白桃神色一拧,眉眼间十分凶狠,旋身挡在前面,迅速出手。
粉衣宫女明显愣了一下。
她没想过这两人是会武功的。
而且,瞧着伸手十分不错。
不管了。
反正已经动手,她早就抱着必死的决心。
粉衣宫女脸上的表情越发坚决,袖中的匕首滑到手中,握住,目标是……皇后娘娘。
陆九畹眉眼一挑,居然是来杀自己的。
还真让她猜对了。
相对于帝江来说,她应该才是所有人忌惮并仇恨的人。
若是能杀了她,这个天下,也许还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要有她在一天,所有人是虎都只能趴着,是龙也必须盘着。
粉衣宫女的武力值不低,一时之间,和白桃打得不分上下。
白珠欲望将手中的太子交给皇后娘娘,却见不远处,巡逻的侍卫朝这边快速跑来。
皇宫里,所有的侍卫全是南晋人。
白珠便没有动手,站在娘娘侧前方,大声吩咐赶来的侍卫,“拿下粉衣服的宫女!此人大逆不道,行刺皇后娘娘。”
一行侍卫并没有认出这边是皇后娘娘,只是看到这边有事情,便赶了过来。
听到皇后娘娘几个字,顿时提起精神,声音响亮激动,“是!”
“晃!”众人拔剑,将粉衣宫女团团围住。
粉衣宫女终于面露惊慌,厅事业变得更加狰狞,分了些神对付旁边刺来的剑。
白桃见准时机,一脚踹在粉衣宫女的胸前。
“砰!”粉衣宫女被踹到在地上,十几把剑指着她。
本已经做好了必死的决心,这会儿失败了,眼里除了不甘心和恨意,也只剩下坦然接受,不见一丝害怕。
“说,你是谁,为什么行刺皇后娘娘!”白桃居高临下地凶恶地瞪着她。
粉衣宫女冷着脸沉默,早已经视死如归。
她不答。
白桃便将视线转移到旁边,早已经抖成筛子的另一名宫女。
“说,你们为什么要行刺皇后娘娘?”
这宫女满脸泪痕,“奴婢没有,奴婢没有!是她跑过来跟奴婢说,刚在凤栖宫听到皇后娘娘要来御花园,叫奴婢和她赶紧过来清扫。”
“奴婢没有,真的没有啊,皇后娘娘明察!”
鲁公公万万没想到,今日竟然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敢来行刺皇后!
不知道皇后娘娘是什么样的人物吗?
真是不要狗命了!
他吓得魂飞胆丧。
虽然来御花园是皇后娘娘自己提的,但是他现在怎么说的清楚!是他负责带路的。
陆九畹:“把她带过来。”
站着审问有些累,陆九畹朝前,走到一个亭子里。
粉衣宫女已经被侍卫押送过来。
鲁公公赶忙用自己的袖子将亭中凳子擦干净,战战兢兢十分殷勤。
陆九畹看了眼凳子,瞧着有些凉,便随手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坐垫,放上去,坐下。
就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
除了白珠白桃,所有人都静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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