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会舍得去凶一只漂亮洁白的小猫。
鹤知羽声音温润如玉,好似春日里和煦的微风带着一抹难言的安宁与抚慰。
“怎的哭了?”
乔挽颜微微撅着樱唇,酝酿了许久盈着眼眶中的泪在袖中掐了一下自己大腿,终于落了下来。
果然她素来哭技不大好,用来用去还是这招最好用。
美人落泪,笼罩着一抹淡淡的忧伤与委屈。鸦羽长睫轻轻颤抖,眼泪一滴一滴如同断了线的珠帘般落下,不声不响但泪意划过脸颊,是风雨中摇曳的娇花,让人喟叹自责没有能保护好她。
她哽咽道:“殿下定是骗人,明明心中讨厌我却在上林围场诓骗不讨厌我。若是不讨厌,岂会这么欺负我,岂会明知我仰慕殿下却依旧让我受委屈?”
乔挽颜低着头抽泣了几下,“是我太贪心,本就不该奢望本不属于我的东西。”
闹别扭使冷战自然是心里痛快,但乔挽颜这般直白的将心中委屈说出来,纵使对面是天人也生不起气来。
只觉得她这副可怜兮兮诉委屈的样子实在是天真烂漫的紧。
鹤知羽立即拿出帕子给她擦眼泪,但奈何心中实在是觉得好笑,没忍住就轻笑了一声。
乔挽颜闻言立即抬头看向他,鹤知羽几乎是一瞬间收回了笑容。
没来由的,有些不知所措急于解释。
但还没来得及解释,便被乔挽颜抢过手中帕子扔到了脸上。
京元又是倒吸一口凉气,双眼睁的溜圆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好似要从嗓子眼跳出来一般。
喉结滚动,京元立即气焰弱到了极点斥了一句,“放肆,二小姐怎敢如此对殿下不敬?!”
乔挽颜没直接将他骂的狗血淋头,眼下她的角色是柔弱可怜美人,才不是跋扈大小姐。
她哭的更凶了。
京元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京元对上自家殿下的视线,也清楚知晓了这一点。
完犊子了。
不说他对不起太子近身侍卫的身份,说了对不起自己的这条命。
这不是难为人吗?
“她不过是年纪小一时委屈,你分不清这是不敬还是小姑娘使小性子吗?”
京元硬着头皮认错,“属下糊涂,还请殿下降罪。”
他哪分的明白啊?
高兴了那就是小姑娘使小性子,不高兴了就是不敬,谁能分的明白啊?!
“道歉。”
乔挽颜余光扫了一眼与京元对视上,京元清楚地看见了那一抹嘲讽。
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二小姐,对不起。”
乔挽颜抿了抿唇,小声道:“若是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府衙做什么呢?”
此刻没了外人在,鹤知羽倒是能拉的下来脸面去哄着,“若是不解气,你就打他。打别的地方会伤到你,就打他的脸。”
京元:“.......”
这近身侍卫真不是人当的,此刻让人两眼放光的俸禄他都觉得不香了。
为了哄二小姐,自己多年的陪伴全都成了一个笑话。
刚刚那俩人在的时候,殿下怎的不这么哄人呢?!
此刻,他有点想念西陵世子和徐书简了。
尤其是徐书简。
京元委屈巴巴的将脸凑了过去。
窗户开着,长街上的行人交语虽然不清晰但却也不难让人听见。
“这可真是离谱,这武状元到底是个莽夫。都已经和初雪小姐定下亲事了,又悔婚说遇上一生挚爱退了亲事。”
“谁说不是呢,我姑妈家的弟弟的儿媳妇跟我说这件事儿的,我下巴都要惊掉了。更离谱的是,那武状元遇上的一生挚爱竟然是乔尚书的长女!”
此言一出,乔挽颜看向了鹤知羽的脸色。
鹤知羽微微拧眉。
“听说那乔尚书长女生了病在庄子上养病,怎的就成了武状元的一生挚爱?莫不是二人不期而遇看对了眼?”
鹤知羽:“孤去看看她。”
话一说出口,连鹤知羽都愣了一下。
这句话,为何会突然脱口而出?就像是不受控制一般说出了他不曾想过的话。
头忽然钻心的痛,像是脑海里有什么东西在剧烈晃动一般,一种强烈的念头悠然升起。
去找意欢,去找她!
鹤知羽紧紧捂着脑袋,脸色骤然间苍白无比。
漫长的几秒钟里,那阵剧痛渐渐消散,只留下满是疲惫的无力感。
“挽颜,孤有事儿要先离开。”
人走后,空气陷入了死一般的宁静。
乔挽颜看着桌子上那被留下的蝶戏双花嵌宝金步摇许久,最后将盒子里面的步摇拿了出来轻步走到了窗边,毫不犹豫的将足够惊艳的步摇扔了下去,半阖着眼帘看着长街上的人哄抢。
刚刚,太子的思绪是被左右了?
都需要天道这般努力了,看来乔意欢的命数快尽了。
她忽而冷笑一声,看着远处无垠的湛蓝天际,眸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与不屑。
天道之女命数尽了,就没人跟自己抢储妃一位了。
她擦了擦脸颊上的泪,心中没有半点忧伤,只是有些惋惜今日这一出白眼了。
可惜,实在是可惜。
彼时,幽州官驿
鹤砚礼单手撑着脑袋闭目小憩,面前单膝跪在地上的,是江湖第一帮派玄风的左使。
“幽兰露、月星藤、云梦石斛这几种药材本该是相克的,但西陵世子暗中搜集这些,还是在江湖上匿名买的,甚为奇怪。”
“属下多花了点心思查探一番,发现有一种蛊毒需要用这几种互相克制的药材。”
鹤砚礼深邃的凤眸微微抬起,神情无风无浪看不出什么情绪。
左使恭敬道:“其蛊毒名为情蛊,中蛊之人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会对其一见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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