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世鸣语在沙沙作答。
许杰轻手轻脚地走到他的背后，看了一眼试卷。
眉头微微一皱，很快又缓缓舒展。
为了培养世鸣语，许杰自然做过非常多的功课。
化学学科竞赛的知识点、难点、历年的考题，早就印刻在他的脑海里。
省赛之前的预赛，主要考的是无机化学、有机化学和部分结构化学的内容。
试卷一般以高考题的拔高和少量的竞赛题为主。
许杰虽然没有看过振中今年的校内选拔试卷，但想来应该大差不差。
而此时世鸣语正在做的这一套试卷，就很有意思了。
基础高考化学试题的延伸，只占了极少的一部分。
大部分都是有机化学与无机化学相关的竞赛题。
可以说，这是一份超出了预赛难度的测试卷。
跟省赛正赛的难度，估计差不了太多。
许杰知道，这是刘春晖唯一能够刁难的点了。
不过他无所谓。
省赛？
如果他许杰培养世鸣语，只是为了参加省赛获奖，那还玩个屁？
9班上有3名参加学科竞赛的学生，分别是石云峰、世鸣语、刘青云。
石云峰参加奥数竞赛的事情，很多人都已经知道了。
刘青云参加信息学竞赛的事情，知道的人还很少，因为这本就是一门偏冷门的学科竞赛。
这个“偏冷门”，也只是相对振中、相对中南来说。
在帝都、魔都、长三角，这可一点都不冷门。
很多先知先觉的家长，在孩子们还在上小学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培养他们走这一条路。
信息学学科竞赛最强的省是浙省，每年的一等奖，有很多都是出自那里。
是他们的学生真的天赋比中、西、北部省份的学生高出一大截？
那倒不见得。
唯先知先觉耳。
许杰现在带世鸣语参加的，是化学学科竞赛。
一个吊车尾的文科班，能有3名学生参加学科竞赛，本就已经是骇人听闻了。
如果人们知道许杰的野心，是将他们三人都培养成可以夺得世界奥林匹克竞赛金牌的顶尖学霸，怕是会更加惊骇欲绝吧。
因此，当许杰看到这一份化学竞赛测试卷时，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头。
这张试卷，对其他学生可能如同天书一般，但是在经过了他悉心培养的世鸣语面前？
嘿，还真不是什么难事儿。
世鸣语的思考与作答很快，中间几乎没有任何的停滞。
办公室里的几人，校长周文光只是来给许杰撑场子的，试卷他看都没看一眼。
秦世雄是政治老师，让他看化学竞赛试卷？也不现实。
但除了他们两人，其他几人都是能够看懂试卷的。
刘春晖最为“关心”世鸣语的作答情况，不声不响地走到世鸣语身边不远处。
随着他看世鸣语作答的时间越来越长，他的眉头便皱得越来越深，眼睛也瞪得越来越大。
就连嘴巴，也在不知不觉之中，张大到一个非常夸张的程度。
这张试卷，是他出的。
当初秦世雄找到他，跟他说9班有学生要参加化学学科竞赛的时候，他是嗤之以鼻的。
在他想来，那个最近闹出很大动静的许老师，是不是觉得自己牛上天了？
什么竞赛都想要插上一脚？
文科班的学生，参加化学竞赛？
想什么呢！
简单的化学方程式，配得平吗？
还参加化学竞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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