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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锦晨回到夏侯府,这里的苍凉生出一个破败的味道。
先帝赐封的匾额已经被取走,下人也纷纷卷着府里的贵重物品逃了。
以前来巴结着的死皮赖脸要住下的亲戚现在一个也不剩,空荡荡的院府内,只有零零星星几个忠诚的人影,幸而夏锦晨将军府的还有几个得力的部下,新帝下命令罢免他职位之时,死命的护住了库房的财产,现在得知他归来,立即又将所有的都送了来,因此才不至于落魄到身无分文的地步。懒
夏明兆气息奄奄的躺在院府里,不肯接见任何人,甚至于连来给他看病的大夫也被哄了出去。为了防止他的病情恶化,夏锦晨只有在他的饭菜里加上些安神的药物,待他熟睡,才让大夫来为他把脉,开药,并用麦秆一点一点的喂到他身体里。
新帝继位,不止给夏府带来了打击,还连带着对着许多曾今的功臣一起的打击。
……“当年你们夏侯府还有‘那些人’欠下的债,现在已经有人开始来讨还了,好自为之。”
司徒煌羽的话又想起在了脑海里,夏锦晨叹口气,抓起身边放着的酒壶,一饮而尽。
……这是报应?
确实,当年一起去到那个地方的人,都几乎已经遭到了惩戒。虫
……可为什么要牵连整个苍云?
……司徒煌羽似乎从一开始便知道一切,他能俯瞰苍生,预见未来,那天生的帝王气质只需一眼,便能让人自动臣服,可为什么还要眼睁睁的看着这些的发生?
……连他的父皇,也不能打动他么?连苍云子民的性命,都不能让他软下心来么?
他慢腾腾的迈着步子,抬起眼眸,才发现自己竟然走到十三王府的门口。
那破败的大门,连蜘蛛网也沾上了,比起夏府来,更加的苍凉。
鬼使神差的,他推开了房门,便看见了一个明黄色的人影远远的在空旷的大院里游荡着。
他缓缓的走进,才看清楚了那个女人的面貌。
那是南宫柚香。
身上,还是太子妃的专用宫服,已经有些脏了,而她的头发散乱着披在肩上,活像一个疯子。而她的旁边,摆了一个脏兮兮的盘子,里边还有几块黑漆漆的饼。
“打死你们!打死你们!”她的嘴里喃喃,手里拍打着两个白色的娃娃。一个写的是司徒霜的名字,一个写的,竟然是夏语沫的名字。
“沫儿已经死了,你如此折磨她做甚!”夏锦晨一个箭步把写有夏语沫的娃娃给抢了过来。
南宫柚香发现手里的娃娃被抢了,立即凶狠起来,咬牙切齿的就往夏锦晨身上扑去。
夏锦晨一侧身,便躲过了她疯子一样的攻击。
“那个该死的女人,她没死!她没死!!!”
南宫柚香叫嚣着,两行泪便流了下来:“她没有死,她把羽哥哥带走了,她把苍云的皇帝给带走了……我是皇后……我是皇后……那个该死的男人抢了羽哥哥的位置……该死……真该死……”
她喃喃,眼神里全是恨。
她思维混乱,说着支离破碎的词语。
“她没有死……呜呜……她没有死……我看见她了……她就在我面前……”
夏锦晨眼神里的光芒也渐渐黯淡了下去,他也是多么希望沫儿真的没有死。
他也曾今以为,他看见她了,可是却是一泡幻影……
“你看到的,不是沫儿,她已经死了,她只是一个和沫儿长的很像的女子。”夏锦晨有些可怜起眼前的这个人来,她看到的,应该也是碧瑶。
可是一想到碧瑶,他内心的愧疚便越发的深刻。
她已经怀了他的孩子,可是为什么自己却还是对沫儿念念不忘呢?
他曾今强迫自己去爱上那个和沫儿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可是,每当看见那一张脸,自己就莫名的心痛。
“不,她没有死,她带走了羽哥哥,她带走了羽哥哥……”
南宫柚香瘫软在地上,哭泣着,叫嚷着,呢喃着。
司徒煌羽带走的人,是那个女子吧……
夏锦晨的眼光微微一暗,为什么,同样是代替品,他只在意那个女子?而不带走碧瑶?为什么他会对她露出那样的温柔?还有……
他突然一惊。
——还有自己为什么会对那么女子产生一个熟悉的感觉呢?
……难道?
他不敢往下想。他怕真实会让他崩溃。
夏锦晨紧紧的抿唇,然后突然朝夏府冲去。
只要问一个人……只要问她……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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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时,一场厄运正悄悄的靠近夏府。
夏明兆躺在床上,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便生气的大吼起来,“我说了不要大夫!你们给都我滚出去!!不准进来!!!!”
然而步子还是依旧没有停下。
夏明兆抄起旁边的香炉便往门扔去,随着重重的碰撞落地声,门也缓缓的开了。
一个清秀而不失妖媚的男子走了进来,一身莲花翩然若仙。
“你是谁?”夏明兆警觉的坐了起来。
“你活不长了呢。”男子淡淡的瞥了一眼他土黄的面色。
“你管我!你是谁!给我滚出去!!!”夏明兆怒道。
“夏将军,你的记性还真是不怎么样呢,你忘了么,这一把剑,还有那一年的往事?”男子勾起浅浅的嘴角,夜色透过窗户洒下,在他身上勾出一身淡淡的光芒。
“……那一年……”夏明兆顿了顿,当目光触碰到他腰间的通体黢黑的剑身时,面色一惊道:“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你记得这把剑,那你也应该记得它吧?”男子并没有打算回答他,只是看了眼窗外,一只白色的大鸟落了下来,站在窗沿上,脖颈处的那一圈亮丽的白羽熠熠的耀人。
“……它……”夏明兆差点激动的从床上跌了下来,他满眼婆娑的看着大白鸟,往事奔涌着进入他的脑海,一发不可收拾。“……是鸩。”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男子冷冷的笑起来。“那你也应该记得,你当年帮着什么样的人做了什么样的错事,然后需要接受怎么样的惩罚……”
“你是那一族的人?!”夏明兆楞了楞:“不是只有……”
“只有沫儿?”男子淡淡道:“你以为,那一族的血脉,只剩下了夏语沫?!不……她不应该姓夏,你把她带回来,逼她认贼作父……”
“是她娘……”
“雾霞公主将她交与你之时,并没有让你把孩子认为是自己的孩子,她只是让你帮忙照顾她,将她养大,可是呢,一场大火,还是你们夏府的人亲自放的呢。”
“我、我……”
“我不管沫儿是怎么心甘情愿的让那些人欺负,但是你的放任和见死不救是事实,而你背负的罪孽不会因此而消泯。”男子淡淡道,腰间的长剑渐渐把出,锋利的刀刃闪烁着冷冷的光芒。“我想,你也不会逃避自己所犯的错吧?”
夏明兆楞了楞,然后勾起一抹苦笑:“是啊,都是我的错,若我当时没有嫉妒,没有坚持,便不会犯下那样的错……若你是来索命,我愿意双手奉上我的头颅……只是我想有一个条件……”
“你认为,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
冷曜莲冷冷的笑起来,像一株来自黑暗深处鬼魅的暗夜莲花,飘摇,冰冷。 看完记得:方便下次看,或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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