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怎么了?”
不知为何,江臣彦的脑海中,想起了密道那次解毒,两人之间,触手可及,可是却又如此遥远,远的不是天涯海角的距离,远的只是难以修补的裂痕。江臣彦的眸子又布满了忧伤、脆弱,合着那单薄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
“公主……”风中,轻念着这个称呼。
心在此刻颤动着,细齿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麻木,已无痛感。
楚思晴凝视着眼前的人,心中沉积的怒气和哀怨却在刹时间全部消散,她本该打开门,上前给她一巴掌,大骂她一顿,然后将她逐出房门,永远不再见她。可是,现在,她忽然心头一空,似乎所有的情绪又被灭得一干二净。
她,有错吗?
为了救自己,宁可被误会着,被埋怨着,被痛恨着!
她,有错吗?
若是有错,也不该是她的,她只是太善良了。善良的,可以放过那些佞臣,只是不想造太多罪孽;善良的,可以放下杀父之仇,只是不想让我们伤心难过。善良的,可以放下个人恩怨,只是一心为国为民;善良的,亦可以和不爱的人交欢,只是为了救她性命。
江臣彦,你让我情何以堪,你亦让我如何面对!
“无事,只是想起父皇还被软禁,我心有所忧”楚思晴的声音如平缓的溪水一般,静静地流过,没有丝毫的波澜,而眼眸也是静止的,空然的,如冰封的沉雪,任何情绪都已不见,消散的,无影无踪。
这是,最绝望的反应吗?楚思晴心中冷笑,自嘲着,这或许就是命运,我爱你,而你却不爱我,我能怨恨吗?我有资格怨恨吗?自作多情的人,有资格去奢求和怨恨吗?
江臣彦看着眼前的楚思晴,怔怔地,竟然不知该如何开口,到底是哪里不对了,三年,她第一次看不透她。原本在路上想了很多的话想告诉她,可是现在,话到了嘴边,却沉默的无言开口。
长长的对视,静静的对立,萧瑟的风成为黑暗中的掠夺者,吞噬了两人的话语,亦吞噬了两人的勇气。
“公主,明日我们就可以乘船离开兰亭了”
“是吗”
江臣彦被那波澜不惊的回话,怔得微微一愣,她沉吟片刻,忍不住又道“原来今日那位琉璃姑娘竟是叶家的细作,这下好了,我们不但可以快点回叶家,而且可以睡个安稳觉了”江臣彦虽然没笑,但喜悦之情从言语中显露无疑。
“很好”楚思晴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而那笑,带着多少苦涩,多少落寞,也许只有自己才知。
她,那么想回叶家,她,那么想与自己划清界限。
等回到了叶家,一切,都会完结,她与她,也该结束了,结束这三年的折磨,结束这三年的纠缠,亦结束这三年不该存在的爱恋。她,依旧做她的八驸马,而自己,依旧做自己的九公主。
江臣彦微微一怔,似乎找不到其他话再来打破现在的尴尬。
对,现在的气氛很尴尬,冰冻的,犹如坠入了几层冰窖,冷的发怵,冻的僵硬。
“那个琉璃不如你美丽,刚才我并没有说实话,那个琉璃不如你的万分之一”江臣彦忽然想起楚思晴在走出大厅前的那个问题,女子素来爱美,何况是楚国第一美女,定是特别在意自己的样貌。江臣彦微微一笑,她终于找到楚思晴闹情绪的原因了,好可爱的公主,她难道不知,情人眼里出西施,纵使那琉璃姑娘真得美于公主,她都及不上眼前女子的万一。因为在自己的心中,只有三个女子,有着不分伯仲的美丽,她的烟儿,她的汐儿,现在,亦多了一个她,至于其他女子,在自己眼中,不过是风轻云淡的路人罢了。
“谢谢”淡淡的,如清水一般滋味,没有甜,亦没有苦。淡淡的,如浮云,如羽毛,轻柔的,几乎触碰不到心底。
江臣彦的面色,惨白得犹如纸一般脆弱,她似乎无法从楚思晴垂敛的眼中,探到任何情绪,任何情愫。她错愕狼狈,唯有苦笑,自己终究是被厌了,自己终究是一个陌生人。纵使,对她的心意,已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她还是被厌恶了。
还是不行吗?用一个守护者的身份爱着她,也不行吗?
她的骄傲,她的勇气,瞬间又被击碎的支离破碎,残留的只有心中的悲恸。
万籁俱寂,唯有寒风凛冽,隐隐约约夹杂着别的房间传来的嬉笑声。那笑声带了多少真情,又带了多少做戏,楚思晴和江臣彦已没有心思去聆听,亦没有兴趣去理会。
“天色已晚,姐夫早点去睡吧”极其缓慢,沉稳的声音轻轻地响起。
姐夫,哈哈哈,在你心中,我只是你的姐夫,我只是你的姐夫。
江臣彦回想起在她大婚前,她也用这两个字,生生剜着自己脆弱的心,一刀又一刀,凌厉而又残忍,鲜血淋淋,入骨见肉的伤疤算什么,都及不上她的一句姐夫,来的令人疼痛。她极力控制自己想要哭得冲动,全身剧烈的颤栗,江臣彦藏在袖间的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掐得内掌已有血迹。强压住胸口的瘀血,凝固在喉底,不能吐出,亦难以下咽。
“公主,请早点安歇”
门开,
“砰”
江臣彦失魂落魄地打开房门,再一次,在她面前,几乎狼狈地逃开。
望着她绝然离去的背影,楚思晴闭上双眼,泪水如决堤的大坝,一颗接着一颗,在夜幕下,泛着刺眼、悲凝的痛楚。
原来,心还是会痛,心还是很痛!
楚思晴凝视着她掌心流淌的泪珠,想要握住,却怎么都握不住。
结束了,终究还是结束了!
而在屋外的江臣彦,依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慢慢滑下。泪,遮住了双眼,她见到的月亮,是如此的朦胧,她见到的景物,是如此恍惚。心中碎裂的撕疼,已超越背脊上裂开的伤痛。
“砰——”
一个清脆的声响从楚思晴的房间传出,江臣彦呆愣了片刻,连忙推开木门,冲进了房间。透过月光,凝神望去,江臣彦微微吃惊,只见楚思晴手肘撑住桌子,指甲紧紧抓着桌角,像是在支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她双靥娇艳欲滴,娇喘吁吁,晶莹透彻的香汗从玉额渗出,她右手捧着小腹,似乎那里就是所有霍乱的祸根,而脚跟旁正铺着满地破碎的瓷片。
她的毒还没解完吗?
江臣彦木愣愣地望着那绝美娇艳的容颜,泥塑的身躯僵硬着,心绪杂乱。她沙哑地唤着“公主!”那声呼唤在喉咙窒堵,既沉闷又嘶哑,声声还带着一丝无力和愧疚。
原来,两人冷战完后,楚思晴变独自坐在凳子上,凝望着月空,然而过了没多久,一种难受的燥热从心底升起,她头脑开始混沌,视野渐渐从清晰,变得朦胧,下腹似乎有种压制不住野火在燃烧,肌肤仿佛也被烈焰焚身,不安的骚动流入四肢百脉。
她口干舌燥,想去寻找水源,哪知手刚触上茶壶,一阵晕眩,手没握紧,茶壶碎了一地,而摇摇欲坠的身子也酸软无比,她不安极了,她知道,体内的七梦酝正在发作。她刚想运功逼出点毒素,哪知这春.毒如蟒蛇一般,越是挣扎,越是缠得更紧。正值难受时,门被打开,那个她最不想见的人闯了进来,呆愣地望着自己,可脸上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只是布满了忧伤和愧疚。
“你……”听到那温柔熟悉的声音在呼唤着她,楚思晴微微抬眸,妙目直直地凝视着她,双瞳惊羞,透着薄雾,她紧咬着唇瓣,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你还没走,为什么你又闯了进来,你难道不知,我是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去拒绝你,远离你,冷漠你。为什么,这该死的七梦酝又发作了,为什么上天总是不肯放过我。
望着眼前这个极力在克制的女子,她眼眸一转,长袖轻轻一挥,一团粉末消融在空气中,而与此同时,不顾楚思晴的惊诧,一个上前就把她横抱在自己怀里,一步又一步向着床榻走去,把她轻轻抛在了床榻,整个身子压上了她,克制住她的动弹。
楚思晴的脑袋昏沉,然而意识却还清醒,她见眼前的空气有些污浊,刻意屏住呼吸,躲过了粉末侵袭,但就算如此,四肢却是酸软无力,丹田的热流乱窜,压制不住的燥热让她心烦意乱,只能任由身子被她压住,湿润柔软的嘴唇压在了自己的唇瓣。丁香辗转,气如兰馨,她灵巧的舌头撬开了自己的唇齿,紧紧缠住檀口内的舌尖,卷缠、舔.弄、旋转,内壁被她的舌尖触碰,甜腻的芳液被她狠狠地汲取,似乎在品尝,也似乎在掠夺,仿佛命中注定,这霸占的一切都是属于她的。
楚思晴只觉得一阵窒息,她的热烈如浪袭似的,令人措手不及,她的舌尖一直在躲闪,回避着她,哪知这反而加深了彼此的深吻。
不是第一次与她接吻,却也许是最后一次与她接吻。江臣彦不能控制住自己的举动,不能控制那放肆却涵着绝望的舌头,她的红唇贴在楚思晴的耳际,喃喃道“求你,不要拒绝我……不要拒绝我……也许这是最后一次,我们两最后的一次了……”说时,泪水又从眼角大量涌出,滚烫的眼泪顺着面颊辗转流进了交连的唇舌。
楚思晴的舌尖再次品尝到了那苦涩和绝望的滋味,内心忽然从激烈的排斥渐渐变得平静下来。她的手肘本可以挣扎,可是此时却放弃了挣扎,软绵绵地任她摆布。
你说的对,也许这是我们两最后的亲密了,我和你,也许只剩下这最后的牵绊了。
楚思晴的舌头开始回应着江臣彦的软玉,疯狂地汲取着彼此口中的甜液,是苦,是甜,是欢喜,还是绝望,楚思晴都不想再去计较了,她的痛楚,她的绝望,她的疯狂都融入在她和她的纠缠中了。
江臣彦微微一愣,似乎觉得楚思晴的反应异样,有些疯狂,但她没有深想,以为那只是春.药发作时,该有的反应,她轻轻解开楚思晴的发带,瀑布般的墨发凌乱地披散在她的胸脯,江臣彦的目光变得灼热而又布满贪恋,她解开她的上衣,拉扯掉了里衫,雪白无暇的肌肤,曼妙浮凸的浑圆被短袖亵衣裹住,属于她的芬芳缓缓不断的涌入鼻息。
她真的很美,美的,难以描述,美的,令人心怵。
江臣彦很想细细地品尝,品味这道美味的珍馐,然而她根本深受不住那痛苦又快乐的煎熬,她低头含住了楚思晴的蓓蕾,耳际传来一声倒吸的抽气声,那颤抖的j□j深深刺激着她神经,她的理智正在被她绝美的酮体所击溃,她吻得很深切,很细致,很热烈,仿佛在贪求这最后的宝物,留恋于这最后的亲密。
楚思晴的乳.尖被她放肆地轻咬着,拉扯着,羽睫随着那狂风暴雨地缠绵而变得更加朦胧,火红的流萤飞舞,撩拨的酥麻感正敲击着她的心房,碎开,一点点又碎开。身体像被无数只蝼蚁咬食着,她不自觉地溢出最真实的反应“唔……啊……”声音娇媚如莺,芳唇微张,泄出了所有的情愫,她微微拢起眉头,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身子为何那么可耻地反应着,好似这具躯体天生就是替她准备,让她描绘。
但她朔然醒悟,她爱她,哪怕被伤害无数次后,她还是爱着她,爱的都如此心碎,如此绝望,如此不知廉耻,她还是爱着她,为了她,她辜负了姐姐,为了她,她背叛了丈夫。纵使身怀春.毒,不得不与她交欢,但却无法欺骗自己,身体的反应是愉悦的,心中的悸动是真实的。
楚思晴恍恍惚惚地受着她撩拨,只感觉自己的肌肤被如羽的吻轻轻地,缓缓地触碰着,敏感的身躯早已酸软,她的十指交插在江臣彦的黑发之中。锁.骨、玉颈、乳丘、小腹、还有那腿.心之间,都似被无数蚂蚁爬过。她的唇瓣,她的指尖,一次又一次放肆地抚慰,仿佛能探到自己的心灵,勾起最深处的心弦。
“啊,啊……”被她攻城略地的楚思晴,根本阻止不了动情的j□j,她羞得根本不敢睁开双眸,她怕江臣彦发现她是清醒着,她在享受这强烈的快感。
潺潺流动的清水染湿了楚思晴的花.蕊,亦温润了江臣彦的手指。
“公主,你好美”江臣彦不自觉地赞叹,亵裤半褪的的大腿此时更显诱人,那粉红色的花蕊含苞待放,散发着夺魂的美丽,和致命的诱惑,她轻轻地,缓缓地抚摸着,等到花蕊奋然绽放时,她顺着潺潺流水流连其中。
“啊!”楚思晴脸红如醉,耳根如烧,滚滚浪潮迎身扑来,一波接着一波席卷她的四肢,她只能酥软地迎合着江臣彦温柔又热烈的侵袭。
在到达巅峰时,楚思晴紧闭的眼角流淌出了泪水,她不知,那是痛苦,还是快乐。
当一切归于平静时,楚思晴瘫软地睡在床榻上,凌乱的发丝已黏上湿湿的汗水,下.身却因那极致的快感而痉挛发颤,她羞得无法睁眼,更无法用言语去描绘j□j带给自己的狂热和充实,只能虚软、疲惫地闭着双眼,享受着激.情过后的宁静。
结束了,该结束了吧!
可是,楚思晴稍微平息了余热时,才猛然发现,江臣彦根本没有撤离自己身子的意味,她的手指却停留在原处,好似贪恋于那里的温度。
江臣彦望着楚思晴那张绝美倦怠的姿颜,感受着包裹她的丝绒甬道在痉挛展开时,她舍不得离开那,仿佛一旦离开,就是永远与她分离,她控制不住自己,又在里面轻轻地,缓缓地律动。
“啊……啊……”
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明明已经结束了,为什么她还要这样乐此不疲地,折磨着她,要着她。
可惜,她不敢去问,亦没有人回答她。
楚思晴的身子很快被再次唤醒,一回又一回地被江臣彦旋转穿刺,一遍又一遍在狂乱、赤红、狂野的炼狱轮回。
直到楚思晴全身虚软,嗓音嘶哑,一切又归于平静。
楚思晴倚在江臣彦半.裸湿汗的胸膛,疲倦的睡意如浪潮一般滚滚袭来,脑袋昏沉,意识已渐渐便得模糊,耳边只是回荡着江臣彦急促地喘息声。
不知过了多久,楚思晴被一种麻酥酥地感觉唤醒了意识,很快,她感觉自己的酥软酸麻的身子正被一块柔软的绸锦擦拭着,花蕊酝酿出的蜜糖、身子残留下的汗啧也被轻轻地擦掉,仿佛从未有过痕迹。
贴身衾衣、亵裤被重新套回,棉被轻轻覆盖在她的身子上。
江臣彦,你做的真够天衣无缝的。
楚思晴没有睁开双眼,而心底却像被针刺猛扎,生疼无比,她绝望地承受着江臣彦对她所做的一切,承受着怜爱的痕迹被一点点地擦拭掉。
当楚思晴以为江臣彦完事之后,就要残忍地将她抛下时,耳垂倏地一个温润的小嘴含着,而舌尖在她耳根上轻舔,楚思晴浑身僵硬,有种蝼蚁爬满全身的痒感。而与此同时,光滑细嫩的背部搁着薄薄的亵衣正被她的手指轻抚着,指尖轻柔地划过,带给了楚思晴阵阵颤栗。
楚思晴木愣住了,似乎不明白江臣彦为何没有及时离开,反而现在紧紧地拥着她,还在此刻亵玩着她的身子。
她不是很讨厌触碰自己?厌恶的都哭了吗?
正当楚思晴懵住时,小嘴倏地被一个湿润柔软的唇瓣攫取住了,她轻轻地扫着她的花瓣,好似蜂蜜在采摘花蜜。
江臣彦一边吻着她的嘴角,一边闭上眼睛,泪珠簌簌掉落,只有在楚思晴神志不清,昏睡不醒的情况下,自己才能这么肆无忌惮,这么胆大包天地爱抚着她,轻吻着她。
也许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吻你了。
江臣彦轻轻吻去掉落在楚思晴脸上的泪珠,望着她双婕紧闭的模样,嘴角泛起凄楚笑容,她嘶哑道“公主,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爱你了,我真的好舍不得离开你,你可知,我对你早已情根深种,刻骨铭心……晴儿,我爱你,哪怕你不爱我,我还是想偷偷爱着你。晴儿,我的晴儿……”
话语沙哑温柔,像是在自言自语,也像是在说给楚思晴听的,虽然她根本听不见,也许就是因为听不见,自己才会有勇气去说,我一直是个胆小懦弱的人,不是吗?
江臣彦自嘲地笑笑,轻轻吻上了楚思晴的额头,替她拉好了被子,天即将亮了,她得快点离开,她迅速套上了鞋子,起身离开了房间。
“咯吱”门被很轻地打开,又被很轻的关上。
楚思晴的泪水从眼角滑出,她在此刻方敢睁开眼睛,她痴痴凝望着木门轻轻触动的样子,有种恍然若梦的感觉。
刚才,她说爱着自己,刚才,她说爱着自己。
江臣彦不经意流露出的真言,却让楚思晴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楚思晴双婕轻颤,身躯惊得抖触,就在刚才,她差点因为她的话,而心跳停止,而呼吸窒堵。直到木门关上,楚思晴才有回到人间的感觉。
楚思晴的眼底闪出泪花,一点一点凝聚、泛开、荡漾。泪水不断迷蒙了眼睛,楚思晴无法克制住心底的震惊和狂喜,原本建立的心墙一点一点破碎了,断裂了……巨大的喜悦交掺着悲苦,像焰火一样在体内迸爆,带给她无以伦比的颤栗。
眼角的泪水流到了嘴里,这次,不再具有苦涩,而是浓浓的甜。
这一刻,她忘记了所有的苦楚和委屈,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女子。
翌日,江臣彦敲开了楚思晴的房门。
门开,
只见楚思晴原本白皙粉嫩在见她后,倏地染上几抹红霞。
“什么事?”楚思晴的声音虽不像昨日那般带着疏离,可是冰冷的声音却又让江臣彦心中忐忑。
“公主,琉璃姑娘已经准备好了船,我们下午就可离开兰亭”
“噢,还有事吗?”楚思晴的眼眸中看不出半点情绪,那细致的肌肤在太阳的照射下发出了耀眼的光泽。
江臣彦被她撩人的美态迷醉,怔怔地竟然说不出话来,直到楚思晴秀眉微微紧蹙,江臣彦才恍然失态,关切问道“公主昨夜睡得可好?”
楚思晴微微一笑,挑眉,轻语。
“睡得沉极了”
“那就好,那身体可有什么不舒服”江臣彦见楚思晴如此和颜悦色地讲话,于是打蛇随棍上,又轻声问道。
“很好,怎么了?”楚思晴璨然一笑,声音仍是平稳。
江臣彦苦笑摇头,这个公主怎么越来越琢磨不透了。
“没事的话,那我再睡会儿”楚思晴下好逐客令,“砰!”把房门一关。
江臣彦眉头不经意间微微皱起,只能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未时左右,琉璃已差人准备好了一艘格调雅致的大船停泊在听雨轩外,并且,在日落之前,便已打通了官道,不到酉时,船已扬帆,她们终于离开了兰亭。
在这点让,江臣彦颇为称奇,这叶家之人果然效率极高,没想到一切都是如此顺利,恐怕这兰亭太守也和叶家有点关联,不然在这风口浪尖上,一个闻名天下的名姬要巡演,怎么都要检查几遍。
这艘船长约二十多丈,宽约两丈有余,雕栏首位弯弯翘起,两座帆桅一设于船首,一设于在船尾。帆桅中间便是船舱,分三层,上两层叠于甲板之上,一层盖于甲板之下。
这次琉璃是打着楚国巡演的名号离开兰亭的。自是带了一批歌舞伎,当然这次挑选出的舞姬皆是月组的细作,就连丫鬟杂役都是星组的杀手,整条船,里里外外,都是叶家的人。
带队的,自然是月组堂主琉璃和星组堂主梦溪。
舱内颇为格调雅致,蓝色的丝幔,雕花的木椅,地上铺成地毯,都显出雇船之人的阔绰。
楚思晴换上一身朴素的女装,那张绝美容颜经过些许易容,而变得平凡不少,看起来,也就是个清秀之姿,与那名姬琉璃一比,顿时成了伴月星子,不过她倒是乐此不疲,对自己的新模样,左顾右盼,看起来,心情不错。
江臣彦见楚思晴重拾笑颜,心中微微一喜,但隐隐又浮凸黯然,她对她笑了,可是那种笑意太自然了,淡然的都让自己有了错觉,有种被她放下和遗忘的错觉。
她真的放下了吗?不再恨她?不再怨她了吗?
江臣彦嘴角扬起一丝苦涩,她宁愿楚思晴仍旧对她阴阳怪气的说话,也不要一点情绪都不显露,让自己有种摸不透她的挫败。
楚思晴脸色惨白地躺在软榻上,翻着搁置在桌子旁的闲书,眉头却微微蹙起,似乎有些难受。现已深秋,这一路上倒也太平,她已渐渐习惯了在船上的日子,偶尔有官府想要上船窥探,却都被琉璃和梦溪婉言挡下。
这姨夫家的细作果然有几下子,楚思晴垂首敛目,似乎在沉思。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公主,您睡了吗?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姐姐,请进”楚思晴放下书卷,眉头微微蹙起,似乎不明白琉璃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琉璃得到楚思晴允诺,轻轻地拉开了舱门,端了一盅冒着雾气茶走了进来。
“琉璃姐姐,找我有事吗?”经过几日相处,楚思晴认了年长她半岁的琉璃为姐姐,她微微颔首,嫣然一笑。
“天气寒冷,喝点茶暖暖身子吧”
“嗯”楚思晴端过琉璃递上的茶水,打开,轻轻一闻,怔住。
“红糖水?”楚思晴蓦地抬眼,看着琉璃的美丽容颜,似乎有些诧异。
微笑,和煦温暖的笑容漾在琉璃的俏脸,“嗯,女儿家月事来了,自要好好珍重。”
楚思晴心中感动,灵动的水眸隐迹在笑颜里,“谢谢你了,琉璃姐姐”
“不用感谢我,是江大人亲自熬得”琉璃的脸色漾着一丝狡黠的笑意,瞬间捕捉到楚思晴的诧异,她继续道“江大人不让我告诉你,不过,刚才我思来想去,做人还是不能无耻的,要诚实”
楚思晴被她的话逗得扑哧一笑,原本苍白的俏脸瞬间染上几抹红霞,强压住心中悦然,淡淡地道“她怎么自己不端过来”
琉璃敛眼,微微一笑道“大人是君子,怕是顾忌男女有别吧”随后,停滞几秒,又似自言自语道“不过,江大人真是心细之人,属下第一次见到那么体贴的男子”
“是啊,姐夫向来是体贴的人”轻唤地声音回应着,楚思晴心底划过一丝甜蜜。
轻笑,抬眼,琉璃可以感受到楚思晴的羞涩和喜悦,不禁暗暗心惊,难道传闻是真的。大楚九公主和八驸马之间,真的存在纠缠不清的关系。
琉璃忽然笑得很暧昧,这让楚思晴,微微蹙眉,她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错觉。
“琉璃姐姐,你为何而笑?”
琉璃连忙摇头,以示澄清,心中则在叹息,哎,自己的职业病差点又犯了。
又过了半月有余,大船终于开到了叶家领地之内。
江臣彦和楚思晴二人立在船头,远远只见岸上,有一群人正在岸口一字排开。
而带头站着的,则是两个风华绝代的女子。
一个身着白衣,一个身着蓝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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