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夜繁星,月华撩人。房间内香气袅袅,形成一圈又一圈烟笼绾丝。
楚倾烟手执一本《梵清经》在屋内看了起来,也许是她太过专注,也许是进来那个人刻意放轻脚步。总之,从那个人进房门那刻到走到楚倾烟的身后,楚倾烟还是毫无察觉,只是规规矩矩的在读书。而那张柔和的樱唇还若有若无的轻动着,像是在喃喃自语。那乌黑秀丽的发丝如瀑布般垂下,盖得住她那窈窕柔媚的身影,然而却盖不住她那优雅傲凛的风姿。
那人玩性大发,伸出修长的手臂,一下子就把佳人纳入自己怀中,深深吸着楚倾烟颈脖间的幽雅芬芳,心中被一种名叫“幸福”的喜悦所充斥……
而楚倾烟显然是被突如其来的亲昵吓了一跳,本能地因慌乱而惊呼低叫,等看清背后之人后,才展露又惊又羞的表情。
“讨厌……知道我胆小,还吓我……”楚倾烟乖巧温驯地靠在心爱之人的胸膛,轻声埋怨道,但任谁听了那种埋怨都会酥酥麻麻,异常受用。
江臣彦满心愉悦,柔柔细语道“我的好烟儿……是你自己看书看得太过入迷,我在你身后都站了许久了,我没怪警惕性低,你反而还来挤兑我,你说,该罚你什么好呢”然后故意凑在楚倾烟的耳边,温热的气息立刻就染得楚倾烟的耳根一阵红霞。
“汐姐她今日就搬回燕翎庄了,她说要陪清姨一段日子,顺便还要处理一些事情”楚倾烟身躯微微颤抖,却不解风情地岔开话题,势要无视身后之人对自己做的羞人举动。
江臣彦沉默了很久,才叹了口气,环绕着楚倾烟的手臂微微松动了些,心中极力想克制那股烦躁。但是脑海里还是不断的浮现那个清冷孤傲的面容。
敏感如斯的楚倾烟从那细微的动作和那声叹息中探知了一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爱人又陷入了新一轮的矛盾、悲伤、失落、痛苦的漩涡。她感觉自己的心跟随着她一起悲伤。酸酸麻麻、冰冰凉凉、空空落落……这种感觉无比熟悉,汐姐姐也如晴儿那般爱着她吧,只是那份爱来的更为深沉,更加让人心疼。也许汐姐姐的这次离开,就是因为无法去面对自己和她吧,为什么,上苍要让我们三姐妹爱上同一个人。楚倾烟背着江臣彦,嘴角扬起一丝苦笑……
江臣彦紧紧抱住楚倾烟,贪婪地吸取着她身上散发的温暖和安宁,像是一个脆弱的孩子,只是渴望着更多的力量和勇气,她深吸一口气后,幽幽地说着“烟儿,如果有一天,我喜欢上了别人,又或者不能去辜负一个人,你会怎样对我”说这话时,还是带着丝丝忐忑。
楚倾烟心中一沉,故作诧异道“夫君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又或着是哪家的公子,要不要为妻替你说媒去”那话,带着一丝顽皮、一丝调侃,一丝复杂,却没有半分讽刺。
江臣彦心中猛烈抽痛,咬唇沉吟,望着楚倾烟的秀发,像是鼓足了勇气,沉声道“烟儿,我不开玩笑,如果是真的,你会怎样对我?”字字句句如千斤顶压住胸口那般,沉重压抑……
“如果是真的,那我就会离开你”楚倾烟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此言一出,江臣彦的眼神也在瞬间灰败。是啊,谁不希望弱水三千只取一瓢,自己果真是天字号第一混蛋,自己和那些始乱终弃的男人有什么区别,自己和那些朝三暮四的畜牲又有什么差异。口口声声地说爱着烟儿,可是心里却还藏着别人。在那一刻,江臣彦恨不得将自己千刀万剐。
“不过……你爱的是我的姐姐又或者是我的妹妹,那就另当别论了”楚倾烟的手指轻轻划着江臣彦的胸口,在那里划了几个圈,声音又轻又柔,不温不火,眼底划过一丝狎昵的笑意。很好,算她还有良心,知道自己的多情是多么的可恶。
而此时的江臣彦如呆童钝夫,双瞳瞪圆地望着她,好似第一次认识她一般。
她到底娶了一个怎样女子,爱上一个怎样的女子。
“烟儿……我此生绝不负你,如有违誓……我愿遭地狱轮回……唔……”江臣彦眼眶已经蒙上氲雾,而双臂紧紧禁锢着怀中的伊人。严肃凝重地说道,只是毒誓发了一半。楚倾烟已用柔软的樱唇封住了自己的嘴唇,把她剩余的誓言吞噬在口中。
两人缠绵了许久,才依依不舍地分离,楚倾烟靠在江臣彦怀里,微微笑道“夫君或许在朝廷上能够运筹帷幄,谋定思动。但在感情上,却是个瞻前顾后、优柔寡断的胆小鬼。”
“烟儿,你又嘲笑我,看我怎么罚你……”江臣彦假装嗔怒,连忙伸出双臂就把坐在椅子上的楚倾烟横向抱起。
楚倾烟又羞又恼,身躯瑟瑟发抖,不知是害怕还是羞涩,她眼前一花,惊叫一声,只觉得被一阵炙热的怀抱所眩晕。还不等她有所反抗,嘴已被江臣彦那滚烫的唇舌封住,顿时天旋地转,酥软无力。
烛光跳跃,焚香袅袅,屏风上的影子重重叠叠。垂幔内夹杂着细微的喘息声、轻昵声,以及衣裳剥落的声响。白衣、裙裳……一件件散落在地……在这朦胧的帐蔓内,两人影子重叠交合……
屋内弥漫着暧昧、迷乱、滚烫、甜腻……
天空鱼肚渐白,清风吹拂着床榻上的一对璧人,发丝跃动。江臣彦从美梦中醒了,眼底映衬的则是一幅不着半缕的美人图,那皎洁如玉的娇躯紧紧缠着自己,眉宇流露的倦怠,是那样的迷人。昨晚自己又是索要太多,累得烟儿到了卯时还没有醒。江臣彦脑海里又浮现了昨日烟儿在她体下的柔媚婉转、低喃娇喘。一股情念又再次升起,江臣彦好似可以听到自己吞口水的声音。
江臣彦的手攀上了楚倾烟的躯体,来回轻抚着,如水般的肌肤,滑腻的触感,简直再次把温文尔雅的江臣彦逼回了禽兽行列。楚倾烟迷迷糊糊的惊醒了,嘴里还无意识地发出”嗯……嗯……”的轻喘,双眼睁开后,才发现自己的爱人正像一只小狗那样舔着自己的头颈,冰冰凉凉还带着湿润。楚倾烟有些哭笑不得,指尖插在那方馨满溢的秀发上,轻喘道“一大早就欺负……人家……你快点起来”那话听得羞涩极了……
江臣彦很听话地把头抬了起来,可是那双手却还在楚倾烟身上游移,从那柔软诱人的双峰划到光滑平坦的小腹,又从小腹慢慢下移,划到了修长匀称的大腿,在腿侧旁边不断地滑动着,指尖还时不时轻点嫩瓣间的晶莹花珠,生生就想赖在那里游湖赏景。
“夫君……你……还要……早朝”楚倾烟被江臣彦逗弄的,双颊红霞密布,颗颗汗珠因为情.欲的崩泄而越加豆大,就连那羞涩的恼人话语都被染得异常柔媚蛊惑……
江臣彦的唇轻吻着楚倾烟的耳垂,细喃道“云鬓华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好烟儿,我现在开始羡慕皇帝了,有权做个昏君,还有权躺在温柔乡里”那音调沙哑而含着挑逗……
楚倾烟伸手就把那不老实的手抓了出来,大口喘息道“快点上朝,不要再胡闹了”
江臣彦无奈地抽出了右手,满意抽出来的手指还沾着丝丝透明的液体,故意用舌尖舔了一下指尖,轻笑道“很甜哦”,楚倾烟整个脸庞犹如火烧一般,恼羞地只想把这个混蛋踢到床下去。自己当初真是眼瞎了,竟然觉得她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楚倾烟恨恨地想着,好似全然忘了自己嫁给江臣彦就是在失明的情况下。
江臣彦心叫不好,自己的妻子在发怒边缘了,连忙跳下床。用最快的速度穿戴衣服,哪知因速度过快,束带竟然歪了,那一身白衣穿的不伦不类。
楚倾烟见她如此滑稽的举动,止不住“噗哧”一笑,微笑道“过来,傻子,那么大的人,连个衣服都穿不来”江臣彦一喜,知道楚倾烟原谅她刚才调戏她的行为,像个兴奋的孩子一般,奔到床的边缘,让自己的妻子为她整理衣服。
“我今日会晚点回来,齐王和我有要事要商”江臣彦微微一笑,轻拂着楚倾烟的秀发。
楚倾烟一边整理着江臣彦的衣服,一边沉声道“你最近和这些皇子走的好近,这不像你”
江臣彦依旧慢慢地抚着楚倾烟的发丝,有些自嘲道“谁在这个位置上,会不变呢”
楚倾烟双手停顿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又替江臣彦束起腰带,只是温柔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我都信你”
江臣彦眼眶又朦胧一片,短短四个字,却胜过千言万语。
早朝过后,江臣彦就随着齐王一同出了议政厅。走在宫闱的道路上,齐王微微叹道“江大人,本王就要按照祖训返回封地了,这次给父皇拜寿,本王也待了太多时候了,再待下去了,朝堂上那些人怕是要给本王安罪名了,哎,今日本王在清舞楼订了雅阁,就算是给本王送行的宴会吧”
江臣彦心底正在烦躁这件事情,自从那次公然和丞相他们敌对后,襄王和丞相马上开始反击了,不过,这样也好,自己成为他们的箭靶,那些家伙才会把精力花在自己身上,而忽视对付她。
这段时间,江臣彦频频被官员弹劾,即使大多是子虚乌有、夸大事实,但是有些却是江臣彦刻意去为之的,就比如说,自己开始笑纳那些地方官员上供的“特产”,还要借着各种冠冕堂皇的名义请朝廷大员喝酒逛窑子。这些官场潜规则,自己以前是如此的不屑,但现在,自己也在其中如鱼得水,冷暖自知。
然而就在江臣彦开始结党谋权的时候,严魁那个老狐狸就看出自己想要攀附齐王这棵大树。昨日在朝堂上,严魁就以祖训为由联合几位大臣上奏朝廷,要求齐王尽快回齐楚边境,同时趁机上奏,特请要江都之地作为宸王封地。
他们这么处心积虑要把那些对他们有威胁的皇子贬出都城,无非就是想占着中央优势,如果楚皇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就算太子之位未定,也可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控制京师,到时就算是手握兵权的齐王,身份显赫的宸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襄王黄袍加身,登基称帝。不过,这招棋变数太大,不到万不得已,严魁也不敢私用,除非他掌握了全国三分之一的军队。
不过把齐王和宸王早早逼走,对争夺太子之位还是有好处的,只要皇帝又抽哪门子疯,硬要立襄王为太子,那么一切都是名正言顺了。
太子被废后,皇后在宫中的地位每况愈下,而宸王虽是皇后幼子,但一没战功,二没政绩,三颇为玩劣,那些保守派的老臣纷纷迫于形势,向着立长不立嫡一方倒去。
不过,这一切都只是投机分子的臆测罢了,能主宰这些皇子命运的,终究还是楚皇。只是现在的楚皇,太过高深莫测了,自从太子被废后,楚皇的身体真是一天不如一天。
“殿下不必太过忧心,微臣定会想到办法,让殿下留在京都”江臣彦沉声道,但语气异常坚定。
齐王叹了口气,似是有了一丝欣慰,但眉宇依旧紧蹙。
正当江臣彦和齐王两人从东华门出去时,正巧在门口遇见了楚思晴和展飞二人。看样子,像是楚思晴在等展飞下朝,然后两人一同出宫的感觉。四人相遇,到有三人神色恍惚。
“妹妹这是在等云锦侯下朝吗?”齐王一脸调侃之色,眼神暧昧地望着二人。
展飞刚毅的俊脸刹时涨得通红。楚思晴本欲向齐王解释,刚想把右手那把紫鞘利剑拿出来,但是瞥到江臣彦那张俊秀干净的脸时,发现他神情淡漠,听若罔闻。右手翻转剑柄往身后一藏,心中既是矛盾又是悲凉,其间还交杂着浓烈的酸楚和恨意。
“是啊,我今天和展飞大哥去野外踏青”说着话时,左手还拉上了展飞的胳臂,显得格外亲热。
展飞显然诧异万分,有些惊异道“公主……你不是……要……给”
楚思晴哪容得他继续说下去,连忙拉着他就走,嘴里还说道“三哥,我们先走了”可是在临走前,视线不忘再瞥那人一眼,哪怕是一眼也好。
“这对小夫妻……真是的……”齐王颇为有趣地望着远去的那对背影,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
却没发现身旁的江臣彦眼神布满忧伤,酸楚苦涩的感觉在心底渐渐地弥泛开来,像是吃了酸涩的苦果,又像是被针猛扎了指尖,锥心刺骨……
“公主,我们已经走远了,他们看不到了”展飞悲喜交参,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微笑。喜得是楚思晴今天唤他展大哥,还这么亲密地拉着他的胳臂。悲得则是这一切的一切也只在那人面前演的一场戏。她是来等他的吧,是送那把剑吧。展飞瞥了楚思晴紧紧握住的佩剑,眼底又划过一丝黯然……
楚思晴心中一震,连忙松开了拉着他胳臂的手,有些歉意道“对不起,侯爷,我……”
“公主……你不用解释什么,展飞心里明白,我会永远等着公主的……”展飞向楚思晴作了下揖,转身告辞了。那话布满了凄凉、悲哀、苦涩……
公主,你无需说抱歉,你对我,永远都不用说抱歉……
楚思晴凝视着展飞的背影,心底一阵凄凉。
对不起……展大哥……你是个好男人,可是我却……对不起……
楚思晴望着手上那把【紫菱】,将那冰凉的剑鞘贴在脸上,两行清泪划下。
现在只有你陪着我了……
到了酉时,江臣彦从家里换了套衣服,骑着马就赶往城南的清舞楼,今日齐王特地请了一些朝廷官员和皇室世子去欣赏歌舞,江臣彦没有带上江刑,独自去赴宴。
抵达清舞楼时,在门口恭候迎宾的是齐王府大总管赵敬。
江臣彦跟随着清舞楼的丫鬟走进了大厅,只见席位分设大厅左右两旁,宸王和齐王分居上首,前者由陆杭陪席,后者则以上官浩作陪,接着下来的是南宫煜与萧御史的公子,还有一些文武大臣和宗室子弟。
江臣彦只是粗略地扫了一下,今日来的,都是以前一些中立分子,看来这场宴席不单单是叙旧和欢送那么简单。
“江大人姗姗来迟,待会可要自罚三杯噢”齐王望着白衣胜雪的江臣彦,微微一笑。
江臣彦只能尴尬地笑笑,也不多解释,只是赔礼道“微臣来迟,来请齐王殿下恕罪”
“殿下这就不懂了,江大人肯定是不舍家中,美貌如花的公主殿下,这才姗姗来迟”一个宗室子弟眉飞色舞地说着,但是言外之意,傻子才听不出。
江臣彦心中暗骂,这些男人真是的,只要一没有身份高贵的女子在场,这些平时道貌岸然的皇室子弟就开始放浪形骸了。
齐王拍了拍自己脑袋,好似有些着恼自己的后知后觉。“昌文侯说得在理,看本王糊涂啊”
江臣彦也不多解释,做了下揖,就挑了南宫煜身旁的一个空位坐下,没办法,来晚了,只能坐在这个俊雅过了头的风流世子身旁了。
“今日诸位能赏脸来赴本王宴席,本王着实有无上的荣幸,在此,本王先干为敬,以示谢意”说完,站立起来,端起酒杯就向诸人敬了起来。
位上诸人纷纷站立,一同敬了齐王。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赵敬的声音“叶郡主驾到”
恩?汐儿,她怎么也来了,江臣彦连忙望向齐王,有些费解。
齐王明显愣一下,连忙向诸君解释道“本王向郡主发了请帖,没想到郡主真的会来赴宴”说这话时,不免也有些意料之外。
要知道,叶翎汐很少参加那些私人宴会,哪怕是来自皇亲国戚的邀请。这样看来,齐王和叶郡主之间关系不错,不然也请不动这出了名的冰美人。
这下那些皇室子弟又开始摩拳擦掌了,要知道,自从宫中隐约传出楚思晴要下嫁展飞的消息,那些王侯子弟,将相公子不知有多失望,不过楚国双绝还剩一个云英未嫁,大家心里多少还存在点幻想。于是,大家纷纷坐正身姿,又摆出一副翩翩公子的样子,势要给叶郡主留下一个好印象。
当叶翎汐缓缓走入大厅时,众人就被一股寒梅沁心的香味所迷醉,外加那傲然冰冷的气质,更加使得那些在楚皇寿宴上没看过瘾的世家子弟,近距离的一饱眼福。
“齐王殿下,恕翎汐来迟了”拂了拂袖,作了下揖。
“叶郡主今日赏脸光临,本王真是三生有幸,来人,还不给郡主赐坐”齐王显然是止不住的兴奋,连抖颤的话语中透着喜悦。
也许是未没指望过叶翎汐会来赴宴,所以一开始就没考虑到她的位置,所以按照等级,叶翎汐身为郡主,少说也该坐在上席,可是最后一个上席座位却被江臣彦给坐掉了,一时,设宴的人不知该把叶郡主的位置添放在哪。
“我和郡主换个座位可好”发话的是在齐王身边作陪的上官浩。
上官浩起身请了叶翎汐入了上座,自己则坐到官员之间。江臣彦望着叶翎汐走到了齐王身旁坐定,心中猛冒酸泡,这是什么私人宴会啊,根本就是齐王来猎艳的场所。
可恶,还凑那么近的和汐儿说话。
可恶,太可恶了……
假如现在江臣彦的面前摆放一个镜子,定会照出一个青筋暴起的家伙。
一旁的南宫煜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哀怨在身侧,有些诧异道“江大人,你怎么了”
“没事,南宫世子”江臣彦惊觉到了自己的失态,立马收敛了自己身上的冷意,莞尔笑着回答。
南宫煜向前方侧席瞥了一眼,只看到,齐王的坐垫越来越向叶翎汐挪动,不禁有些好笑,又是一个自己找虐的男人。
“听说江大人文武双全,煜很想与大人切磋切磋,不知大人是否有空”南宫煜的瞳眸中满是盈盈笑意。
江臣彦暗叫不妙,自己最好不要成为这个男人的“猎物”,不然,会被“玩死”的。
原来南宫煜有“天下第一难缠公子”之称,只要被他看上的“猎物”,无论男女,都会被缠死,到不是他会把他的猎物怎么怎么的,只是喜欢缠着那人吟诗作对,舞文弄墨……直到他对那人失了兴趣,才肯罢休。
江臣彦看着他那么暧昧的笑容,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连忙尴尬地向南宫煜敬酒道“世子,微臣兵部公务繁重,家中还要照顾公主殿下,实在……实在……”江臣彦很想说,实在没空和你玩那些过家家的游戏。
“没事,煜可以登门造访”南宫煜灿烂一笑,一脸真挚。
江臣彦心中一沉,完蛋了,真的成为“猎物”了,急着岔开话题,聊了些别的,而冷汗狂冒,显然是遇到比自己脸皮还厚的人了。
叶翎汐瞥了一眼南宫煜他们一席,眉头紧蹙,一股冷意直刺南宫煜的侧脸。
南宫煜全身震了一下,发光的眼珠隐藏着一丝笑意,表情很值得玩味,低声自喃道“小公主生气咯,有趣,太有趣了”
“世子?你刚才说什么?”江臣彦显然没听到那句话,有些诧异地问着。
“我说这个京都第一舞坊出来的美人就是那样的迷人,你看那身段,真是魅人的主啊”南宫煜眼底眯着,一副色狼的样子。
江臣彦又是三滴冷汗冒出,就知道这个风流家伙口中吐不出象牙来。
这时,一段歌舞表演结束。有人长声道“叶姑娘到”
众人轰然,纷纷转头望去,想一看究竟是哪位叶姑娘。只见大厅款款走入一个身着浅碧绫衫绝色女子,那女子走进来的感觉和刚才叶翎汐踏入大厅的气质完全相反,如果说刚才叶翎汐是冷艳高傲的寒梅一般,那么眼前这个女子则是一个盛开的罂粟。
身姿妖娆浮凸、神情妩媚动人、气质艳丽夺目。
江臣彦恍然听到那句柔媚又熟悉的声音“清歌拜见齐王、宸王、以及诸位大人”
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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