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是一个炙热的季节,但对于江臣彦和楚思晴来说,却是无比寒冷。两人喝着早茶,吃着早饭,一言不发,彼此眼神没有交流,恍然就如同陌路。
“江小姐,没想到你起的那么早”那个身着华贵,俊逸飘然的男子悄然下了楼,笑容可掬地看着绝美出尘的绝代伊人,只是今日的楚思晴眼眶有点浮肿,那翩若惊鸿之貌更有楚楚动人之姿。江哲又是一个闪神,差点就从楼梯上摔了下来。
楚思晴看见江哲有点滑稽的一幕,抿嘴浅笑,沙哑地说道“江公子,我兄妹二人就要离开此地了,所以特向公子辞行,谢谢公子的款待之恩”
“不知小姐芳踪何处,今后在下可以登门聆听小姐教诲”江哲望着楚思晴的贝齿凝眸,顿时心里砰砰直跳,带着丝丝不舍。
楚思晴有点复杂地看着俊朗高雅的江哲,微微一笑道“公子届时可以来楚都找我”,说完,抛下江臣彦和江哲二人就往客栈外走去,翻身上马。
江臣彦也连忙起身,看都不看那江哲一眼,就追了出去。
江哲看着匆匆辞行的背影,小声吩咐着身旁的随从“小四,把他们的身份调查出来”然后眼神突然凌厉起来,右手微微搬动左手小指的玉戒指,喃喃自语道“江晴,江楚,很有趣的名字”
两人骑在马上,一前一后,就如同先前一天的样子,只不过,现在的她们想的,背负的,可能更加的多。
“严郎,听说父亲大人这几日要秘密会见一个大人物,严郎知道是谁吗?”一个美艳妖娆的女子正泡在水池中央,用莲藕般的臂膀从背后勾住一个身型健硕的赤膊男子。指尖轻轻还不断轻触他那古铜色的胸前的乳.尖,吐气如兰地吹着热气,舌尖还时不时地轻舔那男子的耳垂。
那男子感觉到背后紧贴的滑腻浮凸的娇躯,顿时一阵热血上涌,周身火热,血脉猛地贲张,他猛然转过身去,顺着水流在女子的右边乳峰揉弄着,而嘴唇啄吻着她的耳垂、颈项、锁骨,最后来到另一颗红樱桃前,紧紧舔.吻咬噬,仿佛要把水中的女子弄的疯狂无比。而那女子却也是情.欲场上的高手,在和眼前男子游龙戏凤时,悄悄将手深入水底,去触碰那摩擦自己细腿的火热坚.硬。
只听“啊”的一声,那男子发出浓浓的一吼,随后喘着浓浓的粗气道“公主,你当真是妖女下凡,真够浪荡的”
而那妖冶动人的女子也只是“咯咯”媚笑,赤露的娇躯花枝乱颤,圆滑酥胸随着水面一荡一荡,充满了诱惑,她潜在水中的指尖又是轻轻一划,妩媚的殷桃小嘴又是在男子耳边一咬,带着轻柔诱惑的话语媚笑道“严郎不就是喜欢我的浪荡吗?严郎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那麻麻酥酥的软玉温香,顿时让健硕男子迷了心魂。
俊朗男子一边急切地亲吻女子的每寸肌肤,一边含含糊糊道“我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是知道他来自秦国”
“秦国”妖娆女子得到答案后,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微笑,但是眼底却有些生冷地望着那个陷入欲.望的男子。
三日后,楚思晴和江臣彦终于抵达到了药王谷外的迷踪林,两人将马匹饲养在迷踪林内,两人则按照五行八卦之术踏入了药王谷的外延谷内。
“姐夫,一会儿,进入谷中,我希望姐夫能像平常一样对待我,我不想让姐姐发现点什么”楚思晴在准备踏入那青石石阶上前,幽幽地请求着眼前的白衣男子。
而白衣男子心里猛地又是一阵抽痛,带有心疼和愧疚地说着“公主,我答应把你当作妹妹,就一定会像哥哥一样照顾你的”
“从现在开始,我也会把你当作我的姐夫”这几日,楚思晴哭也哭够了,心碎也心碎透了,慢慢开始习惯唤他姐夫,慢慢强迫自己将放在他身上的视线转移到其他男子身上,可是这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欺骗他和欺骗自己的假象。楚思晴根本就忘不掉那个缠绵温柔的热吻,根本就无法收回那已经付出和正在付出绵绵情意。
你要我做你妹妹,那我就做你和姐姐的乖妹妹,只要守在你和姐姐的身边,我就心满意足了。
楚思晴怕江臣彦发现她隐藏起来的情感,只得将视线转移他处。
江臣彦看着淡雅平静的绯衣女子,心底又是一阵隐隐作痛,当下只得微微点头,装作冷漠地踏上那青石台阶。
当她们踏进瀑布后,看到的则是一个白衣轻舞的女子淡淡地站立在那,还是那样沉静淡雅,还是那样气质脱俗。
“我们回来了,烟儿”一句轻柔的话语在三人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那是新的起点,也是旧的终点。
“师娘,你好粗鲁,又抓我耳朵”只见饭桌上,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绝美女子正一手揪着一个白衣男子耳朵,任由江臣彦哇哇作痛乱叫。
“不揪你,你就不会知道痛,你个小坏蛋,死到外面就音讯全无了,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师娘了。”萧英满脸怒意地死盯着江臣彦,一副恨铁不成刚的样子。
江臣彦只得装可怜,赔罪道“我哪敢啊,求求师娘高抬贵手,就饶了徒儿这一次吧”求饶的时候,还频频往师父舒斐使眼色。
药王舒斐也只能耸了耸肩,无奈地轻声规劝道“夫人息怒啊,就饶了她这次吧”
“闭嘴,我教训徒儿的时候,没你插嘴的份,都是你这个老家伙整天宠着她,你看现在她都无法无天了”萧英瞪了眼旁边的舒斐,乖乖让舒斐闭上了还意犹未尽的嘴。
江臣彦无奈地准备向两位公主殿下求助,只见楚思晴正抬着头,往着竹子搭建的房顶猛瞧,当作眼前一幕不存在,而楚倾烟呢,则和身旁的舒河愉快地聊着天,彷佛自己丈夫被杀了,都与她无关。
江臣彦顿时失色,明白自己今日是孤军奋战了,她连连求饶,说尽好话,还是不能使自己的师娘松了手,看着全身充满了怒气的师娘,江臣彦忽然脑海里闪出洛震宁对自己说的话,连忙用几乎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好心地把师父多年来的良苦用心,“出卖”给了师娘,这才让师娘化愤怒为笑意,敲了敲江臣彦的脑子,微微一笑,坐下吃饭。
众人看着萧英那变化莫测的神情,都在暗自猜测江臣彦到底是用了什么鬼话哄得那泼辣直爽的萧大美人消了气。只有那楚思晴嘀咕转动着星眸,知道答案了。
江臣彦看着一场饭桌惨案被她扼杀在萌芽中,庆幸自己没有成为师娘的“手下亡魂”,微微一笑说“师娘又翻越了几座山,过了几条河,打劫了几户贪官污吏”
萧英吃着美味的佳肴,格格笑道“山,和河并不重要,贪官污吏却是不得不打劫,什么时候,小坏蛋帮我从吏部和兵部调个文官武将的档案,我好方便“挑选”来打劫”
众人一听,开始啼笑皆非起来,现在她们终于明白为什么二十几年前,只有舒斐一人夺得美人归,实则是萧英萧女侠,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主。
谈笑一会后,江臣彦有点肃穆地问着自己师父“师父,凝神珠我已取来,不知烟儿的病,何时可以治愈。”
舒斐摸了摸脸上精致的八字胡,微微笑道“快则十天,慢则半个月,只要有凝神珠,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可以治愈水丫头的眼睛。”
众人一听,顿时一喜。只是江臣彦的笑脸上多了份忧郁,多了份复杂。
吃完饭后,楚思晴和楚倾烟回到小竹舍,想想两姐妹,应该有很多话要说,正当江臣彦也准备走回安寝的屋子时,师娘萧英叫住了她。
舒斐和舒河两父子互看了一眼,把内室留给了这对亲如母女的师徒二人。
“师娘……”江臣彦望着那泼辣直爽的师娘,有些迟疑地叫着。
忽然萧英紧紧把她抱在怀里,一遍又一遍地说“师娘知道你心里的苦,师娘什么都知道,燕儿,你个傻燕儿”忽然豆大的泪珠直直地就这么落下,一滴一滴落在江臣彦的发丝之上。
江臣彦再也忍不住了心中的剧痛,放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如孩童般的哭泣一般,真挚而又脆弱。
“傻燕儿,我的傻闺女,不要再消失的无隐无踪,让我们忧心忡忡;不要再抛弃我们,独自面对痛苦;更不要去做傻事,让我们终生遗憾。你要记住,药王谷永远是你的家,而我不单是你的师娘,也是你的母亲,你不是一个人,你没有失去所有亲人”萧英摸着那假装坚强的俊脸,泛着阵阵刺痛。
“娘,燕儿错了,燕儿知道错了,燕儿不会做傻事了,燕儿绝不在抛下你们了”江臣彦哽咽地着,拖着脆弱疲惫的身躯就直直睡倒在师娘的怀里,就像小时候在师娘怀里撒娇一般,一切是那么的温暖祥和。
第二天一大早,江臣彦就跟着药王配制研磨治愈楚倾烟双眼的膏药。她们把凝神珠磨碎,再融合数十种罕见的药草,制成黏糊稠状的样子,而后,涂在楚倾烟双眼周围,接着用纱布将楚倾烟的眼睛紧紧裹住,不让她见光。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大家的心也一天天的悬着,特别是楚思晴和江臣彦,基本算是茶饭不思,寸步不离的守着楚倾烟,生怕楚倾烟在揭开纱布前有个闪失。药王舒斐看见两人一脸紧张的样子,于是纳闷极了,就傻傻地问这二人“你们就这么信不过我的医术”
江臣彦和楚思晴一致点头,转身不理舒斐受伤的表情,纷纷去弄给楚倾烟补身养气,活血明目的菜谱和丹药。
“你们这群人……过河拆桥,我……”舒斐气愤地哇哇大叫起来,一脸受伤。
“闭嘴,你把我喂养的鸽子都吓跑了”身旁蹲着的中年美女冷冷地说道。顿时让那恬噪的药王乖乖闭嘴。
就在楚倾烟敷药的第十五天,也就是最后一天,众人都紧紧围在楚倾烟身旁,屏住呼吸等待那历史性的一秒,然而就在将目光紧紧锁住楚倾烟的眼睛时,没有人发现一个白色的身影正悄悄地离开竹舍,离开被众人包围的她。
药王舒斐站在楚倾烟身后,缓缓地撒开纱布,只见涂在楚倾烟眼眶旁的药膏已神奇地融入她那晶莹剔透的肌肤内。
楚倾烟紧闭着双眼,微微感觉到朦朦胧胧的光线,那光亮虽然有点刺痛,但是楚倾烟清楚的知道,她快看的见了,她能感受到那从十二岁后,就感觉不到的光明。只听药王的缓缓声音来“水丫头,你先闭会儿眼睛,等完全适应了闭着双眼后的光线,才可以睁开。”
众人感觉空气都凝结住了,眼神死死盯住楚倾烟的双目,幻想着下一刻就能看到那闪闪动人的明眸。楚倾烟缓缓睁开双眼,一阵刺眼的白光让楚倾烟有着刹那的不舒服,她又将双眼本能地闭上。楚倾烟忍住眼睛的酸涩疼痛感,又缓缓睁开,这次白光变得柔和很多,一些朦朦胧胧,模模糊糊的场景和人物顿时浮现在楚倾烟眼前。
而后,那朦胧模糊的轮廓的变得越来越清晰,她能看见了,她终于又能看见阳光了。
众人看见楚倾烟越来越清晰明亮的眸子,紧蹙的眉宇渐渐舒展,纷纷叹了口气,算放下刚才吊着的心。这时,楚思晴的泪珠一颗接一颗地涌出,她激动,狂喜地紧紧抱住楚倾烟,声音嘶哑而疼痛,一遍又一遍地唤道“姐姐,我是晴儿,你看得见我吗你看得见我吗?我是晴儿,我是晴儿”
“好晴儿,我终于可以见到你了”楚倾烟呆呆望着扑在她怀里痛哭的绝美女子,心底猛然抽动,鼻子忽地一阵酸楚,眼眶酸涩难受,一颗豆大的泪水直直掉落在楚思晴的手上。
楚思晴慌乱地擦拭着姐姐的泪水,哽咽地道“姐姐,不要哭,不要哭,你眼睛刚好,不要哭,都是晴儿不好,惹姐姐哭了”而她自己的泪水却是止也止不住,“唰唰”一颗接着一颗直直坠落。
舒河这时将手拍了拍楚思晴的背,示意她也不要太过激动。这时楚倾烟眼底忽然闪过一阵狂喜,难道眼前这个俊雅非凡,气质淡雅的男子是他吗?
可惜,下一秒,楚倾烟那明亮的眼眸就黯淡下来了,因为楚思晴转身说了句“谢谢舒公子”
楚倾烟向周围的人扫了一遍,只发现一个胡子拉碴的中年男子,一个二十七八岁的绝美女人,一个清秀乖巧的紫衣女子,还有一个被称为舒公子的舒河,在众人之中,却惟独找不到他的身影,楚倾烟眼眸忽地流露黯然的神色。
而这时,众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们之中少了一个人,一个最重要的人。
楚倾烟有些跌跌撞撞地起身,喃喃道“为什么他不在,为什么他不在,我要去找他”,随后抛下众人,步履蹒跚地出了竹舍。
众人心中虽然充满疑惑和惊异,但还是放任刚刚复明的楚倾烟离开了竹舍。
楚倾烟绕过山石竹海,穿过小溪石桥,走过花丛树林,可是哪有他的踪迹,楚倾烟忽然感觉到了无比恐惧,落寞,孤独。夕阳美景失去了奇异的壮美,温煦阳光彷佛也变得暗淡无光,风中飘散的清香也变得平淡无奇,这美丽的药王谷,对她来说,竟然变得完全两样。楚倾烟心痛的几乎要晕厥,扶着桥上的柱子,全身颤抖,泪水汹涌而出。
“傻烟儿,眼睛刚好就哭,你想心痛死我吗”
楚倾烟猛的一惊,连忙转身,只见一个身着白色衣衫的俊美少年,正一脸心疼地看着她,那眉宇之间流露出的温柔,忧郁,伤感如大海一般深邃迷人,不自觉就让楚倾烟沉溺其中。楚倾烟听到那再也熟悉不过的声音,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一颗接着一颗。她冲上前去,紧紧地抱住江臣彦,哽咽地道“大坏蛋,你个大坏蛋,你去哪了,你去哪了”
江臣彦从背后拿着一棵绚烂如火,并蒂红花,赤叶浑圆的花草在楚倾烟面前晃了晃,温柔地解释道“【焰茗花】百日才开一次,而今日正是第一百天,我刚刚到迷踪林将它采下,一会儿你乖乖服下,可有清目活血之效。”
楚倾烟的眼眶又少许朦胧,这个傻子,他难道不知道?她要的不是什么珍贵的草药,她要的也不是能重见光明的一日,她要的只是能够感受到他的气息。她突然抓住江臣彦的胳臂,头微微一侧,芳唇紧紧地吻在了江臣彦的唇上,然后牙齿轻轻一咬,顿时听到“啊”的一声吃痛声。
楚倾烟看着江臣彦被她咬出鲜血的嘴唇,微微一笑道“这是惩罚你让我流了那么多泪,而这,是奖励你为我去采珍贵的药材”说完,红色樱唇又贴了上去,轻轻吸吮那流溢的鲜血。唇齿间的留香,颤栗般的酥麻,让江臣彦傻傻地呆立在那,任由楚倾烟舔.弄吮吻。
“公主……”一个清秀的紫衣少女幽幽地轻唤着身旁那满脸泪痕的公主。
“这样是最好的结局”一个绝美的绯衣女子看着夕阳下的二人如此甜蜜的亲昵在一起,有点黯然地说着,那黯然的声音透着脆弱,透着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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