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张逸光着膀子仰躺在床上,左肩白色的皮肤上又青又紫的一块暴露在空中,很是刺眼。
沐秀儿拿了药酒,坐到她的边上,轻声道:“阿逸,要上药了,你忍着疼。”
张逸咧了咧嘴,“没事的,这个和上回一样,看着吓人而已。”
沐秀儿没吱声,侧过头,轻吸了一下鼻子,把药酒倒了些在掌心,合起手搓到发热,“要来了。”说完,捂上那伤处,慢慢用力揉。
张逸痛得脚趾头都曲起来了,面上却强作镇定,在心里把顽二诅咒了个千百遍,谁会想到那个浑货冲上来就是一拳,没打在脸上,砸在了左肩,她都没时间反应,人直直向后退了好几步都没能站稳,最终绊倒摔出了门,很狼狈也很痛,跌跌撞撞爬起来后,她咬着牙什么都不想就要去拼了,却被老村长阻止,那顽二也没有再继续出手,短暂的怒瞪后,他只说一句:“将来,你要对不起秀儿,我绝不留情。”说完就走了,留她在那里发呆,这事就这么完了?
沐秀儿哪里会察觉不到这人的强撑,她没想到,这事竟然会变成这样,早上还好好的,听小六说村长爷留了张逸,她还当是好事呢,想到此,她长这么大,头一回在心里对村长爷有了埋怨。
张逸有苦说不出,她晓得秀儿心里头必是不痛快的,过去,她还能正大光明的叫痛,这次却不想她担心,暗自抽冷气,扭了扭身子,没有发现盖在胸前的薄被,因此滑落了下去。
沐秀儿很是专心地将那淤血揉散,收起手,正要拿药给她敷上,余光看到了那裸-露在外的地方,心重重地跳了一下,怕她上药时难受,这才叫她解开了束胸带,才被放开,胸前肌肤稍有些充血,那团小小的软肉只能看出微微的凸起,脑子不自觉地想到了其他,和曾经看到过的那些光膀子的男人不同,这胸虽然扁平却不结实,比秋燕姐的要小很多,秋燕姐的像刚出笼的肉包子,她的……想了想,有些像酒酿饼,可那突起的红豆子在这白皙的肌肤上显得格外的可爱。
张逸还不晓得泄了春光,只觉疼痛暂时停止,太好了,长长吐了口气。
随着呼吸,那一点嫣红轻轻起伏,小豆儿缓缓立了起来,偷窥的人眸光闪了闪,眼皮半垂,藏在下面的目光怎么也移不开,一次又一次的别开又再瞄去。
张逸想要试着动一下肩膀,终于忍不住,嘶地抽了一口气。
这一声响,彻底惊起了沐秀儿的理智,忙掩饰地去拉被子,帮她盖好,指尖不经意地碰触到了那团小小的软肉。
指甲略有些硬的刮过了敏感的地方,让张逸本能地一颤,意识到女性禁区被另一个人碰到了,先是一愣,随后侧过头去看,只见那个人正专心地摆弄着膏药,似全然没有意识到其它。抿了抿唇,心里竟生出了那么一些些的小失落。
沐秀儿没敢回头,她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手中的膏药上,之前的那举动让她觉得羞耻,耳根子热得发烫,唯恐被发现,低着头连气都不敢喘得重些,哪里还会在这个时候回头。
磨蹭了一小会儿,沐秀儿装作无事般说道:“来,给你贴膏药了。”说完,慢慢转过身,眼儿却不自觉地又往那处瞟了一眼,被子盖得正严,不禁悄悄松了口气,也不知是为哪般。
啪,膏药贴上了,这一下,张逸到底是忍不住了,闷哼了一下。
听到这一声,沐秀儿哪还有心思去想那些,忙又轻轻揉了揉,这会儿那些矫情的话她不想说,也晓得这人不想听,真是恨不得把那顽二揪出来狠狠打一顿,可心里也明白再节外生枝就辜负了这人受的这一拳,早知道小时候就不让那恶人到家里来吃饭。
“秀儿,这是小伤,你也查过了,没伤到筋骨,不碍事的你放心。”张逸见沐秀儿面色难看,心里头到底还是很受用的,觉得这伤都不是那么痛了:“再说了,挨了这么一下,彻底了断,值,村长爷也说话了,顽二绝不会再来纠缠的,要再有事,他也不会饶了他。”
沐秀儿叹了口气,拿起了摆放在床边的衣服,见那露在外头的那肩,踌躇了一下,才问道:“要不要我帮你穿?”
张逸一怔,想到被下光溜溜的身体,她到底还不至于无节操到想要用身体去□,再说了,她这A-的罩杯,算了吧,她想她大概再做不到像以前那样,大大咧咧全无顾忌地在这人面前脱光了,摇了摇头:“不用,我自己来吧。”
“嗯,那我给你做吃的去。你穿好衣服,歇着别动。”沐秀儿说完,起身快步向外走,到了小灶才吐了口气儿,走到水缸边,舀了一瓢冷水,掬了一捧,往脸上拍了拍,那身上的燥热才散去了些。不过,便是如此,她仍旧觉得心跳得有些杂乱。
今儿是怎么了?竟突然又起了那些龌龊心思了,这见不得人的毛病怎么又犯了,沐秀儿一跺脚,可不能这样,阿逸的伤是为她受的,可她却对阿逸的身子起了邪念,想着,真是又羞又愧,用力打了一下刚才触碰到胸的那只手,手背上红了好大一片,火辣辣的发疼,这样,才让她的心略好受了些,暗自警告,以后可不许再动那歪心思了。
第二天,沐秀儿起了个大早。
张逸还在睡,她受了伤,晚上本就睡得不太安稳,后来,半夜里又做了噩梦说着听不清的胡话,如此,沐秀儿不得不大半夜拿了安神草煎了汤药给她服下,这会儿这人是醒不过来的。
掖了掖好了被子,沐秀儿轻声轻脚地下床,打了个哈欠,走了出去,草草做了早饭,她盘算着一会赶早去河边钓鱼,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再弄条黑鱼来,好做汤养伤。
回到房里,伸手,指轻轻按在了张逸的腕上,脉象稳定,看来还要睡上一阵子,这样也好。
在桌上留了个条子儿,说了去处,又叮嘱她醒后自己吃饭,就离开家了。
下杆,时间过得飞快,天从蒙蒙亮变成了艳阳高照,篓子里鱼倒是有好几条,就是没有那种黑鱼,沐秀儿看了看天,记挂着张逸,在钓到第四条鱼后,收拾收拾就准备回去。
返回的路上,正巧遇上了住在村南的梁耕生手里也提着根鱼杆。
“秀儿,你这是钓鱼回来了?弄到了几条?”沐秀儿是钓鱼好手,村子里知道这事的人不少,梁耕生媳妇刚生完孩子,奶水不够,他也是大清早就到了河边,可他向来不擅长这个,半天也没有一条上钩,这会儿也是放心不下家里,要往回赶。
“四条。”沐秀儿提了提鱼篓子。
梁耕生听到有四条,眼儿猛地一亮,他原以为这趟要空手回去,这下好了,忙说道:“秀儿,我和你打个商量,你这有四条鱼,能不能卖我两条?”
沐秀儿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不解,又听梁耕生说道:“你嫂子她才生完孩子,我想给她补补身子,可没你那好本事。”梁家新添了个大胖小子,这事她是知道的,心思微微一动,应道:“成,梁大哥,我也和你打个商量,我这四条鱼全给你,能不能在你这换只鸽子,不够的钱,我回头贴上。”梁耕生不会钓鱼,可养鸽子却是一把好手,他专门养了些鸽子供给悬城里的大户人家,但价钱也不便宜,鸽子汤也能养伤,沐秀儿盘算着没黑鱼做汤,换鸽子也一样,说完把鱼篓子的盖打开,递过去给他看货。
这以物易物也是常有的事,梁耕生缺鱼,他养的那些鸽子本就是卖钱给人杀了吃的,凑过去看了看篓子里的鱼,都是大家伙还都欢蹦乱跳的新鲜得很,点了点头:“行,”想了想又说道:“秀儿,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我也不要你再贴钱,你说这么成不成,你隔三天就给我送两条和这差不多大的鱼,再要十条。”这样他以后就不用愁媳妇没鱼汤吃了,家里头的小子也不怕没奶喝。
这鸽子究竟要多少钱,沐秀儿是不知道的,反正她钓鱼也是个无本的买卖,就是费时了点,没犹豫就答应了。
如此,两人就一起往村子里走,到了梁家,进去后打了招呼,梁耕生去放鱼,抓鸽子,沐秀儿就跟着他媳妇进了屋。
梁家在村子里也算是富裕,一进的大瓦房,后山也有好几亩地,就是子嗣上头难了些,成亲四年,夫妻俩才添了个大胖小子。
梁家的媳妇叫花妮,比秀儿大三岁,都是同村的,也不外道,闲说了几句,那床上的大胖小子忽地哭了,花妮忙把他抱了起来,拍哄了几下,小家伙刚被抱起,就用他的大脑袋直往娘他的胸前拱,这是要吃了,花妮也不回避,直接扯开了衣襟子,掏出了圆鼓鼓的奶就往儿子嘴里送。
沐秀儿没想到,她竟当着自己的面就喂孩子了,顿时有此尴尬,忙侧了头,眼儿盯着窗外。
花妮察觉出了沐秀儿的不自在,也不当回事,忍不住调笑道:“我说秀儿,你成亲也有些时候了,怎还这么怕羞,你对着你家男人也这么腼腆?”莫要以为只有男人凑一块儿才会开荤话,那成了亲的媳妇子在一块儿,说话也没什么顾忌的。
沐秀儿哪儿答得上这话,红着脸不吭声。
“瞧你那小媳妇样儿,”花妮见她越是如此,越想逗弄,“怎么,你这是嫌弃姐姐我不忌讳?”
沐秀儿忙摇头。
“你呀。”花妮把儿子抱紧了些,“等你以后有了娃就知道了,天大的事,都没有这小祖宗的肚子重要。”
沐秀儿愣了一下,她那会有什么孩子。
花妮见她还是不吭声,心思动了动问道:“你身上还没来信?”
再不出声就不好了,沐秀儿又摇了摇头:“没呢。”
花妮是过来人,她那么多年没怀上,也知道女人的苦处,忙正色道:“你别急,成亲才多久,头几年怀不上的有得是,你听我的,这事越着急越怀不上,只要没病多将养,孩子总会有的,不过,有件事我得提醒你,孩子不着急,可男人的心你得抓紧了,你瞧家男人是个好的,可得栓住了。”
……
花妮的那些话,沐秀儿没往心里去,回到家时,张逸还在睡,许是睡得有些热,被子掀开了大半,衣襟也敞着,这模样又让那站在床边的人一阵混乱,眼儿不受控地往那处瞟了瞟,想到了花妮,真是没法比呀,这念头还没转完,沐秀儿狠狠地跺了跺脚,啐了自己一口,就差没自扇一个巴掌了。
张逸却在这时候醒了,人还有些迷糊,眯着眼儿,叫了一声秀儿。
沐秀儿忙错了身,别开眼:“你醒啦,不急着起,我去给你做鸽子汤。”
“哦”张逸抓了抓头。
回到了小灶,沐秀儿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出了脑代,倒了盆水,把鸽子取了出来,杀鸽子不放血,按着梁耕生教的法子捏住它的鼻子,往水里头按。
张逸起床,她睡太多了,脑有些发晕,肩膀还有些疼,但比她想象中的要好很多,托着鞋子到小灶,拿水洗漱,侧眼看到沐秀儿杀鸽子,心里头发寒,她是知道鸽子血大补,一般都不放血,直接闷死,以前这种事都是卖鸽子的来做,这会儿近距离地看,就觉得有些残忍,脑补了一下,再不敢去看,舀水到外头去洗漱。
洗完后,也没进去,伸了个懒腰问道:“秀儿,你这是哪里弄来的鸽子呀?”
沐秀儿两手按着鸽子,感觉到手底下的挣扎越来越小,“我原本打算给你弄条黑鱼的,可遇不上,正好梁家大哥要鱼,我就拿鱼和他换了这个。”
原来如此,张逸看了看天,又问道:“你是什么时辰出门的,我都没听到。”
“天刚亮那会儿,一共钓了四条,”鸽子已经不动了,不确定死没死透,沐秀儿手仍旧没松。
天才亮就走了呀,张逸想到这人是为自己操劳,心里又是甜蜜又是疼惜,忽又觉得自己就这么闲着,把事都扔给她做,实在是不应该,忙走了进去:“秀儿,要不要我帮你打下手?”
沐秀儿已将死鸽子放到一旁,正拿着盆舀开水:“不用,你自个儿先吃些东西掂掂,别吃太多,留点肚子,一会儿喝汤。”
张逸拿眼看了看那只挺尸的鸽子,有些反胃,别过眼不再去看,走到另一边,掀了笼屉从里面拿了个馒头,又盛了一小碗粥,没离开,坐在一旁矮凳子上吃。
沐秀儿回头看了她一眼,笑嗔道:“怎么不回房吃,我这儿杀鸽子呢,又脏又臭的。”
张逸摇了摇头:“这三两口的事,不想搬来搬去的,对了,你早上吃过没?”她这才想起这个。
“吃了些,不饿。”沐秀儿以为她又犯懒了,也就不再管她,一挽袖,手倒提着鸽子,往热水里浸。
张逸咬着馒头,抬头看着那个人的背影,头发不似平时那般平整,衣服也有些发皱,挽着袖带着旧围裙,小灶的土墙上沾着油垢,空气中浮起了禽类的尸腥味,她又喝了一口粥,味道很好,不知怎地,她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当有一天,你看到你喜欢的人蓬头垢面,不修边幅,在杂乱的厨房里满手油腻,你仍会为她心跳不已,想和她一直这么过下去,那就是爱上了。
现在,她的心,跳得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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