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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龙镔并没有羞辱钱毓慧和钱素雪,但是她们两姐妹就是认为龙镔的行为极大的羞辱了她们,她们越来越感到心里不平衡:一个一年前狗屁都不是的大陆打工仔,一个以前对自己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最低级受雇佣劳动力,今天居然敢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居然如此倨傲地高高在上漠视自己的存在,甚至还如此愚蠢的拒绝和大株会社这么好的合作项目,怎么能咽下这口恶气?!这简直就是谁都不能忍受的折磨!一定要他为他的愚蠢付出代价!
于是事实便如龙镔预料的那样,她们随即就来到正在香港卧床休养的薛国蔚家中,钱素雪先是对薛总添油加醋地说了这次情况,然后不无怨气地向薛总如是说道:“薛副主席,这个龙镔是你亲自招进来的,你看看他现在都把集团搞成什么样子了!根本就不了解企业情况,乱七八糟瞎指挥,哪里有一点决策水平?这简直就是无知无能到了极点!”
薛总久经人情世故,他知晓她们的心态,自然不会轻信她们的这些怨言,不过薛总可以肯定她们一定是在这件事情上受了龙镔的气,同时薛总也清楚她们是要借他的嘴来斥责龙镔,以此来让心里好受一点。于是薛总斟酌着合适的语气回答道:“这孩子是个年轻人,年轻人嘛,心高气盛,经历得少历练还不够,这话钱老以前就和我说过,他老人家也考虑到了这一点,不过呢,这孩子做事有他独特的一套,在有些时候他还是很有策略的,商业谈判很复杂,而且和日本人合作更是必须小心谨慎,一不小心就会掉进他们的圈套。就算大株会社是行业翘楚,这次合作是难得的机会,但我们也必须多个心眼,因为我觉得为什么在以前祝本同就没有联系上这个好事,偏偏龙镔做了总裁这个好事就出现了?你们说是不是?”
钱素雪根本就不同意薛总的看法,反驳道:“他无知就是无知,哪里有什么策略?他现在已经完全把与大株会社合作的这条路给堵死了,还有那个段平春这种人最好立即开除!薛副主席,你得出来主事,决不能再纵容他胡作非为了,免得到将来我们怎么死集团怎么倒闭都不知道!要么就是坚决罢免他的总裁位子,我们另聘高人出任集团总裁,不准他干涉集团经营业务!”
薛总苦笑两下,看着自己的废腿轻叹一口气,没有回答。
钱毓慧心里一直有种怪异的情绪,这情绪令她觉得一向尊重的薛总的话有些刺耳,她甚至认为这是薛总在帮着龙镔开脱,于是她就说道:“薛副主席,我看这个龙镔自从坐到那个位子后整个人就变了,就露出了本来面目,在集团里目空一切,让人觉得阴森邪恶,完全没有以前那种开朗的样子,这样下去对集团必定是一种灾难!我看他除了对您还有些顾忌之外,对其他人根本就没有个好脸色,听员工们说他整天就是和康定庄周擎那帮保安在一起,他还和焦嵘森的女儿搞在一块成天嘻嘻哈哈,对集团其他领导却板着个脸冷若冰霜,甚至在集团里还养着自己的狗,现在员工们背地里说那条狗是个‘狗总裁’,这影响极坏,本目倒置!您最好是警告他收敛一下,否则再这样下去我就会发动全部董事对他的总裁位置进行弹劾!”
薛总知道钱家姐妹的性格都是比较宽容的,他倒是没有想到龙镔竟然把她们得罪到了这个地步,这已经是有很深的恨在里面了,薛总急速的闪过一个念头:难道就是因为遗产的归属问题就令本来很宽容很文弱的钱家姐妹性情如此大变?变得象如今这样尖刻泼辣?难道她们就没有想到过龙镔以前立下的功劳?
薛总想到此反而舒了一口气,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会对他说说,年轻人可能考虑事情想问题不那么全面周到,加上这孩子身世有点特别,可能对他的社交方面有点影响,你们就多体谅一下,我想慢慢的大家就能磨合的。”
又说了一阵后钱素雪还是恨气未消,依是气冲冲的说道:“真想不明白为什么父亲不相信自己的家人不体谅儿女的感受就这样轻率地把一切都给了这个和我们钱家完全没有关系的外人!做儿女的在父亲心中还不如一个外人那么重要!人这样活着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活受罪!”
钱毓慧倒是知道父亲的理由,这些理由一直就像万根毒针日日夜夜折磨着她这个做儿女的心,她更是不敢回忆父亲以前对她那些隐藏期望的言语,她很是难过的接口说道:“大姐,不要怪父亲了,谁叫我们这些儿女不争气?他老人家要不是对我们绝望到了极点是不会作出那样的决定的啊!”
钱毓慧的这句话又重给了薛总一点信心,他觉得钱毓慧不像钱素雪那样已经被叶子亨挑唆得对龙镔恨之入骨,还算明事理,就凭这一点他就必须再次告诫龙镔务必注意和钱家人的关系,也务必注意做事方式方法。
随即薛总向康定庄打电话细细询问了今天发生的那一幕,过了半个小时后薛总就给龙镔打电话来了。
这个电话是龙镔一直在等着的,他知道薛总一定会对他打电话来,他甚至还猜到不久前康定庄走到门外接听的那个电话就是薛总打来的,康定庄必定也如实的对薛总说了这一切。
※※※
龙镔感到心里很堵,索性就带着豹子来到总部大楼前的那片草坪,他不准周擎他们跟来,一人一狗席地而坐,豹子似乎也感到龙镔心情不好就很安静的卧坐在他身边。
此时早已是月上中天,满天星斗晶晶点点嵌在浓暗的苍穹之上,苍穹并非简单的宇宙背景,极眼望去显得幽远而又无比深邃,月亮的轮廓很清晰,只是在中部的弧形边缘有些模糊,不过可以辨析出那明亮里的星球表面阴影,这阴影倒像是金黄镜面上擦不去的污垢,这是一种天然的存在。没有望远镜所有的星星在眼睛里都只是一个亮点,亮点的四周看上去似乎有很多细条的光线延伸出来,龙镔想着这些星儿都是在无限遥远的地域里孤寂地发出属于它自己的细条光线,光线有多长那么这无限的遥远就有多远。
龙镔越是思忖着如今的形势就越是对这眼前的景致泛起一种茫然的悲哀:人的心和心之间不就像是这天上的星儿一样的彼此孤寂地遥远着吗?在这个世界上又有哪颗心不是自私的在发出属于自己的光线?康定庄说是在保护自己还不如说是在监视自己,他承担着向薛总报告自己的所有动向的秘密任务;薛总已经隐晦地暗示他女儿薛冰莹对自己的情感有两次了,看来薛总很希望自己去娶她,他对自己的关爱可能就有一点这个成分在内,就算不是如此他的关爱也还是有很大自私成分的,或许他是基于集团的命运而给自己划了一个无形的圈,或许他也不能接受自己在集团建起绝对权威,多次干涉自己而且目前已经对自己多少有些看法了,薛总的这关爱这圈就像是一个紧箍咒一样严重的束缚了自己的手脚;集团的其他人就更不说了,要不就是有求于我,要不就是认为我会求于他们;石伟他们是对自己真心的朋友,可是这友谊也经不起自己刻意制造出来的事件打击,希望他们好好的过生活吧,不要被自己的诅咒牵连进去;只是,只是,秋雅和静儿,这两个人都用行动向自己示爱,都令自己神伤,无从抉择,无从抉择倒也还好处理,最无奈的就是当这三角交织的爱情碰到了神秘的诅咒,自己就不得不杀心,杀死自己的心!
豹子听不得半点异常的有变化的声响,只要一有不同它立刻就会竖起双耳转动着狗头紧盯发出声响的地方,一阵风吹过拂响了身后那株树令得豹子急速回头察看究竟。龙镔对豹子的神经过敏有些觉得好笑,就把手摸在它的头上来回梳理了几下,豹子也赶紧伸出舌头舔龙镔的手回报,龙镔躲避开它湿润舌头的热情,搂着豹子的脖颈向后一倒就躺在草坪上,顺势就把豹子搂在怀里嬉闹起来。
豹子不知已经多久没有和龙镔这样嬉闹了,在长汉的时候它和进宝、石伟经常这样玩,在它的心里它一向来都是把石伟他们当成玩伴,龙镔才是它真正又敬又畏又爱的主人,它没想到今天居然可以重新得到龙镔对它的最高赏赐,得以重温旧梦的它禁不住从喉管深处发出一声欢心至极的长唁“嗷呜——!”
龙镔和豹子之间早就建立起了那种心灵相同的感应,他从豹子的形态叫声中感应到了它的心情,骤然间他心里涌起万丈狂澜:豹子啊,我的豹子!在这个世界上我就你这么一个亲人了,可你都十岁了,你还能活多久呢?你会不会也离我而去呢?我终于知道了,原来诅咒真真切切是最痛苦的折磨,我的亲情我的爱情我的友情我的思想我的道德我的灵魂这一切一切的情感都被无情的折磨了,豹子,我的豹子,这个世界如此地诅咒着我,折磨着我,只有你才是我最真实的拥有,我不会离开你的,永远都不会,永远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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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龙镔和豹子嬉闹玩耍的这个当儿,千里之外的江苏无锡也正在上演着一出心灵遭遇折磨的人间话剧,这出话剧的角色是海涛、石伟、杜慈、秋雅、静儿以及静儿爷爷。
三天前在静儿家的书房里正当静儿爷爷在向静儿传教玄学知识时,这个老人突然站起身子脸色巨变,他死命的一手撑住书桌,一手掐着古怪的手势,面部肌肉急剧抽搐,眼神似乎要爆出火来,两个眼珠恐怖地凸现出来,张大着嘴巴,舌头却奇异地后缩堵在口腔深部,雪白的胡须无风自动!
遵照爷爷的指示向学校请三个月假在家专门接受爷爷传教玄学的静儿最初被爷爷突如其来的变化吓了一大跳,不过突然想起爷爷曾对她交代过如果他发生什么事情千万不要慌张,也千万不要触碰他,马上给他倒来一碗无根水然后把他摆放在书桌案头的那道符咒用火烧化,再将纸灰放进水里,用口含一口水对他脸上一喷,最后再把剩余的水从他头顶百会穴淋下来。
静儿记得爷爷就是这样交代的,她马上镇静心神依着爷爷交代步骤做下来。
静儿看着大小不一的纸灰片黏附在静儿爷爷鹤发童颜的头颅上,老人的姿势依旧没有变化,显得异常怪异。静儿就在这个时候才无比强烈的感到那幽灵的死神就站在这个书房里,她似乎看到了爷爷的本命元神正在和死神展开激烈的厮杀,她甚至幻感到自己的元神似乎也离体加入了这场搏斗,她不怕邪恶的狰狞的死神,她尽自己的一切力量来帮助爷爷对抗那个死神!
静儿爷爷手掐符诀,竭力保卫着身体内的一些东西不致于被这突然发生的变故而离体逝去,他没有想到那种向外撕扯自己的力量竟然如此强大,简直到了无可抗拒的地步,正当他感到筋疲力尽的时候,静儿及时地朝他脸上喷了那口水,随后又在头顶淋下来的水令他全身不自觉的激灵一下,这才守卫住了本命元神。
他不敢动弹,保持这个姿势不动慢慢地将七魂六魄复归本位,又将玄家真气运行三个周天之后这才坐回凳子上长舒一口大气,他没有对静儿讲述刚才所经历的生死凶险,反是表情平静地安慰紧张的静儿说是自己刚才被一口痰堵住了气。
静儿虽然相信了从来不骗她的爷爷的话,但是她还是不敢松懈麻木,她彻夜未眠地守候在爷爷床边,当天晚上爷爷睡得很安稳,没有再出现这个情况,第二天白天也没有,没曾料想灾难还是在第二天晚上之后就降临了,爷爷全身瘫软只能躺在床上,四肢都能慢慢移动可就是全身无力不能站立,这种瘫软并不是中风,倒像是什么突发性软骨病或者是肌体失去了正常收缩舒张的能力。
静儿爷爷虽然感到全身针扎一般的痛苦,但他根本没有流露出半点痛苦的模样,他的意识思想依旧很清楚,也没有丧失说话的能力,只不过说话变得很艰难。静儿的父母早就被这场变故吓得失去了方寸,只知道要将老人送到医院去,老人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断然表示自己决不去医院受罪,老人的权威是不容违背的,后经静儿劝说爷爷才答应让医生上门诊断一下,这个医生虽然也是一个当地比较有名气中医,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说静儿爷爷是老年性中风。
因为石伟杜慈得到2004年元月才能上班,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两个一直都是在苏州陪护着郁郁寡欢无所适从了无生趣的秋雅,防止秋雅再度去寻短见。在得知静儿爷爷发生怪病之后就一起来到了静儿家中,海涛也被石伟从山东弄过来了。
看望了静儿爷爷,心情很不好的石伟海涛在晚餐时又喝了点酒,五个人坐到一起聊天,话题不知不觉就引到了那个他们最关心的家伙——龙镔身上。
这最先说起的依旧是石伟,他对龙镔当初的举止依旧无法释怀,只见他恨意满脸,咬牙切齿的道:“我操!!天底下哪有这样无情无义的人?当了亿万富翁就不要兄弟了,就翻脸不认人了?!妈妈的,认识他算我前辈子倒霉!”随即又道,“莫非钱的魔力真有这么大?能让人改变这么快?你们说说,到底是不是这样?”
随即他又自做自答道:“薛总总说他不会变,我看他早就变了,要不然也不至于对我们说那些话!妈的,幸好我没有要他的那一百万,要不然我也会变坏的!”转又嬉皮笑脸的对杜慈说道,“老婆,你放心,你老公我绝对是一个优秀的好男人,决不会变成那个杂碎的屌样!”
杜慈早就被石伟那毫无逻辑字意内容跳跃性极大的疯话气坏了,狠狠地揪了他一把,暗示他道:“死瘪三,你是不是喝醉了?在这里发什么酒疯?早叫你不要喝酒,你一喝酒就不知道东南西北,说醉话也不看场合!昨天对我拍着xiōng部说你绝对相信龙镔人品是不会变的,你们兄弟情感是万古长青的,今天你又当着大家的面把自己昨天的话全部推翻!说你是疯子你还真疯了!我看我要是嫁给你我才倒了八辈子霉!”
这时有些醉意的石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他怎么能在极度恐惧失去龙镔的秋雅面前如此贬低龙镔呢?费尽口舌小心看管好不容易才让秋雅答应好好活下来等待龙镔料理完事情,自己这么一说岂不是前功尽弃?!真是笨蛋!石伟暗暗骂了自己一声,赶紧涎着脸对秋雅说道:“秋雅,你瞧我这张嘴净胡说八道,龙老六是什么人我们大家都知道,他是绝对不会背叛爱情友情的,薛总都对我们大家说了,他是因为害怕诅咒牵连到我们所以才逃避我们,就像他刚进大学一样不和我们交往,我们只需要给他一点时间他就会想明白的。呵呵,我这不是太想他了吗,所以就瞎jī巴胡说一通,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啊!老六这么爱你,都对我们说了要娶你做老婆的,是不是,你们说?”
海涛一边恶狠狠的用眼神抽着石伟的耳光,一边附和道:“秋雅,龙镔和我一样,不会说花言巧语,就是一个死心眼,说过的事情一定会做到,不自己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是不会这么快醒过来的,我们一起多给他一点时间,他一定会回心转意的。”
静儿听在耳里早就芳心欲碎,自从香港回来后她过得好苦,根本就不比秋雅轻松,只要大脑一空闲下来就会在眼前浮现出龙镔的一切,爷爷发觉了这一点后告诫她修习玄学首要就是修心,必须摒弃心中杂念,并跟她说自己已经年岁不久估计过不了今年这个年关,必须抓紧时间了解那些至关紧要的师门秘传,所以她没日没夜地学习玄学,不让自己的思维空闲下来。静儿看到秋雅依旧那样痴恋龙镔,想着自己早已和龙镔偷尝禁果,再想着龙镔那个诅咒无法解释的邪恶魔力,她知道虽然爷爷没有明说可爷爷已经受到了诅咒的牵连,可眼前的这些最要好的朋友都和龙镔有千丝万缕的联系,都对龙镔有无法割舍的情感,这一切压在藏在她的心里是那样的沉重,时刻滚压碾磨着她的心,但是她能怎么说呢?
爷爷再三叮嘱过了,万万不可在他们面前透露香港的点滴,特别是要把握在秋雅面前的分寸,万万不可刺激她。静儿忍受着诸般刀割的痛楚,带着笑容搂着秋雅的腰肢说道:“秋雅姐,海涛大哥说的对,你就别多想了,先把身体养胖再说,看你,才几个月就瘦这么多,脸上身上都露骨头了,起码要增加十斤才行。”
杜慈接上口道:“唉,秋雅,要是我的肉可以分给你就好了,你们是胖不起来,我却是瘦不下去,……”
石伟怪笑一声说道:“肚子,你胖是胖了点,不过你这身体抗饥荒,白白胖胖的这不多好?要是你是在觉得胖对于你来说是一种折磨的话那好办,我们石家有祖传刀法,是庖丁解牛传下的绝技,保证不伤肌肉骨头,专割你的多余肥肉,我把它算五块一斤卖给秋雅,你说怎么样?多少也可以帮我卖包烟钱!嘎嘎嘎!”
杜慈作势欲怒,喝道:“死瘪三,你茅坑里找东西——找死?是不是又皮痒了?”
这下本来面色有些惨淡的秋雅终于也笑了起来,接着大家伙儿都笑了起来,不过各自的笑里都多少带了点自己的苦涩,静儿爷爷在隔壁房间里也躺在床上露出那么一丁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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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事的总是石伟,眼见龙镔在商海际遇非凡纵横捭阖风生水起即将成为中国大陆上最出名的新星,他作为龙镔最好的哥们最铁的兄弟自然就不甘心自己只是龙镔生活中一个跑龙套的角色,他暗自发誓一定要替龙镔做点最有意义的事情,什么才是对龙镔最有意义的事情呢?毫无疑问就是那个诅咒的真实面目。
这家伙其实自从想到德老和钱老、金总他们的死亡事件已经有几分相信这个诅咒可能真有其事,特别是看着术数大师静儿爷爷的病情联想起了山城那位白胡子老头的经历便怀疑这件事情也许和龙镔那个莫名其妙的诅咒有什么关联,还不过他还不敢断定诅咒就是客观存在的事实,毕竟这是迷信这是伪科学。这些日子来他不厌其烦的登陆那些算命卜卦的网站,到处穿街走巷咨询那些摆地摊算命的江湖人士,虽然已经有一些成绩可他根本不满意,他决定从静儿爷爷和静儿身上下手,如果有可能他还计划把龙镔骗到江苏来,他已经悄悄谋算好了这一切,他得出奇招把这个谜团解开,弄个明白清楚,否则他真的被这个诅咒的奥秘神奇折磨得睡不好觉,他自认为自己长此以往下去会发疯的。
他趁杜慈上厕所之际就如此这般对杜慈交代了一番,杜慈起先坚决不答应最后还是耐不住石伟的手段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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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慈也不怕拥挤,坚持要拉着秋雅和静儿睡在一个床上,理由是好久没在一起说过女孩子的悄悄话了今天机会难得必须同床共枕。
于是三个女孩胸腹上都袒着薄薄的毛巾被,杜慈睡在床的中间,静儿和秋雅则分睡在两旁。杜慈亲热的握着她们的手,以不容违抗的口气说道:“今天我们来玩一个真心话的游戏,每人都可以问对方的问题,对方必须如实回答,绝不准隐瞒,否则就要被处理严重惩罚!”
静儿觉得好笑,这个杜慈自从和石伟正式交朋友之后就被石伟改造成了同类产品,她顺口接上就问道:“杜慈,怎么你越来越象石伟了?要是不说实话你要怎么样惩罚啊?”
杜慈邪邪地道:“嘿嘿,我们都是女孩子,自然就得进行最让女孩子害怕的惩罚,不是这样就没办法逼大家说出真话,是不是?”
静儿笑笑,杜慈暗地里掐了秋雅一下就道:“这个惩罚就是如果谁不回答对方的提问或者不如实回答问题内容有欺瞒的话,就要罚她脱掉一件衣服,直到全身赤裸。秋雅你同意吗?”秋雅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不能说的,这个惩罚吓不倒她,她猜测到杜慈刚才掐她肯定是在暗示要整蛊静儿,便也附和道:“好啊,我赞成。”
静儿马上省悟杜慈的目的何在,并且立刻猜测到杜慈甚至秋雅一定会问一些自己不能回答的问题,于是她想了一下就道:“杜慈,你是不是常和石伟玩这个游戏?你这个惩罚太那个了,我不是你的石伟,我可不答应你这个小色女。”
杜慈暗道:好家伙,静儿,你可真被石伟算准了,就知道你会拒绝!哪有那么容易?!杜慈狼一般的扑压倒静儿身上,用她的肥手咯吱着静儿的腋窝腰肢,嘻嘻笑着道:“古话说,事无不可对人言。哈哈,静儿,我告诉你,你不回答问题可以,我杜慈就是个色狼,就是要刺探你和秋雅的少女隐私,就是要欣赏你们的玲珑玉体!秋雅都同意,你还敢不同意?同不同意?快回答!再不同意我就要强暴了!”
静儿最怕痒,早就笑得不行了,拼命挣扎想躲避杜慈的侵袭,虽然这种奇痒弄得万分难过可她嘴上却坚忍着不表态,杜慈连番攻击无效一气之下居然抓住静儿的乳房!
被杜慈侵犯到紧要重地的静儿登时一震!全身僵硬了,眼泪立刻涌出了眼眶。
杜慈发觉了静儿的异样,也觉察到自己有些过分,连忙拿开手略有些歉意的道:“静儿,对不起,弄痛你了是不是?”
静儿此刻脑海中无比清晰的浮现出了那个万种风情的夜晚,龙镔那抚摸自己胸膛双峰的粗糙的大手,一刹那间她几乎无法控制那对龙镔的撕心裂肺的思念,险些当场哭出声音来,她使劲咬着牙齿,极力将泛上来的酸楚吞下喉咙。
杜慈借着床头的壁灯光看见了静儿眼角的泪水,忙说道:“好静儿,别哭了,睡觉睡觉,我们不玩游戏了。”又暗暗再掐秋雅一把,示意秋雅赶紧帮忙说话。
秋雅一面在心里认为静儿不愿意说心事说真心话,一面打着圆场道:“静儿,痛不痛?是不是杜慈弄伤你了?”
自从发生了龙镔宣布要和秋雅结婚的消息之后,静儿就知道秋雅已经发现自己爱上龙镔了,她也得知秋雅为了龙镔几次自杀未遂,她觉得秋雅的痛苦是和自己有莫大关系的,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如果龙镔没有和自己交往,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她对秋雅抱有一种浓浓的歉疚感。静儿知道在秋雅面前玩这个真心话游戏是非常危险的,万一杜慈或者秋雅问那些关于自己情感的问题就会把自己推向两难境地,可如果不玩秋雅就会在心里生出对自己更大的芥蒂!秋雅和自己一样都爱上那个神秘的男孩,都为这个男孩忍受着内心的千般痛苦,这种痛苦积压了这么久的确需要宣泄。
静儿突然强烈涌出那种同病相怜的情绪,她思忖一会儿后用纸巾擦去泪水平静的说道:“秋雅姐,杜慈姐,我没事,来吧,我们来玩真心话游戏。”
杜慈吐了吐舌头,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床上,故作慷慨地道:“来,秋雅,静儿,咱们一个个轮流来,你们先问我,问吧!我什么都说,只要你们问得出我就答得出!”
静儿认为自己刚才有错,现在既然已经开始游戏了就有责任让气氛活跃起来,于是她就率先问道:“杜慈,你说你和石伟是不是经常玩这个真心话游戏?”
杜慈呵呵几下才道:“都是这个死瘪三!在去年他的生日晚上搞出来的鬼点子!逼着我一点一滴地坦白我的内心世界,说是这是他最想要的生日礼物。呵呵,没想,我和他后来订了一个协议,每个月大家玩一次,两个人要是闹矛盾也玩一次,呵呵,这法子倒是挺管用,你瞧他都被我整成什么样子了!哈哈!”
静儿想想就笑着柔声道:“石伟见到你就象老鼠见到猫一样,是不是因为你掌握了他很多秘密?”
杜慈大大咧咧地道:“这家伙贼儿坏,脚底流脓头顶生疮!偷鸡不着反丢一把米,他不敢在我面前调皮的!否则家法伺候!哈哈!”
秋雅也凑上去问道:“什么家法啊?”
杜慈有些不好意思了,正想搪塞过去,这下秋雅不答应了,她只好交代道:“家法是我制定的,洗衣服洗碗叠被子,陪我逛街帮我按摩,还有,还有就是不准和我同床。好了好了,你们都问了我三个问题了,现在该我问你们了!”
杜慈不等她们回答就道:“我先问秋雅。秋雅,我问你,你父母到底欢不欢迎我和石伟在你家住?说实在的,看到你妈妈那表情好像有点不耐烦我们了。”
这个问题正好是秋雅最怕谈及的问题,秋雅鼻头一酸泪就下来了,好一会儿才哽声说道:“杜慈,我代我妈妈我家里向你和石伟道歉,我妈妈是那个脾气,她不是对你们有什么,她是在怪龙镔,怪他没良心,怪我为什么要这样死心眼,怪常家中止了合同……可是我爱他,什么都可以不要,什么都可以不顾,我只求他爱我,只求老天爷可以让我和他在一起,没有他我还不如不活。可他这样羞辱我,根本不管我的死活,50多天了连个电话都没有,要不是你和石伟陪着我,要不是静儿时常来看看我,我早就挺不到现在了!我现在根本就不敢去找他,只能相信薛总的话,多给一点时间给他,让他想清楚,等他醒悟了冷静了,我再去找他……”
杜慈连忙表示没什么,又恨恨地道:“这个常成真是个败类!常家也不是好东西!别人不喜欢你就不喜欢你嘛,竟然还因爱生恨用这种方法来报复感情!秋雅,你别急,到时要龙镔把他常家全部整垮,龙老六别的不行,就是最会用计谋整人,哈哈,郑学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常家人真是傻瓜,我告诉你,龙老六是个有仇必报的家伙,他们就等着瞧吧!”
秋雅黯然地摇摇头,道:“我家里就算没有常家的合同现在也还勉强可以支撑那家工厂,常家怎么作那是他们的自由,我也不要龙镔以后去报复他们,我只要他知道我是怎样的爱他在乎他,只要将来我和他一起好好生活就行了,给他生个儿子,和他同生共死,就足够了。”
静儿深深的感到秋雅那对龙镔浓切痴狂的爱,自己和她一比,虽然都是同样的执着可是自己却多了一点冷静,虽然也同样的永不回头可是自己却多了一点清醒,秋雅是不了解龙镔的,她只知道奉献自己的情感,可自己却能细腻地把握着龙镔的灵魂,彼此都能回应彼此都能共鸣,是不是可以说秋雅的爱是无知的疯狂而自己的爱是智慧的执着呢?
静儿一想起这爱,一想起这爱带给她和秋雅的那种折磨,忍不住泪又下来了,少女共同的情怀触动了内心的那惋柔弱,她一时心乱如麻,便伸手过去抱着秋雅一起饮泣起来!
两个女孩的爱都是牵系在同一个男孩身上,两个人都知道这份爱的艰难,秋雅知道静儿也爱龙镔,但是秋雅觉得自己比静儿幸运,因为她相信龙镔会娶她而不会娶静儿;静儿感伤于心理的矛盾,她知道龙镔其实爱的是她而不是秋雅,更何况龙镔已经和她灵肉合一,同时静儿还无比担心她和秋雅与龙镔这三人之间的感情命运,任何将来的抉择都是无法想象的场景。秋雅只是伤心于龙镔对自己的漠视和忽略,可静儿却伤心于这情感之间的矛盾,同样的少女情心之泪却有了不一样的内容和原因。
杜慈被这两个伤心流泪的女孩夹在中间,她此刻恨极了那个石瘪三出的这个馊主意,主题还没切入就已经弄得她们哭哭啼啼,同时她也恨这个龙镔花心大萝卜,要不是他让两个女孩子都爱上他又怎么会出现这一幕?这两个女孩也真是,天底下这么多优秀的男人,何必都死缠着这个臭龙镔不放?凭你们的条件还怕找不到比龙镔更优秀的男人?龙镔那臭东西,脾气又坏,还喜欢装模作样,又到处留情,自以为了不起,哪里比得上我的小瘪三?真是两个笨丫头!
真邪乎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居然从不流泪的静儿也哭了,还哭了两次!看来她也是爱龙镔爱得不得了,不比秋雅差多少,将来说不准也会玩什么自杀,得马上向瘪三汇报才行。哈哈,原来越漂亮的女孩越软弱,要是我杜慈,哼,才不会为死瘪三哭呢!
想归想,面对这两个哭个不停的女孩她还是没办法,她只好伸出她的胖手来回抚摸这两个女孩的背,一边思索着还能不能继续刚才的说真话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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