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秀琴,这是我自己攒的,都给你,等一回家,我保准就把家里的其他银子都给你,行不?娘错了,娘发誓,一定会改。”
见王秀琴不为所动,冯大花求助地看着自己的大孙子。
“长福,你替奶说几句话吧,啊?”
殷长福看向王秀琴,无声地表示自己站在他母亲这边。
冯大花以往也假装自己要痛改前非,但实际上也只是老实了不到两天。
如今看着好像很是悔恨的模样,王秀琴自觉这死老太婆有更大的图谋。
试问一下,一个厌恶自己想尽办法希望自己倒霉的人,突然比她爹妈都对她好,不仅不觉得放心,反而瞬间有股毛骨悚然的感觉。
王秀琴年轻的时候还能信个一两次,但她吃了几次亏,不可能再相信她。
冯大花急的不行,恨不得把心掏出来,证明她说的都是真心实意的实话,没有骗人。
王秀琴收了荷包,没说好也没说不好。
但见王秀琴收了荷包,冯大花也就没那么慌张了。
“行了,拉下去吧。”
考虑到冯盼睇是个姑娘,王旷也不能明目张胆的偏袒,就给下面人使了个眼色,冯盼睇趴到长凳子上的时候。
衙役好心的让她留了最里面的一层里衣。
冯盼睇心知是由于肖盼盼的原因,王大人才会给她留了一点点姑娘的颜面。
不然当着大庭广众,最私密的部分暴露在外,她要怎么活下去。
虽然冯盼睇已然不想求死,但是她的思想关键是被时代禁锢着的。
她还想着,要是打了板子,恐怕下辈子才可以报答肖盼盼的恩情,还有秀琴婶和长福哥的好。
现在有了希望,她自然不会放弃。
冯大花和二癞子挨打的时候,那叫一个吱哇乱叫,鬼哭狼嚎。
反之冯盼睇,愣是把嘴皮子咬的鲜血直流,也没有喊叫一声,偶尔太疼的时候,只是闷哼一声,额头豆大的冷汗,如同浪花一样砸在地上。
王秀琴不眨眼的盯着冯大花,她的眼睛里闪着解恨的光芒。
这么些年,她都不知道有多少次,差点都坚持不住了。
若不是想到自己的几个孩子可怜巴巴的,没了爹又没了娘,硬是一直咬牙坚持着。
世俗让人们要孝顺长辈,但不代表,不被当做平等的人对待的晚辈心里不委屈,不怨恨。
说到底,若不是因为殷二牛,她冯大花算哪门子的长辈。
但话又说回来,王秀琴还是太过心地善良了。
若是她心狠一点,暗害了冯大花去,也不是什么难事。
但冯大花却因王秀琴的忍让而得意,想着她这个婆婆,把儿媳妇拿捏的死死的。
随着家里的孙子女长大,冯大花渐渐老去,她害怕了。
她害怕王秀琴会报复她,不然也不会算计这么一大堆。
在冯大花的心里,她是知道自己很过分,但是以前年轻,她不在乎。
冯大花的这种心理,不是特例,而是很多很多为人父母,生下孩子以后,第一次体验到权力的滋味,无视孩子的痛苦和呐喊,年轻时候肆无忌惮的将孩子当做情绪垃圾桶,随意打骂发泄。
等到上了年纪,孩子也长大了,怕老了孩子不孝顺,不管他们,便开始轻声细语的跟他们说话,小心翼翼的生怕惹孩子不开心,未来老死或者病死在床上没人管。
他们心虚啊,他们知道自己年轻的时候,没有好好对待孩子。
若是不心虚,也不会日渐老去时,反过来去讨好孩子。
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孩子大了,奶来了。
讽刺的嘞。
肖盼盼听着啪啪啪打板子的声音,顿然想到了刚刚被打断的事。
【诶,孤寡,王旷的瓜有没有呀?差点忘了!】
王旷心中正高兴呢,总算是把这小祖宗的注意力转移到别的地方去了,怎么又想起来了。
要忘就忘的彻底点!
我的老天爷,您是不是想要亡我呀!
肖盼盼的心声刚落,孤寡系统就调出了王旷从小到大的资料,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什么时候出生,每日尿几次炕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吃瓜群众们默默对视一眼,嘿,还好没走,不然这瓜不就错过了嘛。
他们也想知道县令大人有没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嘿嘿嘿。
不论男女,脸上都是如出一辙的猥琐。
只有王旷,拉长着脸,想笑却笑不出来。
想了想,还是决定打断肖盼盼的思绪。
“肖大人,可还有什么事?没事的话,那本官还有......”
“恩,没事,你去忙你的吧,我再坐会儿!”
显然肖盼盼正看得起劲。
王旷:......
这让他怎么放心的离开。
于是,王旷又坐回原位。
张斯年幸灾乐祸的望着王旷,嘿,不能他一个人被大人“扒干净”。
【蛙趣,没想到王旷竟然经历过如此离奇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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