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乌看着林小月,根本就没出去的意思。
林小月还想重复一遍刚才的话,昌乌一脸莫名道:“从小我和母亲都是一起睡的,为什么要出去?”
林小月有些心累地指着床上那副白骨道:“那你晚上带着她一块睡,我去偏殿。”
昌乌愣了愣,随即道:“这怎么行?”
林小月有些绷不住了,咬着牙问:“怎么不行?”
昌乌认真解释道:“你既然是我母亲的转世,就等同于我母亲。我们母子一起睡,有何不可?”
听他这么说,林小月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了。
她稳了稳心神,问道:“真把我当你娘?”
昌乌忙点头。
林小月一脸严肃地盯着他,问道:“既然你把我当娘,那娘的话,你不能不听吧?”
昌乌想都没想,又点头。
“那你快把千山毒的解药给我!”
林小月朝他伸出手,声音急切道。
昌乌无语:“什么事都可以,就这个不行。”
林小月气得脸一板,一屁股坐在床上,训斥他道:“出去!老娘真是看见你都烦。”
她说着,用力拍着胸口,一副被气狠的样子。
昌乌犹豫地瞧她一眼,问道:“你真想让我出去?”
林小月瞪他:“不然呢?”
昌乌想了想,终于屈服了。
他恋恋不舍地看了林小月一眼,叮嘱道:“那……那你早些休息。明天要是还不舒服,我让太医来给你瞧瞧。”
说完,他抬脚正要出去,又听林小月在身后叫他:“等等!”
昌乌大喜过望,以为林小月要留他在殿中过夜,忙笑着回身。
却见林小月指着那副白骨道:“这个你带走!”
昌乌想了想,道:“偏殿的床小了些,就放这吧!”
林小月以为自己听错了。
自己虽然见过不少丧尸和尸体,但不代表她愿意和一副白骨同床共枕啊!
她忍无可忍地道:“你不懂什么是入土为安吗?就不能找个地方好好安葬她?”
昌乌听了林小月的话,不仅不生气,反而有些骄傲地扬了扬嘴角道:“当初我母亲被那没良心的一家随意葬在一处荒芜人烟的地方。
我千辛万苦寻到她尸身的那一刻,就发誓,以后不管我去什么地方,都要带着她。”
“不安葬没问题,那你倒是带走啊!”
林小月烦躁地站了起来,在床前转圈。
昌乌又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放你这里我放心。”
说完,他也不等林小月再说话,迈着两条长腿,直接走了出去。
“喂,喂!你等等!”
床上放的要是旁的东西,她直接就扔出去了。
可那是白森森一副白骨啊,她总不能抱了扔给昌乌吧。
见昌乌就这么走了,林小月只好接受了眼前的现实。
她无奈又生气地站在床前,对那白骨叹气道:“你这儿子倒是孝顺,就是脑子跟一般人不一样,铁定是个神经病。”
抱怨完,林小月不想再对着那副白骨,直接闪身进了空间。
她心里记挂着顾少棠,想进空间看看,有没有办法帮他尽快解毒,恢复身体。
可她在里面翻了许久,也没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
末了,她只好拖了张还算宽大的行军床,睡在了远离那副白骨的角落里。
昌乌这边,他前脚刚出东宫,角落里冒出一个人来。
一看见昌乌,他委屈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啊?凭什么一来就抢本宫的太子之位?你把太子之位还给本宫!”
昌乌低头看向面前的地缸,不耐烦地皱起了眉头,冷哼道:“你找我作甚?让我住进东宫的可是皇上,你不应该找他要说法,怎么还缠上我了?”
太子委屈地揪住衣角,哭唧唧道:“父皇他不见我,皇祖母和皇后娘娘都不在宫里,本宫……本宫不找你,也不知道该找谁了。呜呜呜……”
昌乌看着哭得眼睛发红的太子,心里不由自主地一软。
当初他母亲刚去世的时候,他也是这般无措地站在荒芜的小院里流泪。
他撇了撇嘴,没好气道:“别哭了,等我登上皇位,封你当个富贵亲王,总行了吧!”
太子抽泣着摇头:“不……不要!本宫就想要回自己的太子之位。”
昌乌无语:“你要我就会让给你吗?”
“你凭什么不让?这个位置本来就是本宫的,你把太子之位还给本宫!”
太子说着,竟动手拉住了昌乌的衣袖。
昌乌脸一黑,手掌运功,正要给太子一掌。
可临出掌的时候,他又犹豫了。
最后不耐烦地一把甩开太子的手,大步朝前走去。
太子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逃过一劫,他挪着小碎步,又跟了上去,嘴里还不停念着“你还本宫太子之位,还我……”
昌乌甩掉太子,跳入巫盼房中的时候,巫盼正靠在桌边假寐。
听到屋里的动静,巫盼睁开眼瞧了昌乌一眼,又慢慢闭了起来。
昌乌自顾自地在巫盼对面坐下,开口问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巫盼眼皮动了动,终究没有开口说话。
昌乌也不在意他的态度,继续道:“之前在昌族的时候,你说没法看出林小月的任何情况,那现在呢?
她就在不远的东宫里,你能看出她之前的事吗?”
听见林小月的名字,巫盼缓缓睁开了眼睛。
过了许久,他才慢慢摇头:“不能!这人身上似乎藏着什么不可泄露的天机,我不仅无法接近她,也根本看不见她的来处和过往。”
“她是我母亲的转世,这就是最大的天机!
所以你无法看清她的过往,不是正常的吗?”
昌乌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兴奋,他更加笃定,林小月就是他苦苦寻找了十七年的人。
相比昌乌的激动,巫盼却显得心事重重。
他目光严肃地看向昌乌,声音沙哑地道:“如果我说,公主转世的话,只是为了安慰当时年幼的你,你信吗?”
昌乌听见这话,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腰间的剑,最终还是放了下来,握着拳头闷声道:“不信!”
巫盼叹出一口气,无奈道:“此女绝对不简单,你要是想要保全自己,最好离她远一些。”
这样的话,一路上,巫盼已经说了许多遍。
可昌乌哪里听得进去。
他好不容易找到了母亲的转世,怎么甘心放弃?
此时的凌帝寝殿,凌帝面沉如水地听着王简的禀报,末了,他气得直接把手边的摆放的千盏水晶瓶扫落在地。
他怒目圆睁,对王简大声呵斥道:“蒙面女子不是皇后,黑衣人也不是张家的人。那他们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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