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这个以睡粉出名的黑红渣男……
甄雪半阖的眼睛睁开了些，看着前方手挽手逛街的那对男女。
倒是发展挺快的。
不过，许宁娴真的不知道程昱是什么样的人吗？
霍煜庭伸出大掌，轻轻抚摸了一下甄雪的脸庞，“他是盛二少找来的。”
甄雪轻哼一声：“盛家男人都是些不入流的。”
她确实憎恨许凤凝，但许凤凝做的那些事儿，她查过了，许宁娴不知情。
冤有头债有主，她不会去对付一个比她还小的18岁姑娘。
她要对付的人，从始至终都是许凤凝。
而她暂时没把许凤凝摁进地狱里摩擦，纯粹是为了保护她妈妈的名声。
她妈妈现在很幸福很幸福。
她不会为了报仇，影响她妈妈的生活。
反正，恶人自有恶人磨。
许凤凝背后的男人，以及许宁娴这个亲生女儿，才是反噬许凤凝的关键。
她不要许凤凝死。
她要许凤凝疯！
盛一鹤是假疯，但许凤凝最后一定会真疯。
而精神病院，就是许凤凝这辈子唯一的归宿。
许凤凝背后的男人……
就快被逮到了。
甄雪柔若无骨地慵懒靠在霍煜庭臂弯中，眼底却尽是慑人的寒芒。
“她才18岁。”霍煜庭看着已经发现他和他家宝宝，而挽手朝他们走过来的那对男女，薄唇微勾，“还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甄雪：“……”
她男人嘴好毒啊。
不过，他说得一点都没错——许宁娴骨子里有着许凤凝一样的野心，只不过是从小在盛家被捧着宠着长大，没有机会让许宁娴去发挥这些野心罢了。
假以时日，许宁娴一定会变成第二个许凤凝。
变成第二个许凤凝好啊，不然她都不好意思出手。
甄雪想着想着，就见许宁娴到了她跟前，微微抬起下巴炫耀道：“姐姐，这是我男朋友，程少。”
“……”
弱智。
看来她想等许宁娴修炼成第二个许凤凝，还要再等几年。
“恕我直言，程昱不是什么‘少’，而是一个声名狼藉、正常女人看了就绕道、以睡女人为荣的烂人。”
甄雪懒懒地将自家男人的胳膊抱住，“你知道找不到比我家霍少好的男人了，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在垃圾堆里捡了一个，对吧？”
“你！”许宁娴气得不行，但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忽然又冷静下来。
她紧紧握住程昱的手，嫣然一笑：“我们很快就会订婚，而且程少下个月就会把他名下所有的不动产过户到我名下，姐姐，霍少给了你多少？”
“你可能弄错了一件事——我有的是钱。”甄雪轻嗤出声。
不像许宁娴，现在属于弹尽粮绝。
跟亲生母亲许凤凝撕破了脸，又得不到盛家男人的金钱和资源，所以才在程昱的糖衣炮弹之下，降低了标准。
许宁娴差点被甄雪这一句‘我有的是钱’给刺激疯！
她瞬间没忍住尖声叫道：“你有什么可得意的？不管你现在有多风光，我也霸占了你18年小公主幸福生活！不管你有多少钱，都永远没有亲生爸爸和三个亲哥哥的爱！而我曾经得到过！你一辈子都得不到我曾经拥有过的童年时期和少女时期的幸福！”
‘啪’！
甄雪冷下眉眼的那一刻，有人替她动了手，狠狠打了许宁娴一个响亮的耳光。
是盛恺之。
“啊！”许宁娴直接往后摔出几米远。
男人的力气，一个柔弱的女孩子怎么承受得住？
她脸颊当即就红肿了起来，嘴角也淌出鲜血。
“娴儿！”程昱急忙蹲下去，将许宁娴护在怀里，又看向盛恺之，皱眉道：“盛三少，打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品德。”
“男人的确不能打女人。”盛恺之冷笑，“但哥哥可以教训嘴贱犯错的妹妹，不信你报个警试试看，警察管不管兄妹之间的家务事。”
程昱顿时：“……”
不过，他也不是真的要跟盛恺之针锋相对。
做做样子给许宁娴看罢了。
怼完程昱之后，盛恺之蹲在了面色惊恐浑身颤抖的许宁娴面前，一字一顿：“上一次我有没有警告过你，想当盛家的女儿，就别再惹她生气？”
上次。
自然指的是盛恺之把许宁娴打进医院，还上了热搜的事。
许宁娴那一次才真正怕了盛恺之。
因为盛恺之最在意的就是国际比赛，可当时他连被禁赛都不顾了，对她拳打脚踢活像个疯子。
她就不明白了，脱他裤子拍他照片的混混又不是她请的，她只不过是把甄雪的那张被霸凌的照片给霍煜庭看了而已，他有必要这样发疯吗？
报复他的人是霍煜庭啊。
他怎么不去打霍煜庭啊？
就她好欺负是吧？
似乎……也是。
除了盛家，她再没有其他强大的后台可以依靠，确实好欺负。
“我、我……对不起，我再也不敢了……”许宁娴捂着疼痛难忍的脸颊，颤抖着道歉，眼泪大颗大颗滴落。
她前半生所有的宠爱风光都是三个哥哥给的。
而现在，她所有的耻辱和风雨，也都是三个哥哥给的。
她好恨……好恨……
可再恨，她也还是得顺着盛恺之。
否则，他真的会把她打残。
而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回到了盛家，就算闹到公安局去，也只是家务事。
许宁娴一直以为她大哥盛简生才是最心狠手辣的，没想到不叫的狗咬人才痛。
沉默寡言的盛恺之发起疯来，比盛简生可怕多了。
“再有下次，我把你这张嘴直接缝起来。”盛恺之抬起手指，隔空指了指许宁娴流血的嘴巴。
近在咫尺的漆黑深邃眼底，尽是狠戾。
许宁娴剧烈颤抖了一下！
“知、知道了……”她乖顺地垂下头，仇恨的种子却就此在心中发芽。
她已经知道她妈妈没有骗她，她妈妈说盛家让她回家没安好心，是真的。
他们就是想让她背叛她妈妈，然后弄回盛家狠狠折磨欺负。
不过，她现在不会走。
她会忍。
瞧，她顶着一个盛家小姐的光环，不是勾到了程昱么？
如果她现在离开盛家……只会被从前那些圈子里的人，狠狠踩死的。
他们都想巴结盛非鱼，讨好盛非鱼。
自然会欺负她。
所以她不能就这么离开。
虐完了许宁娴，盛恺之起身，背脊僵硬地沉默了片刻，抬脚离开了。
他不愿承认他是偷偷跟踪妹妹过来的。
也没脸跟妹妹开口说一句话。
他怕看到她眼底的冷漠，和嫌弃。
霍煜庭搂着甄雪，视线落在盛恺之背影上片刻，薄唇微撇：“原来刚刚跟了一路的人，是他。”
甄雪浅笑一声，不置可否。
要不是妈妈还活着，她真想把手里的那些录像，放出来给盛家三兄弟好好看看。
让他们好好回忆回忆，在她回到盛家后那两年里，他们丑陋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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