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无双脸色铁青,那烙铁一般是给被流放的囚犯用的,烙印一个“奴”字在他们的脸上以示身份,若是被这烙铁给烙上了,只怕这一辈子就毁了!
“常乐,你滥用私刑,你究竟想要做什么!”柳无双拼尽全力将身子往后退了退,奈何他被绑着,就算是退,也退不了多少!
“滥用私刑?柳公子,你怕是忘了,在这大理寺中,怎么对待囚犯,恐怕是本公公说了算吧!”
说着,常乐便将这烙铁不断靠近,柳无双脸色难看至极,怎么办!究竟该怎么办!
就在烙铁快要碰到柳无双的皮肤之时,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呵斥声:“谁让你们这么干的!”
声音很是熟悉,居然是端王许安泰!
常乐瞳孔猛地一缩,莫非,这掌管琼川楼的竟是端王许安泰?
“端王,你怎么来了?”虽说心中有些震惊,但该有的礼数还是不能失。
许安泰瞪了一眼常乐,冷哼了一声:“常公公,你这权利倒是越来越大了,这柳家是何等家族,柳公子究竟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竟是引得你要对他用烙刑?”
“再说了,这柳家可掌握着许多百姓的经济命脉,若是公公伤了柳公子,就不怕柳家报复,辞退民工,引发动乱吗!”
许安泰冷眼看着常乐,随即给了柳无双一个安心的眼神。
常乐紧紧皱着眉头,这柳家家大业大富可敌国,家族产业遍布大魏各地,若是柳家有心想引起大魏动荡,那倒霉的还是那些无辜的百姓。
到时候百姓心生不满,对大魏怨声载道,古话说得好,水可载舟,亦能覆舟。
到时候,自然是不好处理的。
“端王,您屈尊降贵来这审问人的大理寺,难不成就是为了来告诉我这种事情的?莫非我们的关系真的已经好到这种地步了?”常乐眼眸微微一凝。
端王却丝毫不领情的再次冷哼一声:“本王虽身在皇宫之中,但忧国忧民的心从未变过,你继续下去会影响国之根本,本王自然要阻止你!”
“原来本公公审理一桩结党营私,甚至涉及到谋反的案子,就是动摇了国之根本啊,那不如端王您说说,遇到这种事情应当如何办呢?”常乐眼神灵力的盯着许安泰。
“自然是将这件案子先放一放,等寻到合适的方法再去审查。”许安泰淡淡瞥了一眼常乐,将头昂的高高的。
“哦?那依照端王您的意思,岂不是找不到好的方法,这结党营私和谋反的事情就不了了之了?端王这么帮柳家,莫不是也参与了其中?”
常乐冷哼一声,这许安泰的目的实在是太明显了,让人不怀疑都难。
“常乐!别以为当上了特卫指挥使就可以无法无天,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污蔑本王清白,小心本王上告太后治你得罪!”许安泰被气得胸脯上下起伏。
然,常乐只是站在原地,脸上没有丝毫的慌张之色,许安泰敢去高吗?
就算是他去了,萧玉音也不见得就能相信他。
“太后自然不可能被奸佞小人蒙蔽双眼,就算是去高了,最后,谁又知道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常乐对着许安泰微微一笑。
许安泰当即就红了眼睛,捏紧了拳头,若是放在以前,常乐这般对他说话,早就已经被斩杀当前了!
然,如今许安泰势力尽失,贸然和常乐产生冲突自然是吃力不讨好!
且如今他还被萧玉音关在皇宫之中,若是再轻举妄动,生出什么事端,那可就不好了。
想到这里,许安泰强行将心中不满和愤怒给压了下去,语气也软了起来。
“常乐,本王都是在为大魏着想,并且本网听说,那北戎使臣呼里贺不日便会抵达燕京城,若是在这种时候你对柳家下手,引来大魏动荡,让这呼里贺看见了,对大魏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着,许安泰还叹了口气:“本王哪里是让你将此事不了了之,只是,柳无双关在这大理寺中,看守严密,也不可能凭空消失,我们还是该将北戎使臣议和的事情放在第一位。”
见时间也差不多了,许安泰这才眉头一挑,朝着常乐勾起了一抹挑衅的笑:“再说了,本王来之前就已经让人去向太后请旨了,相信太后也绝不会任由你乱来的。”
许安泰说完,还不忘对着常乐笑着点了点头。
“好计策,与那孟立武想比,端王果然技高一筹啊。”常乐淡淡瞥了眼许安泰。
“常公公,你这是在说什么,本王为何听不懂?”
他明明听懂了,嘴角也勾起了一抹笑意。
此时,常乐将眼神放在了柳无双身上,发现这柳无双双目之中迸发出的光芒,就和现代的追星一族一样!
这是将许安泰当成信仰了不是?许安泰究竟有什么魔力?
常乐微微叹息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看了眼柳无双:“人啊,千万不能被表面的东西所迷惑了,有的时候,人们越是崇拜一个人,便越是宽容,等到最后滤镜破碎,方知自己的所作所为,累及他人!”
常乐说完,又叹息着摇了摇头,你说好好一个富豪,怎么偏偏想不开要插手这事儿呢。
而柳无双听完,则是皱了皱眉头,这句话好像是在说给他听得?
端王传完话,连话都没和柳无双说一句,便转身离开。
果然,许安泰已经派人和萧玉音说了此事,萧玉音的人已经在门口等着常乐去坤宁宫了。
走之前,常乐更是同情的看了眼柳无双:“柳公子,只怕这杰西莱的日子都要在大理寺中度过了,看似在保你,实则,你本可以出去,却限制了你啊!”
常乐留下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话,便笑着走了。
“忘川,多派点人,盯着柳无双,决不能让他跑掉。”
片刻后,常乐便来到了坤宁宫。
萧玉音遣退了左右,风情万种的侧躺在床榻之上,见常乐前来,这才微微抬起凤眸。
“与哀家一块,便别拘谨了,坐吧。”萧玉音从床榻上坐起。
“太后找我来,是要同我将柳无双的事情吧。”常乐问道。
“正是。”萧玉音点点头,叹了口气:“你也是知道的,哀家有多痛恨逆贼,奈何,马上呼里贺便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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