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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太后请安,太后万福”我在太后3米远的地方跪下,感觉有一股烁热的目光一直盯着我,照得我浑身灼热,却不敢抬起头来。
“丫头,走近些让哀家看看。”太后一幅慈爱的面容,让我壮起胆子朝她走去,在她身侧作了个福。
“不错,不错,你是谁家的千金啊”
“回太后的话,小女名叫季竹馨,家父是太常寺少卿季远诚。”看太后的样子应该是对我印象很好,要不然就不会单独把我叫过来说这么多话了,但这真的是好运的开始吗。
心中紊乱,那道灼热的目光突然又跳到我身上,我心跳跟着目光温度是升高而加快,好象就要跳出我的胸口了。
我偷偷看向目光源头,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然而那双眼睛里射出的目光却不是热烈,而是——冷洌,冷得不带半点温度,使我整个人虽在阳春三月,身体却仿佛置身冰窟之中,从头到尾被人泼了一盆冷水,好冷!
目光从我头顶扫到脚底,移到我手中捏的牌,眼睛的主人唇角扬起一丝若有似无的冷笑。
莫非,莫非他误解了我,以为我是那种为求攀附权贵不择手段的女人?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看我,可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若然次此比试我若胜出,只怕他对我的误会更深,可是我若不胜,那以后连跟他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了。
可是为什么他用那种眼神盯着我的时候,我的心会如此疼痛,头晕眩不能思考。
此时我多看他一眼,他对我误会更深,多一分嫌恶。算了我这又是何苦呢,他怎么看我又有什么呢,毕竟我们什么都没有,我一个四品小官的女儿,痴心妄想些什么啊,连有这种想法也是自取其辱!
“恩,很好,竹若馨然,名字好听,人也很美。”太后说完,满意地看着我展颜一笑。
“太后过奖了,今天能陪太后赏花,为太后作画,已是竹馨几生修来的福气。”我这么一说,他可能更是觉得我是个有心机的女人,更加看低我了。
“恩,哀家看你是个有福气的孩子,去吧”太后说毕,抬手,点头一笑。
我作了个福,朝亭外走去。
亭外空地上已摆好画桌,一个小太监领着我走到一张桌子前面,拱手让我进去。
我扫视周围,只有旁边的桌子是空着的,是谁呢?
看向亭中,原来是周丞相家的公子啊,正被太后叫住问话呢。
“文浩,今天你可要好好表现啊,不要让哀家失望哦。”太后看向周公子时,眼神温柔,莫非他们有什么关系。
“文浩一定竭尽所能,不让太后失望。”周文浩双手一拱,向太后施礼后向这边走过来。
“皇儿,你若有你表兄一半听话,哀家就省心了。”太后偏朝睿王一边叹道。
我扫视周围,别人没有反应,看来大家都知道太后和周丞相家的姻亲关系,只有我才如此大惊小怪。
我平日不出家门,也没有人跟我谈起过朝中人事,对于这些人际关系根本不知道。
周文浩在我旁边的桌子前停了下来,将笛子缓缓地放在桌上。
我看过去,翡翠玉笛,一定很名贵吧,不过不知道是不是用来做装饰、撑门面的。
众人站定,一太监走过来站在前方空地中央“太后懿旨,各位可以开始作画了,限时一柱香,”
几个宫女移过一张高凳,放上香炉,点上一根小指粗的檀香。
此时微风吹动,檀香燃得很快,大家忙奋笔急书。
我想起刚才看到太后的衣服上绣了一朵大王牡丹,环顾花园四周的美景,闭眼一想提起笔来。
我拿起一支细笔在墨中撵开,朝宣纸上勾下轮廓后,将笔放入水中,复又取出蘸颜料,轻轻地在纸上将颜料拨开。
不多时一幅百花争艳朝牡丹跃然纸上。画是画好了,但好象缺了点什么,到底差点什么呢?哦!有画怎么能无诗呢,太单调了,低头一思提笔:
庭前芍药妖无格,
池上笑菜静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
花开时节动京城。
画毕太监让我们退到一边,将画呈给太后和睿王。
太后和睿王观画后,让太监将画展开给众人一一看赏。
当我和周文浩的画展开时,众人反应一致,齐齐地抽了口气,只听到两声抽气声。
细看周文浩的画,画中是一株极品莲瓣兰,花瓣呈红色,花体晶莹通透,仿若一朵真花。画中提诗:
香飘百亩正茵氲,作赋灵均岂厌闻。
我爱南风吹汝急,参差花叶总成文。
果然名才相符,莫怪京中女子对他如痴如狂了,思及此我像他看了过去。
没想到周文浩也正在看着我,两人刹时有种相逢恨晚,互为知己之感,相视展颜一笑。
我心中却在想,花会办得真是奢侈啊,想这种兰花只适合在南方栽种,移到这里大概过不了多久就会死,这株兰花大概也是在南方寻获的,不知道花了多少银子、多大的代价才把它运到京城。可惜花一到这里过不了多久就要谢了,说不定还会死掉,那岂不是浪费了这许多银子?宫中一年要糟蹋多少这样的花草,浪费多少银子啊。会这么想的大概没几个吧,大家可能都觉得花会办得很成功吧。
太后对看了送过去的画很满意,不时轻笑出声“画得好,画得好啊,哀家甚为满意,各家公子小姐都画得很好,通通有赏。哀家还想听听各位以曲和画,如何?”
众人施礼应诺。
前人弹时太后唇角微扬,众人屏气笑意盈盈。
轮到我时,我取来古筝,双手抚琴,一曲‘风姿花传’从指间流泻而出,众人皆惊,一时园中只有琴声。
曲声悠扬婉转,宛如天籁,荡气回肠,众人动容。
周文浩忽然执笛与我相和,琴笛相和,余音绕梁,不绝如缕。
连我自己也很惊讶,没想到他和我琴笛相和竟能结合得如此完美,奏出的乐声竟这么好听,连自己都沉醉其中了。
曲毕我和他向众人施礼,又是相视一笑。
一阵沉默,众人才惊觉演奏已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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