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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酒吧,承星接到文景的电话,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文景好听的声音:“喂?承星吗?”
承星灿烂一笑,一边走一边道:“文景?”
“恩,上午妳来电话我正在上课,现在会不会比较打搅妳呢?”文景客气十足。
“嗯……比较不会。”承星学文景的语调,听筒里刻立刻传来文景呵呵的笑声,承星又补充道:“我想,什么时候都比较不会。”
“呵呵……这就好!18岁成人了,祝贺妳,生日快乐哦!”
“谢谢!我本来就是人。”
“哈哈,我可没说你不是人。”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嘿……看妳的记性,妳还记不记得我第一次看见妳时就叫出了妳的名字?”
“哦,对哦!……在这方面我好像总犯傻似的,哈哈。”
“对呀,谁知道妳是怎么回事呢?不过,我倒是要感谢那张小小卡片。”
“是吗,什么时候悄悄去的日本?”
“什么叫做悄悄啊?难不成我要敲锣打鼓吗?”文景乐呵呵的自嘲道,“只怕我这边厢真的敲锣打鼓雷声震天,妳那边厢也是充耳不闻的闭关修练吧!?呵呵,所以咯,还是响声小点好,免得叨扰了无谓的旁人,是不是?”
“别把我说的像个出家人似的好不好。”承星不好意思的笑,又道:“什么回来,我去接你。”
“嗯…这个嘛,就很难说了。”
“什么意思?”
“嗯…我多拿两张资格证。”
“你不是想把自己活活累死吧?”
“呵,是啊,我就是想,等将来某天寂寞空虚下来的时候还可以找到很多很多的事情来做,累死总是被活生生闷疯掉要好嘛。”
承星不以为然,“败给你!不过,累死或是疯掉,我两样都不愿意看到。”
“哼……希望妳说的实话。”
承星走到车边,一边开门坐进去,一边说:“大大的实话!不信你回来问问柳承星。”
“哈哈…会的,我回去一定会拷问她的!好了,妳现在也该驾驭返巢了吧,路上小心!”
“你好像是长了千里眼?”承星佩服道,轻踩油门,缓缓前行。
“是顺风耳!谁让妳的麦那么‘漏风’呢?它完全走泄了妳的行踪。”文景呵呵地笑,冰雪聪明。
“唔……行啊你!改天我在麦上装个噪音小喇叭,混淆视听,看你还有什么能耐!”承星笑,又道:“好吧,你那里的时间跑的快,一定更晚了,早点休息吧。”
“嗯!小心开车!拜!”文景说。
“拜!”承星轻轻挂上电话,唇角上荡。
回到公寓,关掉所有闹铃,疲惫的躺倒在床上,一会儿就睡着了。
次日,清晨的和风温柔地吹撒进房间,吹撒在承星的身上,脸上,头发上……她醒来,轻轻睁开眼,意外的,竟一夜无梦。
承星起床,查看当天的课程安排,确定上午没有必修课。她来到厨房,配好早餐,放进微波炉,扭开开关,便去了浴室。沐浴出来,她用十余分种的时间吃完早餐,套上球鞋取条毛巾便出门下楼来。刚踏出大门,却迎面撞见沙莎,两人同时“咦”的一声,又同时开口问道:
“上哪儿去呢这是?”话音一落,两人默契地爆笑,笑毕,沙莎捂住笑痛的肚子,打量着承星又问:“这大清早的,干嘛去呢?”
“跑步。”
“哟?做乖孩子啦?”沙莎贫道。
“咱一直都特乖行不?”承星笑,见沙莎一副懒懒模样,“不过你呢?你这是……出去的早呢?还是回来的晚?”
沙莎神秘一笑,以食指掩口,“嘘——”然后凑近承星耳边说:“只告诉你,逛窑子呢……”
承星一愣,随及呛笑不止,乐道:“这地方有窑子让你逛吗?真是想得美。”
“呵,你还不信呢,可见你柳承星啊,外表风流倜傥,实际呢?……也就一中规中矩的楞头青啊,哈哈!”沙莎大放厥词。
“你也别自报自弃了,一副饥不择食的样子,会吓到旁人的……”承星调侃她。
“得了吧!我这叫自报自弃么?告诉你,我呀,这是想通了!我现在只要达观!不要闲愁!趁现在难得自由身,怎能白白荒废掉这短暂的大好青春呢是不是!?所以,从现在开始,哦不,从昨天想通那一刻开始,我要抓紧一分一秒的时间来:吃—喝—玩—乐!”沙莎一本正经掰着四根手指头,见承星不以为然,又道:“算了,算了,跟你讲不明白!你还是去跑你的步吧!我也要回去补磕睡了。”说完自顾自转身进楼去,忽又转身回来朝承星喊:“哎——”
“嗯?”承星回转身。
“下午等我电话,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沙莎嫣然一笑,“好了,去吧!”转身再次消失,楼道传来高根鞋咯噔咯噔爬楼的声音,逐渐无声。
承星失神片刻,将毛巾搭在颈间,朝校后香山跑去。
沿途路人络绎不绝,有人登车,有人纯粹结伴聊天漫步,而大多数人还是如她一样,前前后后缓缓的跑着,偶尔遇上眼熟之人轻轻一嗨、微微一笑,简单招呼过后又按各自的速度与方向继续前进。
这一路上,承星嗨了无数声,也微笑了无数次,心情却也欢畅。逐渐的,承星感到胸口有些喘不过气,双腿也有些麻木吃力,她放慢脚步看看手表,竟然才不过短短半个多小时?真是越来越没用了!她用毛巾擦着汗,一边仰望前方山顶,山顶却依然还很高远。有人每天都跑上山顶的么?承星心想。一定有吧,看看那么多迎面的来人就知道,其中总有些人不是半途折返的吧。
太阳已经爬上三杆,播撒的热量逐渐显现威力,汗水,顺着发尖一串一串往下掉落,天气,开始热起来了。
承星找个树荫的地方歇下来,山风从遥远的山颠徐徐吹来,送来阵阵透心的清凉,迎着风,无限舒畅。
“嗨!”有人在身后招呼道。
“嗨!”承星随口应道,忽觉那人停在身边,转身一瞧,果是熟人,“俞……程?”
俞程扬扬眉,道:“怎么,我的名字有这么拗口?”
“当然不是。”承星耸耸肩,看着俞程道:“也许,是叫惯了你‘俞先生’?”
“我也听惯了你叫的‘俞先生’!”俞程笑,她用毛巾擦着发脚的细汗,又说:“我经常跑步的,可是很少看到你?”
“第一天。”
“哦?真巧!”
彼此相视一笑。
缘分的美妙之处就来自于巧合。
“昨天的事情处理好了吗?”俞程想起承星请假的事,关切问道。
承星点点头,想起沙莎,又摇摇头。
“什么意思?”俞程不解。
“嗯……就是说,调节好了一些心情,还有一些事情有待解决。”承星说。
“哦,是么。”俞程并不细问,“那么就慢慢解决,不要着急。”
别人急又有何用呢,若是你着急,兴许沙莎还有他路可选?承星暗道,俞程知道沙莎的事情吗,是否应该探问一下呢?
见承星不语,俞程又问:“今天还需要再请假吗?”
承星笑道:“我若想请个十天半月的长假,你也准吗?”
“看你的理由咯?”
“哇哦,看样子我只需要好好想一想……理由?”
“不妨借此机会多想几条,余下的送我做备用参考。”
“你也想休长假?”
“谁会不想呢?”
呵呵,她们再次会心一笑,仿佛是相识多年的老朋友。不过,谁都知道玩笑只是玩笑。
承星看着俞程,忽然觉得她与父母亲不像是一个时代的人,从父母亲的身上总能看到上一个年代的人的影子,而在她身上,却总像是昭示着未来流行的方向,就连“与时俱进”这个词用在她身上也好像过了时。
“怎么了?”俞程摸摸脸疑惑的问。
承星一怔,随即道:“你的眼睛,感觉特别的蓝?”
“哦,”俞程笑笑,“外婆是西班牙人。”
“原来如此……”果然是混血儿。
“有回去过吗?”承星又问。
“工作之前去过那里……”俞程神情突然暗淡下来,转瞬又笑道:“不过,由于没有问过外婆家族何处,所以……也并无特殊感觉。”
“我父母亲好像对你的事情知之甚少?”
“是么?”
“大学以前,我从来不曾听他们在儿女们面前提起过你。”
“我们绝少联系。”
“但是你却一直了解柳家近况。”承星望着她,“对吗?”
俞程一呆,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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