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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星回头望一眼另外两人,见他们正在聊天,不用她担心。
转入中场,四周都是旋转的人影,沙莎更觉得晕眩。她紧搂着承星,无力的将头枕在她肩上,渐渐地一股熟悉的幽香串入她的鼻翼。
沙莎抬起头来,怔怔望着承星,像是错觉,为何眼前这个人与那人是如此的神似?一样精致得无懈可击的五官,一样坚定而深邃的眼神,一样好闻的使人沉醉的气息……啊?她们竟用的是同一款香水——兰蔻!
承星觉察到了异样,低头轻声问:“怎么了?”
沙莎摇摇头,又重新枕在承星肩上,她太迷恋这种香味,这香味让她感到舒服而安定,她轻轻闭上眼,久久的不想移开。
承星任由沙莎枕着,拥着她在池中轻轻移转着步子,她并不急着问她为何失落、为何流泪,她知道,她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此刻,借出一方温暖的肩,就是最好的安慰。
约半刻钟后,沙莎轻唤:
“承星。”
“嗯?”
“她拒绝我了。”
“谁?”承星不愿妄加猜测。
“俞程。”沙莎佯装平静,像是说着两个与她毫不相干的字。
承星却一震,虽然白天看到她们的情景时,她有想过这种可能,但随即又否定了。她一直认为俞程曾与父亲关系密切,她被自己先入为主的想法蒙蔽了。
“行啊你!师生加断臂阿?”承星故意笑她。
“你笑我?”沙莎停下脚上的移动,抬起头来,不满承星的笑脸。
“没有。”承星收起笑容,找理由安慰她,“也许,她认为你们之间有差距?”
“你指年龄?”
“原因之一……”
“连性别都可以不去计较,年龄又算什么呢。”沙莎暗然道,又轻轻靠在承星肩上。
“也许,你们的人生经历,以及彼此对待生活的态度可能都有不同。”承星说,“比如,她的内心可能是比较世故的,考虑的比较多,而你还太单纯……”
“不是,都不是……”沙莎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着,说不下去。
“……”
“只是她不爱我……”
“沙莎!”承星抱紧她,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转念却又想,俞程果然不是同志,这表示她与父母亲之间的情感并不复杂,承星又暗自松一口气。
忽然,承星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在肩上,随即变成冰凉,不由的,心跟着疼起来。
女人的眼泪令人心慌,压抑的眼泪让人心碎。
如果爱情也是一种游戏的话,最悲凉的莫过于独角戏。
承星紧紧拥着沙莎,任她尽情宣泄。久旱的内心需要泪水的浸泽和冲冼,否则,心会干裂,会枯竭。
渐渐地,沙莎平静下来,承星握着沙莎的肩膀,温柔地为她擦去泪水,这个时候,她能做的就只是替她擦泪。
沙莎又重新靠回承星肩上,在她耳畔幽幽地说:“三年前,在开学典礼上第一眼看见她的时候,我就深深被她吸引,她的穿着,简洁中透着优雅,她的言谈,幽默中渗着阴郁,她独立特行,高贵而遥远……她的耀眼不是单用美丽可以形容……”
“爱上一个直人,你早该有心里准备。”承星叹息说。
“不!”沙莎抬起头来,含着泪水的双眼坚定地看着承星,“她不是直人!”
“何以见得?”
“我从没见过她身边有过任何男人!”
“这能说明什么呢?”
沙莎闭上眼,泪水又滑落下来。
承星又开始不停为她拭泪,她从没见过哪个人这样哭过,她惊叹一个人的泪水怎么可以流了这么久,流的这么多,还流不完?
贾宝玉说女人都是水做的骨肉。没错,至少面前这个女人一定是。
“唉,都说爱情让人脱胎换骨,原来真不假,你看你,一点都没有平时漂亮的样子了。”承星逗她。
“……”沙莎一愣,望着承星,“我现在,很丑吗?”
女人果然都爱美,尤其是本来就美丽的女人。
承星伸手轻轻刮一下她的鼻子,坏笑道:“很丑,丑得像只可爱的花脸猫。”
“……”沙莎回味过来,禁不住破泣为笑,举起粉锤落到承星肩上,说:“你好不厚道,竟在我最失落的时候欺负我?”
“咱俩谁欺负谁呢这是?”承星撩撩身上的白色衬衫,一脸无辜道,“看看这,看看……”
“你放心,我是不会给你洗的。”沙莎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
“得,你别说,你要是哪天良心发现想给我洗衣服啊,我肯定会心安理得的接受的!哈哈……”
“你就尽管做梦吧阿?”沙莎重新靠在承星肩上,微闭着眼,任由承星带着她缓缓挪动着舞步。
承星的脑海里却装着个大大的疑问,那就是:俞程她真是拉拉吗?
“沙莎,”承星唤醒她,“你了解俞程多少?”
“不了解。”沙莎轻轻说。
“那你何以确定她?”
“虽然我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总把心门闭着,压抑着真实的感受,拒绝着所有人的追求,但是……她分明就是喜欢女人的!”沙莎轻叹一声,又道:“我跟她师生三年,她的眼神却骗不了我。”
沙莎抬起头来,神色忧伤,望着承星好一会儿,才说:“你一定懂得的,是不是?”
承星一怔,正要说话,乔尔多却突然从人群中穿梭过来,很急切激动的样子,后面紧跟着亦峥。
“什么事?”承星问。
“那个….那个……”乔尔多挥舞着手,却一时说不出清楚。
“是这样的,”亦峥抢过话,“刚才有个人请我跳舞,被我拒绝,结果他就对我说些难听的话还做出很无赖的动作,乔尔多就跟他打了起来,本来我们想赶快走,想到你们还在这里面,就跑来找你们。”
“那你没事儿吧?”承星拉过亦峥问,亦峥摇头,“我没事!”
沙莎一听却立刻上火,怒道:“王八蛋!敢欺负我们的人!”说着她就要冲出去。
“不要冲动!”承星一把拉住她,“我们势单力薄,在不了解对方势力的情况下,动粗可能要吃亏。”
“那我们赶快走?”亦峥说。
承星摇了摇头,她太了解那些人,一有事,他们比野狗来得还快、还多,群起而攻之是他们的看家本领。现在耽误了这么长时间,要走显然是来不及了。
看来,今天多少都会有些麻烦,虽然,她并不畏惧打架。
柳家的儿女们自五岁开始就有一项任务是同吃饭睡觉一样必须认真去完成的,那就是跟随武师习武,一周两天,每天4小时,不得违例,十年如一日。现在就是三四个硕壮的男人站在她面前,承星也根本不放在心上。柳父说此举一为强身健体,二为励炼心志,更重要的是必要时便于防身之用。
不过,也许任何一种事物都有它的双面性,包括一种性格,也包括一项本领。若不是承星秉性仗义又自持身手了得,就不会导致高中时期那场无法收拾的群殴。自那以后,她下定决心,不到万不得已时绝不再轻易出手。
但是,俗话由来已久,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女性朋友受辱。
此刻,她最担心沙莎与亦峥均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果真打起来,难免会照应不上她们。不可鲁莽!要是在同一种地方再犯同一种错误,不是EQ太差,就是IQ太低。
随即,她问乔尔多:“你有受伤吗?”
“我打了他个落花流水。”乔尔多举起拳头,“我很好!”
“那好,你们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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