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耳朵聋了,听不到本王的声音吗?”坐在马背上一脸气急败坏的艾伯特·亚瑟,带着怒气一拉缰绳,马儿嘶鸣一声,身子一横,挡在了正要往前走的夏莹莹的前面,那样子就像是谁伤害了他一样。
而背着大包的夏莹莹看到这抹熟悉的身影,立即耷拉着脑袋,垂头丧气起来。
还是被这个阴魂不散的暴君给找到了,心里所有的一切希望都化为海中泡影,又要再次被他禁锢在身边,以恶魔的方式对待自己,嗷嗷!
深吸一口气,夏盈盈扬着一张俏脸看着坐在高马只是盛气凌人的王,“为何非要囚禁我,说了不属于这里,难道你听不懂吗?”同样和艾伯特·亚瑟带着愤怒、不满表情的夏莹莹怒视着,脸色冷冽,从后槽牙中挤出这句话。
她的胸腔不断的起伏,身子如林间的树木一样笔直,怒视着眼前这位依然坐在马背上的王,难道两个人这样在一起就不是痛苦吗?跟他说了多少遍,自己不属于这里,也不喜欢这里的生活,她向往的是自由自在的生活。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还在纠结于这个问题吗?以往说了一大堆自己听不懂的话,她离开这里要去找什么像哥哥一样的朋友,想到她要离开,从此再也不会来了,心里就像是失去了什么东西一样。
身在高位上的他,拥有的很多,从来都是别人讨好他,给他想要的一切,所以对一切都是不在乎的,这个中原姑娘意外中闯入亚瑟的生活中,使得高处不胜寒的生活中增添了一抹色彩。
就是不在乎,怎能轻易放弃,想到这儿,他更是不能轻易放她走,就是让她恨自己,也要把她囚禁在自己的身边,他不想生活恢复到原先毫无生趣的样子,不想让折磨色彩消失。
“这里本王最大,从来没有人会跟本王说一个‘不’字。”握紧缰绳的亚瑟随着马儿的步伐不停的在夏莹莹的周身转悠,那双锐利的双眼一直紧盯这个丫头的全身,生怕她再次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不远处的林子里,艾伯特·格林带着少部分的人马来到离两人不远处,向前看去,那两抹熟悉的身影呈现在他的眼前,还是比王兄来晚了一步,竟然找到了令人人仰马翻的夏莹莹,从背对着他来看,两人似乎又僵持上了。
对身后将士做了一个禁止的手势,握紧缰绳,夹紧马肚子,静静地站在这片茂密的树林中,身后的将士随着格林亲王的视线看向那边,是他们的王带带来的姑娘,因为离的远,听不清他们说的什么,从背影上,那个姑娘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看了一会儿,格林没有说什么调转马头,俊帅的脸上露出比平时还要平静的表情,莹莹已经找到了,那颗担忧的心终于可以落入腹中,还好这个丫头如两个时辰见到的一样,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他转身扭头对身后的将士做出了一个回去的手势,先这些人一步掉转马头,向着林子外面走去,身后的将士虽感到疑惑,看到格林亲王脸上露出平静的表情,他们想要问却不敢问,只好把内心的疑惑压下。
“你把我囚在身边到底是为了什么?我对你来说没有利益价值。”内心痛苦的莹莹眼中有了一抹忧伤,脑海里浮现出王宫中的一幕幕,每一幕都不是快乐的,是充满了阴险的算计。
她不愿意过那样整日勾心斗角的生活,向往的是人与人之间信任的生活,而不是每日都在尔虞我诈的生活懂度过,那样原本一个单纯的人都会变得充满心计,失去原有的单纯。
两人不管怎么说都说不通,一时气急败坏的艾伯特·亚瑟带着一脸的愤怒,坐在马背上的他靠近那个愤怒地和自己对视的姑娘,弯腰就要用铁钳似得大手去提她的衣领,想要把她提上马背带走,无奈这个姑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和自己不停的挣扎和扭动着那不安分的身体。
“不要让本王再说一次,跟我回去。”两人僵持不下,谁也不服谁,亚瑟松开了莹莹的衣领,胸腔中的怒火不断的呈现在脸上,那双灰色的眼眸如万年的冰凌一样射向站在身边不远处的丫头。
听到这个男人口中发出冰冷的声音,内心的痛苦不断的上升,脸上一片苦涩,双眼中都是为难,她真的再也不想跟这个男人回去了,就这样放手不好么,为何非要把两个不相等人绑在一起?难道这样互相束缚就快乐了吗?
“放了我!”夹杂着哽咽的声音传入亚瑟的耳中,莹莹吸了吸鼻子,尽量不让自己的泪水顺着眼眶中流出,她好想父母和那个和她走失的苏洛宇,这辈子不知两人还能再见吗?
林间的冷风吹拂着两人的发丝,远处不知名的野兽发出一声声凄厉的鸣叫声,艾伯特·亚瑟知道越是在这里呆的久,越是危险越大,再说这里就剩下了两人,身边没有一个保护他们的将士,万一有野兽突然闯入这里怎么办?
他是王经历过很多不同的事情,对于各种危险都是应对自如的,就是对于突然窜出来的野兽也是有应对的方法,可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呢,她能应对多少?虽然亚瑟面容冰冷,脸上的愤怒没有消退,但心里早已柔软的如一江春水。
两个别扭的人一前一后的没有要走出林子的意思,依然往林子深处走去,微凉的风吹的树叶刷刷响,金色的阳光如星星点点的透过茂密的森林中洒下点点金光。
突然莹莹在不远处的草丛中看到了一抹褐红色的影子,那抹影子若隐若现的,像是一个大伞盖一样,是蘑菇吗?或是那种珍惜难以见到的菌种吗?疑惑的她停下了脚步,盯着那株隐匿在褐红色影子看了半天。
跟在夏莹莹身后的艾伯特·亚瑟注视到这个丫头突然停下了脚步,快速的翻身下马,握着缰绳快速的和夏莹莹靠近,顺着这个丫头的视线观察了一阵,她快速的脱下了身上的背包。
向着那抹褐红色的影子走去,那抹影子被一处低矮的草丛包围,周围是一棵高耸入云的云杉树,几个人都保不住,好像有了很多年,夏莹莹蹲下身子,小心的扒开草丛,那抹清晰的褐红色的像伞盖一样呈现在她的眼前。
“啊,这不是灵芝仙草吗?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将刚刚的不快抛在脑后,莹莹很是兴奋,脑海里瞬间想到那些关于灵芝仙草的传说故事,刚才还冷着脸,对那个霸道的暴君不屑一顾。
一下子就兴奋了起来,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一样,闹了这么久,竟然在这里遇到了常人都见不到的珍惜菌种,从整个一株来看,少说也有上百年,而且这个也是完美,尽管有野兽,没有遭到破坏。
怎能不让突然发现的夏莹莹有了一些很大的惊喜呢?这是在她那个时代都遇不到的,多数都是人工摘植培育的,天然的很少,就是遇到,早被人挖走了,还容许她来找这样完整的宝贝吗?
想到这儿,今日遇到这个,缓解了她很多郁闷的心情,还是遇到了一株比她见过的灵芝还要大。
听到莹莹兴奋的声音,这个丫头似乎发现了什么好东西,跟在身后的艾伯特·亚瑟随着莹莹的步伐靠近,定睛一看,一株像伞盖一样的植物,能把这个丫头兴奋的成了这个样子,她也太没见过世面了,这个有什么好处。
不屑一顾的亚瑟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面色比刚才还要冷冽,嘴里再次发出一声比刚才还要冷冽的声音。“不就是一株破野草吗,有那么兴奋吗?本王的王宫里有比这珍贵多的药材,是你想不到的。”
蹲在灵芝草旁边的夏莹莹听到身后这个男人说的这个,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被这个扫兴的暴君给打破,破野草,他有眼光吗?不知道这个对于普通人来说多么珍贵吗?也是救命的仙草,被这个男人说出,在他眼里都是一文不值的。
“哼,你知道它是什么吗?懂得它的价值吗?就说它是破野草?”从这里起身的莹莹转身怒视着对这眼前这个不放在眼里的一切的男人,跟他理论能理论的清楚吗?
怪不得他不认识呢,身在那样的高位上,珍惜的宝贝见过不少,珍馐的佳肴吃过不少,可珍贵的药材他未必见过的比自己还要多,这一株百年灵芝草没有见过也是不为过的,说不定身在这里的人和这位霸道的君王一样没有见过这个。
这个在汉家医典书籍中介绍的多,在这些西域国家中,这个不知他们知道吗?想到这儿,莹莹,再次转身,从草丛的旁边找来一节枯树枝,小心的顺着灵芝的周围慢慢的挖,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破坏这一株形状。
可背着双手的亚瑟一直默默的注视着这个认真做事的丫头,耳边回想起刚才她说的那句,看来是自己真的低估她了,自己了解的夏莹莹远远比格林了解的夏莹莹要少之可怜的,看来自己真是有些错了,对于她真是不了解。
就拿眼前这株不起眼的草来说吧,纵然是见过再多的珍宝、再多珍贵的药材,都是局限的,可这个丫头的见识远远比自己的还要多,要不她总是能跟自己说出一套套的大道理来,让自己想要反驳也无法挑出她的错误。
“你要挖多久啊,为了一株破草,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值得吗?”依然背着双手站在莹莹身后的亚瑟更是不理解,看了一眼周围的林子,他有些不耐烦依然用冰冷的声音询问。
蹲在那边的夏莹莹耐心的小心翼翼的挖着,耳中听到这个男人发出不耐烦的声音,又是破草,快速的从地上起身,转身对视上那双灰色的眼眸,清冷的声音传入亚瑟的耳中:“不懂就不要乱说,它是百年灵芝草!”
然后莹莹又继续蹲下身子小心的挖,动作很是熟练,就像是练过了一样,而站在身后的亚瑟琢磨着她嘴里说的话,灵芝,这又是什么,难道和吃的有关还是和别的有关。
不一会儿,背对着亚瑟很久的夏莹莹终于把藏在草丛中的百年灵芝给挖出来了,她兴奋的把这个举过头顶,在周围欢快的跳跃着,拿在手里的灵芝草如珍宝一样绽放着它独有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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