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和1263年12月14日,正午。
早上刚刚打扫干净的主卧室中,凌乱的衣衫散了一地,男装女装,外套里衣……从紧闭的房门口,一直散到精致坚固的雕花木床边。
床上传来女子愤怒的叫声和男子粗重的喘息声。
“萧祈然,你干什么?!”冰依的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
可是她上方的男子却充耳不闻,绝世俊秀的脸上有着难以言描的欲望,湛蓝的眼眸已经烧得似红非红。他的唇温存怜惜地擦过女子白皙如象牙般的肌肤,他的手却毫不留情地用腰带捆缚了女子的双手,将她固定在床头。
祈然低下头看着冰依,专注的声音和表情像是一个执拗的孩子:“绑住你。让你永远都逃不掉……”
冰依身上衣衫凌乱破碎,几不蔽体,冰冷的空气不住拂过她的肌肤,混合着双唇带来的灼热,让她又是颤抖又是羞窘不堪。
哪怕她一直是处在又惊又怕的茫然状态,此刻却也发现到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对劲了。不仅仅是今天众人莫名其妙的表现,还有前几天醒来时身上的海水,心脏突然停止时听到的声音,包括这几天接连不断做到的噩梦,再在都说明了这个问题。
冰依勉强定下心神,声音因动情而微哑:“祈然,你听我说,我的身体出了问题,这几天我一直都觉得……”
“我知道。”祈然诡异地笑了笑,打断她的话,“因为你修习过九重水吟咒的关系,所以罗兰魔禁的反噬症状是……你的身体能逐渐吸引水和一切非实质的东西,包括声音、气味、空气,甚至……别人的目光和欲望……”
冰依浑身一颤,猛地瞪大了眼睛:“你都知道?!”仔细想想,自己的症状还真是如此,不由狠狠扯了下被绑住的手怒道,“既然知道你还这样对我?!”
“可我憎恶!我讨厌别人看你的目光。”祈然缓缓低下头,含住她殷红的唇,“我不愿意任何人用那种目光看着你,哪怕是步,哪怕是……冰朔。”
冰依气结:“他们那是被魔力所摄,又不是自己愿意的。更何况,别人用什么目光看我,关我屁事,这难道也是我能控制的吗?”
祈然侧头想了想,轻声道:“也是。不过……”他凝视着她邪魅地笑了笑,“不管他们怎么看,你只是我一个人的。”
冰依仔细地看了他很久,忽然恍然大悟,原来,祈然此刻的神志并不清醒,可能是理智全用来压抑心中疯魔的关系,至少不是全然清醒。所以讲出来的话才会如此稚气又霸道。不过,呵呵……为什么她会觉得很可爱呢?
冰依忍不住抬头舔了舔他的唇,柔声道:“谁说我是你的,分明就你是我一个人的。”
祈然愣愣看着她,神志显然有些迷糊,身体却马上因为她的舔吻起了反应。他低下头重重吻住她的唇,舌头强势地顶开她的牙齿,卷住滑腻的小舌,与她纠缠。
一个热烈缠绵的吻,让冰依的神志变得混沌,双眼迷蒙,仿似升起了一道雾气。
唇分,冰依气息不稳地看着他:“还不快把我的手解开?”
祈然如着了魔一般贪看着她的容颜,原本清明的眸中理智早已被燃烧殆尽。闻言只含含糊糊应了一声,便抬起她的腰,冲了进去……
青天白日,屋外阳光普照,适宜做太多事情,可偏有人赖在那被窝里不肯出去。
祈然小心地解开冰依手上的细带,瞧见手腕上的淤青和勒痕,只觉胸口一下下揪疼,抽死自己的心都有了。
他本想起身去拿药膏,却被冰依一把抱住:“冷,你一走就更冷了。”
祈然皱了皱眉,还是俯身抱住她:“你的手,我……”
冰依冷哼着打断他的话:“现在知道自己错了,现在知道刚刚你怎么虐待我了?”抬起头瞪他一眼,一板一眼地教训老公,“知道婚内暴力引发的离婚几率有多高吗?”
祈然哭笑不得地拥住她,看看她手上的伤,终究叹了口气怜惜道:“是我的错,以后绝对不会了。”
冰依动了动,身体的酸痛让她猝然皱眉,忽然想起合伙冰朔欺骗的事还没完呢?这算不算旧狠添新仇呢?不由狠狠掐了一下他手臂,怒道:“以后再骗我,虐待我,我就逃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了!”
祈然一怔,仿佛丝毫没感受到手臂上的疼痛,眼中却有抹惊惶和怔忪一闪而逝。他低下头,单手紧紧扣住纤瘦的身体,凝声道:“将来我若是骗了你,委屈了你,无论你要怎样惩罚我都无所谓。但是逃离我身边,这样的事情,你这辈子想都不要想。”
他缓缓低下头,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诡谲的血腥味,让人颤抖:“冰依,你若是敢跑,我绝对有办法让你后悔一辈子。”
冰依心惊胆战地听着这冰凉凉j□j裸地威胁,脑子有些转不过弯来:明明刚才是自己在教训他的,怎么一转眼立场就反转了呢?
冰依顿时有些火,不由咬牙冷笑道“怎么惩罚都无所谓?”
祈然神色温柔地点了点头。
“那好,这一个月你都不准进我们的房。”
祈然皱了皱眉:“你确定?”
他一副我倒是无所谓的神色,满脸忧心:“我只是怕你天冷畏寒,若是没有我给你取暖……当然,如果你真的不准我进房,我也只能住在隔壁的客房。到哪天你实在不习惯独眠,一月之期又未满,大可以过来找我……”
一个雪白的大枕头狠狠砸下,一把捂住某张俊脸,冰依彻底暴走:“你这个不要脸的无赖!!”
祈然笑着伸手抱住她,一个反转便将她压在身下:“我只对着你无赖,你不觉得荣幸吗?”
荣幸你妈个头啦!冰依骂不出这样的脏话,只得在身下狠狠跺了他一脚,怒道:“我要起床!”
虽说闹着要起床,但毕竟祈然对方才的事心有余悸,虽然现在魔禁反噬的症状已经对他失效,却不代表对别人也一样,再加上方才的运动确实消耗了太多体力。
冰依终拗不过祈然,在他怀中又迷迷糊糊睡去,等醒来,外头竟已是黑灰一片,月亮高挂了。她顿时郁闷之极:难得一个温暖的晴天,她竟统统在睡梦中度过,太亏了。
屋里点着幽幽的烛火,祈然已起身,正握着本书在床边阅读。原本摆在前厅的小案几不知何时被移了过来,上面搁了本本子,祈然一边看书,一边皱眉思考,又随手在那本子上记着什么。
冰依忍不住探头看去,只瞄到:以血养……几个字,祈然却猛地合上书和记录的本子,推到一旁,低头道:“醒了?”
冰依还有些好奇,忍不住又往那本子上瞄了两眼:“你在写什么?”
祈然笑笑,将衣服递给她道:“是一些医用知识,到时方便整理成书籍。”
冰依想了想,便没再深究,快速穿衣起床,又洗漱了一遍。谁知刚放下毛巾,眼前就出现一杯恐怖的暗红色浓稠液体。
她大惊失色地往后一跳:“我不要再喝了!”
祈然一副看小孩的宠溺表情,声音轻柔:“冰依,别任性了。良药苦口,你都做人母亲了,怎么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良药苦口?骗鬼去吧!冰依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一边摇一边脚步轻巧地往门边退。等退到能够着门把的地方,她举起右手手腕在他面前晃了晃:“这上面的淤青是谁造成的?”
祈然一愣眼神顿时黯淡,冰依趁他分神的瞬间,迅疾无比地拔开门栓冲了出去。
她跑过围廊,原本是打算拐上二楼去找冰朔或步杀求救的。经过船舱口的时候,却发现屋外月光异样的皎洁,洒落在甲板上,有种奇异的魔力吸引着她。
冰依忍不住松开抓住栏杆的手,一步步往甲板上走去。月光一点一点洒满她全身,银白洁净又带着微微的清冷,可是她却觉得体内有一股灼热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小佚
2009-02-2412:13
下次更新:02-27,周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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