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我一个小职员，就不用总裁亲自下达任务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你直接吩咐我就可以了。”
这话秘书哪里敢接，若是这点眼力劲儿都没有，也坐不到现在这个位置上，陪着笑脸：“姜小姐说笑了，这……我只是一个小秘书，日后还要姜小姐多多照顾。”
都是打工人，姜岁也没有为难他。
当秘书要带她去总裁办公室的时候，姜岁就去了。
人都到了，再矫情也没什么意思。
秘书将她送到办公室，便躬身出去。
顾砚北正在打电话，朝门口的姜岁看了一眼，示意她先去沙发那里坐着。
他这一通电话持续的时间很长，姜岁坐了好一会儿，他还没有结束，她就拿起了手机打发时间。
等顾砚北通话结束了，她也没有察觉，直到顾砚北坐到她面前，慵懒的斜靠在沙发背上打量她，察觉到他的视线，姜岁这才抬起头。
四目相对，姜岁一下子撞到他深沉似海的眸子里，有一瞬间的恍惚，好像他们又回到了济市的平层里。
那时她会蜷着腿窝在沙发里看书，他忙完了以后会从书房出来就那么坐在她身旁的位置上，问她：“在看什么，那么入神？”
每当这时，姜岁总会拿着正在看的书往他怀里钻，跟他一起看。
有时候是专业上的书，有时候是一些文学书籍。
文学书籍难免会看到一些描写的较为赤裸的部分，每每这个时候她都会将书移开盖在自己脸上，瞧瞧的往后翻上一页。
顾砚北似笑非笑睨着她：“那页怎么不让我看？”
他明明什么都知道，门清的很，却就是喜欢在这种事情上逗她，想看她脸红，看她娇羞。
姜岁横他一眼，“那页我看过了，不想再看一遍。”
顾砚北轻笑，低沉嗓音将尾音拖得很长，“哦？”
姜岁抿唇，满是惹人疼爱的娇嗔：“你继续看，别说话。”
两年前的画面还清晰的在眼前浮现，彼时还坐在一起的两人却谁都找不回那天的心态。
“我跟殷家的切割，需要妥善处理。”顾砚北望着面前的小姑娘。
姜岁不想听，她只知道，是顾砚北舍弃了她两次，泥人还有三分脾性，更何况她是个活生生的人。
就算是再喜欢他，也不能容许他一而再的舍弃她后，勾勾手指她就跑回来。
他把她当成什么？
就因为她爱他，他就能那么残忍的对她吗？
“顾总工作上需要我做什么，请尽管吩咐。”
见她一本正经的跟自己摆出公事公办的样子，顾砚北把一沓文件交给她，让她整理。
工作上的事情，姜岁没有任何的推辞，她抱起文件朝外走。
顾砚北淡声：“就在这里处理，有什么事情直接问我。”
姜岁：“这不合适。”
顾砚北淡声问她：“哪里不合适？”
姜岁皱眉。
顾砚北坐回偌大的办公桌前，神色淡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这里是公司，希望姜小姐不要把私人情绪带过来。”
姜岁：“……”
兀自咬了咬后槽牙，姜岁坐回了沙发那里。
期间有高层进来汇报工作，都免不了要朝姜岁这个陌生面孔看上一眼。
姜岁全程低着头处理手中的工作，头都没有抬一下。
顾砚北去会议室开了一个会回来，她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姿势，看样子是一直都没有起来活动过。
她手中的工作，是顾砚北给她预设能忙个三四天的工作量，但现在看她这状态，是打算一天就做完。
摆明了就是不想要跟他有太多的牵扯。
“站起来活动活动。”顾砚北默然开口道。
姜岁顿了下，“不用，我不累。”
顾砚北拿走她正在看的文件，“你在外面也这么卖命的工作？”
姜岁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火气，声音平静道：“既然顾总肯定了我的工作状态，那就麻烦顾总到时候在我们老板面前多多给我美言两句。”
顾砚北摸了摸她的脸颊，“那天在餐厅，我不是不选你，只是……顾家三成的资产，若是给了殷家，我这些年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不说，顾家在豪门里的位置也会一落千丈。”
“说完了吗？”姜岁语气听不出任何起伏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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