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你有用吗？”
“什么时候给钱？”
“拿钱来。”
面对众人逼问，魏今生一言不发，脚步匆匆，径直到了楼下。
“你倒是说句话呀。”
“领我们去哪？”
这些人有些急眼，开始拉扯起来。
魏今生猛得甩开拉扯，快步如飞奔出楼去。
“不好，他要跑。”
就花如意这一嗓子，其他人立马毛了，也都飞奔起来。
还别说，魏今生真发了狠，这些人愣是追不上，眼看着魏今生钻进了汽车。
“拦住他。”
“你们去开车。”
“那边，那边。”
“下来，下来。”
一时之间，这些人乱成一锅粥，有人拍打车门，有人去开其他车辆，还有人布置围堵。
魏今生“呼呼”喘了一通，拨打了牛晶晶电话。
“叮呤呤。”
“叮呤呤。”
连拨了三通，对方竟然不接，而车外的拍打声越来越重，还响起了整齐的号子声。
“我靠你妈臭婊*子。”
就在魏今生气得咬牙切齿时，手机里传出了牛晶晶骂声，“你老婆才是婊*子，你们全家都是。”
魏今生没工夫逗嘴，直接喝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还嫌死得慢吗？”
“你他妈疯了？是不让你家娘们挠出狂犬病了？”牛晶晶回骂着。
魏今生吼道：“老子问你，为什么让他们到这闹腾？”
“你放什么屁？老娘听不懂。”牛晶晶故意装糊涂。
魏今生很是不屑：“快算了吧，除了你还有谁？一开始老子还纳闷呢，现在总算明白了。那些要账人就是你怂恿的，你明着是帮他们要账，其实却是让他们帮你逼宫，妄想重新掌管财务大权。我劝你别梦了，赶快悬崖勒马好不好？”
“姓魏的，你再这么污蔑老娘，老娘可要反击了。”牛晶晶回呛道。
“还装你妈了装。以前他们也要过账，可根本不是这么个要法。你就是想让他们找财务要账，通过财务汇报，促成徐书记会见他们。只要是徐书记被逼见面，他们就掌握了主动权，就可以狮子大开口，提出根本无法满足的条件。你觉得徐书记在万般无奈情况下，会请你重新管财务，那时候你可能还会顺势多提条件。可徐书记根本不按你的设计来，根本就不见他们，反而让他们找原来的人。”魏今生骂出了心中推断。
牛晶晶被揭穿了伎俩，并不气馁，反而摊了牌：“找原来的也一样，你这不是急了吗，下一步就该向徐搏汇报了吧？最终他还得出面，还得按我的方案来。”
“你他妈脑袋让驴踢了？徐书记既然让找原来的人，就指定料到了这一点，绝不会上赶着找他们。而且还会看着我们狗咬狗。你可别忘了，你也是经手人，你和他们关系更不一般。现在单迎何的事还没落停，这事一旦传上面去了，上面很可能插手，还不定引出什么来呢。”魏今生情急万分，不得不陈清利害。
可能吗？
牛晶晶仍不相信，但也不禁犯了嘀咕，并没有立即接话。
“而且你前段时间刚出了丢人事，他们随后就恶意讨债，甚至到窦青春家里堵，还半夜电话骚扰人家。这是什么性质？认真追究起来是违法的。人家现在没发作，不代表以后不算账，很可能正在汇总证据呢。我可跟你说，人家两人跟之前没任何牵扯，完全不怕事情闹大，很可能就盼着闹大呢。你可倒好，人家不方便做的事，你竟然帮着做了，真他妈作茧自缚。到时候把你揪出来，看你如何收场？收个屁的场，没准就进去了。”魏今生进一步分析利害，也有吓唬的成分。
“我，我……天塌下来有个大的顶着。”牛晶晶支吾几声，耍赖道。
魏今生气笑了：“个大的顶着？单迎何已经进去，我就是个中间跑腿的，你可是又经办、又支付，责任比我大得多。再说了，这次你又策划了逼宫戏码，更是罪上加罪，到时数罪并罚，你他妈还有个好？”
牛晶晶真含糊了，也不禁有些担心，但又实在不舍得放弃，一时有些犹豫。
魏今生忽然感到车身摇晃厉害，不由得大惊：“快他妈让他们撤了，再这么闹下去谁都没个好。他们要是推翻了这辆公车，那就是故意损害公共财物，警方抓他们就有理由了，到时你他妈……”
“你，你说什么？”牛晶晶有些糊涂。
“老子现在在车上，他们在外面要往翻掀车呢。你他妈没听到声音呀？”魏今生说话时，车身左摇右晃，随即要翻倒的样子。
牛晶晶当然听到声音了，只是仅以为那些人围着魏今生，不承想还有掀翻汽车这一出。
“快呀，再晚就来不及了。”魏今生急急催促着，左手死死抓住把手，否则根本坐不稳了。
“好，好吧。”牛晶晶也听出对面吵闹厉害，担心真的出大事，急忙应承下来。
随即拨打了肖志远电话。
“叮呤呤”。
无论铃声怎么响，可就是没人接，牛晶晶也不禁起急。
牛晶晶正打算用魏今生电话转达意思时，手机里传出了肖志远兴奋的声音。
“晶晶，不，牛股长，你是没在现场，太壮观了，堪称伟大变革，假如给我枪弹……”
牛晶晶不由得大惊：“啊？你们真把公车掀翻了？”
“马上就快了，我再让他们把口号喊齐些，管保让你得偿所愿。”肖志远信心满满，更为兴奋。
“快停下来，快停下来。”牛晶晶急道。
肖志远很是不解：“为什么呀？马上就要创造历史了，副主任成了滚……”
“别问了，先停了，先停了。”牛晶晶真急了，预感非常不妙。
“那，那你得给个解释，否则我怎么跟他们说呀。”肖志远还在磨叽。
“就说我让取消的，否则都得坐牢。”牛晶晶吼道。
这一声真管用了，肖志远惊慌地说了句“是吗”，立即大声呼喊起来：“停下，停下，牛……快停下。”
“为什么？”花如意等人还问呢。
“叫你们停就停，废什么话？”肖志远快步冲向现场，不停地晃动手机。
花如意等人似乎看懂了，这才停止了举动。
“咣当当。”
汽车竟然靠着惯性，又来回晃悠了两下，才算停下来。
“呼……”魏今生长出一口气，瘫软在车座上。
“停下了，到底是为什么？”肖志远对着手机道。
牛晶晶根本无心回答，而是直接撂了电话。
随即咬牙切齿道：“姓徐的，你以为老娘就这一招？等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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