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亦峰并不知道尤金山现在的想法,但仍旧忐忑了好几天,直到整周下来都风平浪静,心里这才踏实了好多。
新的一周开始,乔亦峰精神饱满地到了班上。
喝茶、看报,这是每天的必修课,今天也不例外。
“叮呤呤。”
铃声忽然响起。
看到来电显示,乔亦峰不由得皱眉,感觉好似吃了苍蝇一般。
来电号码是金不凡的。
老子混到如今这个地步,固然有老子自作的成分,但姓金的绝对是罪魁祸首,现在来电话绝对没好事。
乔亦峰有心不接,但第二通马上就打来了,知道也躲不开,干脆气呼呼地拿起了听筒。
“乔大书记,挺悠闲呀!”金不凡上来便是讥讽语气。
乔亦峰压着火气道:“没办法,本来就是务虚岗位,又不是办公室等实权部门。”
“你什么意思?”金不凡当然听出了讽刺意味。
“字面意思。”乔亦峰语气很生硬。
金不凡不由得火起:“你可别忘了,有把柄在我手里。”
“那又怎样?”乔亦峰反问道。
“怎样?只要我寄给有关部门,你还能这么悠闲地接电话?我可告诉你,那不是道听途说,而是实打实的证据,还是不容抵赖的那种。”金不凡提高了声音,威胁意味很浓。
乔亦峰“哦”了一声:“你真要这么做?”
金不凡“嘿嘿”一笑:“不到万不得已,我又何苦为难你呢?只要你跟我继续合作,我保证不扩散那些内容。”
“什么合作?”
“装什么糊涂,就是千方百计对付徐搏,让他彻底倒霉,彻底退出仕途,永世不得翻身。”
听到这句话,乔亦峰笑了:“老子凭什么听你的?”
对面竟然骂自己,金不凡真火了:“乔亦峰,你别不识好歹。老子不但有你们通话录音,还有转账记录截图。只要这些东西交上去,就彻底坐实了你操纵笔迹鉴定、购买鉴定结果的事实,到时你休想翻身。”
“是吗?那就报吧。”
乔亦峰这样的态度,明显出乎了意料,金不凡冷声强调着:“乔亦峰,我可不是开玩笑,后果你可想好了。”
“后果?咋的?老子反正已经这样了。如果不是你他妈的蛊惑,老子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还他妈想忽悠老子跳火坑?”乔亦峰又骂上了。
“乔亦峰,你现在可享受着正处待遇,出门也耀武扬威的,再有几年可就平安落地了。假如我把那些证据交上去,你立马就会被组织收拾,指定还会扯出其他犯罪事实。到时别说继续享福,就是自由都没了,起码得十年起步吧。等你再出来的时候,等待你的将是妻离子散、孤苦无依,也许只能到垃圾桶讨生活了。假如点儿再背些,没准都等不到出狱,就已经在狱里死翘翘了,还是查不出死因的那种。”金不凡的话挺狠,威胁意味更浓,甚至带上了诅咒。
乔亦峰话更硬:“去你妈小*逼崽子,你算老几?还敢威胁老子?别以为就你能弄上录音,老子弄这些更容易。你他妈一次次蛊惑老子害人,这算不算证据?你还一次次威胁老子,这是不是罪证?”
“你,你录音了?”金不凡不由得结巴,不知是被吓着,还得没想到。
“老子已经黄土埋半截身子,大半辈子过去了,起码比你多赚二十年,到时同归于尽呗。”乔亦峰算是豁出去了。
“你,你,你,别忘了我在首都可是有关系的,到时……”
“好啊,那就试试呗,我喊一二三,同时爆炸,看看谁能幸免于难。”
“你,你他妈疯子,老子懒得理你。”
听着电话里忽然传出的忙音,乔亦峰放声大笑:“你他妈算老几?”
乔亦峰心里舒坦多了,好似心头巨石忽然搬开。
但也不禁后悔,很想重来一遍。
可世上有后悔药么?
其实金不凡也后悔,当然并非后悔忽悠乔亦峰,而是后悔今天打电话。
本想再蛊惑乔亦峰出手,不承想时机不对,姓乔的竟然摊牌了。
“奶奶的,别人指不上,还得靠自己。”金不凡骂骂咧咧着,动起了心思。
可是好几个主意想下来,竟然没一个称心的,要么不便实施,要么容易暴露。
怎么办呢?放弃吗?
绝对不能。
从目前来看,姓徐的羽翼正在丰满,就连乔亦峰都吓怂了。假如再给姓徐的一段时间,势必升任副处实职,没准很快就得升到自己上面。
万一自己混成姓徐的手下,哪还有自己活头?
必须趁早下手,让姓徐的早些死翘翘。
到底怎么弄他呢?
就在金不凡正挖空心思想毒招的时候,电话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哪个王八蛋?该不会领导的吧?
金不凡狐疑地接通了来电:“您好!哪位?”
“凡哥,香香。”手机里传来嗲嗲的声音。
原来是那个烂货——沈兰香。
金不凡不由得恶心。
沈兰香是金不凡的大学同学,和徐搏都是一班。
之前不过是随便玩玩,顺便利用这娘们恶心徐搏,其实金不凡根本瞧不起她。
“我正忙着。”觉得对方没任何利用价值,金不凡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打算挂断。
“那就算了,本来还想给你提供对付他的办法呢。”沈兰香欲擒故纵道。
金不凡果然来了兴趣:“对付徐牲口吗?什么办法?”
“我朋友刚到省医院上班,今天接触到一份病历,患者名叫徐继壮,症状是咳嗽、胸闷、消瘦。为此孙专家专门拿出祖传秘方,开了一大堆草药,可是有一味药却配不到,而这味药却是整副药的灵魂。”沈兰香说到这里,戛然而止。
金不凡有些糊涂:“徐继壮是干什么的?跟他有关系吗?”
“这你还看不出来?否则我何苦打电话?”沈兰香讥诮道。
“他父亲吗?”金不凡试探着道。
“他父亲病得不轻,好不容易有神医药单,可却独缺主药,他会不急?一旦打听到哪里有这味药,还不千方百计拿到手?可是好多药物难免相生相克,保不准吃下去就彻底……”沈兰香故意说了半截。
金不凡眼前一亮,但却冷声道:“他妈的什么馊主意?老子可干不出下毒的事。”
沈兰香冷哼一声:“哼,亏你还是权谋高手,这需要你亲自出手吗?你想想,如果他亲人忽然暴毙,他会怎样?势必性情暴躁,甚至不排除失去理智,这不就是你出手的机会吗?”
这娘们可够狠的,绝不能让她把老子绕里边。
金不凡想到这里,沉声回应:“我堂堂国家干部,岂会做这等勾当。”
“装什么大尾巴狼?我可告诉你,这机会可遇不可求,一旦他父亲好了或是彻底死掉,你再没这机会,就等着被搞掉吧。”沈兰香很是不屑。
“你他妈算老几?还想蛊惑老子?”金不凡故意气吼吼地挂了电话。
却又不禁狐疑:他父亲真的病了?真缺主药?如果此事为真,是否真可以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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