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薛蒿醒来了。
他全身无力,嗓子冒烟,脑袋“嗡嗡”直响。
我这是在哪?
薛蒿茫然四顾,极力打量。
灯光昏暗,窗帘紧闭,暖色沙发,棕色装修,原来是一间酒店客房。
我怎么在这?
薛蒿再次疑问,脑中也渐渐有了回忆。
好像是请冯哥喝酒,由于心有愧疚,自己没少喝,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冯哥呢?
薛蒿正要转身四顾,忽然觉得腿被压着,低头一看,怀中有一长发女子。
靠,昨晚还干那事了?
薛蒿真记不得了,但这并没什么,常规操作嘛!
于是薛蒿很自然地把另一条腿也搭了上去,形成了侧骑式,大着舌头呼唤着:“冯哥,冯哥。”
“嗯……”
一声长长地闷*哼响起,然后是含混地喃喃声,“我在哪?这是哪?”
听出声音来自背后,也是冯肖利的声音,薛蒿很自然地揉捏着柔软,笑着回应:“冯哥,这是酒店,昨晚咱俩喝多了,也不知咋到的这里,八成是……”
“啊!放开我,你走开。”忽然,怀中女人一声惊叫,身体挣扎起来。
“靠,臭表子,能跟老子玩是你的福分。”薛蒿大骂着,整个身子都压了过去。
“啊……走开呀。”
女人拼命惊呼着,可却一时挣脱不开,急得呼救起来,“肖利,肖利,救我!救我!”
“肖,你……丽华?丽华!”另一张床上,冯肖利嘟囔到中途,忽地惊呼一声,翻身下床。
可能是由于酒劲没过,冯肖利刚要迈步,脚下一个趔趄,整个身子扑奔向前。
与此同时,薛蒿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只知道怀中女人在抓挠自己,不由得更为火起:“大卖货,老子花钱就是上你的,装你妈的……”
“蹬蹬蹬”,正这时,冯肖利踉跄着,扑倒在大床边薛蒿的一侧。
“肖利,救我,救……啊!”女人哭喊更为剧烈。但是由于嗓音嘶哑,传出的声音并不太高。
“丽……华?”冯肖利依旧一副懵逼的状态,只是机械地掀开了床上大被子。
顿时,眼中是纠缠在一起的四条腿,而且还在不停地纠——缠着。
再往上看,是两个贴得没有任何距离的身体,而且男人还嫌贴得不够,还在……
入眼画面就四个字,不堪入目。
“肖利,救我呀。”女人还在哭喊。
“丽华,水丽华!”冯肖利木然地喃喃之后,随即认出是妻子,顿时惊呼起来,“你,你们,干,什么了?”
“不是我,都是他……呜……”水丽华根本说不清,只知道哭。
“干……她,你们……认识?”薛蒿似乎听出点什么,但依旧懵逼转向。
“狗男女……狗男女,竟然绿老子……”冯肖利咆哮着,身体猛得弹起,直接飞扑而上。
可是由于脚步虚浮,冯肖利并没扑住薛蒿,而是砸到了水丽华身上。
“肖利,是他强——暴我。”
水丽华不辩解还好,这一辩解顿时招致冯肖利报复。
只见冯肖利双手猛得落下:“贱货,你敢绿老子。”
“啊,别掐我,救……他强……救。”水丽华手脚乱蹬,发出杀猪般嚎叫,还是那种随时会断气的状态。
“绿……嫂子?”薛蒿这才有些反应过来。
此时冯肖利已经红了眼,双臂青筋暴起,牙齿咬得咯咯直响:“老子为了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你现在绿老子?老子……”
“不怪我,是他强……啊,薛公子救我!”水丽华这次变成了向薛蒿求救。
听着女人哭得瘆人,眼见冯肖利双目充血,薛蒿下意识去扯冯肖利:“冯哥,你冷静,冷静!”
“冷你妈乐个比。”冯肖利双臂更为用力。
“不怪我,都是他强迫的。薛公子快救我!都-是-你-强-暴-我。”水丽华呼救更为急迫,声音也时断时续。
由于被冯肖利身体挡着,薛蒿看不到女人被掐成什么样,但听动静要出人命。他大脑更为混乱,只能一边猛扯冯肖利,一边机械应对:“不怪她,是我强-暴的她,冯哥,是我强-暴的她。”
“薛蒿你他妈强-暴她,你强……”冯肖利猛然双手奔向薛蒿脖子。
薛蒿顿时吓得魂不附体:“冯哥你不能啊!”
“嘭”。
幸亏水利华及时起脚,踹中了冯肖利。
冯肖利身子后仰,翻滚着掉落到地上。
薛蒿赶忙挣扎着坐起。
“肖利,听我解释。”水丽华一头扎进薛蒿怀中,双双靠在床头上。
“狗男女,我杀了你们!”冯肖利刚要起来,身子一晃,便又扑倒在地。
“这是嫂子吗?”薛蒿一边确认,一边想要推开怀中女人。
冯肖利抬手点指二人:“还动?你们他妈的还在做动作?老子杀……”
“别动,别动,他要杀人了。”水丽华急得附在薛蒿耳边,低声哭求。
“不动,不动。”薛蒿很听话,不再推开水丽华,双手也恰好落在那里。
水丽华则偎在薛蒿怀中,头脸紧贴,全身紧缠,这画面感……
啧啧!
见到两人不再动,冯肖利情绪似乎稍有平复:“跟老子说清楚,你们怎么搞到一起的?”
“不是冯哥,你听我说。我,我酒喝多了,就和她……不,想不起来了。”薛蒿想解释,可是脑子里真得记不起来。
水丽华抽泣着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主动,我是被迫的。”
“被迫你妈个比。当初那么多屎盆子扣老子头上,说老子被绿,可老子知道你是清白的,硬是生生地扛着‘龟王’忍了这么多年。没想到你他妈表面清纯,背地里竟然和他勾搭上了。”冯肖利手指男女二人,牙齿呼得“咯咯”直响。
“真没有,是他强了我呀。”水丽华哭着申辩。
“他怎么强你?你给老子说实话。否则都他妈别想活,咱们一块完蛋。”冯肖利神情扭曲,是从牙缝中蹦出的字。
水丽华连连点头:“我说实话,你听我慢慢说。自从上上次你回去,你整天唉声叹气,愁眉不展。我发现你情绪低落,担心你出事,就多加了注意观察着。结果发现你半夜进厨房,盯着菜刀发呆,还去了河边两次,这更把我吓坏了。在我一再追问你,才知道是薛公子、霍公子不理你了,你觉得一片真心付了流水。”
“尽管我一再劝解,可你情绪并没缓解,反而情绪更为消沉,毕竟你太重感情了,我也只能想着慢慢劝慰。”
“昨天下午,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可你仍没回家,打电话也不接。我心里不踏实,到你单位一打听,说你开车出去了,有人见你上了高速。我找人一查录像,猜测是奔省城方向,很担心你路上出事,也怕你和两位公子闹纠纷,就开车追来了。”
“我一路上给你打电话都不接,发消息也不回,直到进省城时,才收到你一条定位消息,还有含混不清的留言。我听出来你喝醉了,就按定位地址赶了过去,正迎上你俩从那个院里出来,这才带你俩来这个酒店。”
“一路上,你都嘟囔‘薛老弟,我舍不得你’。我知道你诚心对兄弟,你平时也是那么做的,所以我先把薛公子扶到客房大床上,然后才把你弄上来。本来我想着把你俩安顿下以后,就去外屋守着,谁知,谁知……”
“谁知我刚把你放到那张床上,薛公子猛得从背后抱住我,又亲又摸,还说……说那话根本没法听。我不停地挣扎,可是根本没他劲大,又被他那么抱着,不一会儿就让弄到了大床上。”
“我又惊又怕,好生乞求,希望他放过我。谁知他根本不只是‘亲口口摸手手’,上来就脱我的衣服。我拼命不从,他就又打又扯,又……我身上,这,这……”
水丽华哭诉着,不断扔出撕坏的衣物,连连点指自己身体,被指方位是一片片淤青和抓痕。
薛蒿也看到了这些痕迹,不禁很是懵逼,我这么不讲理吗?我咋一点印象都没有?
水丽华继续哭诉:“我都用上了吃奶的力气,可还是被他剥光了衣服,强行和我发生了关系。我当时又羞又怒,好不容易咬住了他肩膀,他一连几个大耳刮子,扇得我就没了知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这样了。肖利,我不愿意,是他强-暴的我。”
“不不不,我没,不是那么回事。”薛蒿彻底反应过来,这事绝不能揽到头上。
“哪么回事?哪么回事?你倒是说呀。”冯肖利猛得扑奔向前。
“就是,我喝酒多了,就,就不记得了。”薛蒿想要申辩,可根本说不清。
他本能的也想躲避,可不知为什么,反而直往水丽华怀里钻。
“啪”,
冯肖利到了近前,两只大手齐齐落下。
“冯哥,别,救……命。”薛蒿顿时感觉脖子上一紧,呼吸立即困难。
“肖利,不要呀,不要呀。”水丽华抓住冯肖利胳膊,急急劝解道。
“我要弄死他,弄死他。”冯肖利根本不听劝,反而越来越用力。
“救……救……”薛蒿能感受到越掐越紧,呼吸越来越难,可却根本挣脱不开。
水丽华使劲拍打着冯肖利,哭求不停:“肖利,不要啊,不要啊!杀人要偿命的,你不能撇下我呀。”
“脏,脏,一起死。”冯肖利不但不收手,反而又加了力。
薛蒿渐渐地有了濒死感。
水丽华哀求更为迫切:“即使不考虑我,也得为咱孩子和老人着想呀。你一旦杀人偿命,八十七岁的老妈和上学的女儿怎么办?
“老妈,女儿……啊!”冯肖利忽然惊呼一声,整个人仰面摔倒,手指挂起的布片盖到了脸上。
“啊……”薛蒿顿时感觉脖间一松,连着大口喘息起来。
“呼!”薛蒿终于喘匀气息。
大床边沿,冯肖利缓缓抬起右臂,机械地拿开了脸上的布片,却忽然瞪圆了双眼。
这是一块黑色的三角布片,布片边沿有花边,正是水丽华的贴身衣物,但现在冯肖利盯得不是衣物本身,而是衣物上面的赃东西。
薛蒿也注意到了这个情景,下意识地出声:“那是什么?”
“那是我的内……不,上面东西是你的。”水丽华惊恐地给出解释。
“我的?”听说和亲眼所见是两种感触,薛蒿不由得惊呼,同时身体某部位竟然有种劳损的酸痛。
“侮辱老子?”冯肖利显然听明白了,翻身而起。
“八十七岁老娘,上学的闺女。”水丽华及时出声。
“啊!啊!”冯肖利痛呼倒地,在地上翻滚起来。
“肖利,怎么啦,是不又犯老毛病了?别吓唬我呀。”水丽华顾不上走光,扑奔到冯肖利身上,不停地呼喊着,眼泪滚滚而下。
怎么办?
看着眼前的场景,薛蒿一个头两个大,一时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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