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记得同烧此夜香。人在回廊,月在回廊。而今独自睚昏黄。行也思量,坐也思量。
锦字都来三两行。千断人肠,万断人肠。雁儿何处是仙乡。来也恓惶,去也恓惶。
“你醒了?!”容清坐在床边对刚刚苏醒的如月淡漠的说到。
如月的手指轻微的抖动了一下后,她才渐渐缓过神来,这才注意到坐在她面前的陌生男人,老实说,如月有一刹那的恍惚,这个男人身上有种冰冷的柔情,那种和拓跋赤焰一样冷酷中的温柔。如月的鼻尖瞬间泛起一阵酸楚,稍稍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她看向面前这个有着俊朗容貌的男人问到:“你是谁?”
“容清!”容清站起身边整理衣衫边漫不经心的回话。
容清?如月的大脑开始迅速倒带,在记忆的河流中,曾经有过那么一个整日和她吵嘴的冷冰块一样的小男孩,没想到这次居然是他这个昔日的死对头救了自己。如月尴尬的笑笑:“呵呵,好久不见,冰山清!”
容清抬起头看向如月微微有些泛着红光的眼睛,背着光,如月看不清他的脸,良久,只听见他淡淡的说:“公主昏迷已有五天了,你的侍卫婢女都已疲惫不堪,我会再派两个人过来照顾你,微臣告退!”容清说着转身离开。
“冰山清!”身后传来如月虚弱却真挚的声音:“这一次,谢谢你!还有,我们好歹也算是同窗一场,你直接叫我的名字就行!”
容清的眼睛微微的看向身后那个不甚清晰的身影,他淡淡的应了一声,便大步的离开了,片刻后,两个小丫鬟恭敬的出现在如月的面前,体贴的照顾着如月的饮食起居。
“怎么样?把丞相之女送走了吗?”拓跋赤焰看着墙上的地图,问身后突然出现人。
“回王爷,刚出城门没多久,王妃就喊住了马车,她问属下要了一匹马,自行离开了!”青丘恭敬的回答。
“嗯,将士们都准备好了吗?”拓跋赤焰走到窗边,举头看向高空中的冷月。
“是!都准备好了!”
“是吗?过了今晚,拓跋皇族的历史就会被改写了!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怎样,恐怕她从未想过我会做出如此举动吧!“拓跋赤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惆怅,飘渺的不切实际。
“不知王爷口中的她是指哪位?”青丘不怕死的问到。
拓跋赤焰的眸光一凝,冷声开口:“通知将士们城外集合,杀进皇宫!你和蒙洛做先锋,本王要先去会一个人!”
拓跋赤焰突然开口下了军令,话音未落,他的人已消失在原地。青丘看向高空中的冷月也微微的有些出神,那时候,莫莫高傲的眼神扫过来,她说她叫轩辕如月,是啊,如月般的女子!青丘轻声叹息,转身向大营奔去。
古老的深宫内,老皇帝焦虑的在寝宫内来回走动,他已经收到消息,拓跋赤焰将会在明晚逼宫。如今有了夏隆的帮助,拓跋赤焰想要他的皇位简直如同探囊取物般轻松。就在老皇帝胡思乱想的时候,拓跋赤焰的大军已经悄悄的逼近了京都,守城的军官一看来势汹汹魔王军,他们早已吓的丢盔弃甲的逃散开,魔王军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的进了皇城,青丘领着一路人马接管了投降的小兵顺便维护进城内的秩序,蒙洛带着大部队率先打进了皇宫,纸醉金迷的奢侈生活早已让那些贵族们忘记了该如何反抗,魔王军所到之处如同秋风扫落叶般的干净利落。
“怎么?现如今,您老也有紧张的时候吗?”拓跋赤焰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空远的冷酷的传来。
老皇帝惊出一声冷汗,他惊慌的看着突然出现在他寝宫里的拓跋赤焰,大声呵斥到:“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私闯皇宫,来人啊,把这个逆子给我撵出去!”
门外却久久的没有动静,拓跋赤焰微微冷笑,他亮出自己依然滴着鲜血的剑,冷冷的问到:“事到如今,我只想问你,当年母妃病重的时候,你在干什么?既然做不到从一而终,当初为什么要招惹她?为什么纵眼睁睁的看着我母妃孤独终老,你却无动于衷?!说!”
“哈哈哈,天大的笑话,寡人的爱妃多的数不清,又怎么会单单记得一个轩辕王朝的歌姬?”
老皇帝脸上的不屑激怒了处于暴走边缘的拓跋赤焰,他转动手腕,长剑送出,冷笑道:“既如此,就劳烦父皇去那边好好的数一数你引以为傲的爱妃们究竟有几个吧,再见了!”如同杀死拓跋腾那般,长剑贯穿了老皇上肥胖的身躯上那颗早已腐烂的心,老皇上不敢置信的看着拓跋赤焰近在咫尺的脸,断断续续的说:“你,你竟真的敢,弑父篡位?你就不怕,不怕天下人……”
“天下人?”拓跋赤焰仰天大笑:“父皇,你还不明白吗?当我凌驾于天下人之上的时候,还会在乎天下人怎么说吗?你只管放心的去吧,哦!忘了告诉你了,拓跋腾也是这样死的,同样的招数,同一把剑,你不是最疼爱他吗?去和他团圆吧!”
老皇帝的眼睛蓦地瞪大,愤怒的不甘的悲伤的看向拓跋赤焰,后者只是好整以暇的擦拭着自己的剑,然后坐在老皇帝的龙椅之上,慢慢的欣赏他的死去。老皇帝悲从中来,吐出最后一口鲜血,倒地身亡。拓跋赤焰这才站起身发射了信号弹,已经攻进皇宫的魔王军们战斗力更加疯狂,迅速的拿下反抗的人。片刻之后,一身龙袍的拓跋赤焰从内殿中缓步走出,他冷声到:“本王拓跋赤焰奉上天之意,结束这场内战,先皇已去,从今日起,拓跋皇族改名为燕国,本王作为新国家的王者,于明日登基,国号即为赤!”
“赤帝万岁!赤帝万岁!赤帝万岁!”高台之下,千万将士挥臂呐喊,喊声震天,拓跋赤焰望着眼前黑压压的人群,他终于报仇了,可是,他似乎并不怎么开心!内心深处,惆怅与悲伤打着转的在飘摇,还有一种思念,对一个他爱错了女子的强烈思念,跗骨噬魂般的挥之不去……
将军府内,美景抚摸着小媚的脑袋对站在她身后的春和说:“春和,主子的身体都已经恢复半个多月了,可是为什么主子到现在依然是闷闷不乐的,你看看主子的背影,我都有一种看见烟主子的错觉了!”
春和抬起头看向前方,如月一身白衣,半躺在树上,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在思考什么事情,春和不禁应和的点头,确实,以前,只有烟主子才会一有心事的时候,就躲在樱花树上暗自神伤。他不知道主子这一次受的伤要什么时候才能痊愈。远远的,春和看见一身戎装的容清怀抱头盔向后院走来,在距离如月只有几步路的距离时,他停住了脚步若有所思的看向树上的如月。春和拍拍美景的肩膀,示意她和自己悄悄潜退,记得主子以前说过要结束一段失败的感情就应该发展一段崭新的感情,容将军,但愿你能解救主子于水深火热之中。
这是一颗老柳树,如月闭着双眼躺在柳树上,仿佛已经睡着,风吹动柳枝翻舞,轻轻的拂过她的脸庞。树下,容清微扬起头,静静的看着如月安静美丽的侧脸,风穿过他飞舞的青丝,时间在这种静谧的画面中缓缓前进,容清想了想刚刚得到的情报,略微思考了一番后,他还是眉头一皱,转身离开。
如月的生活开始过的很平淡,或者可以说是死气沉沉,没有一丝活力,这一次,她所受的伤害比上一次卫子龙给的痛苦还要剧烈万分。又一个已经日上三竿的上午,容清沉默的坐在客厅里等待如月来吃早餐,没有办法,公主在这里,他们这些臣子又怎么可能在公主之前私自用餐呢?可是左等右等,总不见如月的身影,容清不禁皱眉冷声问美景:“公主究竟何时起床?”
美景红唇轻启却吐不出半个字,主子自小就嗜睡,最近她的心情不好,更是懒洋洋的不愿动,她不在床上躺正午就算不错了。容清看着美景吞吞吐吐的样子,他突然“噌”的站起身,跨出房门向如月的房间阔步走去。美景微微一愣,呆呆的看着容清的背影,片刻后,她突然美目一瞪,惊呼一声,飞快的追了出去。
如月闭着眼睛躺在床上,懒懒的不愿意动弹,其实她早就醒了。容清的敲门声,她当然听见了,但她也只是微微一皱眉,翻个身接着睡。只是,她没想到容清竟然挑帘走进了内室,如月听见他的声音冷冷甚至有些严厉的说:“公主,你是不是应该为大家考虑考虑,因为你一人的晚起,整个将军府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要跟着饿肚子!”
如月白眼一翻,红唇微撅,漫不经心的说:“你可以让他们先吃啊,我又没让他们等!”
“公主,请你牢记你的身份,你是轩辕王朝的护国公主,在轩辕王朝的臣民心中类似于守护神的存在,公主尚未用餐,谁敢动筷?!你到底起不起来?”容清最后问出一句。
如月心中无比鄙视的想,还说我是守护神,我就完全没有感觉到你对我的尊敬!再次翻了个身,如月面对着容清,挑衅的看着他的眼睛,分明是告诉他,我就不起来,你拿我怎么着吧?!
容清金黄的眼眸微微收缩,他深呼吸一口气,忽然抬手掀掉了如月盖在身上的锦被。然而就在这一刻,他和如月都惊呆在当地,容清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呐呐的说:“你,你,没穿衣服?”
如月终于缓过神,下一秒,整个将军府的后院都能听见她惊心动魄的尖叫声,客厅里的容熠眉头一皱,急忙向公主的房间掠去。而刚刚赶到如月房间外的美景心间一跳,痛心疾首的想,果然她还是来晚了啊!她忘了告诉容清了,她的公主自小就有一个怪癖,她喜欢裸睡!
当容熠赶到如月的房间时,只见如月裹着被子满脸绯红和愤怒的缩在床角,而床前,他的儿子容清则是一脸尴尬和震惊及懊悔等等纠结的表情,这个场景实在太过于暧昧,不知为何,容熠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他看着容清,冷声问到:“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没,没什么!你们都退下,快点!”如月突然开口,容熠微微愣神,容清也不禁抬起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如月,却惊讶的发现如月的一双美目已经是一片妖异的红,略微犹豫了一下,容清躬身行礼:“刚才冒犯公主的地方,还请公主随意责罚,容清绝无半点怨言!告辞!”
容清随容熠转身离开如月的房间,身后传来如月愤怒的咆哮:“滚!”容熠不解的看向容清,略微有些调侃的问:“清儿,你到底对公主做了什么?据我所知得罪小公主的人下场都很惨,不要忘了你脖子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容清脸色突然变得通红,尴尬的转过脸呐呐的说:“没,没什么!”说着逃也似的离开。容熠站在原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又转过身看向身后如月的房间,他不禁微微勾起嘴角,似乎,这个将军府即将要开始打破平静,热闹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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