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霍辰衍回握住黎荔的手：“从奶奶查出癌症的那天起，我就做好了准备，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离开我。”
“我算是奶奶带大的，在我还小的时候，她对我一直很严厉，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带我去柳县。”
“当我知道原因的时候，我才知道那几年她有多不容易，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我那么严厉。”
“其实她早就不想法了，在奶奶去了之后，我就没怎么见过她脸上的笑容，我知道，她内心深处是怪我爸的。”
“可她没有把这种埋怨转移到我身上，反而为了我坚持了这么多年，她给了我她全部的善意，连带对我妈，她也没有埋怨过一句。”
霍辰衍眼眶通红：“小荔，我……我留不住她，我想让她高兴的，可我知道她一直都不高兴。”
“谁说奶奶不高兴？”黎荔摇头：“她是高兴的，只要你开心，她就会高兴，你难道忘记了，当初她为什么答应你接受我的治疗？”
霍辰衍闭上眼睛，对生命流逝的无力感，让他有些颓败。
他们到申城的时候，已经是十几个小时后。
天色很暗，韩筠开车在机场入口处接到他们。
“这事你们别急，欣姨已经替阿婆动完手术，欣姨说，手术很成功，只要保养的好，阿婆暂时没有生命危险。”
不等俩人上车，韩筠就先一步开口。
黎荔不解：
“依奶奶之前的状态并不需要手术，而且以她的身体状况，手术的治疗方案有着极大的风险，这中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你说的没错。”韩筠拉开车门，示意俩人先上车：“欣姨说，不到万不得已，没必要进行手术，只不过……”
韩筠看了一眼黎荔跟霍辰衍：“这事说来话长，还得从两天前韩雅从乡下回浅水湾来看阿婆说起。”
“这里面怎么还有韩雅的事？”黎荔眉头轻蹙。
自从霍家出事后，韩雅就去了乡下，鲜少回来，上次回霍家，还是霍晨栖结婚的时候。
作为霍晨栖的亲生母亲，她对霍晨栖可比霍辰衍好了数倍。
虽然她在知道霍父离世的真相后，幡然悔悟，转身把自己放逐去了乡下的庄园。
听说现在在乡下过着种种菜，养养鸡鸭的生活，很少跟霍家人再联系。
韩筠抿了抿嘴：“说起来这事也不全怪她，她是被人给利用。”
韩筠看了眼霍辰衍的脸色：“她去乡下后，是真的有好好反醒，老太太出事后，她也被吓得不轻。”
“她到底做了什么？”霍辰衍的声音一沉，整个人拢上一抹底气压。
韩筠也不敢再铺垫，直接说了重点：“阿婆是吃了她送来的菜才出的事。”
“听欣姨说，那些菜里混了上次詹君保用来做实验的药。”
“欣姨觉得这事，是有人想逼她或者是逼嫂子再出手。”
黎荔气得眼睛泛红：“这些人有病吧，明明那天直播的实验已经失败了，他们的研究根本治不了病，更别说是癌症。”
“他们怎么还不肯死心，怎么敢拿老人家的命来开玩笑。”
霍辰衍气得呼吸急促：“他们又怎么会在乎人命！”
“欣姨也是这么说的。”韩筠也没有多好受：“这些人根本不在乎人命，他们只想让实验成功，他们疯了，一门心思的追求长生不老。”
黎荔抹了把眼泪：“可詹君保已经被抓，他手上所有的药丸也已经被冰姐带走，怎么还会有？难道詹君保的背后还有人？”
如果真是这样，他背后的人又会是谁？为什么之前，他们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觉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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