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仕言打量尤佳的脸,几秒后,再次问道:“有没有受伤?”
面对一身休闲的俊美面孔,尤佳很难不心猿意马,多年不见,温仕言跟上学时没多少变化,十年如一日的让人过目难忘。
一个蒋承霖,一个温仕言,但凡从岄大附属高中毕业的人,肯定会记一辈子。
尤佳上学时是小透明,没人在乎她,可她却每晚睡前都会想,如果蒋承霖和温仕言同时追她,她要怎么选。
上学时,温仕言打尤佳身边经过,尤佳都能激动三天,毕业之后,这是尤佳第一次在学校之外的地方见到温仕言,惊讶地说不出来话。
温仕言对这种表情习以为常,见色起意是不分性别的。
随便露出一个担心的眼神,温仕言道:“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刚刚低头捡了下手机,你看走保险还是私了,我都可以。”
尤佳知道温家站错队,多年权贵一朝丧,也听说过温仕言一如既往地花天酒地,女朋友非富即贵。
余光瞥见车头被撞凹一块的白色跑车,尤佳心想,这是温仕言女朋友的车,还是他自己花钱买的车?
如果是女朋友的,怎么不见他担心车?
片刻停顿,尤佳抬手捂着胸口:“我没受伤,就是吓了一跳。”
温仕言满眼歉疚,“我的错,我要不着急看手机,你也不会平白无故被吓了一跳。”
尤佳关心反问:“你没事吧?”
温仕言微愣,表情是被猝不及防温暖到的意外,慢半拍回:“哦,我没事,就是担心你受伤。”
尤佳温柔又善解人意:“大家都没受伤就好,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先回电话吧。”
温仕言简直要被‘感动’哭了,哭笑不得地说:“之前很急,现在不急了。”
尤佳:“什么意思?”
温仕言:“女朋友发消息,让我十秒钟内打给她,不然这辈子都不用再联系。”
尤佳眼睛微瞪,假意着急:“那你还不快点打过去。”
温仕言微笑:“不用了,早就过了十秒钟,我现在已经是她前男友了。”
尤佳:“你可以解释啊。”
温仕言:“她不会相信我撞车,只会拉黑关机冷战。”
说着,他对尤佳露出微笑:“可能你的出现就是终止这段感情的契机,我还要谢谢你。”
尤佳自从整容后,感觉到很多来自这个世界的善意,尤其是男人的善意。
见到温仕言是意外,但温仕言的反应,尤佳并不稀奇。
男女之间的信号总是更好接收,尤佳淡笑:“这话叫你女朋友听见,我倒成了第三者了。”
温仕言纠正:“前女友。”
半分钟后,两人各自上了自己的车。
温仕言在前方领路,他去了家豪车维修店,店里的人显然认识他,熟络的跟他打招呼,检查一下车头,说维修费大概在一百万出头。
又看了下尤佳的车,费用不高,十万之内就能解决。
温仕言很爽快,价都没还就让人把两辆车都修了,他带着尤佳出去吃饭,当天晚上,尤佳跟温仕言回了家。
看到驾驶证上写着温仕言的名字是其一,温仕言的温柔体贴也只是其一,最重要的,温仕言是尤佳年少时遥不可及的梦。
她确实只敢在梦里肖想一下温仕言和蒋承霖,如今蒋承霖是不用想了,没想到老天对她不薄,又把温仕言送到她面前。
不管温仕言是真有钱还是假有钱,哪怕叫她花钱包他,尤佳也愿意,毕竟这样的男人,站在谁身边都是体面。
……
封醒把几袋玩偶放在付阮房间沙发上,一连三天,封醒每天进来,袋子还在原处,连里面东西的位置都纹丝不动。
付阮没碰过。
她没碰,只是每天经过时,拿眼睛剜袋子里的乌龟,因为想不通,找不到十几年前的逻辑漏洞,付阮来气,继烦蒋承霖之后,又开始看乌龟不顺眼了。
封醒刷卡进门,第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袋子,还是没变样。
迈步往里走,付阮刚刚做完运动洗完澡出来,头发还是湿的。
封醒:“温仕言这几天一直跟尤佳待在一起,这种特殊时期,时间又这么短,你觉得他能套出话来?”
付阮坐在沙发上,边擦头发边道:“他直接拿科尼塞克去撞车,那是他爸送他的二十二岁生日礼物,温大公子就这么几件像样的家当,可见蒋承霖开价很高。”
“隔行如隔山,怎么从女人嘴里套话我不懂,我只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封醒:“地安这几天焦头烂额,跟他们利益往来最多的几家公司,都已经签了到期不续约合同,一些其他正准备合作的公司,现在也都避之不及,港口城市最大的除了岄州就是深城,这两个地方他都无路可走,找不到新活路,就只能等着饿死。”
付阮:“沃泷地产呢?”
封醒:“沃泷那边有动静,动静不大。”
付阮意料之中:“《西游记》里没背景的妖精都是原地打死,有背景的都被各路神仙认领走,沃泷背后是赵家,赵家不慌,他们就不慌。”
封醒没接话,付阮眼皮一掀,一看封醒就是心里有话。
付阮:“怎么了?”
封醒沉默片刻,不咸不淡:“蒋家有意把矛头指向地安,听说尤天喜托人想见蒋承霖,中间传话的都被蒋承霖给损了。”
付阮不动声色:“你想说蒋承霖有意避开赵家,不想跟赵家开战?”
封醒言简意赅:“我想说蒋承霖过分针对地安,收拾尤家的劲头比我们还高。”
付阮又是一阵心虚,一眨不眨,她面不改色:“尤佳当天在规划局,狂到所有人都是来给她作配,南岭已经是她囊中物,连蒋承霖都被她拿来垫牙。”
“就算我不挑头,蒋承霖那种小心眼又要面子的人,也会出手动她。”
封醒不说话。
付阮以前从不计较封醒沉默,可眼下,她最怕封醒突然的沉默。
“你觉得蒋承霖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付阮直截了当。
封醒:“他葫芦藏在哪我都不知道。”
付阮想笑,憋住了,封醒对蒋承霖的认识还真是一针见血。
然而不等付阮高兴太久,封醒又没来由地说了句:“可能装的是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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