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空气中有一股腥味挥之不去,床上仍是狼籍一片,我看着走近的夜麒尴尬地对他笑笑。
阿黄掏出一颗回魂丹让我吞下,我含笑戳穿他:“借花献佛!”
族姨拄着玉杖坐于凳上,马上盘问起我们:“真的圣书还在?”我点头,她又问,“圣书怎么会有毒?”
“问他!”我指向夜麒,于是夜麒将圣书相关事宜毫无保留地告诉了她。
族姨听后沉默不语,半晌后她噙着泪花又开始发颠:“哈哈哈哈哈,青松你终究还是牵念我的~~~就算我们无缘……我们的下一代、下下代也能替我们圆梦……哈哈哈哈……”这笑声比哭声更难听,这无奈比生离死别更伤人。老太婆高兴地手舞足蹈,她蹦跳地拉起夜麒的手,满心欢喜地说:“青松,我们有孩子了,终于有孩子了,你开心吗?哈哈哈哈哈哈……”
“我先扶她去休息。”红银料理完外间的善后也踏进了屋子,搀扶着可怜的痴情的族姨向外走去,老太婆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地望向夜麒,脸上的龟纹仿佛被多年来久违的开心褪去了许多。
她们走了,这个房间顿时冷清下来。虫虫抿着嘴一言不发地看着我,阿黄则表情复杂地看着夜麒,夜麒还沉浸在祖辈们的故事里一时半会出不了戏。
我调侃地打破宁静说:“麒哥哥,你的娃就要横空出世啦,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霹雳贝贝!够响亮吧!”
夜麒向我投来哀怨的目光,这时候阿黄耐不住性子发作了。
“为什么好端端地会受伤?是你下的手吗?你不知道哈尼没有武功吗?为什么下那么重的手?”阿黄责如连环炮般向夜麒发射。
我轻咳一声说:“不是他……”
阿黄继续板着糨糊脸,我从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连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你练武有什么用?如果哈尼在我身旁,就算我死了她也不会少一根头发!你……”
“亲爱的!”我仰起头崇拜地拉着阿黄的手,他的话太让我感动了,虽然二十一世纪反复强调男女平等,但是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被心爱的男人宠着爱着保护着,此时此刻我宁愿做那个小鸟依人的小女人,“如果你现在笑一个,我一定爱死你了;如果你笑二个,我就爱死爱死你了。你准备笑几个呢?”
阿黄听后脸上挂起浅笑,宠腻地抚着我的长发。
虫虫听后嗤笑不止,还一个劲地扇着风说:“荣爹地,快笑啊,哈…哈…哈…哈…哈……”
我看不到背后夜麒的表情,他只是不吭声地站在原地。
气氛还是很尴尬,我只好转过头对那个木头人说:“麒哥哥,你去找族姨吧,圣书和神钜都该物归原主了。”
夜麒走了,我开始睡觉,可大脑并没有休息。
太亏了,凭什么你们有武功可以恃强凌弱,为什么我没有武功只能口吐鲜血,不公平啊!我要练武!一定要练武!练成绝世神功!我要:飞檐走壁劫富济贫、穿沙爆石逞奸去恶、手起刀落斩妖除魔;左青龙、右白虎、镰刀斧头挂墙头,人挡杀人,佛挡拭佛;凡是帅哥都往床上扔,顺我者疼之、逆我者虐之,哇哈哈哈哈~~~~~
今天真是高兴啊,居然被自己的坚定信念和坚强意志所笑醒!我傻乎乎地看着张口结舌趴在床上瞪着我的二人,美得心花怒放。
“哈尼,想吃东西吗?看把你谗得~~”阿黄伸手摸上我的嘴角,我歪嘴一吸,哟哟,哈拉滋都流下来了。
“我想吃人,嘿嘿!来让我咬一口!”我j□j地调戏眼前这个美型男。
一旁的小家伙不乐意了:“妈咪,我还是你的经纪人吗?”他撅起小嘴儿伸手拦在我和阿黄之间。
“小屁孩一边去~~晚上你是实习经纪人,白天我才是老大!”我怒目一瞪,他竟然毫不退缩地迎上我的目光,威逼无效于是我改用利诱政策,“你还想不想入党啦?”小鬼只能吐着舌头把挡板爪子缩回。
“妹妹醒了?”红银爽朗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她这么高兴估计事成了。
“是啊,起床了!”我伸个懒腰从床上爬下来,“再睡下去要成睡美人了!”
“妹妹不睡也是美人,哈哈~~”红银今天确实很高兴,看来圣书已经在她手上了,她高兴、他高兴、我高兴、大家都高兴。
我也心情大好地跟她开起玩笑,长发潇洒地往后一甩,像个爷们似地勾住了阿黄的肩,附庸风雅地掐起文邹邹的诗句:“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美人,亲一个……啵!”
真酸呢~酸的不只是我,还有夜麒的眼,他跟着红银进屋,我只是看了他一眼却不敢再与他四目相交。我欠他的,不知猴年马月才能还清。
“圣书共享,妹妹你先吧!”红银大方地从怀里掏出圣书递给我。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我决定把我们的小九九全部摊牌,“圣书我们已经有手抄本了,嘻嘻~~~圣书的毒呢?能解吗?”
我们最关心的是这个,阿黄和虫虫同时期待着他们的答复。
红银垂下眼帘嘴唇微动,意味深长地回头看夜麒。他板着招牌特色木头表情阴阴地说:“只要你们待在白宵宫就不会毒发。”
“什么意思?”我们三人异口同声。
“哦,是这样,白宵宫位于雪山之上,终年严寒能抑制圣书上的毒。如果你们去暖和的地方只要三十天就没命了。”红银帮忙解释。
啊,这回死了,不是毒发身亡,而是要闷死在雪山之上!还有易王爷的月月催命丸没解呢……郁闷啊!幸好还有石头和小妖,上帝保佑阿弥陀佛,希望他们早日研制出我的保命丹,不然我练了圣书又有何用?
“回去吧!”
“啊?”夜麒的声音把我从空灵冥想中拉回现实,“好吧,还是保命要紧,呵呵。”
离开柳国,我们骑着红银送的坐骑在树林中策马扬鞭,可惜我不会骑马只能与阿黄同骑。一路上夜麒总是一马当先,哎,人家要做“领先一步,申花牌洗衣机”那也没办法。我们本着“第一名不希奇,第二名大红花”的谦让精神,乐得让那头豹子勇猛地在前开路,也免得我看到他觉得内疚尴尬。
两旁的风景如画般飞跃,绿色诒人,美人养眼,三人二马欢天喜地唧唧喳喳。什么中毒解药保小命,都滚一边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无酒再把头来痛!
夜麒的马停在前方,我们看着那黑点由小变大,没想到夜麒的前方还有一匹马,马上之人黑衣劲装,蒙着面只露出双眼——又见杀手!不过这个杀手落单了。
夜麒与杀手悄无声息地用眼神进行比拼,不知情的人以为他们眉来眼去,知情的人才知道……
“是找我的吗?”我问,阿黄轻夹马肚信步上前,我们人多不怕他一个。
“恩……”杀手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我,好象很熟悉,好象很温暖,犹如那片春暖花开的黄花地中拂面而过的清风,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也似乎很腼腆——这个杀手不太冷。
“谢谢你哦!”我对他露出十八颗白牙。
“啊?”对面的人似乎跟不上我的跳空思维。
“谢谢你的二次飞刀提醒!”我又笑,“我们很熟吗?”
“……”杀手似乎欲言又止。
“那你找我有事吗?”我的口气快赶上幼儿园的小老师啦,这个杀手就是个轻微自闭的小毛孩,把妈妈的内裤兜在脑袋上装咸蛋超人。
杀手从腰中摸出一个小纸包,手一扬便扔到了夜麒那边:“易王爷的解药,三颗。”说完他调转马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从马上跳下去,哎哟,还真高,颤得我的小心肝一跳一跳。我跑到杀手面前拉住马儿的缰绳,眨巴着担忧的眼,悬挂起那熟悉的笑:“那你怎么办?莫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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