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想起了武云她爸爸的身份——省委组织部长!
靠,省委组织部长要来随江?这,武云说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
顾不得去多想,张文定睁大眼睛又问了一句:“什么时候?”
“星期四。”武云回答得很简单。
“他过来,过来干什么?”张文定没来由的一阵激动,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
“还不就是调研党建啊什么的。”武云歪了歪嘴道,“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他过来调研,也是市领导陪同,又不会叫你过去。最见不得你们这些当官的了,来个大领导就激动成这样,有必要吗?”
张文定就觉得这丫头特没劲,总喜欢给人泼冷水,都这么大的人了,掌控的企业都快要开业了,说话还是这么不顾别人的感受。
“你是觉得没必要,可我跟你不同。”张文定冷哼一声,然后又笑着道,“丫头,你爹过来了,你是不是会陪他吃饭啊?”
“干什么?”武云似笑非笑地说,不等他回答,便又继续说道,“还有个事情要告诉你,明天我小姑会过来,下午五点半到白漳机场,她要你去接她。”
武玲要来?她来干什么?不会这么快就把修行功的筑基功法练成了?
武云要过来,张文定觉得自己过去白漳机场接一下是应该的,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打电话而让武云转告呢?
心里满是疑惑,但张文定还是很痛快的答应了:“明天下午?行,那我去接她。她过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武云翻了个白眼,哼哼道,“这事儿你应该去问她,问我干什么啊。”
张文定就笑了起来,道:“是你要我去接她的啊,你是她侄女,我不问你问谁去?”
“你还是她弟弟呢。”武云道。
“我还是你叔叔!”张文定没好气地说,这丫头从没把他当叔叔待过。
这话一说出来,武云就一脸不爽地说:“我说张文定,我都进来这么久了,你连水都不请我喝一杯?”
张文定赶紧站起来倒了杯水,双手递给她。
武云接过水,不再说什么,轻轻喝了一口,像是味道很好回味无穷的样子,过了好几秒才说:“带了点东西给你,在我车上,往你车里转一转吧。”
“对我这么好啊。”张文定就轻笑了一声,然后站起身来。
“我什么时候对你不好了?”武云冷哼一声道,放下水杯往门外走去。
“对我好,对我好。丫头啊,你对我的好,我都记着呢。”张文定就笑着点头道,跟在她身后往外走去。他可不仅仅只是嘴上这么说,心里同样也认为这丫头对自己是真的不错,不仅仅不错,他还觉得这丫头是他命中的贵人。
自从遇见了这丫头,他真就可以说是一帆风顺了。
张文定以为她会给自己带什么特别的东西,却不料居然是一箱茅台酒。他不由暗叹,果然是什么人带什么货啊,这丫头喜欢喝酒,连给人送东西都是酒。
不过这酒倒也不错,请人吃饭的时候从后备箱取出自带的酒水,不会失面子。
“丫头,我发现你对我越来越好了。”张文定想到在内沪的时候被武玲误会自己和武云是男女朋友的关系,搬着酒的同时便开玩笑道,“你说你对我这么好,万一哪天我感动得不行决定以身相许那可怎么办啊?”
“流氓!你能不能别这么不要脸?”武云一脸鄙夷地说,白了他一眼,还不解恨地冷哼了一声。
“我是你叔,有你这么说自己叔叔的吗?”张文定放下酒箱,送好后备箱无奈地说。
“你还知道你是我叔?连侄女都调戏,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变态、恶心。”武云没好气地说,稍作停顿,却又笑着道,“如果你硬要以身相许呢,我也可以考虑考虑,但正房是不可能了,收你做二奶吧。一星期陪我两天,一个月给你一千。”
“不是二奶是二爷!我没那么不值钱吧?”张文定满头黑线,尽管知道这丫头性格跟旁人不太一样,可张文定从没见过她像她姑姑武玲那么喜欢开这种玩笑,原本只是想逗一逗她,没料到她说起话来也会这么生猛。
“你以为你很值钱?”武云哼哼了一声,打开了车门,上车之后又降下车窗探出头道,“有个事情忘了跟你说,我们公司快开业了,明天找吴爷爷看日子去。”
话落音,路虎车就蹿了出去。
张文定往办公楼走去,一路上就想着武云刚才离去前的那句话,不明白她是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他觉得,武云跑到管委会来找他不可能仅仅就是送一箱酒说几句话那么简单,她的语言她的行动中应该还有别的意思,按他的脾气,他是想要当面问个清楚的,可是武云却走得太快了,直接上车连句再见都没说。这应该表示有些东西,她愿意传递给他,但又不想明说,所以才专程过来一趟,却又匆匆忙忙离开。
回到办公室,张文定还没想明白武云跑过来的目的是什么,石三勇就钻了进来,对着他嘿嘿直笑:“老弟,还是你行啊!又有钱、又漂亮、又年轻、又没结婚的女老板可是极品啊,更何况还特别有钱。啧啧,别总这么挂着,赶紧的,把婚结了,你得少奋斗好多年啊!”
张文定就郁闷了,不仅仅武玲误会,居然连石三勇这厮都产生了错觉,丫身为警察,怎么观察力就那么不靠谱呢?
“三哥,我跟她不是你想的那样。”张文定苦笑一声,解释道。
“我理解,我理解,不是那样,嘿嘿……”石三勇嘿嘿笑着,很明显对他的解释一点都不相信,继续道,“不管是怎么样,反正你们到时候别忘记接我喝酒就行了。”
张文定知道这事儿现在是再怎么解释也解释不清了的,干脆不再和他说这个,转而讨论起了陶瓷公司的事情,还没讨论两句,就有个警察过来请示石三勇了,说是外面来了几个记者要采访陶瓷公司的事情。
石三勇眉毛一挑,看了看张文定,然后想了想说:“告诉他们,不接受采访。”
“来了几个记者?”张文定问那警察。
“有七八个人,石盘晨报、石盘都市报、白漳晚报都过来了。”那警察倒是没等他细问,很快就回答出了问题的核心。
张文定心里就是一惊,这一下子就来了几家报社的记者,情况有些微不妙了。
这事儿怎么看上去有越闹越大的趁势?
不过这事儿既然牵涉到了市里面的领导,那闹得再大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看着事态去发展。
反正不管这一波的风浪大到什么程度,他这个小人物都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伤害。他只是有点担心徐莹,上面神仙打架底下凡人遭殃,这个事情毕竟是发生在开发区的,徐莹作为开发区的一把手,总是要负些责任的,说不定还会负大责任。
他对徐莹没有太多爱意,可是,徐莹越来越信任他重用他,他可不愿意自己莫名其妙换个领导,谁知道会不会再这么重用他?
“出不出去看看?”石三勇也皱起了眉头,问张文定。
石三勇其实也不怎么愿意面对记者,可却也要过去看一看,不过他是公安局的,只负责维持秩序,不负责解决这个问题,所以面对记者,他烦归烦,却是不怎么害怕的。反正他也不会乱说话,有人问到相关情况,他只要一句不清楚就能够很轻易地推掉。
“我就不去了。”张文定苦笑着摇头。
刚才汪秀琴所遇到的那一幕可是给他上了一课,让他印象深刻。他可不想那种霉到顶的事情在自己身上发生,他是坚决不想再和陶瓷公司那事儿发生任何关系了——原本就不是他的工作嘛。
听着外面渐渐吵闹起来,张文定尽管心中好奇,可还是忍住了没去看,不过他看不看都无所谓,自有白珊珊探明情况后汇报给他。
通过白珊珊的嘴巴,张文定坐在办公室里也知道了外面的情况,人们已经从会议室下来,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而汪秀琴和龚玉胜已经焦头烂额了。
当时到现场来的人太多,老人孩子都有,虽然说大部分人对汪秀琴给予了很高的期望,可还是有些人对汪秀琴不以为然。一户人家来了几个的,有人去会议室向汪主任表达诉求可也有人没进去,然后,这些没进去的人就发现了记者的到来,通知了会议室里的人,大家就都跑了出来——他们聚集在管委会,为的就是把事情闹大,现在有记者过来了,不跑下来凑热闹才怪。
人们虽然愤怒,但都很克制,而且有这么几家报社的记者在,所以石三勇带着人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只能干看着。
记者来得快,走得也快,见从管委会方面无法得到比较有价值的东西之后,他们就走了。
记者这一走,原本先来的人们也三三两两地走了,边走还边讨论着明天的报纸会写什么,等媒体上出现了这个事情之后,自己这些人应该怎么办怎么办……
汪秀琴一脸铁青地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重重地砸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拨打钟五岩的电话,然而钟五岩却关机了。她急切需要跟钟五岩说一说现在的情况,要钟五岩跟那几家报社打个招呼,要不然的话,自己真的就很被动了。
原本以为记者来了之后自己可以稳坐钓鱼台,看着徐莹和龚玉胜手忙脚乱去应付,却不料自己刚一回来,麻烦就莫名其妙地惹上了头。
这管委会的人一个个怎么就这么没脸没皮呢?出了麻烦事都喜欢往别人身上推,功劳就没见他们给谁让过。
哼,都怪张文定,刚才要不是他在人群中叫自己一声,自己哪会惹上这一身骚?这个张文定,肯定是故意叫的一声,目的就是要让我和徐莹一起来抗这种事,真是徐莹的狗腿子,处处为徐莹着想。
她刚才给徐莹打了个电话,可徐莹说现在陶瓷公司的人都相信她,要她把这件事情处理好。
汪秀琴听到这个话只差跳起来,觉得自己冤得无与仑比,对张文定就更恨了,摔了只杯子之后,她觉得要是不给张文定一个教训,自己都过不了自己这一关。
一念及此,她就给张文定打了个电话,要他马上到她办公室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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