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书网 > 历史军事 > 完蛋,我被公主包围啦 > 第469章 遗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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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淑在那蛋糕坊内款步而行,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玻璃橱窗里的蛋糕。瞧见那绘着精美图案的,便拿将出来细细把玩一番,端的是一副悠然自得之态。

李淽迈进店中,见李淑对蛋糕这般上心,嘴角噙着一抹浅笑,轻声道:“大姐若是喜欢,不妨尝尝咱们店的招牌杏花蛋糕。这蛋糕甜而不腻,还透着一股淡淡的杏花香气,味道绝佳呢。”

李淑也不见外,随手拿起一个最小的杏花蛋糕,置于鼻端轻嗅,口中赞道:“早就听闻妹妹的杏花蛋糕在长安城内声名远扬,今日可算能一饱口福了。”

言罢,她轻启朱唇,小口咬下一块。

刹那间,奶油的香甜裹挟着杏花的芬芳溢满口腔,果如李淽所言,毫无甜腻之感,反倒因那悠悠的杏花香气,更衬得蛋糕清甜可口。

李淑虽喜爱这口感,却也没再多吃。

自从她受了父皇的遗命,“克己”  二字便时刻刻在心头。不管是口腹之欲,还是旁的什么,过度放纵只会让欲望愈发膨胀。她深知,一个连自身欲望都无法掌控的人,更无法掌控他人。

李淽瞧在眼里,心中不禁犯起嘀咕。

她与这位大姐平日里往来甚少,就她对李淑为数不多的了解,既然已经嘱托自己给英国公做蛋糕,以李淑那雷厉风行的性子,本不该久留才是。可瞧她这模样,似乎并无要走的意思。

李淽虽说没其他姐妹那般聪慧伶俐,却也不是个糊涂人。见李淑如此,便也按捺着性子,不去主动挑起话头,只微笑说道:“大姐随意看,我这就去给英国公做蛋糕。”

李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笑,心下暗忖,自己这个傻妹妹,倒也不像传闻中那般愚笨。

当下也不多言,侧身让出了操作台,开口问道:“妹妹这蛋糕坊几时打烊啊?”

李淽抬眸看了看天色,一边套上白色的工作服,一边如实回道:“还有一个时辰呢。”

“我今日下值早,文书也都处理得差不多了,正好来陪陪妹妹说说话。”  李淑目光流转,紧紧盯着正埋头打鸡蛋的李淽,笑意盈盈地说道。

李淽抬起眼眸,看向李淑那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模样,无奈叹了口气,转身道:“今日便早些打烊吧,大家也都能早点回去歇息。”

伙计们听闻公主此言,哪里敢多问,赶忙脱下工作服,脚步匆匆地离开了蛋糕坊。

“小小,你去楼上练字,一会儿我可要检查。”  李淽看向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丫头,和声细语地说道。

“好,姐姐你快些来,我有好多不懂呢。”  小小睁着一双大眼睛,在李淑和李淽之间来回打量,一步三回头,缓缓朝着楼梯走去。

李淽见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意,解释道:“这孩子命苦,不懂什么礼数,大姐可别见怪。”

李淑莲步轻移,带上蛋糕坊的玻璃门,悠然自在地在门旁的软椅上坐下,应道:“这孩子倒是个知恩图报的,妹妹你倒是没帮错人。”

李淽对李淑知晓自己的事并不感到诧异。毕竟李淑承袭了父皇的内卫班底,在这长安城内,想要打听些事,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当下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打起了鸡蛋。

李淑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她轻轻靠在软椅上,夕阳透过蛋糕坊的玻璃洒进店中,落在她的身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金色的光辉之中。

店内一时静谧非常,李淑愣愣出神,李淽则默默打着鸡蛋,两人谁都没有再开口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李淑轻启红唇,声音平淡地说道:“七天前,刘氏在韶州身死。三十名杀手,两名谍子,一同围杀,一尸两命。”

李淽闻言,微微一怔,旋即装傻道:“大姐,做蛋糕的时候呀,心里得想着欢喜的事,这样做出来的蛋糕更甜,送人的时候,人家才能感受到这份心意。”

李淑仿若没听见李淽的话,自顾自地继续说道:“月娘在我手里,李漟下不了手。同样的,我也找不到机会对付崔穆清。如今,我没了退路,可她却寻到了李清做后路。这一局,是我输了。”

“大姐,您说英国公是喜欢甜一些的口味,还是淡一些的呢?最近蛋糕坊里白糖供应有些不足,明日我还得早早去找谢姨娘要一些呢。”  李淽轻笑一声,话里暗藏机锋,不着痕迹地岔开了话题。

李淑轻轻捋了捋被夕阳染成金色的秀发,对李淽不接话茬的举动浑不在意,声音忽然变得有些低沉,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李清怀的是谁的孩子?”

没等李淽开口,李淑眼眸陡然间一冷,自言自语道:“李清深夜跑去李漟家中,没过多久,李漟、定国公便一同齐聚相府,你说他们能去做什么?

据我所知,李清和李漟平日里并无太多交集。他们这些嫡出的子女,骨子里都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向来与我们关系平平。那她去找李漟,就实在太奇怪了。

父皇留下的《君书》里说:事出反常必有妖,不可不谨慎。

这一细查,可真让我大开眼界。从污蔑杨炯的伍张氏肚兜,到  76  号邸店伏击杨炯时出现的神秘女子,处处都有李清的影子。

父皇的《谋断》中还说:当事情毫无头绪的时候,首先要做的便是梳理人际关系。一个人做任何事,不是为了自己,就是为了他人。找到了这些关联,便能捋清所有的关键。

你猜猜,我顺着李清这条线,查到了谁?”

李淽听闻此言,瞳孔猛地一缩。李清跟谁关系好,那是众人皆知的事。再结合之前李淑所说的话,那张氏应该就是二狗的那个侧妃。李漟拿李清做后手,可这后手又是什么呢?

李淽越想越不敢往下想,越想越觉得这事荒谬至极,当下索性耍赖道:“我不猜!”

李淑预想过李淽的种种回答,唯独没料到她会这般耍赖。当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轻声嗔怪道:“你就不能学点好?这耍无赖的本事,倒是跟杨炯学了个十足十。”

“我对你们之间的争斗不感兴趣,也帮不了任何人。”  李淽用力将手中的铁盆一扔,盆里刚打得有些发白的蛋液被震得四处飞溅。

李淑对此早有预料。小五这性子,软的时候是真软,可一旦发起狠来,那也是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都敢做。

念及此,她也不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缓缓站起身来,透过蛋糕坊的玻璃,望着外面行色匆匆的行人,突然问道:“你说,咱们女人,身份重不重要?”

“你到底想说什么?”  李淽皱着眉头,右手紧紧攥着筷子,语气里满是不耐烦。

“我知道你和杨炯的事。”  李淑转过身来,目光灼灼地盯着李淽那清丽动人的面容。

李淽先是一愣,随即面上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玉手轻轻搓了搓裙角,咬着牙道:“那又怎样?我就是喜欢他,不行吗?”

“呵!你当着我这个正妻的面说出这话,可真够大胆的!”  李淑白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骂道。

李淽被这话弄得又羞又恼,当即冷哼一声:“你是正妻,那陆萱又算什么?”

李淑面色一冷,缓步走到她的身前,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沉声道:“看来你也并非真的不问世事,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那我问你,且不说我和陆萱究竟谁才是正妻,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正妻绝不可能是你。

你自幼丧母,在这宫中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自己最清楚。甚至还一度遭人陷害,差点被送去和亲。究其根本,还不是因为你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依靠。”

李淑一边说着,一边背着手在蛋糕坊里来回踱步:“杨炯身边的红颜知己有多少,你心里大概也有数。论聪明才智,你比不上她们;论实力背景,你也不如她们;而且你又从来不会去主动争取什么。那你倒是跟我说说,日后若你有了孩子,你能给孩子什么呢?一个蛋糕坊吗?”

“我能给孩子什么,用不着你操心。你要是没别的事,就请回吧。”  李淽扯下身上的工作服,作势就要赶人。

李淑见此,眸光陡然一冷,悠悠问道:“五妹,若我没记错的话,你母后是汝州人吧?”

李淽听闻此言,心下一惊,面上却依旧带着不耐之色,冷冷地应道:“是!”

“八妹的镇武司最近正在收拢北方的门派。她发现汝州的天青门财产有些不对劲。光靠烧制雨过天青釉,可赚不了这么多钱。仔细一查,原来天青门每年都会收到一大笔银钱资助。

我记得当年汝窑的瓷器能成为官窑,还是你母亲不经意间展示给父皇,这才有了他们多年来的富贵。五妹,你和你母亲平日里省吃俭用,这么多年了,我也没见你买房置地,你存这么多钱,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李淑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李淽那双杏眼。

李淽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我和我娘的钱都存在四大钱庄,你直接去找李漟查看便是了!”

李淑微微蹙起眉头,审视地盯着李淽看了许久,随即轻笑一声,悠悠说道:“天青门在汝州的田产绵延相接,半个汝州的田产都和天青门脱不了干系。如今他们更是打通了青州到登州一线的贸易通道,富可敌国指日可待!本来我还担心这是五妹你的产业,既然不是,那我便放心让八妹去处理。在大华,绝不允许这样的势力存在!”

说罢,李淑打开蛋糕坊的门,停在门口,轻声说道:“鸡蛋可不能都放在一个篮子里,不然一旦倾撒,这蛋糕可就做不成了哟。”

李淽立在原地,双眸冷冷地追随着李淑的背影,直至那身影彻底隐没于浓稠的夜色之中。

良久,她缓缓回过神来,动作迟缓地将店门反锁,又把幕帘徐徐放下,而后款步朝着二楼走去。

登上二楼,李淽瞧见小小正伏在案前认真地练字。她强自打起精神,面上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俯身细细纠正了小小几个字的写法,又耐心地布置好明日需练的生字,和声细语地嘱咐她早些安歇。

待小小应下后,她便独自迈向通往三楼的楼梯。

踏入三楼,李淽反手将房门牢牢反锁。她莲步轻移,来到书架旁,伸出莹白如玉的手,在中间一处书格上轻轻摩挲,指尖细腻地感受着书格的纹理。

须臾,她找准位置,用力一按,只听得  “吱呀”  一声,那书架缓缓向两侧打开,露出一条隐秘通道。

李淽举步踏入通道,沿着楼梯拾级而上,周遭静谧无声,唯有她轻柔的脚步声在狭窄空间里回荡。

终于,她来到了蛋糕坊的影楼之上。

甫一踏入,一位老嬷嬷便急匆匆上前,“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中满是自责与悲切:“小姐,都怪老奴疏忽大意,没能尽早察觉家中出了内奸,致使家中田产情况泄露,这才让那李淑顺藤摸瓜,查到了您的头上,老奴罪该万死啊!”

李淽背对着老嬷嬷,右手紧紧握着腰间的天青螭纹佩,咬着牙说道:“这些话不必跟我说。我只答应了我娘每年给你们送钱,其他的事我一概不会管。我娘早年奔走天下,对许多人都有恩情。这些人如今不是富甲一方,就是掌控着诸多商路。他们要报恩,我娘拗不过,便让他们以花钱的方式还了人情。虽说这对他们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这却并非理所当然。

所以,我已经通知了他们,今年的钱送完之后,往后便不用再送了。不管我娘对他们有怎样的恩情,就此一笔勾销。同样的,我娘是第七代家主,我不是。我对你们那复兴周国的美梦更是毫无兴趣。一个都灭亡快近百年的国家,真不知道你们还复兴个什么劲儿。”

老嬷嬷听了这话,挺直上身,郑重其事地说道:“小姐,您就是第八代家主!这复兴与否暂且不说,可这名分永远都不会变!”

“行了!自从我娘去世后,你每年都来,说的都是这些话,你不嫌烦,我听着都腻了!”  李淽没好气地嗔怪道。

老嬷嬷听了,垂下手来,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李淽见状,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将她扶起,幽幽说道:“你是我娘的乳母,往后可别再跪了!”

“上下有别,礼数不可废啊!”  老嬷嬷用力摆了摆手,连声拒绝。

李淽知道,他们这些周国遗民向来如此,礼仪繁琐,尊卑等级极为森严。这话她已经说了无数遍,也清楚对老嬷嬷没什么作用。

当下也不纠缠,直接道:“你放心,我和我娘省吃俭用存下的钱,全都存在了四大钱庄,就是为了掩人耳目。

李淑今日来找我,一是试探天青门是不是我的产业,二是想确定我是否投靠了李漟。她现在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就连我父皇都不知道我娘是周国遗民,她又怎么会知晓?

所以,要是李泠对你们用什么见不得光的手段,你们非但不能示弱,反而要跟她硬碰硬。李淑若要收回你们的田产,你们就进京去敲登闻鼓,把所有的田契都带上。

这事你无须担心,李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借题发挥的机会。这么做,能让所有人都以为你们的命脉就只是田产,也好为我洗去嫌疑,这样才能保住你们真正的命脉,机关术和窑工哑兵不被人察觉。”

“不是‘你们’,是‘我们’!不,是‘您’!小姐,这些可都是您的家业,日后都是小少主的家业啊!”  老嬷嬷小声嘟囔反驳。

“你少跟我念叨这些!再啰嗦,等杨炯回来,我让他把你们全都收拾了!”  李淽瞪大了眼睛,推着老嬷嬷就把她送出了门。

李淽掩上房门,叹息不止。

她本就性子绵软,脑子也不算机灵,又如何能肩负起数万人的命运。虽说母亲临终前将周国遗民都托付给了她,可时至今日,她依然没有勇气挑起这副重担。

她其实所求不多,只盼能平平淡淡地与杨炯共度此生,多生几个孩子,每日变着花样给他们做蛋糕吃,如此,她便心满意足了。

这般想着,李淽从怀中掏出那封书信,小心翼翼地打开,细细地读了起来。

卿卿妆次:

今者大功得成,金国上京已为我军所克。

自此,归期渐近,每每念及不日即可与卿重逢,再尝卿亲手制杏花蛋糕,吾心驰神往,恨不能化身飞鸟,振翅疾归,瞬间落于卿侧。

自踏上东北,一路风餐露宿,艰难困苦备尝。所历之事,繁杂琐碎,不堪细述;所遇之人,心怀鬼蜮,尽是蝇营狗苟、勾心斗角之徒,直令人生厌,全无半分意趣可言。

然世间万物,福祸相依,艰辛之中,亦有奇事二三,足可慰藉吾心,今特书与卿知。

初入金国曷懒路,攻顿恩城之时,忽有奇景现于眼前,数百黄鼠狼首尾相连,如行军之阵,结队而过,其行也有序,其状也奇异,妙趣横生,令人称奇。

后又逢獭祭鱼之景,水畔獭类,捕得鱼后,陈列岸边,如祭祀之仪。此景较诸书中所记,更为生动鲜活,震撼人心。

彼时见獭之憨态,萌动吾心,刹那间便欲捉下几只,带回赠予卿卿赏玩。然转念一想,此物生性娇贵,饲养艰难,若真捉来,非但不能博卿一笑,反易徒增烦恼,思及此,遂无奈作罢。

此事过后,吾常思量,东北之地,广袤无垠,究竟何物可为赠卿之珍礼?

思之再三,终觉寻一乖巧可爱之小兽予卿,最为恰当。此物既能常伴卿之左右,如吾在侧;又可于吾不在之时,解卿寂寥,为卿添趣。

吾暗自忖度,东北之动物繁多,然何者适宜卿养?捉一虎崽否?虎乃百兽之王,幼崽虽憨态可掬,然其生长迅猛,待卿将其养大,身形恐数倍于卿,且虎性凶猛,万一伤卿,吾将追悔莫及,此计断然不可。

捕一麅子(狍子)乎?此畜生性愚钝,反应迟缓,若卿嗔怒,轻打一下,其或半晌方知,定惹卿满心气恼,亦非良选。

正当吾为此事辗转思索、犹豫不决之际,偶然邂逅鄂温克族人所养之东北猎犬。此犬身形小巧,体态玲珑,周身毛发乌黑发亮,犹如绸缎。其眼神灵动,憨态可掬,忠诚温顺之态尽显无遗。

见之瞬间,吾便心动不已,当即念及,日后卿若将其悉心养大,牵之漫步于长安繁华大街,其威风凛凛之姿,必能引得众人侧目,成为街头一道亮丽风景。

是以,吾现已多方留意,定要为卿捉得此犬,带回长安。待其伴于卿侧,必能如吾一般,时刻护卿周全,为卿消解烦闷,增添生活之乐。

卿卿,此一路军情似火,瞬息万变,吾整日忙于战事,无暇他顾,实无片刻闲暇为卿修书寄情。然吾与卿之约,犹言在耳,未曾或忘。

今于攻克上京之深夜,营帐之中,秉烛提笔,将吾满腔相思,倾于纸上,以寄吾爱。心中千言万语,岂是寥寥数语所能尽述。待吾凯旋而归,定要与卿促膝长谈,畅抒胸臆,将吾征战途中所思所感,一一诉与卿听。

吾爱珍重,盼归有期。

杨炯上。

李淽细细读完,轻拈着信纸,缓缓将其折好,小心翼翼地放回信封之中。随后,她抬手将这承载着思念的信封,轻轻置于枕下。

而后,她侧身斜倚在床榻之上,双眸微阖,脑海之中尽是杨炯归来的模样,满心都是对未来的憧憬。

这般想着想着,李淽像是突然被什么击中,猛地从床榻上坐起,神色间满是急切。

她迅速冲出门外,见薛嬷嬷正一脸忧心地在门前踱步。李淽几步上前,一把拉住薛嬷嬷的手,焦急问道:“薛嬷嬷,你可会养犬?”

“啊?”  薛嬷嬷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一愣,不明所以。

“东北猎犬,浑身黑黝黝的,模样憨态可掬的那种!你可知它平日里吃些什么?”  李淽眼中满是迫切,又补充解释道。

“啊?狗还能吃啥呀?一般不都是把人吃剩下的给它嘛,老身瞧旁人都是这么养的。”  薛嬷嬷一脸茫然,实在猜不透小姐缘何突然问起养狗之事。

“不成!它可是东北特有的猎犬,哪能这般随意喂养。罢了,我还是进宫去问问皇宫兽苑的人吧。”  李淽低声嘟囔,脚下生风,匆匆冲下楼去,径直朝着皇宫的方向奔去。

其步轻盈,其心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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