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哨兵既然收了戴纳的好处就得对泰勒照顾点。
其实“好处”的待遇并不好,最多就是在干活的时候可以偷偷休息一下,为了不影响他的工作进度,还大发善心的让他去医务室拿了些消炎药,把伤口处理好。
匈牙利管头并没有收到什么惩罚,不过戴纳最后那一棍子实在是太狠,下半辈子还能不能人道,这个就难说了。
当然他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同伴们的耻笑,哨兵们的鄙视,就连医务室的护士都对他是一副看笑话的表情,身心上的双重折磨让他更加怨恨泰勒。
不过,他的报复还没来得及实施,就再也没法报复了。
四天后的深夜,一辆不起眼的汽车停在萨克森豪森集中营的门口,对着警卫室按了按喇叭。立即就有一个士兵探出头来,司机将证件递给他。
士兵仔细看清了上面的职务,立刻打开大门。
汽车缓缓开进集中营,在办公楼后面停下,赫尔道夫提着皮包从车里出来,“十分钟以后再上去。”
“是,”
指挥官们都住在集中营外围的环形别墅离,晚上是看不到他们的,赫尔道夫要找的是集中营政治部的人
今天早上又被送来一批“治安犯”,瓦尔特正在连夜填写他们的档案,明天就要全部准备好,交给指挥官过目。
三声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工作。
这么晚了会是谁?
“请进。”
门被推开,进来的男人让瓦尔特吃惊的从椅子上站起来,“局长先生?你怎么会来这儿?”
当初他在赫尔道夫手下干过一段时间的助理,后来进入党卫队,派到集中营来管的政治部管理档案,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前任的顶头上司会来找他。
黑色的皮包被放在桌子上,发出一声闷声,听起来里面的东西分量不轻,瓦尔特看着赫尔道夫,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办公室里只点了一盏台灯,赫尔道夫隐藏在灯光照不到的阴影里,“我要在你手里买一个人。这是钱款。”把皮包被推到瓦尔纳面前,“我想这些应该够了。”
“可是长官,这样做很危险也很困难!”瓦尔纳惊异的看着他,“您不应该来这一趟,这里到处都是党卫队的人,会给您带来麻烦的。”
“所以来找你,事情就会容易得多。帮我找到泰勒·普里特威兹的档案。”
瓦尔纳习惯性的听从他的命令,从资料柜找出后交给他。白纸上清楚的写着犯人的出生日期,家庭背景和被关押的罪名,在姓名栏里还贴着一张黑白照片。
“这个人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今天必须要把他带走,而你要做的,其实很简单。”赫尔道夫拿起桌子上的钢笔,在最下面的”死亡“一栏中打了勾,“就这样,事情圆满解决。”
瓦尔特震惊的看着档案上被涂改的痕迹,磕磕巴巴的说,“长官,您,您疯了吗?这东西不能随意能改动的!”
赫尔道夫把钢笔扔给他,摊手,“已经改好,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只要你一口咬定他是意外死亡,那就万事大吉,没人会去追查一个犯人的死因。”
“可,可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上哪儿去找个尸体交给他们?”
“别担心,我都替你想好了。”赫尔道夫从衣兜里掏出两个小东西,在瓦尔纳眼前晃了晃,“对它们你应该很熟悉。”
瓦尔纳接过一个小胶囊,是氰化物。
“一个是给前几天被打的匈牙利人用的。另一个要怎么用就由你来说了算。”
瓦尔纳当然知道那个被打残的管头,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要处死他?
“他挡着我的路了,保险起见只能清除掉。呆会我就要把人带走,所以你要在天亮之前找出替死鬼,否则你也会有麻烦缠身的。”
看着从前的上司还是这样为所欲为,瓦尔纳只能重重的叹气,“好吧,我立刻就安排。”
有了他的保证,下面的事就不用操心,赫尔道夫翘着二踉腿,舒服的坐在沙发上,而他的司机已经在门外守候。
为了保险起见,瓦尔纳带着副官亲自来到牢房,叫醒正在呼呼大睡的匈牙利管头,让他带着泰勒去自己办公室一趟,说是档案上有点问题,需要核实。
泰勒身上的伤在涂了消炎药之后并没有得到很好的疗效,虽然没有化脓,但也没有愈合。穿衣服的时候被粗糙的布料来回摩擦,看起来好像更严重了。
难忍的疼痛让他无法入睡,在狭小的床铺上翻来覆去。
这时,牢门被打开,匈牙利管头走了进来,敲敲他的床铺,“快起来,瓦尔纳长官让你出去一趟。”
泰勒不相信他,“我?”
“废什么话,快点!”
牢房外的走廊昏暗潮湿,还有一股**的恶臭味,瓦尔纳掩住鼻子一秒钟都不再呆下去,而泰勒正好跟着管头出来了。
借着昏暗的灯光,把面前这个削瘦的男人打量了一番,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怎么就让局长先生这么上心呢?
“泰勒·普里特威兹?”
“是我,先生。”
“那跟我走吧,你的档案发现点问题,需要改正一下。”说完,瓦尔纳率先离开,转身时对自己的副官使了眼色,对方了然的点点头,随即走开。
泰勒有些疑惑,好端端的档案怎么会出错?
今晚的夜色非常的黑,月亮也不知道藏到哪儿去了,一点星光都没有。三人来到办公楼,安静的大楼里只听到瓦尔纳的皮鞋走在大理石上的声音。
赫尔道夫刚打了个哈欠,就听到门外司机低声说了句,“来了。”
管头看到办公室门外站着一个高个子男人,心里就开始打鼓,看瓦尔纳仍然神色如常的继续往前走,就说道,“长官,我突然有点内急,可不可以先离开一会。”
瓦尔纳没有回答,只是斜看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不明。匈牙利管头暗叫糟糕,还没来得及转身,就被门口的男人一把掐住脖子,狠狠的摔在墙壁上,动弹不得。
泰勒被这突然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身后的门突然打开,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了进去,瓦尔纳跟在他身后,反手把门关上。
在看清楚来人之后,惊叫出声,“海因里希?”
赫尔道夫做了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安静。
匈牙利管头的脸色憋得通红,双手抓着司机的手腕,做无谓的挣扎。两人身高相仿,竟然挣不开他的钳制。
这个司机可不是别人,正是克劳斯手下的那名上士,出手狠辣直击要害,单手就把管头制服,另一只手伸进口袋掏出小胶囊,掰开他的牙关塞了进去,然后再轻抬他的下巴,听到一声细微玻璃破碎的声音后,才放开了他。
泰勒听到门外没有了动静,小心翼翼的开口,“你们把他怎么了?”
赫尔道夫和瓦尔纳对视一眼,知道事情已经解决,便把他扶到沙发坐下,“这你别问了,等会我们就离开这儿。”
泰勒以为他在开玩笑,但碍于有外人在场,不好直接骂他,只能皱着眉给了他一个大白眼。
很快,司机的声音平稳的传过来,“长官,接下来要怎么做?”
瓦尔纳看看手表,“你们现在就走吧。我得把事情处理的干净一点。”顿了顿,苦笑道,“局长大人,下次这种事可千万别再来找我,我的心脏病都要发作了。”
“没问题!”
汽车开出集中营大门,站岗的士兵刚想关门睡觉,就看见那个司机走了过来,“先生,还有什么事情吗?”
司机拿出一叠钞票,士兵惊疑的看他。
“记着,今晚你并没有看我们来过,这点钱够你在酒馆消磨一阵了。”司机“和善”的拍拍他肩膀,“如果不小心说漏了嘴……你该明白,即使这里是集中营,要让你回老家过圣诞也是很容易的。”
士兵吓得赶紧摇头。
司机把钱放进他的上衣兜里,“再见,朋友。”
泰纳坐在汽车里,仍然不相信自己已经从集中营里出来,伸手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的。
赫尔道夫感到好笑,握住他的手凑到嘴边亲了亲,
“你干什么!”泰勒惊得把手抽回来,看了前面的司机一眼,“请注意你的言行,先生!”
赫尔道夫抹额,每次偷亲偷摸的时候,他总会用这句话来教训自己,十多年都没变过。“这就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么?”
泰勒又丢了个白眼给他,“我可没让你来救。”
忘恩负义的家伙!赫尔道夫磨牙。以后有得是时间收拾你!
戴纳在房间里焦急的转圈,时不时的看看窗户外面,只要有汽车灯闪过,就会立即扑过去。克拉斯揉揉发胀的太阳穴,把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别担心,他们会平安回来的。”说着,走到他身后,抱住。
戴纳闭上眼睛仰靠他怀里,感受着温柔的亲吻,“这样做真的不会有问题吗?集中营那种地方,从来都是只进不出。”
“局长先生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是不会鲁莽行动的,他在这一行里也算是老手了,人脉金钱都能让他把事情处理的如鱼得水。”
“你是不是也有这些手段?”
克劳斯亲了亲他的头顶,“我还很生疏。”
戴纳回头似笑非笑的横了他一眼,明显的不相信。
克劳斯被他看的心神荡漾,心里憋了很久的话,在没有经过大脑的允许下脱口而出,“戴纳,我喜欢你。”
怀里原本放松的身体瞬间僵住了。
紧了紧手臂,让他更贴近自己,这样就好像他不会离开似的,“我知道这样说会很自私,但仍然忍不住要表明心迹,戴纳,我希望你可以接受,并且只和我在一起。”
“可是,你已经有妻子……”
“这并不重要!”克劳斯转到他面前,看着他的眼睛,“对于尼娜,我充满了内疚和自责。可这些并不能让我对你放手。我能感觉到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戴纳沉默了,面对他的神情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有时候一个很简单的字要说出口,很难。更何况。他也不想说出来。
一旦说了,就是认了,爱了,以后无论遇到什么都得义无反顾的走下去了。无辜的女人和可爱孩子也会因此受到伤害,
这是不是太残忍了点。
作者有话要说:想写局长和大叔的肉了~~嗯嗯,我得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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