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吵吵嚷嚷地发生什么了?”拉开纸门,我看见一群队士集中在门口,都探头往土方的房间里面看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啊,川上组长!”一个人回过头来,那个家伙是中井,从进入新选组开始就一直在我手底下,算是我的半个心腹了。
“都散开吧。”遣散了围观的人群,只留下这个中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好像副长受伤了。”中井简短地说道,“据说是回见组的大泽叛乱了,正好让副长碰上。”
“回见组?大泽?那个大泽源次郎?”这个名字似乎是在哪里见到过,特别耳熟。拍拍脑袋想了想,我终于记起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了——今年春天的时候,幕府划分了新选组、会津藩、回见组的势力范围。那个时候就听说过大泽源次郎的名字。不过,听到这个名字似乎不仅仅是这一次听到,在此之后,我还是见过那个人的名字的,在一封可以震惊世人的书信上。
“你先回去,告诉那些家伙别吵吵嚷嚷的。注意一下局内法度,别再干什么大事出来。”简单的吩咐了一下,我站在土方的房间门口,等中井走远了我敲敲门框,说道:“是我,能进来吗?”
“进来吧。”土方的声音响起来,我拉开了纸门,不意外地看到了千鹤正坐在一边,收拾着急救箱内的绷带之类的物品,看起来似乎是刚刚做完包扎的处理。
“刚刚的事情已经听队士讲了一些。怎么了?怎么会受伤?”在一边坐下,我看着土方裹得紧紧的左前臂,问道。
“和近藤从三条大桥那边回来的时候正好碰上了。”土方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想到回见组也……”
“老大呢?他怎么样?”
“没事,这次是我大意了。”土方淡淡地说道,指了指左手上的伤口。“有什么事情要说吗?你可不是那种听了传闻就会冲过来的家伙。”
“过誉过誉。”抽搐着嘴角吐出这句话来,这个副长又是在责备我待人冷漠。“我只是想来说一句话,解释一件事。”
“什么话?什么事情?”土方示意千鹤退下。
“一句话就是大泽源次郎不能死,一件事情的话,”我看着土方露出那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的表情来,顿了顿继续说:“是有关于那个名海弥一的事情。”
“你啊,你一开口我就知道是跟我求情的,上次的高桥事情也是,要不是你和斋藤……”土方笑着说道,嘴角的笑意有点嘲讽的意思。我笑笑,把这句话补完:“不然就会认为我在收买人心?我要是真想,就不会把话这样子摊开来说了。”
“那么那件事情是怎么讲?”
“名海弥一的话,是被人暗地里称作夜王的人物。那个家伙像蜘蛛一样,牵扯这各个方面。”我调整着思路,选择这合适的言辞,“他控制过激派的大部分人物。”
“所以说,京都的治安突然变差,是和他的死有关?”土方嘲讽地说道。
“很有可能,至少在他还活着的时候,京都里面并没有发生过什么特别大的事情。当然,禁门之变不是他能够阻止的事情。”我惊讶于土方的理解力,还有推断能力。
“那么,这个和大泽有什么关联?”土方严肃了一些,一针见血的指出这个关键之处。
“回见组在今年三月份分裂。”我认真地说道——这个事情确实是名海的手笔。那个时候回见组已经到了500多人的规模。作为维系着这个平衡并且立在这个平衡顶端的名海不会任回见组一家坐大。“而促成这个分裂的关键人物就是大泽,他是名海的人。”
“哦?这倒是有趣的很。”土方突然站了起来,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他想到了一个问题。
“新选组内部曾经有过同样的角色,但是已经逃走了。”我直截了当地说道:“名海在新选组内部的人就是和柴田一起逃走的原口。”
“哦?”土方怀疑地说道。
“就是他不逃走,也没有办法对新选组造成威胁。因为名海也已经不在了。他的死,已经确认了,就葬在松本村。”我叹了口气,看着土方说道。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事情?”土方重新坐了下来。
“因为他在死前就打算过脱身归隐,有将我作为继承人的打算,所以告诉了我这些东西。”我伏下身,做出了请求的姿势。
“他的势力有多么庞大,我们难以想象,也难以反抗。人虽然死了,但是余威还在。就是这次的公告牌事件,原田他们抓住的都是刚刚从长州那边过来的愣头青,真正在京都活动的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你的意思是……”土方也逐渐陷入了沉思。
“正如你想。”
名海虽然势力松散,但是其实他还是有一部分核心的力量隐藏着,而大泽明显地是属于这部分力量。如果杀死了大泽,就是间接和名海的势力为敌。
这样会很麻烦,无论是对于新选组,还是对于现在的久保政一,和我。
“你先退下,还要考虑考虑。”土方垂着眼睛,看来是在分析着这些信息。我依言退出了土方的房间,在走廊上看着晴朗的星空。
夜风吹起来,十月的风儿已经有点凉了。我随性地在庭院里面走着。十月初的时候,伊东、土方、近藤三人大吵了一番,准确地说,是伊东和近藤大吵,而我和土方在一边沉着脸看着。
虽然说早就知道伊东和新选组的大部分人所走的道路并不完全相同,但是,这种观点上的巨大分歧的显现,这次的争吵还是第一次。伊东指责幕府的腐败,而老大指责长州的人败坏了武士的道德。最后伊东拂袖而去,而脾气一向很好的老大则是摔了杯盏。
副长的态度倒是暧昧难明,大概是有点“我觉得你说的其实有点道理,但是迫于立场我还是得反驳你。”的意思在里面。
差不多走到了屯所的西北角,从庞杂的思绪中脱身,我看到一个人静静地立在围墙上。金色的头发随着风飘起,他无声的从围墙上跳下,走到我前面,短短地说了一声:“有人要见你,跟我走。”
不明白这群人,不对,这群鬼到底在干着什么……安静地跟在风间的后面翻出了围墙,就在围墙的外面,我看见了一个瘦小的黑影——一身黑衣再加上黑色的兜帽。一双和黑色的衣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的洁白双手摘下了兜帽,一副和蔼的女性面容露了出来。
“你就是川上光了是吧?”平和的声音,非常适合这幅有着岁月积淀的美丽的面容。
“不错。”我点点头。
“知道我是谁吗?”那个女人问道。
“大概是长老一类的吧,和我的想象还真是不一样啊。”因为她的表现相当的友善,我也稍许的放松了下来。
“呵呵。”她轻轻笑了笑。“真是个聪明的孩子。听千景说,你有只很有趣的手链?”
“不错。”我解下戴在手腕上的手表,递了过去。她摩挲着手表皮质的表带,然后不知道干了什么,手表表带上的花纹突然开始亮了起来,那些哥特式的纹路开始漂浮在空中,开始了重新的组合。
“原来是大陆的(大陆就指中国)同胞,倒也是十分纯正的血脉呢。”收起手表,她递还给我,说道:“里面还有一段信息,可以读读看。”
“信息?”我不解地重复道,这个里面,还是有着什么信息的吗?难道说是唯岘留给我的?
“觉得千景如何,既然血脉纯正的话,嫁给他也是可以的。”她话锋一转,突然说道。
呵呵,相当的不好,我觉得脸上的肌肉相当的难受,因为我现在应该是哭笑不得的表情。不仅是我,那位一向只有傲慢表情的风间也扭曲了表情,倒是意外地显现出了一点人气来。
“您误解了,这个手链,是我朋友的遗物,并不是我的。”收掉怪异的表情,我重新带上手表。
“哦,是吗。”她的脸上没有特别的失望,看来刚刚也只是在开个玩笑而已。“今天没有多少时间了,以后再聊天吧。川上君。恕我先告辞。”她戴上了兜帽,笑了笑,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三叶只是在玩笑。”风间突然解释道。
“啊,这个知道了。你的母亲?”从容貌上推断,这个女人大概是四十多五十不到,有可能是风间的母亲。
“不是,但是也差不多。”他看了一眼那个女人消失的地方,转过身说道,“你不走吗?”
这是在赶人了……我站在围墙底下,笑了笑说道:“请替我告诉她,和她交谈很愉快,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你是在命令本大爷?”
“当然不是,这是请求。”忍不住笑笑,我一纵身翻过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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