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是怎么一回事!”土方低声的咆哮着,一刀斩断纸门,接住了千鹤。
“大概山南哪里出了什么问题了吧。”我一刀解决一个尖笑着向这边冲过来的罗刹,“他们的目标好像是千鹤,她就交给你了。”
“为什么是她?”土方将千鹤拉在身后护着,警觉的看着这群大概七八个罗刹,问道。
“他们第一个袭击我们的房间。”我简单的回答道,这件事情实在是不容乐观。如果捅出去了的话,负责罗刹队的山南为如何暂且不管,新选组内部的恐慌必然不可避免。也就是说,这件事,只能在我们几个人的手上解决掉。
“那也可能是你。”土方小心的带着千鹤移出屋子,背对着我站着,中间隔着千鹤。
“他们现在只看见千鹤。”我看着那些已经失去了全部人性的红色眼眸,手下意识的握紧了刀柄。
“这件事情,只能在我们两个人的手上解决。”土方轻轻的说出结论,“准备好了没有?”
“别出血,收拾起来很麻烦。”
“喂,你自己不是已经弄了一堆了。”土方瞥了一眼我们的屋子门口,说道。
“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袭击太突然了。”
似乎是受到了什么指令似的,罗刹们一瞬间全部冲上前来。没有了背后之忧,我利用左手的太刀相持,从侧边快步欺近身前,右手手刀猛击罗刹的颈下。咔的一声,随着脊椎脱位的声音,罗刹倒地昏死过去。
失去了理智的罗刹只剩下了蛮力和直线的攻击。应用身体灵活的优势和游击的战术,秉承着打不过就偷袭的卑劣战术,我放到了三四个罗刹。等我这边解决的差不多的时候,回头一看,土方似乎已经陷入了苦战,一只袖子已经被撕掉,白色的中衣上已经染血。
我自责了一下,为自己一味攻击没有顾及自己的战友的举动。然后,轻跃过去帮忙。在交战的瞬间,我就感觉到了不同——这个罗刹似乎还留有一些理智,但不是控制自己重获人性的理智,而是向着黑暗的深渊进一步滑去的战斗本能。他的战斗不像我对付的罗刹那样简单,他有战术,会躲避。几次的交错,即使有我和土方两人,也没有占到什么便宜。我掂量了一下当下的状况:土方左臂挂彩,我这边没有大伤口,小伤口一堆,而最严重的是千鹤——她倒在一边,手臂上一条深深的伤口正在流血。以这个深度,大概已经切到了动脉。
在又一次的偷袭被躲避过去之后,我对土方说:“这样子不行啊,要不叫阿一过来?”
在说这话的当口,在我们面前的罗刹闷闷的喊了一声啊就倒了下去。我愣了一下,然后看到,在我们对面,名海轻轻收回了右手。
“名海,怎么是你!“土方惊讶的说道。我也指着名海,说不出话来,他怎么会这个时候出现!
“晚上好,今天的月亮还真是漂亮呢。”名海指了指天上的一轮圆月,温和的笑着说道。
月亮确实很漂亮,但是惨败的月光照射着中庭里面躺倒着的好几具尸体。此刻,真的说不上什么好景色。
而且,土方的眼睛里面冒出深深的戒备的神色来。名海此举,将近藤老大的苦心全部化为乌有。我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至少乐观点想,名海应该是有自己的打算吧,就是辛苦老大了。
“请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个名字是上杉近輔,想必这个名字你们并不陌生。”名海依然没有带刀,一副悠闲的模样,似乎上杉这个名字将会起到很大的作用似的。
这个我完全陌生的名字确实很有作用,“原来如此。”土方放松了下来,脱力地坐在柱廊上,“原来你就是那个松平大人最近的风头正旺的家臣啊。”
“风头正旺是不敢当,只是徒有虚名而已。”名海文绉绉的说道,“不进去说吗?屯所这边的打扫就让这边的两位代劳吧。”
从阴影里冒出两个人影来,全身上下全黑的装束让他们能够轻松的隐藏在任何的黑暗地带中,我好奇的看着这两个人。土方嘲讽的说道:“想不到啊,御庭番也牵扯进其中了。”
“不,这两个并非御庭番众。”名海笑了笑,“是曾经的御庭番众。”
我突然发现我很难理解这个旧时同窗的思路了。虽然我们是从同一个起点出发,但是,这中间的十年,成为了我们之间永远的隔阂。就是知道他的目的和出身,我依然没有这个胆量全盘的信任他。他隐藏了太多东西,对他周围真正的京都人,还是对和他一个出处的我。现在的他,像一只蜘蛛一样,牵涉着多方势力,维持着一个微妙的平衡。但是这个平衡不可能永远的维持下去,总有坍塌的一天。到那个时候,你又会怎么处理呢,名海?
或者说,这个十年,究竟改变了你的什么,有没有能够改变你的什么?
战斗就此结束,我收了刀具。走向土方和千鹤。千鹤已经昏迷过去了,因为失血过多。因为土方的手臂负伤,我背上她回了土方的房间。善后工作安静而有效的进行着,我装好了新的纸门,将被斩破的丢给了那两个黑衣人处理;土方换下了染血的衣服,找出一卷白布裁剪了包扎了自己和千鹤的伤口。等到我们再也想不到还有什么需要完善的时候,土方点上油灯,开始了对话。
“我会投入松平容保大人门下,是因为对一个人很感兴趣。”名海用手指在榻榻米上画出了雪村纲道的字样,我和土方面面相觑,一是惊讶,一是不明所以。
“外国的可以激发身体潜能的药,我也是知道的。”名海收敛了笑容,这让他的脸变得有一点点过度严肃。“但是,这个人曾经向松平容保大人宣称,经过了他改造的药,可以达到原来的药所达不到的高度。”
“然后呢?”土方问道。
“然后,我拿到了样品,经过改造的。”名海从怀里取出一支水晶瓶,瓶子里面艳红色的液体荡漾着,闪耀着神秘的光芒。我盯着这个瓶子,感觉自己像是要被吸进去了一样:这种神秘的红色散发着一种邪恶但是美好的吸引力,红的鲜亮,仿佛充满了氧气的动脉血。
“经过我的分析,我最终确定,这里面,添加了血液的成分。”名海轻轻的说完,将水晶瓶对着烛光,似乎在查看药水的成色。
我从他手里拿过水晶瓶,打开盖子,闻了闻。
同样的甜腥味,但是这种腥味,似乎和我从山南那里得到的样本并不是很一样。怎么形容呢?名海的样品里面的那种腥味,就像是海鱼的味道;而山南的样品里面,就像是放过海鱼的仓库里面空气的味道。
还是再去骚扰山南一次吧。不仅是为了罗刹队的管理,也为了变若水的成分。
“怎么样?”土方看着我的动作,问道。
我摇摇头,“和山南的不太一样。”我顿了一下,保守的说道:“不过,这有可能是山南的改良造成的。”
“我也一直在寻找这个人,但是我没有任何进展,所以,今晚本是前来投递此书。”
名海递出一封书信一样的东西,交给土方。
“共同寻找雪村纲道?”土方疑惑的说道。“为什么?”
“因为那个小姑娘。”名海神秘的笑了笑,“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直到现在,我只看到别人欠着名海的人情,要知道这是名海经营扩大自己势力的关键。居然也有能让名海欠下人情的人物。我不禁好奇起来,到底,是谁?
“那么,就这样了。”名海起身轻鞠一躬,退出了和室。
等一下,名海说的那个小姑娘,莫非指千鹤?有谁会将名海的人情债用在千鹤的身上?还有为什么今天所有的罗刹都瞄准了千鹤?还有,小太刀的图案,为什么和那时出现的一样?
这一连串的疑问,最终都归结到了一个人身上,千鹤,我们一直护着的女孩。
我看着躺在一边千鹤安静的睡言,心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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