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您可得替臣做主!”
皇甫翰见陈诚脸涨得通红,知道这回司马悦然和他的梁子是结大了。气也消了些。
刚想开口,却转念又想起陈诚刚才破门而入的举止所引起的後果。
顿时公报私仇地想治治这个兵部尚书,眸光略转:“陈大人倒是好教养。进门也不用打声招呼。在外面养成了这等习惯,回了京,是不是准备擅闯後宫啊!”
陈诚一愣,脸色顿时惨白,急忙跪下请罪道:“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他怎麽这麽糊涂!竟被皇帝这几日的温润脾气给唬住了!皇帝到底是皇帝,天威难测,怎是普通臣子触犯得的?暗中抬头看到那含笑的眸子,陈诚不禁周身一阵冰寒。
公输月面对突然的发难,顿时也愣了。等到那尊贵无比的人沈默够了,轻笑著说了句平身。
他才彻底记起,眼前的这个是万人之上的皇帝,不是简简单单的皇甫翰。
为了保护皇帝周身,作为禁卫军首领的公输月自然与皇甫翰同居一室。
背对著不知是否入睡的皇帝,公输月环膝闭目养神。
皇甫翰轻微而均匀的呼吸声使得本就静极了的夜显得更为岑寂。
“在想什麽?”黑暗中他甚至看不清公输月的背影,一种莫名的距离感横跨在他们之间。这让怀著心事的皇甫翰闷得几乎透不过气。他放下矜持,枕著左臂侧过身来,凝著公输月的背影发问。
“没。”公输月心中正乱。突然听到皇甫翰的声音更是心如乱麻。只好胡乱地回应了一句。
皇甫翰一愣,转身平躺。
自陈诚来了一趟後,他和公输月之间似乎多了到无形的屏障。公输月对他虽仍是问一句答一句,但却有了些淡淡的轻疏。这让好不容易有了些进展的皇甫翰顿觉不甘,便又逗起公输月来:“明日若谈不妥,怎麽办?”
“如果有心要谈,会谈妥的。”睁开轻闭的双眼,公输月忽觉得此刻的气氛怪极了。皇帝没话找话说的行为让他有些动容。想要化解这该死沈默,却又不知从何入手。
皇甫翰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也不知睡了没有。
公输月转头,凭著好眼力暗中偷瞥了一眼,见他赌气似得侧身朝里睡。一抹轻笑顿时浮上了嘴角。
这个皇帝。
莫非平日里端庄沈稳的样子都是装的!?
翌日悦上楼前
“我家主人说了,只有两人能进去。”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站在众多家仆的最前面,还算客气地向著原城施礼。
原诚上前一步:“在下昨日萧大人约定今日在此谈商事…”
“这点我自然明白。只是主人有令,今日带来了密制茶叶只得懂品茶两人入内,先看看茶叶的成色,合计的事以後再谈。”
“我等远涉而来,不日即将回京,约好今日谈,就是今日!若萧大人有诚意,那便绝不可再延後了!”司马悦然仍是一袭青衫不改,素色更衬出他出众的气质来。
“司马公子,我家老爷有令,做奴才的也不敢置喙。还请不要为难在下。”
司马悦然还想辩驳,衣袖却被人暗中扯住。一转首竟是万乘之尊。
“那也只能如此了。”轻轻叹了口气,向不解其意的原诚使了个眼色。随即对著公输月“吩咐”道:“好好品茶,切勿耽误了正事。”
公输月颔首称是。
见状,那猴腮的中年男人一挥手,家仆便让开一条道,待皇甫翰和公输月一前一後地进去。又立马将门口围住。
那男人心思缜密,走时没忘记关门。这让伸长脖子想瞅里面情况的陈诚只好悻悻地缩回头。
“那我们便在客栈静候佳音!”司马悦然拔高声音意在让屋内人知道他们已走。
原诚虽然不懂他的意思,却明白这个平远将军自有安排,便随著他快步离开。
完全不了解现状的陈诚,心忧圣上的安危,却也明白“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也难得顺从地跟著司马悦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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