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分钟的功夫，被带着热度的掌心和指腹，捂出了一层哈气。
姜梨眼睛本来就大，这会儿瞪的又圆，好似怕眨眼的功夫错过了回家时沿路的风景。
又把手从玻璃上移开，伸着两根手指，撑着自己眼皮。
车速很快。
经过一个弯道时，姜梨竟然看见一只猫。
看起来像只流浪猫。
纯白色的毛发，这会儿脏的发黑。
听见车辆经过的声音，脚步顿了下。
微风下，猫咪身上的毛发都在随风浮动。
就这么几秒的功夫，姜梨视线跟猫咪的交汇在了一起。
忍不住惊呼道。
“好美。”
开车中的男人闻声动了动，转过头，透过墨镜瞥了一眼窗户外面。
美？
项野生怕自己跟姜梨欣赏的不是同一个景。
接话耐着性子欣赏了两分钟。
最后忍不住了，‘嘶’了一声，唤着人。
“梨梨。”
姜梨舍不得移开目光，脑袋转了转，视线还盯着窗户外面。
喉咙溢出单音节，敷衍道，“嗯？”
“你说的美.......是哪里美？”
这他娘的。
他是没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吗？
项野不死心的余光晃着，找着小姑娘所说的美景。
过了好一会儿，他们的车速快了一些，连超了好几辆。
姜梨感觉自己坐姿有些不舒服。
坐好后，用手做扇子扇了扇风。
反问道，“你刚才没看见吗？”
项野惊恐，“看见什么？”
“就刚才啊。”
“？”
“路边有只猫！”
“........”
姜梨没注意到项野的表情，身子往车座上一靠。
阳光透过挡风玻璃落了进来。
姜梨被光晃了眼，不自然的眯起眼睛。
“也不知道老家的三花是不是都老了。”
她说完，转过头去看男人。
项野没吭声，打开车载音响。
开始播放何旭发给他的歌单。
伴着乡村音乐，男人开口。
磁性的声音，抑扬顿挫。
“亲眼看见，不就知道了。”
不止能亲眼看见了。
还能迷之自信，用网购的进口猫粮喂‘老油条’。
——
两个人抵达老家时，太阳早就不耐烦的从东边跑到西边去了。
这次回来不着急，项野车速没开太快。
看见好看的沿路风景，他还会把速度降下来一些，供小姑娘欣赏。
甚至男人坏心思的，还是按照第一次的进山路线。
故意把车开到那片河滩。
姜梨见他停下车，蹙着眉，扭头问他。
“怎么停了？”说着，降下车玻璃，把头探出了车外。
不得不说，即便过去这么多年。
老家也变样了。
但是景色依旧如当初一般，美的让人移不开目光。
春寒乍暖。
高山上的冰化了不少，顺着河道哗啦啦的流了下来。
不知道姜梨是不是因为着急，上次给他的地址不对。
又或者地貌发生了变化。
反正面前的河滩跟她说的进山路，没有一处一样的。
项野忍着笑，用手一推车门。
‘嘭’的一声关上了。
这会儿太阳下山了，气温也低了不少，
项野怕姜梨冷，脱下自己身上的黑色皮衣，缓慢上前。
猛地，姜梨感觉肩膀一沉，衣服上同款的洗衣液的味道扑面而来。
姜梨转过头，眼睛一弯，望向男人。
“我不冷。”
“不冷？”项野扫了她一眼，手上动作没停，连袖子都不给人穿了，直接把拉链给拽上了。
“我看着冷。”
男人衣服本来就大，皮衣还带着一些重量。
压在姜梨瘦弱的肩膀上，活像是套上了一把枷锁。
姜梨不舒服的动了动脖子。
“项野！沉！”
项野盯着她看了几秒。
十分利索的弯下，把人扛到了自己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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