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恨意。
她不理解,为何那人死了还能与她作对。
母皇日日惦记着她不说,就连她喜欢之人也对她念念不忘。
宿羡之嗤笑一声,“四皇女殿下,有些人即便是死了也还活着,但有些人活着还不如死了。”
“懿王殿下若是真的逝去,那我便为她守灵一生,此生绝不二嫁。”
说完,宿羡之眸子垂下。
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人没死......
君后即便办了丧礼又如何,他并未见到尸体。
只要一日不见到尸体,他便一日不会相信她真的死了。
与楚容佳拉开了些距离,宿羡之走在宿慕之跟前。
一段时间不见,楚容朝只觉得凌苍川看着稳重了许多,但整个人都显得闷闷的,没以往那般快乐了。
而沈听颂似是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唇角依旧挂着熟悉的三分笑意,但眼中的笑意却有些不达眼底。
楚容朝没有看到谢清砚,她猜测那人大概率是被女皇派去忙活大比的事情了。
夜令鸢看着西楚的人小心翼翼的瞥了一眼楚容朝,扯了扯她的衣袖,“姐姐......”
楚容朝抿了抿唇瓣,“咱们上去吧!”
......
喝了一盏茶的功夫,楚容朝原本以为不会再碰到了。
可好巧不巧,她和夜令鸢下楼的时候凑巧碰到楚容佳带着西楚的世家子弟们下楼。
楚容佳睨了两人一眼,甩了甩衣袖大步向前走去。
跺了跺脚,夜令鸢丝毫不示弱的快步向前走着。
眼神冷冷的扫了夜令鸢一眼,楚容佳嗤笑一声。
一个以男子为尊国家的小郡主也敢和她叫板,真是自不量力。
楚容佳身后的人得到楚容佳眼神示意,上前几步将夜令鸢挤到一旁。
夜令鸢被对方挤得一个没站稳差一点摔倒在地。
楚容佳唇角不屑冷笑着,越过夜令鸢走下楼梯。
抬眸瞪了楚容佳一眼,夜令鸢缓缓转动了下自己的暗器手镯,一根细小的银针朝楚容佳射去。
夜令鸢勾起唇角笑了笑,让她让道是要付出代价的。
身后的楚容朝注意到这一幕,心中为楚容佳默哀了一秒钟。
夜令鸢手镯里的银针可不单单只是一根银针,而是淬了毒的银针。
什么功效楚容朝就不知道了,毕竟夜令鸢手镯里的银针过一段时间就会换一批。
不过若不是隔着人,楚容朝都想上去再给楚容佳补两针了。
居然暗地里踹她。
一个堂堂大女主,居然背地里搞偷袭。
当时要不是楚容佳暗地里给了她一脚,她在那好端端的站着怎么可能会坠崖。
一次暗杀一次偷袭,这两次仇她是记住了。
别让她逮到机会的,不然一定弄死她。
她才不会心慈手软呢!
宿羡之想要远离楚容佳一些,是以走在了人群偏后的位置一点。
余光不经意扫到一侧的楚容朝,宿羡之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股熟悉感。
不知为何,眼前的人明明相貌普普通通,和那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相像,但他脑海里总是不断闪过她的样貌。
自嘲的笑笑,宿羡之只当是自己出现了幻觉。
沈听颂落后了几步,和宿羡之并行,“万丈山方圆三十里地上上下下我都让人搜寻了个遍,但是并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那下面是条河流,河流四通八达,我怀疑她是不是被冲到其他地方了。”
闻言,宿羡之放在楚容朝身上的目光缓缓收回,“那便去别处找,一日见不到尸体便再找一日。”
“君后突然让夙夜和听云撤离实在奇怪,而且怎的帮殿下办完丧事君后便病逝了。”
沈听颂摇摇头,“君后病逝这件事应当是真的。”
“你为何那般确定。”
神情微愣,沈听颂叹息一声,“这件事告诉你倒是也无妨,其实君后乃是南曜国毓王。”
“君后病逝以后我特意派人去了南曜打探情况,南曜国毓王也病逝了,南曜皇虽然不在,但是南曜国皇后为他办了好大一场丧礼,我也派人去南曜皇陵看过,里面的的确确是君后不假。”
宿羡之嗤笑一声,“这你就相信了,江湖之中有一种易容术,足以做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听到这话,楚容朝唇角抽了抽。
这人怎么什么都知道。
这让她们父女俩要怎么藏下去啊!
“不谈这个了,谢清砚那边怎么样了?”
宿羡之神情凝重,“楚容佳警惕心很重,清砚那边进展不大,不过他倒是找到了能扳倒赵家的东西。”
沈听颂眸子陡然变得狠厉,“那就先断掉她的左膀,给殿下收回一些利息。”
楚容朝抖擞了下身子。
这两个人在她跟前都柔和的不得了,怎么背地里还有另一副面孔呢!?
不过她倒是不反对他们俩联手把赵家给端掉,这样一来楚容佳就少了一个助力,届时她攻回西楚之时的胜算也就更大一些。
出了茶楼,楚容佳瞥了夜令鸢一眼,不屑的轻笑一声。
夜令鸢翻了个白眼。
笑。
笑死你算了。
等再过一个时辰的时间,姑奶奶我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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