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外裳已经从肩头滑落,修长的指尖利落精准得扯开了她的肚兜系绳,明婳根本来不及阻拦,黑暗中哪里能看得清楚,已经被他得了手。
她一声娇呼,这男人的掌真大,粗粝的掌纹扣在她娇嫩的肌肤上,昨夜还没消退的酸疼再次袭来。
“疼~”
“望郎君怜惜,昨夜……”
“昨夜如何?”他故意低声问着,偏要她自己说出来。
明婳脸跟着涨红,这人怎么蔫坏。
“郎君自己难道不知么。”
“哦,难道是让你扶着床帐子,淅沥沥落水如溪流泉涌,纤腰无力的时候?”
明婳差点跳起来,只是一动,也不知道碰了什么,男人搂着她的力气又加重了几分。
他俯身凑近,马上要亲上的时候,明婳的小手捂住了他的唇,只觉得掌下的鼻梁高挺,唇线弧度优美,是个十分俊美的人。
白日里为了克己守礼,明婳都未曾仔细看过季淮安的脸,这会倒是可以借着黑,放心大胆的亲近。
“夫君今夜若是留宿,明日婆母怪罪可如何是好。”
她说着,都快哽咽了。
“你将腿敞开些,她绝对不为难你。”
明婳心里一咯噔,再看了眼他的方向,看来她这位夫君,喜欢浪的。
她现在面临了两个选择,一是跟着他,二是半推半就,三是端正起正妻之态,莫要让他看轻了去。
可还没等她想明白,人已经光溜溜被他摁进床铺里了。
“夫君,你……你还没答应我呢!”
“乖一些,放心。”
“腿打开,嗯……”
明婳觉得昨晚上他吃得饱足,今晚也该有所收敛,一次也就够了。
哪知道真是以身饲狼!整晚又是没个消停的时候,也不敢叫小石榴去打水,倒是不知怎么,他从哪里变来的水,迷迷糊糊间被他搂抱在怀里轻轻哄着。
“松开些,那些东西擦干净了才好睡。”
又喂了一碗水,她眼皮都睁不开,便就这么睡了。
只听得男人在她耳边轻笑,“真是娇气。”
待床上的女子睡着,楚厉枭才起身穿衣。
房门打开,侍卫都在远处,方才走远一是怕听了不该听的,二是帮忙守着。
唯门口站着一个腰杆挺立,身穿锦服的嬷嬷。
楚厉枭一脸餍足,“进去看看,她总说疼,是不是伤着了。”
“是。”
楚厉枭略等了等,嬷嬷才轻手轻脚出来,“爷,是擦破皮了,宫中有秘药,涂了便好,不影响侍寝。”
“嗯,其他可有伤?”
“娘子肌肤娇嫩,刚经人事,难免娇气。”
楚厉枭微微点头,凤眸微微一扫,那廊下还立着一人。
青衣翠竹纹样,脸色苍白,见状拱手行礼。
楚厉枭只瞥了他一眼,抬步便走。
他倒也默默跟上。
“王爷今日来家中,在下竟是不知。”
“怎么,我来还要跟你打招呼?”
“不敢,在下只是想提醒王爷……”
“事情已经办妥,多谢你媳妇吧,哦对了,听说你那老娘是个刁钻刻薄的,她是谁的人,你可别真当你是她男人。”
季淮安又惊又喜,“在下多谢王爷提携,母亲那边,自会去说的。”
楚厉枭看着他这幅德行,嗤笑一声,拂袖离开。
后门街巷,已经停着一辆马车,楚厉枭掀帘而入,车厢内点着熏香,可还没拿女子身上的女子香来的醉人。
“回府。”
明婳早晨是被小石榴给推醒的,“姑娘怎么睡这样晚,这都快辰时末刻了,回头那老虔婆又得说嘴。”
明婳吓了一跳,赶紧掀开被子起来,只见白嫩嫩如雪一般的身子,全是痕迹。
“呀,怎么比昨天还严重了!莫不是被虫咬了?”小石榴扬声。
“昨晚上他来了。”明婳赶紧穿衣服,小石榴纳闷,“不是说初一十五才能来么。”
“这男人要来,你还赶他出去啊。”何况季淮安是她今后唯一的靠山,她要是得罪了季淮安,日子只会更难过。
明婳赶紧穿戴好,脸上涂了层薄薄的脂粉,也掩盖不住眼下青黑,倦意浓浓。
连续两天晚上没睡好,能精神到哪里去。
明婳匆匆出了门,却见书房门开着。
她朝里头一瞥,季淮安竟然睡在那,这人真是,难不成是怕母亲责骂,怪不得睡醒又不见人。
明婳入内,扯过旁边的薄毯给他盖上。
白日里看着,季淮安仿佛比她精神要好些,她的夫君还真是相貌英俊,年少英才呢。
她将薄毯刚盖上,季淮安就睁开了眼,与她对上视线,他的手也顺势抓住了她的。
只是那手并不像昨晚那般粗粝,覆满老茧。
明婳心中狐疑,看向了他的手。
“你……”
季淮安睁开眼,便闻馨香环绕,让人闻之欲醉。
美人蹁跹,眉间一点朱砂痣,更含三分春情,心念一动。
“书中自有颜如玉……”他呢喃出声,直到明婳一开口,才猛然醒过神。
哪里是书中走出来的洛神,分明是他那娶进门的妖娇祸妻。
“夫君,你抓疼我了。”明婳含羞带怯,微微偏过头,白玉般的耳垂下戴着一副半新不旧的明月铛,在日光底下,晃的人眼晕。
季淮安猛地松开了她的手,竟然惊出一身冷汗,“你怎么到这来了。”
“我刚起身,想去给母亲请安。”
“不必了,往后你都不用去请安。”季淮安整理了一下衣冠。
明婳一怔,随后心中犹如暖流涌动,昨晚上她才说了这么一句,他便如此护着她,没想到自己中秋夜宴那样绝境之下,竟然捞着个好男人。
季淮安说完见她没反应,转过头,竟见明婳双目含泪,十分感激的模样,心中想起她在家中好像是不得宠的庶女,也是活着不易。
她又生得如此这般,心中微微一软,“母亲不是刁钻刻薄之人,你不会做饭菜,以后就在后院绣花针织也是好的。”
“夫君放心,我会照顾好家中,不让您多操心的。”
季淮安看着伏在他膝旁的明婳,她若是出身高贵些,该有多好,明明这样好的相貌,他也是极动心的。
“夫君平日里还会练剑么?我看起了一层厚茧,我那有蛤蜊油,每日温泡着,不然天气一冷容易龟裂,届时疼痛难忍,可不好受。”
“我何来厚茧,又不是女子,哪需如此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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