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十分,血色的夕阳染红了巍峨的伽越城。
站在城楼上,望着练兵场上渐渐散去的士兵,苏璟的眼神也跟着变得空洞起来。突然,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了他的眼帘,顺眼搜寻过去,一刹那却又消失不见,唉,今天真是怎么了,怎么那么敏感?
跨步下了城楼,苏璟漫无目的的走着,离晚饭还有一段时间,出去走走就当散散心吧。军营后山有块草坡,那是他无意中发现的,去的人几乎没有,于是自然而然便成了他的秘密基地。
可今天似乎有些不寻常,漫过脚的草地上有一行脚印,杂乱无章的,显然有人误闯进了他的天堂,“喂!”他朝那个背影喊着,背影回头的瞬间,他彻底愣住了,那是一张熟悉的脸,满眼哀怨的瞪着他,“凌,”他几乎叫出了那个名字,就在那一瞬间,眼前的人仿佛惊弓之鸟慌乱的逃走了。
“哎,”他其实没有什么恶意的,怎么那么害怕?竟然连人都没有看清楚,苏璟无奈摇了摇头,唉,自己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啊?
真是冤家路窄,怎么偷偷出了军营还能碰到苏校尉?幸好自己跑得快,否则被抓住一定会受罚。慕笙慌慌张张回到房间,一开门便正好看到一个赤裸的上身,吓得又匆忙关上了门,虽然有些害羞,但不可否认,那伽那家伙的身材可不是一般的好呢!那饱满的肌肉,健硕的身材,就算是健身房也无法造就的啊,额……好像想的有些远了。
慕笙还未平静自己的小激动,背后的门突然从里被打开了,那伽已经穿上了衣服,一脸茫然的望着他,“怎么?羡慕嫉妒?”边说着,还故意摆了个性感的姿势,抖了抖胸肌,慕笙见状,径直给了一白眼,这家伙,到底是有多臭美!
慕笙下午喝过那伽辛辛苦苦找回来的一点点红糖水之后身子舒服多了,这才有心情出去透透气。可没有想到一回来竟然发现自己还没有来得及清洗的床单已经干干净净的晾了起来,“这?”他疑惑的看着那伽,不会是他洗的吧?
“兄弟够义气吧,已经帮你洗干净了。不用谢哦!”那伽得意一笑,可没有想到接下来得到的却不是感谢,反而是一顿臭骂。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去碰那东西?不干净不吉利的好不好!”慕笙简直快要抓狂了,记得曾经在哪里听说过还是看到过,男人是不能碰这种东西的。
不过显然,那伽很不能理解为什么他不可以碰那个东西,不就是慕笙咳出的血嘛,他又不在乎这些。
看到那伽一脸不以为意,慕笙果断停止了咆哮,这似乎有点不识好人心了?“额,那个,反正以后不许你擅自动我的东西,”找不到合适动借口怎么办啊?慕笙抓狂,“要传染动知道吗?”
“传染?没关系,我们塞外人体质比你们中原人好,不会传染的。”
“哎呀!怎么说不明白呢,我,”
“哎我说慕笙你什么意思啊?我好心帮你,你非但不感谢我,还说三道四的,嘿,真是好心没好报!”那伽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心里拔凉拔凉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喂,那伽!”天地良心,他真不是这个意思啊。
晚饭后,那伽一声不吭的回到了房里,屋子空荡荡的,慕笙显然不在。切,这家伙又去哪儿了?屁股刚落座,房门突然打开,慕笙手里攥着几片树叶,急匆匆的寻找着脸盆。
打水,放树叶,等他将盆端到那伽面前的时候,后者还是一脸茫然,这又是要闹哪出?
“洗洗手吧那伽。”慕笙嬉皮笑脸的凑了上去,“今天真是太感谢你了。”
“哟呵,还知道孝敬大哥啊。”慕笙恭维,那伽自然也端起了架子,“去去,再去打盆热水洗脚。”以往这个家伙病痛一身,这么长时间以来端茶送水的可都是他呢,如今风水轮流转,终于他也可以享享福了。话说回来,这指挥人的感觉还真不赖呢!“还愣着干嘛?去啊!”
“喂大哥,洗洗手去去晦气就是了,脚不用洗的。”慕笙发誓自己只是单纯的说说而已,却没有想到完全热闹了那伽,那家伙竟然两腿一横,躺在了他的床上,更可恶的是,明知道他最受不了他的脚臭味,那家伙还偏偏在他被单上脱鞋脱袜,弄得满室臭味,差点恶心得吐。
“我马上去打水!”为了避免枕头再遭受到祸害,慕笙只好忍气吞声被奴役。唉,这些日子以来那伽也照顾了他这么久,就当是偿还人情吧。
不过柚子叶洗手是辟邪驱晦的吧?
再次回到房里,那伽侧躺着身子枕在,慕笙的枕头上斜眼看着他,“慕笙,另一床被单呢,自己换一下吧。”
“嗯?”这家伙知道自己太过分了?,慕笙讶然,放下水转向了柜子。
“以后记住了,老子可是看你可怜才照顾你的,可不是任由你欺负的。怎么?舍不得?”那伽正发着牢骚,却突然发现慕笙咚咚关上了柜子门。
“不是,没关系,床单不用换。”慕笙支支吾吾的说着,哎呀,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你会不介意?!”那伽对慕笙的洁癖了如指掌,他才不信慕笙会拿他擦过脚的被单盖在身上睡觉,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难道柜子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看来是时候提醒下这个家伙谁是这间屋子的老大了,嗯,树立下自己的威望很有必要!
“打开给哥看看,里面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那伽移了过来,伸手就去开柜子门,可慕笙阴沉着一张脸怒气冲冲的瞪着他,死活都不放手。
“放开!”那伽提高了音量,这不明摆着跟他杠上了吗?心一横,一用力,慕笙整个人轻松被推到了一边,柜子门被打开了,可出乎他意料的是,里面除了一些撕碎的布条外别无他物。既然没有见不得人的东西,慕笙为什么做得那么神神秘秘?一手挡住伸手遮拦的慕笙,那伽一手掏出了柜子里的碎布条,“你那儿来那么多碎布条?捡来的?”哎,不对啊,这个花色怎么那么面熟?那伽单手拼凑来两块长方形布条,上面的花纹跟床上的被单一模一样,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紧蹙,不可思议的问道,“这是你的另一条被单?!”
破坏王?!慕笙竟然还有这个癖好?!那伽无语了,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另类?!难道这也是中原人的特别习俗。
“你还给我!”慕笙又气又急,扑过来抢那伽手里的布条,那些可是他的救命稻草啊!可那伽一躲闪,慕笙扑了个空,又正好踢上了洗脚盆,脚下一滑,整个人脸朝下的扑在了床上。
而此时,那伽早已闪到了一边,“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每个人就这么两床换洗的床上用品,就这样好端端的被你莫名其妙剪成了这样!败家子啊败家子!”某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而慕笙现在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他发誓,要是那伽知道了他剪床单的原因,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高高举过头顶。
“还给我!”慕笙蹭的站到了床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坐在床上的那伽。听到他的声音,抓狂的那伽猛地安静了下来,就在慕笙以为是自己的气势震慑住了那伽后,那家伙的表情突然变的惊慌起来,“慕笙别动,你流血了!”
流血?!慕笙纳闷的望着那伽眼神锁定的位置,突然冒出一身冷汗。
“怎么又受伤了?”那伽死死盯着慕笙裤裆位置,想着他受伤的可能,看着那道渐渐扩散的血色,他眉头紧锁,却突然想到了什么,表情也由刚才道惊慌转为了惊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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