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
就在橙依将剑提起欲要落下之时,门口传来一道打断她的声音,她的手不由微顿,望向了门口之人。
是王妃,她来了。
灵瑶放下拖来的凤鸣筱,环视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就是凤鸣筱口中所说的御华庭吗?
整个宫殿的墙面都是由水泥铺城的,每个墙角上都安放着一个烛台,蜡烛上那摇摆不定的小小的火苗也异常昏暗,很配这里的环境,看上去异常的协调却又让人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唯一能让人感到一丝光亮的就是那面由金子铺成的地面,但是,带来的却是让人堕落到无尽的黑暗中,要问为何,只因为地面的确是用金子铺成的,只是,在地面上却放着数不过来的刑具,不,正确来说那已经不能称之为刑具,而是眼前这人为了那一点私欲而拿来施暴的淫具。
这岂是宫殿,这简直就是血淋淋的施暴室,灵瑶可以想象得到每个被他带进来的女子所遭到的对待,那该是如何的凌辱,先别说是否能承受的住,要是能活着走出这扇门已经算是万幸,相信在那些女子的心中也留下不可弥补的心理阴影。
璃帝怔怔地看着她往自己这边走来,眼中的惊艳丝毫没有掩盖,看在橙依的眸中更是怒上加怒,手不断握紧剑柄。
“王妃,为何要阻止属下。”橙依不理解了。
灵瑶自是留意到对方贪婪的眼神,她眼眸冰冷,嘴角冷笑几分。
“阻止?我岂会阻止你杀他,只是,我们并不能下手。”灵瑶望了璃帝一眼便收回眼神,落在角落边的冬雨身上,“他的身份摆在明面上,在别人的地盘下手只会带来无止境的麻烦,虽说这国家有他与否也没关系,而你家王爷的确也从不在乎这些,只是我可不希望被人说爹的不是。”
谋杀帝王的罪孽可不是开玩笑的,对于他们来说,或许不在乎这点名声,但是她不同,她代表的不止是绝王王妃的身份,她还是前朝四大家族沐家的三小姐,就是沐家不在,她也绝不会忘记西燕王他们对沐家所做的一切。
沐当家畏罪潜逃,呵呵,亏他们敢说出口,他们无非就是要逼自己站出来罢了,若是在这前提下,她杀了他国皇帝,这不更是正中那些人下怀,他们不会放过任何能诋毁沐家的机会,到时候都不知道谣言会传成如何。
妄想要让她的爹含冤而死,她会让世人皆知这一切都是西燕王所做出来的,她要让真相大白。
橙依一怔,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再不甘也只能收回剑,“是属下欠考虑了。”话落,就见到她微弯下身子,蹲在冬雨跟前。
只见灵瑶伸出手,只是未等她碰到冬雨,后者一个激灵地拍掉她的手,一脸恐惧地大喊起来,反应异常的激动。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冬雨流着泪,蜷缩着身子,眼神迷离得没有自我,她的口中一直就在重复“不要”“不要”。
看到这样子的冬雨,灵瑶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她微怔了一下,脸色阴沉的可怕。
然后,在场的橙依与璃帝,乃至倒在门边动也不动的凤鸣筱,一瞬间被她全身爆发出来的气势所震住,有股寒流直涌向全身,橙依知道,王妃她动怒了。
或许是灵瑶散发出来的冷意吓到了冬雨,吓得她不禁地往后一退,连连在摇头,口中呢喃着什么。
仔细一听,原来她在喃喃道,“小姐,救救冬雨”之类的话,听到这,灵瑶的心微微刺痛,她的冬雨怎会变成这样,连她在面前都不知晓了。
灵瑶收起自身势头,轻轻的,缓缓地伸出手试图平复冬雨的毛躁,谁会料到她根本不买账,还拳打脚踢起来,见阻止不到自己的靠近,她甚至张开嘴咬向自己的手,不肯放。
橙依见到,心下一惊,只是收到王妃的眼神,微起的脚步一顿,站在原地,眼神似乎闪过几分着急。
“冬雨,小姐在这别怕,没人敢伤害到你。”灵瑶猛地抱住冬雨,将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温柔地道,“冬雨乖,松开你的嘴,对,就是这样,一切有小姐在,你只需要合上眼睛睡一觉,睡醒就没事了。”她似在安抚孩子般拍拍冬雨的后背。
不知是否听到她温柔的话语,冬雨的情绪渐渐被抚顺下来,竟随着她的话也渐渐松开了嘴,或许是神经放松的缘故,又或许是感到安心了,在她说到睡觉的时候,冬雨直感到股困意涌上脑海,靠在灵瑶的胸前入睡了,这人给她种既熟悉又温暖的感觉,闭上眼睛的那刻,冬雨的潜意识中是这般认为。
她轻轻抱住冬雨软下来的身子,交到橙依手上,直到这时,灵瑶才站起身来,在她转身的一刹那,那抹温柔的气息消失殆尽,取之而代的是浓浓的杀意。
灵瑶改变主意了,伤害她的人,她不可能轻易放过。
作为帝王,就是再不济也深知她的眼神代表什么,只有身在最顶层才会体会到这种对自己生命有威胁的感觉,莫非他要杀了自己?想到这,璃帝手指着她,身子禁不住往后退,“朕不晓得你是何人,如何混进朕的深宫中,只是朕告诉你这无礼之人,若你敢杀朕,你将会与整个璃国为敌。”
直到这时,璃帝才感觉到他或许惹上了不该惹的人,虽说不晓得她们来自何处,是何身份,就光凭眼前这名美丽得过分的女子来说,他知道她们并非是泛泛之辈。
一个从不参与朝政、不管百姓民生,只懂纳税、沉浸在女儿香的昏君也亏他敢说出这种狂妄的话,莫非他就不晓得璃国的百姓一说起他恨不得他快去死吗?
事实上,看他的眼神就晓得他不知道,否则他又如何会说出那种话来,简直是笑掉人大牙!
“与整个璃国为敌?呵,你以为子民们还会庇护你吗。”灵瑶鄙夷地微勾起嘴角,“就当他们庇护你,你真以为本王妃会傻到为了杀你弄脏自己的双手吗。”
之前因为见到这死贱人一时被愤怒冲昏头没察觉,现今她才留意到几分不对劲,为何她会出现在璃国而不是在西燕?凤鸣筱趴在地上,一连串的疑惑让她不断在沉思,过了好一会,突然听到对方说出这话,她才反应过来,微惊,本王妃?她嫁人了?
“你……你……”璃帝脸色微黑,指向她的手在微颤,“大逆不道,你是何人的贱内,朕要将你们满门抄斩。”
“噢?”灵瑶微挑眉,“蓝,你听到未,他说你家主子娶的王妃可是贱内,还说要满门抄斩你们。”
凤鸣筱听到那人名有瞬间愣住了,然后眼前有两道人影似风般快速地掠过,看到身穿蓝衣的男子,她脸色微变,难看至极。
蓝恭敬地跪下朝她行礼,随即一甩衣摆站了起身,面对眼前的白发老皇帝,他双眸如寒冰,“满门抄斩也看圣上是否配有资格,这位主可是前朝沐家三小姐,西燕当朝绝王的绝王妃是也,就凭圣上一小小的璃国该不会傻到与四大家族或是绝王为敌是否。”
什么?她嫁给三皇兄?若是眼神能杀人,凤鸣筱肯定会第一个杀了这死贱人,凭什么这死贱人就如此的好命!她恨的咬牙切齿。
一开始听到四大家族在他璃国,璃帝心下还喜滋滋,以为自己走好运能得到前朝之物,岂不知听到后面的西燕当朝绝王,他脸色当场大变,似是活见鬼般又接连不断往后退。
天啊,璃帝记起来了,自己曾听过有关于绝王的传闻,听闻他杀人不眨眼,近他者,一律血溅当场,而她偏生是那位爷的王妃,死了死了,这璃国岂不是要与西燕开战,若是到了那地步,自己就真是完蛋了。
“朕不知晓绝王大驾光临,这样如何,朕现在就去摆宴,请绝王赏个面如何,朕亲自赔礼道歉。”
看到他低下身子献殷勤的嘴脸,蓝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圣上要赔礼之人并非是我家主子,而是王妃,圣上该问我家王妃是否赏面才是。”
璃帝一愣,“对,对,请问绝王妃是否赏个面。”他立刻反应过来,望向蓝身后的灵瑶。
然而后者别说理会他这话,而是根本望也不望他,朝蓝轻道,“蓝,你来的正是时候。”那声音平静的波澜不惊,听不出一丝情绪。
听到她的话,蓝微转过身子,然后就留意到眼眸一时间变得通红的王妃,蓝心下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就见她微侧过头,对他轻描淡写地吐出,“阉了他。”那语气就好像在说今日天气真好那般的平淡无常。
蓝骤然语塞。
见他僵硬着身子,灵瑶脸色一沉,“怎么,他身边的人都是如此的胆小如鼠么,竟连阉个人都不敢做是吧。”
青一听到她说他们都胆小如鼠,不高兴了,只是未等他反驳,蓝伸出手来挡住自己,他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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