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七卿惊讶的眼神中,只见黑衣人单手揪着灵瑶的衣领提起来,将她甩了出去。
惊的七卿叫了出声。
“——嘭”的巨响,灵瑶撞上了大树。
猛然的冲击力将树上挂着的冰条震落在她脚边,擦破了她的脚踝,只见她伤口渐渐地渗出血珠。
四周围静悄悄的,仿佛只有雪花在轻轻飘落。
一片寂静中,瓷瓶从灵瑶的袖中话落,跌落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撒落一地的药丸。
她吃力地抬起头来,时而晕眩,时而感到眼前空白,大脑停顿。
只听得黑衣人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朦胧中似乎看到她往自己这边而来,留下一串深深的脚印,在冰雪覆盖的世界中分外的妖娆,轻轻合上眼眸,这是灵瑶脑海中最后闪过的念头。
“不要!!”眼看黑衣人一剑处死灵瑶,七卿站起身,冲向了那边。
看到七卿猛地将她护在怀中,黑衣人来不及收回长剑,眼看剑要落在七卿的身上,在这危急时刻,有什么朝这边飞过来,轻而易举的将那把长剑打偏轨道,长剑从黑衣人手上脱离,插在了雪地上。
仔细看去,竟然是一颗小小的石子。
与其同时,由远至近传来一道既陌生却又熟悉的女性嗓音,带有几分清冷。
“七卿!”玄衣女子顾不上礼节,连忙扑到七卿的身边。
七卿轻轻松开手,在看清眼前的玄衣女子之后,“琉璃!!”七卿叫了一声,便扑到她的怀中。
没错,这名玄衣女子便是消失已久的千琉璃,没想到她真的来了煌国。
而她的身后正是戴着面具,跟着前来的凤鸣夜。
看了一眼被千琉璃扶起的七卿,再看了一眼雪地上残留的血迹,看到树下脸色苍白而紧闭着双眸的灵瑶,凤鸣夜在那么一瞬间眸底金光流转,身上无形的散发出股冰冷的杀气。
好,好的很,她们竟敢伤了他的小丫头,这笔账他势必要讨回来。
“你竟敢伤了本王的女人,你说,本王该如何回敬你。”凤鸣夜站在黑衣人跟前,将插在地上的长剑抽了出来持在手中,一抹笑从他的嘴角轻轻蔓延开来,只是那双眼眸却看不到丝毫的温润,有的只有嗜血的杀意。
被那样的目光盯着,黑衣人缓缓的往后退了几步,不知踩到什么,一个不稳,踉跄了几下。
“我......”我个所以然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在这名妖孽过人的紫衣男子面前,黑衣人失去往日的张扬与冷静,大脑呈现一片空白运转不起来。
“本王有说过让你退后一步吗。”如同恶魔般夺魂的嗓音在耳边响起,黑衣人的双手在颤抖。
每当黑衣人往后一步,他就往前一步,他目光中透出的无情与嗜血看的人不寒而栗,就在一瞬间之间,他悄然无声地来到黑衣人的身后,速度快的让人根本反应不过来,只听的“噗”的一声轻响,手中的长剑从黑衣人的后背穿了进去没入她的体内,口中猛然的咳出几口血来。
随即,凤鸣夜又飞快又用力将长剑从黑衣人体里拔出,只听的黑衣人凄惨的痛叫,血液如喷泉般喷涌而出,鲜红而温热的,就这样溅了一地,染红了遍地皑皑的白雪。
“咣啷”的一声,长剑落地,黑衣人倒了下去。
这一幕发生的太过于突然,在场的所有人都还没还得及反应之前就已经结束了。
七卿顿时两眼发直凝视着眼前的面具男子,喉咙有些许干涩,身子止不住在轻颤。
那一幕幕血淋淋的画面如同电影倒带般回放在她脑海中,让她想起了过去的一切,不由失声大叫了起来,“啊!!”她抱着头,一脸痛苦的表情。
千琉璃立刻反应过来,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脸颊,“七卿冷静下来,她并不是玲珑。”
许是听到千琉璃清冷的声音,七卿渐渐冷静下来,她紧紧抓住千琉璃的衣裳,眼角流着泪。
千琉璃摸了摸她的头,抬起眼,望向凤鸣夜。
“绝王爷,当务之急你该离开这里。”
“离开?”凤鸣夜回望她,冷笑,“本王没说过要放过她们。”
千琉璃面无表情,“我也没强求你一定要放过她们,就我而言,我早已看她们不顺眼,若是王爷能替我收拾她们我不知该多高兴,只是,有的时候并不是肆意妄为就行的。我看得出王爷很重视瑶瑶,只是你却不能时时刻刻在她身边我没说错对否,否则你不会跟着我而来,瑶瑶她就跟玲珑一个样,稍微没看紧些许就不知跑到何处,正因为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你这样不仅没保护到她只会给瑶瑶增添不必要的危险,请你记住这里并非是你的地盘,这天下也并非是你说了算。”
噼里啪啦说了一大推的话就差没将人绕晕进去,听的凤鸣夜脸上的表情越发的冷冰冰,连带着四周围的空气也冷却下来,那双眼眸幽深的如同黑洞般,仿佛要将人吸进去。
“……她……情况不太好。”就在这时,七卿的声音响起。
只见七卿不知何时离开千琉璃的怀中,蹲在灵瑶的跟前,双手轻轻摸上她的脸颊,眼睛直盯着她。
“这是怎回事。”千琉璃立刻转过头,“瑶瑶受伤很重吗?”面无表情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色。
连带着凤鸣夜也望向了七卿。
“不,并不是这么回事,她只是脚踝受了些许皮外伤并不碍事,真正麻烦的是她身体里的东西。”七卿将手收回,“蛊,她体里被植入蛊虫。”她抬起头,望着他们。
“她体里怎会有这种东西。”凤鸣夜脸色微变。
蛊,这种东西他听闻过,虫物而病害人者,使人惹病丧生。
瑶瑶岂不是很危险?想到这,凤鸣夜脸色越发凝重。
许是察觉到他的凝重,七卿摇了摇头,“蛊虫的确杀人居多,只是不代表不能救人。她的身子怕是自幼弱不禁风,而植蛊之人则是为了延续她的性命,虽说能救她一命,只是这蛊也会使得人控制不住自己而嗜睡,按理来说这并不会威胁到她的性命,只是不知道谁一直在抑制住蛊虫的活动。”七卿轻轻将滑落出来的瓷瓶拾起来,嗅了嗅,“这股香味是……菖蒲?”
“这有何问题?”千琉璃眉头微蹙一下。
“相传菖蒲是种能防疫驱邪的灵草,我曾经在姑姑的书籍上看过类似的记载,其开心孔、通九窍、明耳目,虽说菖蒲的确能抑制蛊虫却不能根除,长期依赖药性,一旦停药将造成反噬,这样下去,她将一睡不起。”
“怎会……这样……瑶瑶会死吗?”千琉璃瘫软在地,脸色苍白。
要知道这瓶药丸是她兄长研制的,若是出了何问题,她都不知该如何向沐家人以及凤鸣夜交待。
“目前为止,不会。虽说沉睡着,只是她还是有呼吸、有思想,不过过后就不敢保证。”七卿两眼出神似的凝望着灵瑶。
“何意思。”凤鸣夜紧紧握紧拳头,来掩饰他的怯懦。
“一个人不吃不喝,活不了七天。”七卿抬起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眸来,轻轻的说着。
一瞬间,凤鸣夜的脸色惨白了,往后倒退几步。
良久,他深吸口气,尽量保持住冷静。
“有何办法能救她。”他一字一句的问她。
然而,七卿却深深地低下头,沉默了。
看到这,凤鸣夜的声音冷了下来。
“别让本王重复第二次。”
片刻过后,她抬起头来,欲言又止。
“有种名叫‘雨夜花’的剧毒之物,据说是以雄黄与玉蝙蝠的血液研制而成的粉末,能毒杀蛊虫。”七卿犹豫了,“只是,‘雨夜花’只有老妖婆身上才有。”
老妖婆是谁?凤鸣夜皱着眉头。
“她是煌国女王。”许是留意到他紧蹙着的眉头,千琉璃清了清嗓子,在旁边解释道。
话落,凤鸣夜眼眸微闪一下,往前一步,将灵瑶一把抱起来,继而转身。
“你不能去,碉堡限制男子的进出,一旦你进到里面就再也别想到外面来。”看到他转身离去,七卿在后面叫停他。
然而,凤鸣夜脚步并没有停下来。
七卿急了,“老妖婆这生最痛恨男人,就当你真的能进到碉堡中,她也不可能给你的,你留在碉堡只会生不如死。”就如那些被老妖婆关在暗室中的那些男子一样,“你没见识过她的本领,没人能胜过她。”就连当年的玲珑也是。她不想再看到有人在她面前死去。
“那又如何。”凤鸣夜停下了脚步,凉凉的说了这么一句。
害得七卿望着他,不由的一愣。
凤鸣夜微微侧过脸,望向身后的七卿,“对于本王而言,本王要做的只是将她救醒,仅此而已,别的与本王无关。”
“你……”这还是七卿第一次见到如此不讲理之人,只是听到他这话,不知为何,她反倒松了口气。
面对他冷漠的眼神,也不顾千琉璃的百般阻拦,七卿那双没有神采的眼眸闪烁起点点光辉。
她拍了拍胸口,说着,“你说得对。我也还有很多话想对她说的,我知道了,既然你都这样说到,就由我将你们带到碉堡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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