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空旷。这是白语第一感觉,这里真的很空旷,甚至于没有一个人,那她看到的,从他们嘴里听到的人,在哪里?
这里不过几百米的地方,以白语的视力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她怀着疑惑,看那两个人的动作。
只见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朝边上走了几步,停在这儿唯一一个东西,箱子的前面,他把箱子打开,然后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东西。
是笼子!白语瞳孔一缩,那个笼子里的人是凉薄师兄,他们竟是被缩小关到笼子里去了,没有点想法的人进来,恐怕会以为这儿只是一个障眼法,而那些人都是在别的地方关押着吧。
那个人动作并未停止,他在手里玩弄了一会儿笼子,然后对着白语所在的地方狠狠一扔。
只见,一道光芒乍生,一个结界一样的东西出现在白语的身边,将她包裹在内,而凉薄就在结界中。
几年不见,自入仙境之后,白语便再没见过他,怕是后来见到的他,也都是那些虫子扮成的,而现在在白於的那些人,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冒充者,竟连师……竟连他都认不出来。
现今的凉薄让白语不仅感叹,岁月竟如此残忍,生生的将他染满了风霜,初时练武场中,仙姿飘逸的凉薄师兄,竟也成了这副模样。
只见凉薄,原本如瀑披散在肩的柔顺长发现已干枯的如同稻草一般,一看便令人觉得扎,他的眼睛也不似从前那般明亮了,皮肤是病态的白,整个人仿佛老了十来岁,从翩翩佳公子变为了邋遢大叔。
看着那般俊美的凉薄师兄变成这样,白语的心中有些愤怒,但是她不动声色,她到要看看,他们要对凉薄师兄做什么。
两人似是第一次把他们放出来,他们看着凉薄,眼睛发出狼一样的凶光,口水从张开的嘴流下,滴到白骨甲上,声音分外恶心。
“大哥,这人长得不错啊。”那个较为瘦小的说,他摩拳擦掌,对着旁边稍高大他一点儿的人询问,“大哥,可不可以把这个给我了,弟弟还从未尝过味道呢。”
那个人一停,盯着凉薄,犹豫了好久,方才放下手,收回自己的目光,说道:“算了,看在你小子从未尝过男人滋味的份上,这个人就给你了,大哥先出去了,记着,要用药,否则会流血。”
“谢谢大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凉薄,视线透过凉薄的破旧的衣裳,已经看到了里面白皙的皮肤,留着口水,他一步一步朝凉薄靠近,“美人,你乖乖听话,服侍好我,我就让你可以出去逛逛。”
说着,他把骨盔一扔,白骨甲连带着里面的衣衫顺手一脱,裤子也就那样脱下,鞋子什么的随意踢掉,他竟然,就这样朝着凉薄而去。
凉薄沉静着面容,额上却有冷汗流下,他的身体,为什么动不了?看着那个肮脏的如同臭水沟里爬出来的人,凉薄不得不承认他有些怕了,他是不修情欲,但仙界各派之中,也不乏那些有龙阳之好的人,他可是知道的。
“美人你别怕,我不会用强的,只要你放轻松,我是不会伤到你的。”
他淫笑着伸手去摸凉薄,凉薄不知为何被定住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的手朝他伸了过来,不敢面对现实,凉薄也闭上了眼。
白语在那个人脱了衣裳的那一刻便捂了眼睛,但是在手指缝之间,她看到了那只咸猪手,她的眼中燃起怒火,召出小羽,朝着那个人就是一剑。
凉薄师兄从某些方面来说,他就像她的哥哥,关照她,虽然是上面给的命令,但以他的性格,定也有他本人的意思在,对她好的人,她怎么会眼睁睁看人侮辱他呢?
白语这一剑,带着愤怒的力量,正中那个人的心上,她显出身形,将剑一拔,然后手掐剑指,刷刷刷三下,替凉薄解了身上的束缚。
凉薄只觉一阵香风扑鼻而来,味道是如此的熟悉,他缓缓睁开眼,却见一人站在面前,关怀的看着他。
“凉薄师兄,你没事吧?”睁着大眼睛,白语第一次看到凉薄师兄这样的表情,她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疑惑道:“凉薄师兄?怎么愣住了?”
凉薄回过神来,摇了摇头,然后站直了身,言道:“没事,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是来找讹……我姐姐的啊,就是天台山白素,你知道她在哪儿吗?”白语笑着,一边替凉薄把脉,一边说道:“凉薄师兄,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凉薄原本淡薄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裂纹,他轻轻合眸,叹了一声,“我们是被溯谪上仙抓来的,明明他一掌打死了我们,却没想到我们没死,醒来,便到了这里。”
“原来如此啊。”
白语笑笑,她已找出了凉薄师兄为何不能动手反抗,他的仙源被锁,白语正要运功为他打破桎梏,外面却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凉薄师兄你先别说话,接下来的一切由我来处理。”说着,白语一拂袖,用火烧了那些衣服还有那个死不瞑目的人,她闭目运起幻形决,想着刚才那个人样子,她的五官渐渐发生了变化。
凉薄看着她的样子,竟变得与方才那人并无二致,面上是习惯的冷淡,心中却是极为惊讶的,才几年不见,她竟变得如此厉害了。
变换成那个瘦小的人的白语,在凉薄的视线下,用力一撕他的衣裳,见到他身上有几道疤,白语笑从心来,这下也不用麻烦凉薄师兄做那般会令他感到羞耻的事情,就可以直接有了。
“小子,你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啊?是不是不行?不行大哥来了啊。”明显调笑的声音响起,话中的欲望却是不可掩饰的。
白语没有去看凉薄,也没有预先说什么,在指甲上抹了些雪霜丸的粉末后,她伸手轻轻的在凉薄的伤疤上划过,只是划过表皮,不会有伤害。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感觉,凉薄从未体验过,他只觉自己的身体那道伤疤处痒痒的,冰冰凉凉的,让他不由得发出一种很朦胧,像是舒适,却又有那么点暧昧的喘息声。
白语却并没有这么简单的做,见凉薄师兄眼睛一直看着她,没有任何表情,她用另一只手,将他的头撇过去,然后靠近他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凉薄师兄,喘得大声些,否则他听不见,便要进来了。”
凉薄无奈,怎么她何时变得如此通透,如此暧昧了,不过她说得也是事实,凉薄只能提气,似做深呼吸般的大声喘气。
白语见凉薄全身心的都投入到喘息当中,勾唇一笑,趁凉薄不注意,用小手在他的身上开始掐红痕,看似只是轻轻的一捏,但实际上的力道,却是经过白语精准的计算与考虑的。
凉薄没有防备,一声声惊呼便从喉中响起,不受控制,“啊嗯……”
知道后凉薄赶紧咬唇,一声一声的闷哼,却是不肯再张口了,为了忍耐那力道精准不同却有种让人惊呼的痒,他的额上覆了一层薄汗,白皙的皮肤因为难以忍耐而透着点点的微红。
白语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一般来说,闷闷的吟声可比大声呼喊有说服力多了,当然这些她也都是从书中看过来的。
幽冥有一片专门处罚的地狱,关于这片地狱中处罚情欲的那一本书中就有这些事情,其实这也是地狱中一个极小极微的惩罚,不过那个人是应该很享受还是应该很难耐她就不知道了。
“嘿,小子,你不错啊,第一次就能让他发出这样的声音,行啊,下次就带你小子去逛更好玩的地方!”
白语没有回话,因为她还不知该用怎样的语气去说,掐得凉薄师兄满身的红痕,她觉得够了,最后在凉薄师兄脸上掐了两下,然后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慢条斯理的扶凉薄师兄起来,她故意学那个人的语气,朗声道:“美人,你的滋味很不错,下次我还来找你,你一定要听话啊。”
凉薄哭笑不得,不知该如何反应,便只好沉默着,心中却在想,这几年她究竟都做了些什么,经历了些什么,当初纯真可爱的性格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地皮流氓样,溯谪上仙看到要气死了。
白语走到那个箱子边上,然后对着凉薄伸手一抓,只见光芒一盛,慢慢缩小冲到她的手中,她将小笼子仔仔细细的放好,在此时,观察了一下,约莫有上千个小笼子,看来仙界之人进入仙境之人以及广场上的人,应该都在这儿了。
白语打开铁门,装作才刚穿好裤子白骨甲的样子,这边提了提,那边紧了紧,被骨盔所掩盖住的脸,没有盖住的眼睛,都散发出一种精神焕发的样。
这看得她边上的人啊,是心痒痒,他拍了拍白语的肩,问道:“小子,说说看,刚才那美人的滋味怎么样?听他那喘息,亦没有打斗声,他倒是挺顺从你的啊,有没有什么秘诀儿?说给大哥听听,大哥也好借鉴一二啊。”
“哪儿有什么秘诀啊,”白语笑着,声音一溜一溜,就是地痞流氓的样儿,“大哥,他顺从小弟最主要的原因啊,是小弟天生丽质,对他有一股吸引力,他忍不住,才……嘿嘿。”
白语没说出来的话,大家都懂的,嘿嘿二字笑得满足,更是让她边上的人,从心到肺,无论哪儿都觉得痒痒。
但他啊,又不能说出来,只好拍了一下白语的肩,说道:“臭小子,你别糊弄你大哥,你要再这样,下次大哥就不带你来了。”
“别啊大哥,小弟真的没有说谎。”白语急忙说道:“方才还是他主动褪了衣裳的呢,小弟第一次,哪儿有什么秘诀啊,可是全凭他做主,他倒也喘得开心。”
“真的?”他不相信的看着白语,这小弟也是一副锉样儿,怎么就得了那美人的喜欢呢,他心里其实羡慕得紧。
白语斩钉截铁的点点头,理直气壮的说道:“真的,不信的话,下次带大哥去看看,那些仙界的美人见到我,一定都是乖乖的。”
“是嘛,那大哥一定要见识见识了。”他大笑,揽着白语,跟好哥们儿似的在巨大的笼子边上巡视。
白语在心中默默的劝说着自己,千万,千万不要一时激动把他的咸猪手给斩了,要忍着,一定要忍着,等到时候打听清楚这里的情况了,再斩不迟,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这个人一定要凌迟处死啊凌迟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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