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加深沉了,一片漆黑包裹着周围,这座府邸的周围隐隐约约摇曳着灯火,只有顾薇薇在的这座院落中里外都是一片灯火通明,下人们忙碌的进进出出,那位穿藏青色袍子的郎中背着双手站在院子中。
宏宇不怕错怪了人,从刚才那人进来的时候,到他见到后,他脑子里挥之不去的仇恨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那个人真的很像他记忆中和爹娘在北冥皇宫中见到的那个帝王,或许这个人和那个帝王有联系,或许又没有联系。
可他内心被仇恨淹没了,曾经的一切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挥之不去,那血腥的场面时常出现在他的脑海中,之所以他那么恨北冥皇室,因为北冥皇帝错误的决断杀了他最亲的人,以至于这么多年他立志要报仇。
“喂,宏郎中,愣什么,怎么不给里面的姑娘配置解药!”南谨身边的将军大摇大摆的走到宏宇的面前,不屑的眼神射向眼前这位看向夜空的神医,刚才的一幕他看的清楚,眼前郎中看皇子不善的眼神和挑衅的话,他替自家皇子鸣不平。
从那边过来的几个丫头,器皿中分别不同按照宏宇的要求盛放着两种不同的药草,她们远远的院子里的这一幕,相互看了对方一眼,不知出了什么情况。
“哼,配解药,老夫就不该来,你刚才叫皇子的那人,他是哪国皇子?老夫知道,里面是云翎国的两位王爷。”宏宇的眼神慢慢的回神,带着愤怒的情绪看向眼前这位健壮的将军,是替他主子鸣不平还是?用这样的口气跟自己说话,以为自己吃他的那一套。
这位身穿铠甲的将军听到身穿藏青色袍子的郎中的口气,像是胸腔中积聚着很大的怨气一样,和他们皇子有仇一样,什么叫不该来,治病救人不是每个医者父母心么?为何他看到自家皇子就像是看到仇人一样,皇子和顾姑娘的关系是不一般的好,为了朋友也该救治。
再说问道自家皇子,难道慕影寒身边的随从没有跟这位郎中说清楚么?是云翎和北冥两国合力救治救治共同让两人心动的姑娘么?皇子对顾薇薇的爱绝不亚于慕影晨对顾薇薇的爱。自己说了,郎中就会消除心中的疑云么?
夜风吹拂着宏宇的发丝和衣袍,转身看向那边,站的远远的侍女们端着两种不同的器皿,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们把那两种药草端给他,“你们放下就可以离开了。”
那些丫头们听到宏宇的吩咐后,快速的到了这里,胆怯的眼神看了一眼站在院子里的两人,这些丫头没有说什么,快速的放下手中的东西,没有做什么停留,快速的离开。
“我们皇子是北冥人,郎中救人还忌讳么?”容南谨身边的将军浑厚的声音传入宏宇的耳中,铜铃似得眼睛看向正在检查药草的宏宇。
一边翻查着药草,耳中听到不远处的将军说道刚才那皇子是北冥人,顿时捏着药草的手停顿在半空,内心的恨意就像是火焰一样蔓延,不停的向上冲,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冤家路窄!
他快速的放下手里的药草,愤恨的表情射向不远处的将军,脑海的那一幕慕血腥的画面不断的呈现,就像是昨日发生的一样,眼前的两味处理好的药草搁在那里,不去进行下一步的处理。
宏宇心中的愤怒无处发泄,对于眼前的这位将军再也不予理会,一个转身到了长廊那边,顺着熟悉的廊子向着薇薇的房间走去,这次就是拼尽了全力也要把北冥皇子给杀了,为了爹娘的冤屈,他的仇恨已经积累了二十年了。
“嘭……”的一声,薇薇住的房间门传来巨大的响声,惊动了房间里的人,正抱着长剑躺在贵妃榻上的慕影寒被惊动,打了一个激灵,快速的起身,看向门的方向。
床榻边,慕影晨抱着薇薇正在喂稀粥,听到这个响声后,凌冽的桃花眼射向那边,换了一个姿势,不知对怀中的丫头说了什么,示意薇薇不要害怕。
站在圆桌前的容南谨,快速的转身,看向门边那抹青色的身影,警惕性的抽出腰间长剑,快速的到了慕影晨抱着薇薇的身边,凌冽的眼神射向门口那抹藏青色的身影。
“不要担心,本皇子来保护你们。”南谨握着长剑,脚下的动作慢慢的向右边移动,刚才见这位阴阳怪气的郎中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
被仇恨蒙蔽心的郎中,为了给父母报仇,宏宇忍了二十年了,终于有了这样好的机会,正好可以借着这次的机会解决这个事儿,刚才他从廊子下走到这儿,那些站在廊子下的侍卫还未反应过来,就被宏宇抽了腰间的宝剑。
“宏郎中这是何意?”一时茫然的慕影寒握着手中的佩剑,眼神中出现疑惑,看到面带愤怒的神医,搞不懂为何会这样,难道宏宇和房间中的某个人有个人恩怨还是……
想到这儿,慕影寒脑子里闪现一抹狠毒的想法,最好是跟他的无所不能的六哥有仇,他可以坐收渔翁之利,要是和这位北冥皇子有仇,不管救不救薇薇,他都是起杀心的,杀了神医再也没有人给薇薇解毒,让他的六哥去痛苦吧。
站门边的宏宇整个人处于愤怒的状态,挡在他眼前的寒王爷,丝毫不放在眼中,“让开,不要挡老夫的道。”仇恨的眼神射向站在最外边的慕影寒,用手里的长剑挡住慕影寒握着的长剑往边一挑。
被这一举动震惊的慕影寒愤怒的看向宏宇,这个郎中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能把自己抵挡的长剑给推回去,看来他是真的有意要针对这房间中的任何一个人。
“宏郎中,不赶紧配解药,做出这样,是怎么个意思?”把薇薇护在怀里,冰寒的声音传入整个房间中,慕影晨不善的眼神看向正向这边走来的宏宇。
前几日来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可现在怎么出现这种情况,难道刚才从容南谨进来,外面发生了什么,一时室内出现了紧张的气愤,瞬间就像是冻结了每个人的心一样。
眼前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比战场上的气氛还要紧张,宏宇眼中的仇恨不断的冒着火焰,握剑的手青筋暴起,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凌厉之气。
宏宇不顾两位姓慕王爷的呵斥,依然保持着刚才的样子,冷冽的眼神射向容南谨,“北冥皇子,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这声音,这气势,完全不像是刚来的两日一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得。
握着长剑的南谨扭头看了一眼慕影晨怀里的薇薇,再看了一眼凌厉眼神的郎中,更是搞不懂眼前这个人说的什么意思?“郎中不好好配置解药,问本皇子和薇薇的关系,难道郎中对本皇子有成见?”清冷的声音从南谨的口中吐出。
两位慕姓王爷,看了眼前的两人,不知两人真的有什么仇怨,慕影寒脑子里的那个设想破灭了,不是他六哥的仇人,似乎这个郎中才是容南谨的仇人。
成见?成见大了,仇恨、恩怨都有了,小小的成见算的了什么?还有什么比杀父母仇人来的快,就是你和宸王爷怀里的姑娘有关系,或是没关系,这次涉及到父母的仇怨,能解这个姑娘身上的毒如何,他也不会傻的连上一代的恩怨都不顾,为一个相干的姑娘解毒。
“还记得二十年前,北冥皇室传来一桩密辛么?你的祖父杀了老夫的爹娘。”握着长剑的宏宇凌厉的眼神射向容南谨,浑厚的声音,眼中带着伤痛,说出上一代的恩怨,字字都透着血泪,声声都透着哀鸣,就像是刚发生的事情一样。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个故事,震撼着每个人的心弦,抱着顾薇薇的慕影晨不善的眼神射向容南谨,原来他们北冥皇室还做过这样一件错杀太医的事情,是他们祖上昏庸还是容南谨的皇爷爷糊涂。
寒王爷对于此事,更是一副鄙视的样子,没有亲眼见证这件事,作为他两面不帮,他是不会替两个有着世仇的人说好话的,他只求谁能给他最大的利用价值,若是没了利用价值,那一切都是免谈。
“竟然有这样的事儿,容皇子,您斟酌着办吧。”慕影寒不善的眼神看向容南谨,嘴里吐出轻蔑的声音,手拍着容南谨的肩膀,饶有深意的看向慕影晨那边。
一时陷入沉默中的容南谨听到慕影寒鄙视的声音,整人都是不快,这件事一直是北冥皇室的密不传的丑闻,一度成为皇室中的不能提起的事情。
虽南谨闲散,但对于这件事,他一直是知道,而且在皇宫中,父皇和身边的人提起过这件事,难道刚才遇到的神医就是当事人的孩子,竟然过了这么多年。
慕影晨熟知朝中的一切,包括这些年来北冥国的一些消息,他也是熟稔于心,对于这个,还真是第一次听说,一时对容南谨和宏宇有了新的认识,自己和薇薇是这件事的事外人,宏宇不该为了个人恩怨不救治薇薇吧,这不是一个郎中该有的。
“郎中,这件事一码归一码,本王不管你和北冥皇子的恩怨,救人要紧。”换了一个姿势的慕影晨,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房间中的两人耳中,两人能认清事情的轻重。至于个人恩怨,他们可以救了人再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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