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儿,这是怎么弄得,一身伤。”身在相府的相爷夫人听到下人的禀报,出来房间就看到眼前的一幕,下午女儿出去的时候还是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脸上、身上都是污泥。
跟随在韩落瑶身后的小丫头面色为难,默不作声,不知该怎么回答,偷偷的瞄了一眼相爷夫人那急切的眼神,内心紧张不安,像个木偶似得站在一旁。
眼前的相府小姐哪一点像大家闺秀的样子,简直就像从逃荒群中逃出来的难民一样,身上有股难闻的气味儿,韩落瑶脸上露出极度的不满,想到下午的那一幕,内心的愤怒就无处发泄。
“啊……我要杀了她!”一下子变得狂躁不安的落瑶,此时更像是一头受伤的野兽,更加狂躁不安,整个人呈警惕状态,双手不停地挥舞着凌乱的袖子,瞳孔放大,不让身边的人靠近。
看到这样的女儿,一瞬间,相爷夫人和身后的丫头不知道该说什么,落瑶再次出现了这个情况,是遇到了什么,还是谁有意给她的女儿什么打击,让她的女儿变成这样。
不敢多想的相爷夫人,整个人一阵紧张,脸上露出了痛苦之色,袖子下的手握紧了站在身旁的夫人,心疼的双眼看向还在发狂的韩落瑶。
身后的丫头和站在自家小姐丫头们是同样的表情,每个人把头低下,耳中听到落瑶嘶吼、谩骂的声音。
“瑶儿,你要杀了谁?毁了谁?”泪流满面的相爷夫人全身颤抖,伸出双手想要把眼前这个受了刺激的女儿搂入怀里,看到眼前的这种情况,她的内心是痛苦的,是无奈的。
过了半个时辰,站在不远处的韩落瑶已经把周围破坏的面目全非,不复原来的一切,靠在身后的廊柱上,胸腔不停的喘息,那张脏兮兮的脸上和汗水混合在一起,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哼,哈哈,我要毁了谁,你们说本小姐最在意谁?”清冷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那双蔑视的杏核眼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内心深处的那抹想要抓住却抓不住的痛苦有谁理解。
每日生活在像牢笼一样的相府,看着一群小心翼翼的奴才,眼前虚与委蛇的父母,她的内心更加愤怒,为何她爱的人不爱她,想要得到的人却被别人霸占着,内心的不甘在不断的叫嚣着。
不用她挑明要毁了谁,想必这整个相府都知道吧,只是眼前这些生怕触犯了落瑶底线的奴才们不敢在他们小姐面前搬弄是非,扮作不会说话的木头,如履薄冰的在相府生活。
“瑶儿,放弃吧,宸王爷那么宝贝那丫头,你能成功吗?”相爷夫人面容痛苦,压下内心的苦涩,松开身边的丫头,慢悠悠的到了韩落瑶的身旁,看到这样极端的女儿,她的心和人是那样的痛苦。
周围的空气顿时凝结,韩落瑶听到熟悉的声音,轻蔑的双眼看向身形苍老的母亲,冷哼一声,用力的甩开相爷夫人手,胸腔中的不断的起伏,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放弃?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能放弃吗?”自小她生在这优越的环境中,相爷、夫人对她很是宠爱,府中那些奴才、丫头以这位韩落瑶为中心,越是这样,越是养成了她的娇蛮任性,不顾一切的想要得到所有。
自从这位小姐第一次见到慕影晨的时候,对皇帝看重的兄弟有了好感,一直传闻不断,从来都是皇城中正向热议的话题,而自从宸王府中从天而降的顾薇薇的到来,那更是给韩落瑶增加了一个竞争的对手,她更是被皇城中的百姓推向茶余饭后的风口浪尖上。
相爷夫人更是痛苦、无奈,知道朝堂上的形势,更知道了皇城中是怎么传言她的女儿,为何遥不可及的东西得不到就算了,她的女儿非要执拗的想要抓住这一切,作为一国相府的夫人,更是搞不懂,女儿是爱而不得,丈夫是不在忠于慕家皇族。
“瑶儿,娘求你了,不能重新选择吗?”泪流满面的相爷夫人身子颤抖,缓慢的伸出双手,想要抓紧女儿的双手,越是想要抓紧越是距离遥远。
沉浸在自己的疯狂世界中的韩落瑶此时一个字也听不进去,脑海中回想起被寒王劫走的一幕,两人在山洞中发生的一幕,不堪入目的画面再次呈现在她的脑海中,痛苦的双手抱头,双眼呈现冰冷,身子不停的颤抖,凄惨的声音划破周围。
眼中看到的一切一片猩红,那个同样流着慕家皇族血脉的男人阴狠、贪婪的表情呈现在她的面前,又想到了上次她设计陷害慕影晨的那一幕,计划没有实行,却惹了一身骚,还被顾薇薇身边的那个冰冷的男人扔到花街柳巷中,还有今日下午的一幕,都是她不堪回首的一幕。
忽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罪恶的、肮脏的,她深陷泥潭中不能自拔,对于回到相府的一切,就像是囚禁了永远无法逃掉的牢笼一样,韩落瑶再次发出冷笑,不顾丫头和相爷夫人的劝阻,用力的推开这些人,穿过府中花园,向着自己的地方跑去。
“瑶儿,我的瑶儿……”被韩落瑶推到在地上的相爷夫人顾不得身上的灰尘和丫头的搀扶,脸上流下了痛苦的泪水,身子不停的颤抖,挣扎,呆愣的看着那抹消失的身影。
陪在相爷夫人周围的丫头们大气不敢出,不止一次的见证了小姐这样,作为奴才的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只是快速的到了相爷夫人的身旁小心的把这位夫人扶起。
“夫人……”清脆的声音传入周围,夜色再次打破了沉静,廊下的灯笼不停的随风摇曳,像是要挣脱着什么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从外面回来的韩相爷穿过府中的幽静,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愤怒起来,外面的一切都是不顺的,今日约了身边几个支持自己的同僚商议,有的支持他尽快实行计划,有的却要他再等一下。
这些人的争议声、犹豫不决中,造成了这位相爷前程的不顺,回来的路上得到消息,宸王爷已经带着手下开始彻查茶楼死人事件,这位王爷的消息真是比自己还要灵通,刚发生不久的事情,就能被这位王爷察觉,自从这位王爷回来后,一切都逃不过他锐利的眼眸。
“见过老爷?”相府的奴才一下子把视线注意到这位穿着便服的相爷身上,众人一致向来人行礼。
韩相爷看到眼前凌乱的一切,看到坐在地上痛哭的夫人,内心的烦乱油然而生,半年来,因为这样的事情不知发生了多少,不用问身边这些奴才,作为落瑶的父母都能猜出个大概,一定是那个不争气的女儿为了宸王爷做出极端的事情。
哎!为何这样的事情总是要发生在堂堂的相爷府,为何他的女儿为何一个轻视自己的男人屡次做出令人费解的事情,既然两方形成对立,为何他的女儿还要执着。
“把夫人扶起来,这件事交给老夫。”冷漠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的丫头耳中,瞥了一眼依然坐在地上的夫人,一个转身向着自己的书房方向走去。
而跑回自己住的园子的韩落瑶,更是一副疯狂的样子,见到一个奴才不问青红皂白就一通惩罚,看到那些痛苦的奴才趴在地上求饶的样子,内心的不快舒服了许多。
回到自己的绣楼内,一室灯火通明,顾不得整理身上的凌乱,在房间中翻箱倒柜不停的寻找,自从培养了那对痴情蛊,需要自己的血液量越来越大了,从每日的一口血,到现在的一碗血,每日不断的补充身体所需的一切,还要供养呢盒子里的蛊虫,利用在山洞和那个婆婆学的一切,用竹子制造了一个特殊的笛子训练这些蛊毒,就是要把子蛊用在慕影晨的身上。
“笛子到底放在什么地方,为何找不到?”一边在房间弄出巨大的响声一边不停的把不用的东西丢弃。
一个时辰后,终于在雕花衣柜中找到了两个月前自己做的竹笛,落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借着满室内的烛火,小心的抚摸,放在唇边吹响,那熟悉诡异的声音传入妆台前的盒子里,那躺在盒子里的蛊虫听到这个很是兴奋,不停的扭动着细长的身子,头用力的顶着上面的盒盖。
“嘶……嘶……”声不断的传出,想是要冲出盒子爬出,接近不远处的主人一样。
落瑶一阵兴奋,终于这些日子没有白费,所付出的一切都是有收获的,培养的痴情蛊也成功了,就是要怎么投放在慕影晨的身体里,更好的控制着他,想到这儿,她坐在软塌上,毫不在意的看着盒子里扭动的蛊虫,冷冽的眼神中露出一抹贪婪的眼神,想到那个封神俊逸的男人,嘴角的兴奋就忍不住。
“来人,本小姐要沐浴。”落瑶这才注意到身上的一切,看到被自己弄乱的房间,很是不舒服,对着外面吩咐。
过了半个时辰,两个小厮抬着木桶进来,随着落瑶的指示,放在雕花屏风的后面,对眼前的小姐抱拳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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