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庙中的那件事已经过了几日了,身在相爷府中的韩落瑶一直窝在住的园子里,性格和脾气更加古怪,稍微有些不顺心,对身边的下人非打即骂,要不就是处于极刑。
让伺候这位相府小姐下人们每次提到韩落瑶都有种不寒而栗的紧张,谁也不愿意去自告奋勇地伺候这位刁蛮的小姐,若是去伺候也是胆战心惊的去伺候。
而落瑶在每晚深夜中想起破庙的那一幕,内心的恨意不断的涌向,脑海想起往事的一切,就如催命似得吹响手里的竹笛,她就是要,自己痛苦的时候,爱着的人和她一样共同感受!不能让她一个承受!
“茶呢,糕点呢,怎么这么慢?”站在房间中的小丫头低着头,面色难堪,身子不停的颤抖,双手紧紧的握着手里的托盘,不知该怎么回答。
其实她知道今日做小姐爱吃的糕点的材料用完了,府中的点心厨子做了另一种点心,说让她先拿过来,他要让人尽快的去买落瑶吃的糕点材料,可是小丫头端来这些,就出现了眼前的这一幕。
从椅子上快速的来到小丫头的身边,冰冷的杏核眼瞥了一眼托盘中的点心和茶汤,胸腔中的怒火更是不打一处来,好呀,如今爹爹不向自己不说,竟然厨房做点心的厨子都敢这般对待她,鄙视她在相府中没了地位,还是……
只听“啪……”的一声,托盘中的东西顿时打翻,那个站在房间中的小丫头吓得全身颤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在“小姐饶命啊,奴婢无心的!”她嘴里语无伦次的喊着求饶的话,生怕这个小姐迁怒于自己。
可是正在气头上落瑶怎可放过这个早已吓得失魂落魄的丫头,她拔下房间的烛台上的蜡烛,把滚烫的蜡油滴在这个丫头的脸上,一边滴一边狠毒的眼神射向这个早已不知求饶的丫头了。
看来这些日子自己真是纵容了这些不知死活的下人,别人欺负她就算了,就连府中的厨子也欺负她,看她得不到爹爹的爱,娘的冷漠,就敢拿这样的糕点对待她么?
“来人,把做糕点的厨子给本小姐叫来,本小姐要好好的审问他!”她扔下手里的蜡烛,三步并做两步到了门口对着园子中喊道,完全没有了小姐的矜持,更不是外人眼中的相府小姐。
那些正在园子里干活的小厮听到熟悉的声音后,猜不出这个小姐为了什么,相互和对方对视了一下,快速的到了韩落瑶的身边,如那个丫头一样,各个变得就像木头人一样。
他们不敢去看眼前早已这位愤怒到极点的小姐脸上的表情,不用想都能知道这位小姐一定是为了什么事儿生气发火,有两个小厮快速去府中的厨房去请那个做糕点的厨子。
不想被小姐惩罚的小厮,给落瑶搬来一把太师椅,落瑶如坐后,整个人周身散发着寒冷,那些站在身边的小厮、丫头每个人脸上都是冷漠的,周围的气压很低。
还未等半盏茶的时辰,两个小厮带着一个身材微胖的厨子到了落瑶住的园子里,看到眼前的阵仗,这个厨子瞬间明白了,一定是自己早上做的糕点不符合这位刁蛮小姐的胃口,要不就是她不喜欢自己做的糕点。
“见过小姐!”他对坐在廊子下早已愤怒的韩落瑶跪在地上行礼,心里早已如十五只吊桶一样七上八下,大脑一片空白,看来是躲不过了,想到这位眼里不容沙子的小姐,更是害怕。
落瑶瞥了跪在地上不远处的厨子一眼,手里拿着挫甲刀不经意的搓着指甲,在场的很多人都不敢替这个厨子说一句话,一切都是安静的,就连落下一根针都能听到,这种诡异的气氛中,众人一阵呼吸紧张,后脊柱不断的冒着冷汗!
想到刚才那个小丫头端来的糕点,还有浑浊的茶汤,落瑶更是气愤,快速的收起挫甲刀,到了厨子的身旁,用力的揪着他那肥厚的耳朵,冷的不能再冷的声音传入厨子的耳中。
“刘厨子,那个丫头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敷衍本小姐,是不是把本小姐爱吃的糕点给克扣了?”冰冷的声音就如寒冬腊月一般让人不寒而栗,白嫩的小手拍着厨子的脸。
这个刘厨子自认为能躲过一劫,也能用夫人吃的糕点躲过一劫,不曾想,非但没有躲过,反而还要受小姐的质问,看来这几日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的,是真实存在的,也不是有人刻意捕风捉影的。
他和落瑶对视,尴尬的一笑,胸腔中的心脏早已跳的剧烈。“不……不是的,小的怎敢?”断断续续地说出,背后的冷汗不断的冒出,今日肯定是逃不过了。
这里的气氛异常诡异,身在相府中的下人远远的听到了惨叫声在不断的传入,对于这些,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了,知道是小姐一定是又在惩罚身边的人,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在杀猪。
对于每日上演的这些,韩相爷夫人都是见怪不怪了,内心一阵痛苦,她的瑶儿为何会变成这个样子,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还做的越发过分了,稍微有些不满意就对下人做出过激的行为。
而她的夫君韩相爷,最近不知在筹谋什么,呆在府中的时辰还不如在外面的时辰多,以前都是在府中书房找大臣商议,最近回来身上有股浓郁刺鼻的气味,还有嘴里的酒味很浓,不知去了什么地方,为了什么事儿商量到三更半夜,问他多了,韩相爷还嫌他的夫人管他多了。
看到一老一小这个样子,身为相爷夫人的她很是痛苦,以往的一切都不复存在,落瑶很少陪在她这个母亲的身边,就连相伴半生的相爷都不曾像以往一样陪在她的身边。
“王爷,终于完工了,可以回到皇城了!”从那边堤坝跑来的巡城御史脸上很是兴奋,在侍卫和百姓不断的坚持中,决口的堤坝已经修好了,恢复了往日的一切了。
最近经常头痛欲裂的慕影晨对这些事很是不上心,不知自己出了什么状况,昨日想起来的事情,因为头疼、脑子一片空白,耳中不断的响起魔音,怎么也挥之不去。
“嗯,这些事交给龙痕善后。”冷淡的声音传入周围,背着双手的他看着远处的一切,不知怎么了,最近精神一直不好。
龙痕和另外的侍卫忙完了手边的一切,城中的流民被安置好了,现在皇城中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从主子回来的那日起,龙痕就察觉出慕影晨的不对,虽说不出什么,但觉得主子和以往不同。
变得动不动就劳累的状态,隔三差五的就头疼欲裂,双眼一片浑浊,嘴里说出的话都不是自己的本意,想到这些,龙痕很是为主子担心,生怕主子出了什么意外。
“主子,城中的一切也完成了!”抱拳行礼的龙痕依然如平时一样,冰冷的声音传入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一身白衣胜雪的慕影晨思绪回神,拍了一下龙痕的肩膀,满意的点头,和巡城御史大人不知说着什么,两人一阵商议,这里剩下的一切都交给这位巡城御史,他和龙痕先回城,最近觉得自己实在是太累了,想要回王府休息一番,等这里完全结束后,把这里的情况禀报给宫里的皇兄。
巡城御史大人听到宸王爷的吩咐,和龙痕的感觉是一样的,内心有些怀疑这位王爷发生了一些变化,但又说不出来有哪点不对,只得服从。
“好,下官恭送王爷!”巡城御史和在场所有的侍卫如以往一样对这位白袍王爷恭敬的行礼。
慕影晨环视了一眼这些人,点头,没在说什么,握着手里的缰绳快速的翻身上马,随后龙痕随着主子翻身上马,主仆两人对这里一丝留恋都没有,绝尘向皇城方向走去。
不到半日的时辰回到了那个已久繁华热闹的皇城中,身边的一切还如来的时候一样,叫卖声不绝于耳,身边经过的百姓脸上带着不同的表情,兴奋的谈论着最近宸王爷为大家做的那些。
经过了韩相爷府,以往慕影晨对这里很是厌恶,从不停留,就是见到那个落瑶小姐,也是绕道走,不知今日怎么啦,主仆两人到了这里,眼前的主子勒紧缰绳,潋滟的桃花眼盯着不远处的相府看了半日,就好像是有什么吸引了他一样。
龙痕从主子脸上的表情看去,不知主子想的是什么,虽然不敢问,大概也能猜出个什么,主子不会突然对相府那个小姐有了好感,对身在王府的夫人失去了感情吧,正在想着,耳边传来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
“走吧,几次梦里都是这里。”冷淡的声音传入龙痕的耳中,握紧缰绳的手骨节泛白,脑海中那个模糊的影子不断地向自己招手,笑的很是甜。
龙痕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相府,点点头,“好,走吧!”也许就像主子说的,他大概是累了吧,需要回府休息吧,等休息好了,就恢复了以往那个精神百倍的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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