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幕白这就去给你弄点吃的来。”没想到幕白一口答应。
“快去快去。”夏兮桔立刻便道。
幕白的脚步声远去,夏兮桔托腮计算着时辰,本以为幕白一去得好一会儿,可须臾,幕白敲了敲门唤道:“桔子姑娘。”
夏兮桔恹恹的应了一声:“你不用说了,没有弄到吃食也没什么的,毕竟还有傲娇男时刻看着我呢。”
幕白笑笑,随即打开门:“不是的,桔子姑娘,幕白带了包子来,快吃吧。”
夏兮桔虽然不敢相信,但肚子的抗议让她顾不得许多,她赶忙接过幕白手中的包子,大块剁碎,含糊不清的道:“谢谢你啊,幕白,来的这么快,你是怎么弄到的,我还以为有傲娇男,你肯定不能给我送东西吃。”
“这个你别管了,先吃,明天王爷若还不放你,幕白再想办法给你送吃食过来,放心啊。”幕白道。
“幕白,你真厉害。”夏兮桔竖了竖大拇指道。
幕白干笑两声,退出房间,其实王爷还是很关心桔子姑娘的,否则在王爷眼皮子底下,他往哪弄包子去啊。
这包子,其实是王爷一回来便命厨房做给桔子姑娘吃的,只是王爷的性子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而已,所以才命他送来,还不许说出真相。
此时,鞞邑正在皇宫中,她看了看外头的天色,心中焦急。
都是刚刚找饭铺掌柜拿银子的时候耽搁了,那掌柜竟然说需要刚刚那姑娘亲自来拿银子才能给,她是好说歹说都不管用,最后直接亮出了公主的身份,那掌柜这才忙不迭的将银子双手奉上。
随后她便赶忙来到皇宫,按桔子所说找皇帝帮忙,可这天都黑了,皇上怎么还不来。
她又耐心等了半晌,迟则安才迈步进殿:“鞞邑,朕刚刚有点急事耽搁了,你这么晚到宫中可有要事。”
“是有事想请皇上帮忙。”鞞邑道。
“但说无妨。”
“桔子被太子关了起来,还不给饭吃,已经有一天了,鞞邑想请皇上下令放她出来啊,否则她会饿死的。”
“哦?有这事儿。”凉儿不是挺护着那个丫头的吗,如今怎么还不给吃饭了。
鞞邑点点头:“桔子说只要我来找皇上,皇上肯定会帮忙的,因为太子。”
“好,这事朕知道了,可今日有些晚了,待明日,朕就下旨让桔子入宫便是。”
“谢皇上。”
翌日,鞞邑早早的来到太子府,想着等皇帝的旨意一下,她就接桔子出去大吃一顿。
可她左等右等,直到太子出了门后,福禄才到了府中,说皇上口谕,让桔子入宫制药。
太子是被皇上叫走的,而福禄也是偷偷过府,否则太子若在,恐怕不会让他带走桔子姑娘。
有了皇上的口谕,幕白自然是赶紧放人,鞞邑本想带桔子去酒楼大吃一顿,可福禄说皇上还等着桔子姑娘呢,夏兮桔便直接跟着福禄进了宫去见皇上。
皇宫
夏兮桔迈步进入大厅中跪地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起来吧,听鞞邑公主说,太子将你关在屋中,还不给你吃饭,你是如何惹到了太子,以至于让凉儿对你这般。”迟则安仿佛颇为感兴趣的问。
“这个……是因为奴婢借了鞞邑公主一件衣裳穿,可是我也是刚刚穿上,便被太子发现并关了起来。”夏兮桔顿了顿才道。
迟则安的眉头皱起:“怪不得,桔子,鞞邑是东元祁的公主,东元祁民风开放,不管她穿什么都代表东元祁,而清茫国的民风却以保守为主,你虽然不是公主,可也是清茫国的子民,百姓们的一言一行都能反应出清茫国的民风,东元祁和清茫是不同的,你不能尊崇别国的风土人情,更不能学习鞞邑公主的行事风格,尤其是穿衣打扮。你如今在凉儿身边当差,必然不能丢凉儿的脸,更不能丢国家的脸,明白吗。”
“是,桔子必定谨记皇上的教诲,一定不会再犯。”没想到一件衣裳,让皇上说的如此严重。
迟则安摆摆手:“行了,你就到御医院去当差吧,不过,要以制作凉儿的药为主,朕让福禄带你去。”
“是。”夏兮桔应声,随后由福禄带领到达御医院。
御医院的管事是个年事较高的老御医,平常掌管人员分配,而夏兮桔自然也归老御医管了。
福禄说明来意后,老御医连连答应,说会照顾好夏兮桔,毕竟夏兮桔是皇上亲封的,必然有过人之处。
老御医还亲自为夏兮桔安排了一座单独的院落,如此夏兮桔也算是得偿所愿,毕竟她还得进空间中制作解药呢,多人一起住也不甚方便。
而御医院的人差不多也都认识夏兮桔,之前她说能治好凉王爷的病,就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在御医院传了开来,再加上皇上‘看中’。倒也没人难为她。
迟幕凉回到王府后,发现夏兮桔被福禄带走,当即便进宫找迟则安要人。
迟则安此时正在书房中批阅奏折,迟幕凉直接推门步入,迟则安早就料到他会来:“凉儿,来了,朕让福禄给你准备了茶,先坐吧。”
“父皇,你将我支开,是为了让福禄过府把桔子接走,她在哪,我要带她回去。”迟幕凉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凉儿,你现在还不能把她接走,但父皇可以保证,桔子在宫里好好的,待她制出可治疗你心疾的药,去留自由。”迟则安道。
“她在太子府一样可以制药。”
“你别以为朕不知,你将她关起来她还如何制药啊。”
“是鞞邑说的。”迟幕凉一下便猜测出来。
“不管是谁说的,总之,这件事朕不容你任性,你的心疾一直是父皇的心病,父皇每日提心吊胆,最怕的就是你心疾发作,朕想早些将你治好,父皇也就安心了,所以,你今日不管如何,都是要不回桔子的。”迟则安如此道。
迟幕凉心下一动,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
迟则安知道凉儿这算是放弃了,他招招手:“来,凉儿,同父皇一起批阅奏折。”
迟幕凉依言走近,坐到迟则安身旁,却蓦地发现父皇的发丝已经半白,一时间心中仿佛堵了什么似的。
迟则安将奏折分了一小部分给迟幕凉:“凉儿,给,这些是你的。”
“父皇不是让儿臣同父皇一起批阅奏折吗,怎么才分给儿臣两成。”迟幕凉说着,又从那一摞奏折中拿过来一半。
“凉儿不是不喜欢这些个政事吗,让你同父皇一起批阅奏折只是想多看看你,父皇如今还能理理政事,等父皇老了,这些都要交给你了。”
迟幕凉点点头:“儿臣明白。”
一直到了傍晚,迟幕凉才从宫门出来,欲回太子府。
鞞邑突然从一旁冲出来拦在马车跟前,车夫赶忙一拉缰绳,马儿停下,鞞邑一个箭步冲上马车,见里头没有夏兮桔才松了口气。
迟幕凉皱眉:“你在干什么。”
鞞邑笑道:“太子表哥好啊,自从来到清茫国,还没好好跟你说句话呢。”
迟幕凉撇了她一眼:“说完了你可以走了。”
“没说完,太子表哥今日怎么这么晚才出宫啊,可是有要事耽搁了,不会去找桔子了吧。”鞞邑问道。
迟幕凉没有回话,直接冲着马车外头喊道:“来人,请鞞邑公主从本太子的马车上下去。”
车夫忙不迭的掀开车帘:“公主,请。”
鞞邑‘切’了一声:“你以为我愿意跟你说话啊,跟个冰块似的,冻死本公主了。”
随后她跳下马车,那马车直接扬长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鞞邑咳了两声:“还真是小气没风度的男人,桔子可别喜欢上这种人,否则有的是苦头吃。”
鞞邑转身朝着宫门处而去,她掏出牙牌:“本公主要进宫。”
守在宫门的侍卫道:“鞞邑公主,宫门就快关了,若公主这会儿进宫,恐怕是不能出宫了。”
鞞邑走进宫中:“好,我知道了,出不了宫就在宫中住下也没什么。”随后她随意拉了个宫女让她带领着自己找到御医院。
走进大堂,一股刺鼻的药草味扑面而来,不少御医,医女正忙碌着分拣药材,写医案。
鞞邑大声问道:“桔子在哪啊,本公主要找她。”
众人听闻皆放下手中的事行礼:“见过鞞邑公主。”
“好了,平身,桔子呢。”鞞邑再次问道。
一名医女带领着鞞邑到达夏兮桔所住的院落:“公主自己进去即可。”
“好。”鞞邑进入小院,可将院子都找遍了,也没见夏兮桔的身影,她只好在夏兮桔卧房中等。
不知过了多久,鞞邑用手撑头,脑袋一点一点的,突然‘咚’的一声,鞞邑的额头与木桌亲密接触,鞞邑哎呦一声,揉了揉额头,脑袋清明了不少,她左右看看,桔子到底去哪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正如此想着,夏兮桔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屋中,鞞邑吓了一跳,以为是看花眼了,随即揉了揉双眼,随后‘啊——’的尖叫一声,整个人缩到角落:“你是人是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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