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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儿一个人回到了教坊,大家都诧异地看着她。不停地猜测她为什么一个人回来了,若是往常,不是直接没有了踪影,就是跟着许多宫人唯恐天下人不知道受到皇帝的宠幸,唯有她进了皇上的寝宫却一个人回来了。只有诺儿还像以往一样,见沁儿回来,拉着她,问:“姐姐,她们说你是要当娘娘了,是吗?”
沁儿摇摇头说:“不是,我只是要到去侍候皇上,以后就不住在这里了!”
诺儿似乎还是有点不明白,“那,那,我以后怎么找你啊?”
沁儿安慰她说:“那边不忙的时候,我会来看你的!”
海公公尽心地交代着一切:“皇上做事情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吵他;皇上的起居,都要自己宫里的人来服侍;另外,不管皇上去哪个妃子那里,最后都要回自己的寝宫”沁儿都一一记下,只是最后一点他实在想不通,就说:“这是为何?”
海连只是说:“不该问的不要问,日子久了你就自然明白了?”
这日是沁儿当值第一日,皇上退朝后,就开始批阅奏折。沁儿站在下面,皇上似乎没有意识到她的存在一样,并不看她,也没有给她任何指令,直到批阅完了所有的奏章,才对她说:“你!帮朕理好,不得弄乱!”
沁儿说着是,她试着将桌上的奏折一份一份理起来。这时候,崔公公端着一个有许多小牌子的托盘上来了,说道:“陛下,今晚……”
赵琛似乎看都没看,就随便翻了一个,沁儿第一次看皇上选妃子,不由得有些好奇,而这个时候沁儿却发现赵琛在看着自己,赶忙低下了头。可是赵琛什么也没有说,然后又把目光移开了。沁儿没明白,这个眼神是什么意思。崔公公接到了指令,就出去安排了。
是夜,沁儿和海连一起陪着皇上来到华贵妃的宫里,然后他们退出来,在宫外等候差遣。海连对沁儿说:“华贵妃是这宫里唯一诞下龙子的娘娘,其他几个娘娘生下的都是公主,母以子贵,皇后至今无子,说不定啊……”
沁儿心领神会,海公公已经说的够多了。海公公又说:“一会儿,陛下会喊你进去,侍奉陛下更衣不得出错。”沁儿点点头。
过了一段时间,沁儿听到里面喊“来人!”她知道,那是皇上喊她进去侍奉,便进到宫内。她以为皇上已经起来,没有想到皇上此时还和华贵妃躺在床上,皇贵妃面色潮红,赵琛衣衫也不整,想他们肯定是刚行完云雨。沁儿不禁羞的脸通红,浑身不自在。华贵妃那日赏灯也算见过她,本以为自己又要多个情敌了,却不想做了侍奉皇帝起居的宫女,便露出几分轻蔑之色,手缠在赵琛的脖子上,然后娇滴滴地说:“皇上,今夜就留在臣妾这里吧!”
赵琛看了看华贵妃,又瞟了一眼立在一旁的沁儿,将华贵妃的手从自己脖子上拿了下来说:“爱妃只管安心休息,朕还有事在身。”
华贵妃见他已经打定主义了,也便不再挽留,只是央告说:“陛下,让臣妾侍奉您更衣吧!”
赵琛说:“爱妃,休息吧,朕怎么舍得你做这些事情。”沁儿忙帮着皇帝更衣,皇上背对着华贵妃,沁儿一下子又看到了自己那天在皇帝肩上咬的牙印,忽然明白,为什么皇上没让华贵妃侍奉。想到这里,她的脸腾地红了。
赵琛没有说什么,眼睛却在悄悄地看着沁儿,似乎觉得她这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十分有趣吧。随后他们才回到了皇上的紫云宫,侍奉皇上就寝。这一晚折腾下来,大家都乏了,沁儿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常常看到崔公公一副睡不醒的样子。
次日一早,沁儿又来侍奉皇上洗漱更衣。她已经练习了多次,可是此时她的手还是抖着,她承认自己几乎没有看过他,对他相貌的印象也是模糊的。可是现在他就在他的面前,她第一次看清他的脸,这才发现,原来沉静时的他竟是这样的美男子,白皙的皮肤,深邃的眼睛,只是唇上的两撇胡须,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沉稳,不似南宫唐那般飘逸。赵琛见她慢手慢脚,就将眉头皱了起来,才意识到,自己那样盯着皇上看,是多么不礼貌。可是不知道是由于第一次太紧张,还是什么原因,沁儿的心一直咚咚跳着,她自己第一次登台也不曾这样紧张,可能真是伴君如伴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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