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大将军带兵围刘府的事情,还是被人上告了王上,王大怒,哪怕如今几国战乱四起,正是用人之际,也收缴了古麟佑的兵权,本来连官阶也削去。
最后,太子求情,这么多年古大将军尽心尽力的为西良国安危守护在边关上,而且,围府一事也是事出有因,如果冒然削了官阶,只怕是寒了将士的心。
不若将人下放到西南某个小县磨练磨练一下锐气,以后如果表现的好,再重用。
王已老,而且就这么一个儿子,向来疼爱,而且他也会成为西良国的新王,现在给他儿子一个面子,让人知道是太子求的情,以后古麟佑恢复了官职,也会对太子帮他之事,铭记以心。
最终,古麟佑下放到西南的南明县。
接到消息的时候,古麟佑正和古小浅坐在府邸中喝酒。
用了几天的时间,古小浅才闹明白,古麟佑不是古小山,她那颗忽上忽下的心总算放下了。
而且,这以她离开再回来,也是过了三年的时间。
没想到她在那边只是一个多月,这边就已经三年了。
真是曾今沧海难为水啊,三年的时间发生太多的事了,北辰国的新王听说是以前太子司空念擎的儿子,而明王司空景衡作为摄政王一直辅助到新王成年。
静王司空静轩多次在西北边关挑衅,后面再加上南昭国帮助,北辰与南昭的关系极度恶化,这三年来陆陆续续的大仗小仗打了不下五十场。
两国交战,其他两国也都不能幸免,北辰与西良素来交好,而南昭与东之也是兄弟之邦,虽然每次没有明着帮忙,但是暗地里或多或少都有两国的影子。
最近一段时间,几国都在兵力的问题上很看重。
“爹啊,恭喜你,降级了。”古小浅一脸无所谓的祝贺着古麟佑,即使他不是古小山,但是也不难猜出是谁。
古二娘一直都说她爹死了,是死了吗?
紫烟说过,她俯身的对象一定是有血脉关系的人,她也认为除了古小山,世上再没有血亲之人。
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竟然成了将军,亏她那会真的缺心眼的认为她爹真的死了。
不过,也是奇怪,在古麟佑面前提起古家寨,竟然没有反应,是心思深沉,还是有什么?
古麟佑也没在意被贬的问题,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古小浅,自从他这个女儿醒来后,就一直没有提过刘淮安,是还没有放下吧?
哎,当日围府的时候,就应该把那小子揍一顿。
正想着,一群人闯了进来,也是听说古麟佑被贬的事,大家都愤愤不平,一副只要将军一声令下,他们兄弟一起找王上评理的架势。
古麟佑虽然是个大老粗,但是好歹也知道这次是他坐的有些过火,被贬他也认了。
“爹,我出去走走,你们聊。”
古小浅把上次的小丫头叫上,两人出了府。
“小姐,老爷被贬,你不伤心吗?”七喜好奇的问道,以小姐的脾气,被刘公子那样的对待,怎么也不会善罢甘休,怎么醒来,性子不急躁,也不冲动了。
还有这次,老爷因为她的事被贬,小姐也不应该这么平静啊。
“伤心有用吗?”古小浅左右看着周边的事物,多出了一个便宜老爹,她还恨不得王上直接削了他的官职,古二娘把她跟古小山容易吗?
这个男人只怕连古二娘都忘了。
还亏古二娘死的时候,一脸的遗憾的说道,“也不知道死后,能不能见到他?”
她还曾奇怪,为什么说不能见到他。
的确见不到,这还好好活着了。
心中越想越气,如果有机会,一定把这个便宜老爹压到古二娘的坟头,好好想想,他对不对的起这个女人。
“淮安,这个好看吗?”一个女子好听的声音传来。
“小……小姐,我们去那边看看。”七喜一个激灵,把古小浅推到另一边。
首饰铺里,几个人在挑选着首饰,中间一个穿着藕绿色衣服的女子笑吟吟的问着旁边的一个男子。
七喜唯恐自家小姐看见,这不是别人,这里面正是刘淮安跟秦灵秀。
古小浅奇怪的看了七喜一眼,小丫头太没有心眼,脸上紧张的表情一目了然,“七喜,让开。”
七喜摇着头,带着点请求:“小姐,这里不好看,我们去别处看看。”
古小浅:“是吗?”
七喜猛点头,心里着急,小姐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古小浅心中狂笑,也不逗七喜了,不看就不看吧,反正那些也是跟古芳菲有关,跟她古小浅没有半毛钱关系。
两人正打算去别处瞧瞧。
“古姑娘。”
身后有人唤了一声。
秦灵秀最先看到的,其实她可以当作没有看见的,但是听说古大将军被贬成为一个穷乡僻壤的县令,她怎么都要上前说上两句,谁让古芳菲那日的鞭子打在她身上,好多天都没有消淤。
正是这一声,刘淮安也看见了古芳菲,眉头一皱,实在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牵扯。
他们身边的年青男子也好奇的看着引起这么大轰动的人。
古小浅侧身去看,不认识。
不过,里面的人显然认识她。
“小姐,不要冲动,哪怕这个刘公子跟秦姑娘在一块,咱也不能生气。”上次就是没有拉住,小姐上前吵架,最后才跳的湖,如今可是大街上,要是再发生点什么,大家都看着。
听着七喜的话,古小浅就笑了,原来这就是故事的主角啊,长的不错,挺斯文的,旁边的女子长的也不错,甜美柔弱型。
抬脚走了两步,七喜死死的抱着自家小姐的腰,“小姐,淡定,淡定。”
古小浅好笑的看着小丫头,“七喜,我很淡定。不过,你要是再不放手,我就不保证还能不能淡定了?”
呜呜,小姐好可怕,七喜吓的一收手,怎么感觉不发脾气的小姐比发脾气的小姐更恐怖了。
进了铺子,刘淮安将秦灵秀护在身后,有什么冲着他来。
相比对方紧张的态度,古小浅就很悠闲,不慌不忙的将两人上下一打量,这个古芳菲只怕是军营呆惯了,没见过书生气的人,论长相比她以前见到的人差远了。
“你到底要干什么?”刘淮安不悦的问道,一进来就阴阳怪气的盯着他们打量。
“怎么,还怕谁对你怎么样吗?”古小浅笑的纯良,“放心,我可是文明人,就是好奇来瞧一瞧,一隅书院出来的人是不是都一样,今日一见,啧啧……”
先是啧啧一番,在对方脸色变了后,才慢悠悠的继续说道:“果然是良莠不齐啊,你确定不是凭关系走后门进去的?”
刘淮安的脸唰的都青了,这是妥妥的侮辱,“古姑娘,我见你是一个女子多次忍让你,刘某进一隅书院凭的是真凭实才,古姑娘大字还不识三个吧,怎么又懂我们这些。”
要不说文人一张嘴利了,要是换成古芳菲恐怕又要跳起来,她是没上过学,整日军营厮混,学的是舞刀弄剑,的确是不认识几个字。
七喜可不依了,愤愤不平的要踹刘淮安,我们家小姐怎么了,不认识字怎么了,有本事咱们比骑马,比射箭啊!
“呵呵。”古小浅将小丫头拉住,不在意的笑了,“一隅书院的墨老爷子有没有教你们做人要谦虚点,圣人还说三人行则必有我师耶,识万千字又怎样,白天教授晚上禽兽的人多了去,你说是吧?”
刘淮安脖子红一层又一层,古芳菲竟然称呼墨院长为墨老爷子,他们什么关系?
七喜简直崇拜的看着自家的小姐,什么时候自家小姐这么厉害,一张嘴就把别人噎住了。
秦弘文好奇的看着古小浅,怎么跟传闻不一样了?
“古姑娘认识墨院长?”秦弘文问道,他也是从一隅书院出来的,古芳菲也不是一隅书院的学生,而且也实在看不出跟墨院长有什么关系。
“你是?”古小浅看着突然说话的人,这人一开始就在一旁看热闹,这会才说话,一看就是一起的。
“在下秦弘文。”秦弘文微微一笑,君子如墨,染上书香,当真儒雅。
不错,这人可比刘淮安看的顺眼多了,“我跟墨老爷子见过几面。”古小浅如实说道,不过在她失忆的时候见的,还记得第一次她站在一隅书院的后门口等着程子野开门。
“哼,也不过见了几面,竟然敢称呼墨院长为墨老爷子。”刘淮安插口道,竟然有人不知羞耻的,就凭见了几面,就冒然称呼对方为墨老爷子,怕是要混淆听的人,借墨院长的名气,在外面耀武扬威。
古小浅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想了这么多,只是斜了一眼刘淮安,“我又不是一隅书院的学生,墨院长是你们的称呼,我想怎么称呼是我的事,墨清弦多没有说什么,你一个外人不忿什么。”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把刘淮安跟秦弘文都震在了原地,什么意思?
听这个语气,她不仅跟墨院长关系不错,跟墨师兄的关系也不错啊!
“你……你,不要再骗人了,你说你认识他们,你什么时候认识的,你明明长年在军营。”刘淮安越说越觉得自己没有说错,一个只能舞刀弄枪的女人,怎么可能认识墨院长他们。
“怎么?不信。”古小浅一挑眉。
刘淮安:“你有什么能让人信服的?”他就是不相信眼前这个女人,自从他知道他定亲的人是古芳菲后,没少跟家里闹,谁人不知古将军的女儿是一个粗鲁的人,他一向喜欢有大家闺秀的女子,说话做事都让人赏心悦目。
“三年前,一隅书院的一场比试,不知道你们有谁在场?”古小浅问道。
“在下正在。”秦弘文眸中精光一闪,说道。
有人在就好,古小浅一笑,“当日有个女子点评了一幅牡丹图,不知道还记不记得?”
“记得。”怎么不记得,那幅图被太子从夫子手中要了去,现在挂在书房,时时观摩。
“那女子姓古,我也姓古。”古小浅留下似是而非的一句话,也不打算再磨嘴皮子,准备离开。
什么意思?
秦弘文海没有明白意思,但是却又仿佛明白一点。
“等等。”忽略多时的秦灵秀站了出来,她就看不得古小浅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比之当日拿鞭子进亭子更可恶了百倍。
古小浅看着来人,没有说话。
“我是不会把淮安哥哥让给你的。”秦灵秀当古芳菲还在喜欢刘淮安,今日做的一切只是想引起的他的注意。
可惜,如今的古芳菲变成了古小浅。
学着陈菲菲的样子,古小浅摆出女王的架势,高傲且不屑的说道:“这样的男人白送我都不要,你自个留着吧。”
刘淮安气的要死,“古芳菲,你不要过分。”
啧啧,连明道姓都出来了,看来真的气到了,古小浅不以为意的看着他,“今天我免费教你一个道理,当日你对我不理不睬,他日我定让你高攀不起,七喜,我们走。”
“好了。”七喜心里那个解气,自家小姐太霸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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